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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以为山木雄一只是在和同类说笑,他正在琢磨如何才能说服山木降低他的合作条件,他也没有注意到坐在他身边的那个翻译面色也和段平春一样难受。不明究里的龙镔突然见到段平春发这么大火也愕住了:这怎么回事?怎么出了这么大事情?笑博士段平春那里不对劲了?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年轻气盛的山木雄一和几个同感羞辱的日本人与愤怒的段平春揪打起来,康定庄一个箭步过去用手臂分开他们,试图阻止事态进一步恶化,没想到反被日本人认为他是在助拳,日本人的团体意识顿时令这一桌人围上去大声叫嚣着,群殴起来!
场面异常混乱!
山木和龙镔立刻站起来,齐声大喝:“住手!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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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才分开他们,山木雄一的脸上被段平春抓出了血痕,段平春的衣服被撕烂了,鼻血也出来了,脸上还被打出几处青肿,因为不明情况只得隐忍不发的康定庄也挨了几下乱拳,酒菜碗筷洒落在地,污秽不堪。
山木雄一犹自在叫骂,被震怒无比的山木喝止,山木又立刻连声质问龙镔:“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龙镔是主人,山木却是集团的贵宾,龙镔面色铁青站在那里承受着山木的质问,他对眼前这一幕同样躁怒不已,在这样重要的场合下、在自己主管的集团里发生如此重大事件将来带来怎样的恶果!
龙镔将凌厉的眼神盯着捂着鼻子的段平春,喝问道:“段平春!你给我过来!”龙镔起身向门口走去,走了两步又转过头对山木说道:“山木先生,请稍等一会,我马上给您答复!”
山木雄一看着段平春要跟着龙镔出去,那认为中国人不过就是低等的支那猪的意识令他又是肝火大冒,又叫骂起来并试图冲开阻拦他的人群再去教训一下这个支那猪!
龙镔阴森着脸忍着性子听段平春解释整个事件的起因,他渐渐冷静下来,他相信段平春是不会骗他的,因为也只有这个原因,这个平日里嘻嘻哈哈的笑博士段平春才有可能率先挑起事端!为求保险,龙镔又将集团的那个翻译叫过来,翻译迟疑着复述了山木雄一他们的话。
段平春顾不得按压止血的穴位,将满是鼻血的鼻子一擦,恨恨地道:“龙主席,我是个中国人!我有自己的良心,有我的民族自尊心,日本人这样羞辱,我不能坐视不管,我无法沉默!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在这件事面前都无法沉默!随便集团怎么处置我,我就是觉得我的行为没错,就算我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要干!”
龙镔记得齐爷爷和学校老师都说过以前山城也被日本军攻占过,在山溪镇日本人甚至屠杀过几个村庄,那里还有一个万人堆,据说里面有几千具尸体全部都是被屠杀的村民。龙镔也看过近代历史,也看过关于日军侵略的影片,甚至龙镔也看过这么一段文字资料如是说“日本人说‘从总体上看,支那人是世界上最低劣的种族。······我们日本人只称你们国家为支那,不愿称它为中国,我们轻视支那人的一个原因是······当我来到支那的时候,我发现支那人比我想象的还要低劣,他们对我这个毫无背景的日本学生点头哈腰,说什么都是日本的好······当我问他们支那一个在韩战中为了完成任务宁愿被火烧死的英雄时,他们居然说那种傻瓜再也不会有了。”
这段文字犹在眼前!
支那,支那,中国蠢猪,中国女人,中国花姑娘,这是何等鄙视的称呼!五百个中国妓女心甘情愿在9月18日这个国耻日让日本人集体作贱,居然这些日本人里就有集团的贵宾山木的儿子,居然那慰安旅行的组织者就是山木的亲戚,居然这大株会社的员工也准备来一次慰安旅行,居然山木雄一还叫嚷说祝本同会给他们如此慰劳,是可忍孰不可忍!段平春做得对,这样的合作伙伴不要也罢!
龙镔深吸一口气,重重的拍了一下段平春的肩头,转身走到山木面前,非常平静的说道:“山木先生,情况我已经清楚了,现在我有两句话要对你的儿子说。”龙镔也没待山木答复,同样很平静地对着山木雄一说道:“你在会议室当我的面骂中国蠢猪,我看在你父亲的份上当作是你年纪小不懂事原谅了你,没想到你还敢再次侮辱我们!我告诉你,我管不了其他中国人是什么样,不过我管得了这间企业!现在请你和你这桌人都给我立即滚出去!别污了我们利衡的地盘!”
龙镔掉头就对翻译说道,“去!翻译给他听!一字不漏!”
说罢,龙镔毫无表情的看着已经大惊失色的山木和祝本同两人,静静地等待翻译。翻译不敢违令,一字不漏地翻译成日语说给山木雄一听。
山木雄一顿时勃然大怒,指着翻译和龙镔破口大骂“八格——”!他被他父亲山木扇了一记耳光!
