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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看在同事兄弟的份上千万不要和龙镔对着干,石伟高傲而又得意的说着:“奶奶的,当老子是软不拉几的柿子,好欺负啊,哈哈,想当年,我和他吃同一碗饭穿同一条裤子的时候······”
龙镔目露凶光的走了进来,两位经理吓得赶紧站起来,弯着腰必恭必敬的道:“龙主席,龙主席。”
石伟闭一只眼睁一只眼歪着个嘴巴斜斜看着龙镔,他觉得龙镔这副屌样很搞笑,居然还用这种屌眼神来吓唬他,当我石伟是吓大的?什么玩意!我还不知道你?球!
龙镔冷冰冰地对那两个经理说道:“休闲中心是你们个人的产业还是集团的产业?”两位经理不知龙镔这话用意何在,只得根据事实回答道:“是集团的产业。”
龙镔又问:“这个餐馆是不是休闲中心的下属企业?”他们又老老实实的答道:“是。”
龙镔脸上没有一点笑容,就像是一具冰雕,散发出令人生畏的寒气:“一个企业负责人应该如何管理属下员工?”王经理壮着胆子答道:“按照企业规章制度来管理。”
龙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们两个是怎么管的?”两位经理意识到自己在管理石伟上的确是犯了严重错误,不敢吱声了。
龙镔突然听到静儿在身后轻咳一声,接着又看到静儿从自己眼前走过,走到那正趴在桌子上哭泣的秋雅身旁,将手抚摸着秋雅不断抽动的背,并用清澈的眼神暗示自己冷静。龙镔本已经决意要开除这两个畏惧员工背景而不严格执行管理规范的经理,他骤然冷静分析了一下,他如今最好的做法还是只能对这两个经理稍加惩罚,借这件事情来警告全部管理阶层人员在企业管理上决不能存在私情。
他的话变得冠冕堂皇而且极有目的:“我告诉你们,身为集团的管理者,你们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正确行使我这个总裁授予你们的权力,你们对我负责,对集团的经济实体负责,我对董事局对全体股民负责!任何人任何背景都不能影响集团管理的规范进行,在利衡集团决不能允许有畏惧背景权势,拉帮结派,组织自己的势力圈子的行为存在!集团的所有员工必须记住一件事情,自己的工作要对得起自己的薪水!”
龙镔的口气无比坚决:“王经理,刘经理,你们心里有私情,违背了自己的职业操守,你们的操守不能保证你们可以称职的在这个岗位上工作,看在你们负责休闲中心正式运营只有四十天的份上,你们就做降职处分吧,担任副职。”
看到把龙镔气得那副屌鸡巴样子,石伟虽然大大的心里快慰了一把,却没想到自己的行为被龙镔这么一上纲上线就牵连了那对自己礼敬有加的两位经理,包龙图斩国舅要斩也是斩自己啊,怎么会先找自己的上司开刀呢?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强词夺理?怪哉,我石伟怎么没想到他龙镔会搞株连政策?这不就是封建社会白色恐怖的阶级残余意识吗?
石伟向天哈哈大笑三声,接着就唱起了黄梅戏里《花木兰》的经典绝句:“刘大哥······你讲的······理太偏······”
这下龙镔真是开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他出着粗气,狞笑着盯着石伟道:“是吗?你还给我来戏词讽喻了?不错,不错,这才像是你!”
石伟脖子一拧,小眼睛也努力用凶狠的光芒回盯龙镔,却发现这种盯法让眼皮子很吃力,就改为转悠着眼珠子,有些得意的道:“要降职就降我的职,我反正已经从月薪九千的副主管降到了月薪三千的副经理,你大主席不妨就把我再降到月薪一千八的职位,要是觉得还不够的话干脆就降为扫地洗碗擦桌子的店小二,俺石伟这辈子还没做过店小二,正想尝尝店小二的滋味,哈哈,来啰,客官上茶啰,两斤牛肉,一壶老白干啰!哈哈!”
静儿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龙镔看看石伟看看静儿,感到一切都空洞得很。石伟心里一万分的解恨,这些日子来为了这个老六而受的屌气终于在这一刻出了,大大的爽,他故意将眼睛看向静儿和秋雅,挥动着夸张的手势,振振有辞的说道:“大主席,别怪罪王经理刘经理有私情,人活在世上谁没有私情?谁像你?”他转又对着那些人说道,“你们都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你们怕我自然是理所当然,因为这集团本就是他在作主,他龙主席也本就是铁面无情的光辉形象嘛!谁不怕惹毛了我我向他进谗言被炒鱿鱼?那样就太不划算了,是不是?大主席,我告诉你,这点私情算不了什么,天理国法人情是不矛盾的,可你就是要把这一一分个清楚明白,真是奶奶的搞笑!荒唐!哈哈!”
石伟本想站起来说,这样就可以增加自己的气势,刚把屁股抬起来就发现自己的形象和龙镔相比有一定距离,龙镔比他高些壮些,还不如稳坐凳子上更能显示自己的身份和智慧,他索性把憋了一年的一肚子话全部倒出来:“不是说别的,也不是吹牛皮,我和你是换脑袋替生死的兄弟,可你这一年来对我们非但不闻不问,还莫名其妙的整我,你算什么英雄好汉?你有本事就把我开除,反正我得罪了你,干脆就得罪到底!不过你再也不要到我面前谈什么私情公义,对私情公义你还没资格谈!”
