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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思溦想了想,索性放下才吃了一口的饭盆,说道:“你们社会主义总是说要社会公平,要让大家共同富裕,可我怎么觉得你们那些大陆富翁剥削起打工仔来比你们嘴里的资本主义社会里的资本家要狠毒一千倍都不止呢?哪里有什么公平?哪里有什么共同富裕?再看你们国家的那些个国有企业,那才真叫一个破啊!我听说你们中国又要花费多少资金去飞天去登月呢,干嘛不将这些资金用于发展开发生产技术,把这些企业搞好,踏踏实实搞好经济建设,让那些穷苦人富裕起来?是不是啊,龙主席?”
这些话正好与龙镔最近所想耦合,龙镔也完全没有继续吃饭的念头,他觉得这是一个国家理论的悖论,但这是政治,据说政治这玩意开不得玩笑,焦思溦见到他不说话了,就激将道:“龙主席,是不是没话说了?”
龙镔嗓子眼痒痒的,就出了一口粗气,干咳一声答道:“你说的这个也是我最近几天在想的事情,我就说一个很简单的事实吧,在我们老家修建一条村乡级公路每公里估计不会超过两万元,可是在城市建设高标准水泥公路或者高速公路每公里至少几十万上百万甚至几百万上千万,在城市修一公里可以在我老家修几十几百公里,公路通了便捷了物质流通农村经济自然就会发展,而且现在我们老家的农业生产还是十分原始的农作模式,作物品种也单调,投入大产出低,其实这只要政府肯下本钱,我相信是很快就可以帮助乡亲富裕起来的,可我听说我老家政府这么些年来并没有改变多少面貌,对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焦思溦嘻嘻笑了起来,对他说道:“我来告诉你吧,我以前在国外的杂志上看到过这样一篇评论,这个评论的观点也许有失偏颇,不过还是很有点道理的,他说任何一个国家的政策宣传和政策执行之间是存在很大出入的,宣传只是为了某种利益需要,要判定一个宣传的政策是否真实,必须以政府围绕这个政策所做的投入所实际执行产生出来的效果来做衡量和评判,再有就是任何政策的制定和政策的执行之间也存在很大出入,政策的制定是国家权力机关为了解决某种社会矛盾而产生出来的,制定了以后是不是就能解决这些矛盾呢?政策的执行是必须由各级权力机关的工作人员去做,那谁又能保证这些人必定会按照政策要求去做?”
龙镔更加奇怪了,道:“焦副主席,你一个学经济的怎么会这样了解政治理论?”
焦思溦故作神秘的道:“小瞧我了吧?告诉你,我在学校的时候经常参加一些沙龙组织,我们在那里全部都是自由发表自己的看法思想,从不强加于人。”
龙镔呵呵一笑道:“你是不是在指桑骂槐说我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你啊?”
焦思溦鼻子一皱嘴巴一撅摆出那副顽皮的样子,道:“你啊,有那么一点,听不得半点反对意见,只能按照你的意志办事,顺着你的你就觉得他听话,不顺你的你就看他不顺眼,你对每个人都深怀戒心生怕别人背叛你,你是个暴君!”
龙镔震了一下,他没想到焦思溦竟然会如此当面指谪自己,仔细一想的确是那么回事,自己确实是对每个人都深怀戒心,不能容忍任何人对自己对集团的背叛,可是这并没有错啊!他哈哈一笑道:“没有吧,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坏?我就对你没有一点戒心,我们订了合约嘛,我是完全相信你的。”
焦思溦不屑的说道:“龙大主席,我不是笨蛋!你当我不知道?其实你无时不刻不在防备我!哼!只是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罢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对你这么好颜色。克劳伯克公司的协议也签下来了,利衡机械重工你也可以不用这么伤脑筋了,明天赫丝丽小姐也要过来了,还有几家你意想中的合适企业也在邀请你前去考察,你说我要是一个小心眼的女人,我怎么可能帮你建设集团?是不是?”
龙镔呵呵笑了几声,道:“焦副主席,真的多谢你为集团做的事情,真的谢谢你。”
焦思溦叹了一口气,道:“唉,不用你假惺惺的了,我这也是在为自己做事。你可别把集团的一切就当作你自己的沙场,这也是我的沙场,更是我们每一个利衡员工的沙场,你那个苏爷爷说的对,现在我最紧要的就是放下那些仇怨,好好的做自己的事情。”
龙镔表情有些不自然了,焦思溦的话打动了他,他说道:“不,我不是假惺惺的,我是真心的对你说谢谢的。”
焦思溦艰难的扒弄着碗里的食物,说道:“得,你还是少开嘴吧,你一转身就会把我的话忘得干干净净。说不定哪个人对你进进谗言,你就又马上认为我是在故意让你放低警惕,好趁机向你下手。”
龙镔还是只能干笑说道:“我不是一个这样的昏君吧?”
