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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力屏息一刻,摸摸胡子渣,道:“肥仔,眼光放长远点,这次是董事长主动找的我们,不是我们向董事长炒作的建议,我们不过就是比较准确的执行和贯彻了董事长的意图罢了,怎么能提这么高的要求?依我看,就是只给我们2%,也是理所当然的!大家说,是不是?”
二十二日下午阿力和肥仔乐呵呵的回香港见老婆儿女了,阿晖也回了总部去参与筹办投资公司的各项事宜。
龙镔是不能回集团总部了的,身份已经暴露,就只能秘密呆在这栋别墅了,钱老怕他一个人孤单不好过,就给龙镔配了一部别克小车,周擎被特地安排作龙镔的专职司机和保镖,这可是对于一个普通员工不敢想象的殊荣,这简直就是总经理级待遇,当然除了那些不需要这种待遇的总经理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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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一撤,人一走,基地顿时显得空荡荡的。这天,龙镔和周擎两人对饮着啤酒。
周擎知道龙镔心烦,是啊,碰上这样的事谁都心烦。就算是个逃犯,龙镔也是周擎的偶像,绝对的偶像,在周擎的眼里,身为逃犯的龙镔创造了打工者的神话,为大陆内地的打工者在香港老板面前大大的露脸,大大的争光,扬眉吐气啊!要不是有规定限制,他真想告诉每一个人!谁敢想象?一个多月时间,居然为老板赚了那么多钱!
英雄的偶像心烦,就陪偶像喝酒吧,男人有心事,一醉解千愁嘛!
不过今天龙镔就算心烦也未免显得太怪了,哪有从下午两点钟开始一直到现在下午六点了,不说一句话的?!难道是因为自己开车把他送到松岗,他在那里上网后就闹的心事?
周擎没有追问,也没有故意找话,反正只要龙镔举杯,他就也举杯,龙镔喝多少,他就喝多少,龙镔干掉,他也干掉。
······
周擎暗暗数了一下易拉罐的啤酒瓶,好家伙,两个人就着花生米,已经喝了四十二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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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痛苦是无法言语的,谁也无法理解!
如果自己不去上网,就不会知道这些信息!秋雅啊,秋雅,你为什么要把我的事我的经历告诉德老,我的外公!你为什么要让外公回来?
外公,您要我怎么面对您?难道您不知道您不理解我那不能和您相认的苦衷吗?您难道认为我是不愿意和您相认吗?我在这个活着的世界上除了您就再也没有了血管里、骨髓里流淌着相同血液的亲人了,可我不能和您相认啊!我的亲爷爷!
您就让我自生自灭吧,您为什么要替我操那份闲心,为什么您要去看我妈妈您女儿留给我的相片、留给我的遗书?您为什么又要把这个秘密告诉给他们?
您好好的在美国陪着舅舅、舅妈和弟弟不是很好吗?为什么您要回来?
我是受到上苍诅咒的后人,我怎么敢冒着给您带来死亡的威胁去认您这个好外公、亲爷爷啊!
······
我悲楚莫及,我知道外公一定夜不成眠的等待着我回去和他相认,这对于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来说,是一种怎样热切的渴望,是一种怎样舒慰的情怀期待着孙子的归来,可如果我拒绝相认,甚至采取逃避方式的话,又将会带给他多大的痛苦,又将是一个多大的打击!
······
原来心理的矛盾和灵魂的失落就是痛苦的根源,痛苦就是灵魂和心灵辗转在这矛盾的斗争与拥有的失落之中的,可是此刻我却更加强烈的感到了浓烈的悲哀,这种悲哀是茫然无助的,这种无助的悲哀是希望中充满绝望,绝望中却又满怀希望的,这种悲哀的根由是面对两个答案、两个结局,无从选择,无法选择,不能选择,这种没有选择的悲哀是无从申诉、无从呐喊,而且无从逃避的!
爷爷啊,我的爷爷!外公啊,我的外公!爸爸,妈妈,你们能指点给我一条两全其美的路吗?
······
对于外公而言,“无中生有”出了我这个外孙;可是对我来说呢,难道想把这个和我血肉相连的外公“有也化无”吗?
······
我仰头喝尽杯中的酒,又拉开一罐啤酒,啤酒是“青岛”牌的,这酒不象白酒那样上头,也喝不醉,我再怎么喝也还是清醒的,但是我如今唯愿自己在清醒的时候可以昏厥倒下,那么也就不枉了“青岛”“清倒”“倾倒”的美名!
再怎么酒精含量低的啤酒到底也还是酒,我这么不间断的胡喝终归脑袋开始晕沉,借着飘忽的酒劲,我合上了双眼,乱七八糟的想着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女孩,还有我的狗儿子――豹子!
······
谁在我脸上用湿湿的东西,对了,是舌头,舔过来舔过去?粘呼呼,难道是薛冰莹?