山木早就盘算过了,只要龙镔答应签下协议,那么根据他和祝本同的约定,大株会社将返回给祝本同一亿二千万港币,他山木就可以分到五千万!只要项目一建成投产,那么利衡就会形成骑虎难下之势,将来可以在零配件、跟进新开发技术等等诸多方面卡住利衡的脖子,为自己企业带来更多的利润。他没想到自己接触了这个祝本同口中不懂行的幸运小子龙镔以后才发现他并非想象中这么好对付,现在再这么一来,不是更难谈成协议了吗?
祝本同已经从龙镔那看似平淡其实早已愤怒的话里听出中止谈判合作的决意,更是心急如焚,真可恨段平春这个徒逞匹夫意气的中国蠢猪还有山木雄一这个口不择言的日本蠢猪轻率造成目前危险情势!他是好不容易才说服新登高位的山木接受他的提议,这个苦心设想的计划关系到上亿的回扣,可是万不可中途流产的啊!
祝本同连忙试图抚慰群情骚动的众人,道:“大家冷静,冷静!千万冷静!这只是一个误会,一个误会!是可以解释清楚的!”他又贴近龙镔的耳朵低声请求道:“龙主席,这个项目太重要了,关系到利衡机械重工的前途命运,那只是小孩子不懂事说的无关谈判的闲话造成的误会,误会归误会,生意归生意,我们可不能因此就作出愚蠢的事情来啊!”
龙镔登时觉得祝本同的这番话格外的刺耳,他心念一转当即冷冷的道:“对这样的误会,这样的生意,我没有兴趣!”
龙镔走到山木先生面前,平静地说道:“山木先生,我得带我的副总去医院治伤,我就不陪你了!再见!”龙镔转身就扶着段平春走了出去,丢下山木和祝本同等人呆在那里。
第十二章 传说中的愚蠢(下)
龙镔把满脸鼻血的段平春送到医院去照X光,他站在走廊上用高深莫测的眼神注视着那个随后急匆匆赶来的祝本同,祝本同面色难堪地为刚才的事件做着解释,尽力打着圆场,龙镔对祝本同的口舌不置可否,只是在经典地笑着,他已经在想要如何搬掉祝本同了。
所有的人都不知他到底是怎样一个想法,在祝本同的再三请示下,龙镔说了一句“你转告山木先生,今天不能继续谈判了,明天看情况再定吧!”
龙镔在为这次合作做着权衡,他越发感到山木绝非一个友好的合作伙伴,祝本同也绝不是合乎心意的机械重工总裁,甚至有可能这次合作本来就是一个陷阱……
夜晚时分,焦思溦敲开了龙镔办公房间的门,龙镔起身一边倒着冰水,一边打量着打扮得异常媚丽的她。其实焦思溦微笑起来很漂亮,有一种非常独特的韵味流淌在她的眉宇唇齿之间,令龙镔不由自主地将她和自己曾见过的那些女孩子做着比较,特别是将她和秋雅、静儿做着对比。一想起静儿,龙镔心里就忍不住一点刺痛;一想起秋雅,龙镔心里就翻涌着歉疚。
看着龙镔有些走神地凝视自己,焦思溦就笑着说道:“龙大主席,你看够了没有?”
龙镔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便笑着掩饰说道:“焦副主席,都已经是晚上了,你这个寡女跑到我这个孤男的办公室里,还打扮得这么漂亮,你不是想对我使美人计吧?”
焦思溦嘴角一撅,道:“对你使美人计?你根本就不解风情,我可不想浪费了我的表情,糟蹋我的演技!今天我来是要和你说正事!”
龙镔有些好笑:“说什么正事?”
焦思溦盯着坐在沙发对面的龙镔说道:“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决定不与日本人合作了?”
龙镔惊奇的看着表情庄重的焦思溦,好一会儿才回答道:“是。”
焦思溦又道:“你是不是也决定要赶走祝本同了?”
龙镔顿了一顿答道:“你猜对了,我是有这个想法。”
她又正色问道:“那你想好了怎样料理机械重工事务没有?谁接祝本同的手?祝本同的老班底你准备怎么办?机械重工将来怎么发展?”
龙镔没想到焦思溦竟然能如此清楚地看出自己的心思,龙镔很不习惯自己的心事被别人看穿,心里顿时升起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过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天下之大,到处都有合作伙伴,到处都有高级人才,我就不信没了张屠户,就吃带毛猪!”
焦思溦看着龙镔不禁露齿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蠢人,不过呢,也不是一个好家伙!谁得罪你、不服你谁就会倒霉!”
这句话说到了龙镔的心坎之上,龙镔呵呵笑了起来,对她说道:“焦副主席,你说过的,全力支持我的人事改革计划,你说说,要怎样才能避开那些元老们的干涉,安全而又有效地搬开那块石头?”
焦思溦故意说道:“我有什么法子?你不是计谋层出不穷吗?干吗问我?”
龙镔猜测到既然焦思溦来和自己说这番话了,就说明她一定有了主意,只是在自己面前故意作戏而已,于是龙镔说道:“你说我现在撤一个资产经营部部长都阻力重重,更何况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