焦思溦坚决不同意,道:“我看你就是一个标准的昏君。”
龙镔顿了顿,低下头将碗里的食物吃干净,这才抬头说道:“你说了语言宣传和真实事实这两者是不等同的。我不会相信宣传,我只相信真实。”
焦思溦意味深长的反问道:“真实?没有语言宣传你怎么知道什么才是真实?情报不是语言宣传吗?没有情报你怎么来断定你身边的人你所接触的每一个人在你面前都是真实的?”
龙镔觉得这个质疑实在是刁钻,他沉吟一会才说道:“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行动作为。人是一个生命,每个生命都有他爱、恨、行动作为的场所,就是你所说的他自己的沙场,人是有目的的生命,在这个沙场里他的一切思想言行我相信都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的,也许一个人永远没办法真正了解清楚另一个人的理由,但是可以从他所处的沙场里去透析到他沉迷于其间的根源,这个根源就是两个字——利益。”
焦思溦的鼻子一酸,赶紧低下头不去看正在大发议论的龙镔,手指僵硬的吃着食物。
龙镔看到焦思溦吃东西的模样,猜想这东西肯定不合她的胃口,他又想焦思溦之所以还在坚持下咽说不定是碍于自己在这里她不好意思浪费食物,于是他便站起来,对着焦思溦微笑着说道:“焦副主席,你吃吧,我先走了。”
没想焦思溦根本就没有理他,他只好呵呵笑一声,对坐在隔邻的路易丝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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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家人集中在一起开会,这个会议是由钱素雪发起的,所有钱家后人都必须参加,因为会议的议题就是如何才能从贼人龙镔手里把本属于他们的财产夺回来,当然,钱同华还在监狱,在美国治疗艾滋病的钱喻藩倒是赶回来了。
为了避免钱喻藩阿荷他们这些年轻人口风不禁导致泄密,首先是由钱素雪他们这些家庭长者秘密磋商。钱素雪要求大家一定要想出法子来整治龙镔这个阴险狡猾的奸贼,钱老的那个傻儿子钱同夏觉得她有些过分,便说道:“阿姐,爸爸在遗嘱里说了把他的资产都留给他处理,我们就不要违背爸爸的意思了,要不然爸爸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钱素雪被这个傻弟弟气得火冒三丈,道:“姐姐我从来就没有骂过你,但今天一定要骂你是个笨蛋,我们钱家上百亿遗产被他夺走了,你难道不知道吗?轮到你门下就有十多亿,你是不是傻糊涂了?”
叶子亨很满意自己对妻子的调教,这些日子来他苦口婆心让钱素雪真正认识到了那笔巨额遗产对于他们这个家庭的重要性,利用外界对他钱家后人的羞辱激起了钱素雪誓要报仇雪恨的决心,多管齐下手段使尽终于把妻子从一个与世无争听天由命的婆娘改变成了这个为了夺回财产艰苦奋斗的悍妇,当然更令他自豪的就是他成功的指使钱素雪将利衡集团的股份变成了可被他控制的现金,只要这笔钱正式被他掌握以后那么他就再也不用对钱素雪费心劲力的讨好了。他深深知道这样的道理:妻子以及钱家后人越是憎恨龙镔,就越会依赖于他,哪怕自己以前有再多对不起他家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会抛开以前恩怨全力对付外敌的。况且如果钱家真的能从龙镔手里搞到什么好处,那一定会有他的一份!
叶子亨出声制止钱素雪的训斥,很诚恳的说道:“素雪,你别这样说同夏,同夏不知道这个龙镔的阴险恶毒,”他转又语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哀伤对大家说道,“今天我就是来告诉大家,如果我们还不同心协力想出一个好法子来那么老爷子一辈子的心血结晶就要被这个大陆仔糟蹋了!现在我来给你们分析一下目前情势,让你们心里有数。老爷子现在旗下资产一共是一百一十四亿港币,我们钱家人共有四个家庭,13个成员,按每一个家庭分配计算,每个家庭可以分到二十八亿多,按每个成员分配每人也可以分到八亿多,而现在我们已经是不能通过法律手段将这些本该属于我们的利益取回来了,所以我们必须另想办法。”
他的目光非常真诚,道:“现在我们也不要再去追究为什么老爷子会将这些钱交给这个大陆仔,我们要牢牢记住老爷子并没有将这些钱这些资产赠与给这个人,而只是交给他管理处分,资产仍然是在老爷子名下的,所以我猜测老爷子一定还留有后着,那就是如果我们钱家所有成员不要再搞内斗都紧紧团结在一起全心全力为集团出力做事,那么这些资产就有可能再回到我们手里。”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和几个问题分析专家研究过了,认为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这个龙镔有个特点,那就是非常迷信,认为自己活不过三十岁,他一定会在三十岁之前就将资产换种方式处理,他年纪很小虽然手段毒辣但他毕竟年少无知,他不会真的就把这些资产当作是他自己的,你们注意到没有,他根本就不知道怎样花钱,再有他对老爷子惟命是从,如果老爷子私底下交代过他到了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