私情?公义?龙镔很迷茫,对自己而言还能有私情还敢有私情吗?心都没了,连情是什么玩意都不知道了,都忘记了,只记得自己生怕有人在他们的租屋里安装窃听器,泄漏不利于自己的消息秘密,就常常派黎大山去做检查,也记得每次下属汇报他们都在安心工作的时候自己就会舒一口长气,更记得每次他们外出购物游玩的时候都两个专门负责秘密保护他们安全的人跟在他们身后,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出于私情呢?如果是私情的话如果自己和他们之间还存在私情的话那为什么自己仅仅因为秋雅的爱恋表示就迁怒于石伟,就将他们两个弄到餐馆去上班,难道自己这么做不是在羞辱他们吗?不是在意图逼走他们吗?
这是私情还是公义?诅咒?对了,就是诅咒在做怪,自己的这些做法全部都是在围绕诅咒而做,其实他们的才干完全可以更加重用,而且他们决不会做出背叛自己背叛集团的事情,可自己害怕诅咒会将伤害降临到他们头上,所以就是要远离他们,甚至在寻找机会想逼他们对自己死心,这是私情又还是公义?这明明就是私情,何来公义?
薛冰莹本就对石伟不怎么有好感,见石伟一个下属居然用如此猖狂的口气斥责集团元首自己心目中的老公龙镔,不禁厉声喝道:“石伟!你被开除了!从现在起你就不用来上班了!”
石伟对薛冰莹也根本没有多少好感,觉得薛冰莹虽然仗着自己是股东当上了集团董事局副主席,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就她这种素质还当集团副总裁还坐在总部办公室主任的座位上那就简直是对现代企业管理智慧的强奸,他没有龙镔的那种高度,能巧妙将薛冰莹作为权力高层的制约平衡杠杆,他就是从心底里轻视薛冰莹,于是他嬉皮笑脸的道:“薛副主席,薛副总裁,薛主任,在利衡集团里只有一个人有权力开除我,你?”他将尾指竖起来,用大拇指掐住尾指末端,道,“嘿嘿,还差那么一点。”
杜慈也在这时闻讯心急火燎的赶来了,看到石伟居然如此不顾忌脑袋有毛病的龙镔的感受,信口胡说八道,登时大怒,冲到石伟跟前就骂道:“你吃错药了?胡说八道些什么?!”说罢伸手就准备揪住石伟的耳朵以示惩罚。
今天石伟可是充满阳刚之气,绝没有象往日一样见到杜慈下手就变成蔫茄子,反而腾地打开杜慈的手,吼道:“你个娘们懂个屁!我怎么胡说八道了?我操!我这叫‘不平则鸣’!我是在替两位经理说公道话,摆出个道理!”本来说完这句话就是恰到好处的,偏生他还要画蛇添足,“古往今来多少历史人物对那些昏君暴君进献忠言,我这就是诤谏,怕什么?要是谁把我这样一片侠肝义胆舍生取义的忠臣开除了,那他就是昏君,老······龙主席多么英明,
怎么会······”
就在大家为石伟的处境后果而担忧紧张地注视他和龙镔的时候,龙镔一言不发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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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也许是刺激过头了,又或许是石伟的话对随时都会发生意识对立搏斗的龙镔产生了意想不到的说服效果,龙镔破例没有在大脑里进行决战,他只是觉得全身的怒气和情绪全都变成冰冻自己的寒霜。其实这还是依旧有很高热度的十一月,可这样的十一月就和肉食厂的冻库一样冰寒,天堂地狱人间无处不是飞扬的雪花,眼前一切的景色物体乃至人物都在缥缈的视觉中凝固了,就连空气就连空气居住着的岁月时间都变得茫然之极的陌生,从那些留赠给意识的剩余里仅仅只可判断得出原来这是多么阴郁悲惨的无聊。
记得在长汉大学读书打工时曾在肉食厂冻库拖过货物,那冻库里层叠着小山一样的肉食,好像里面到处都是猪肉牛肉鸡肉,都是它们最后剩余的尸体,是留赠给人类作为延续生命满足所需的食物的。这些东西在商人看来就是货物,可以转手赚取利润的货物,这货物就和自己一样没有心也没有意识,更没有情感的感觉,它们可以安安心心的在冻库里一动不动地玩耍着,完全彻底的忽略了它们那每深入一个肌体细胞中被伟大的人类制造出来并光明正大加诸于它们身上的冰冷,人类把这种冷酷当成是当然的正义,可它们丝毫不在意人类正义的冷酷,而是甜甜的睡着,这种睡很温暖。是的,有情感的人类认为这种睡很温暖。
可我现在没有情感了,那么我也认为这种睡很温暖吗?
龙镔不知道如何解答这个答案,他觉得那一动不动玩耍着的肉食象极了现在的自己,自己就是在这个以天地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