我努力的想睁开眼,可眼皮子耷拉在一块,似乎重得很,张不开。我觉得怎么了,就连举一下手都这么吃力?用尽全身力气想用手把这舌头扒弄开去,我嘴里嘟囔的道:“谁···啊,别···吵我···!”咦,怎么这个东西毛茸茸的?
我竭力睁开一条缝,望去,房里到处都是人,有几张人类面容的脸就在我的这条缝前闪动!谁?我的心脏骤然一缩,难道是追捕我的警察?
心脏登时被高浓度分泌的肾脏腺素刺激得狂跳起来!我全身从脚到头皮骤然一麻,一个哆嗦,醒酒了!我猛地一睁开眼!
嗷呜——!一声狗叫!是豹子?
斑斑点点的斑点狗豆豆把血红的嘴凑到我脸上,想继续献殷勤,我用手挡住,扭头想看清楚那些围住我的人。
怎么可能?他们从哪里冒出来的?就是无中生有也不可能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啊!
怎么可能?我的秋雅,石伟、海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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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好不容易才等怀中的秋雅哭够,这丫头霸起蛮来可真是难以对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硬是死死抱住龙镔的脖子大哭特哭,天昏地暗,就是现在止住了哭声也一定要用双手紧紧扣住龙镔的一只手臂,生怕一松开手龙镔就会消失似的。
龙镔用大手安慰的温柔的拍着秋雅那紧张又激动的双手,向着对面坐着的钱老、薛总,还有石伟、海涛、薛冰莹,无奈的笑了一下,以示失礼的歉意。
薛冰莹一直没有想到居然龙镔就住在这栋隔自己家才不到一百米的别墅内,要不是今天的偶遇,自己还真不知道要被父亲瞒多久!今天死缠硬磨着要跟来,没想到这个黄秋雅竟然这么对待她薛冰莹的心中情人!好家伙,怪不得那天要拒绝自己,原来是早就有了女人,仔细比比看看,好像自己也不比黄秋雅差啊!薛冰莹碍于父亲和长辈在此,只得暗暗将嫉妒的醋火通过精心修饰的眼睛射向这两个狗男女!
不待龙镔询问他们的艰苦寻找过程,石伟早已清着嗓子,爆豆子一样讲述起了他们的故事。
石伟用感激的目光看了一下薛冰莹,用似乎幸运之极的表情,绘声绘色的演说道:“要说巧,也真是巧,昨天上午我们找到你们集团总部,首先询问那门卫保安‘请问,敖成是在你们这里上班吗?’,那位保安立刻警惕的道‘哪个敖成?你们是哪里的?’,哈哈,你猜他是谁?他居然是和你在一间宿舍里面住过的!我当然光明正大的对他说明我的来历,我的来意,讲明我和你的渊源,并且把你详细的描述了一番,还出示了证件,身份证,学生证,他才相信我们,并告诉我们这样进去瞎找肯定要吃闭门羹,建议我们去找薛小姐。”
石伟他可不管这么多顾忌,对着龙镔和薛冰莹就是挤眉弄眼一下,嘿嘿道:“没想到,他怎么样也不肯告诉我们薛小姐的手机号码,只让我们在大门外干等,说是要避免不应该有的嫌疑。哈哈,昨天我们也只好傻等,可是没等着,到了今天上午还是不见薛小姐的芳踪,那我可就要灵活应变了,于是我就打电话给你们办公室,用英语冒充是薛小姐在英国的朋友,是伦敦Afternoon公司亚洲区的商务代表,找薛小姐有急事,结果把这位办公室的小姐唬得一愣一愣,乖乖的按照我的要求告诉了我薛小姐的手机号码,办公室电话号码!”
石伟吞了一口唾沫,待喉咙里咕隆一下后,又道:“那对薛小姐就必须坦白从宽了,我可是没有半点隐瞒的跟薛小姐强调,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帮你洗刷清白,一定要找到你,告诉你最近发生的大事,告诉你你爷爷已经从美国回来了,只要你求你爷爷帮忙,你爷爷分分钟都可以利用他的能量帮你搞定!可当时薛小姐也说你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踪影了,我们好说歹说,于是乎,好心善良光辉伟大的薛小姐就带我们去见薛总裁!”
石伟不自觉开始为自己显得有些得意,,兴奋的道:“嘿嘿,没想到,我和海涛才开口说几句话,睿智无匹、人间独步的薛总裁就对我们说道‘你就是石伟吧,你就是张海涛吧’,老六,你不知道,我那心情,当时···,那可真是激动的没法言语,没想到我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万里之外的中国公民,居然一个如此地位显赫的香港上市公司的总裁也知道我的名字!甚至还知道我和你是一个寝室的最好的结拜兄弟!”
石伟将手相互对拍一下,长长的脖子顶着的脑袋有些伴奏似的转悠起来,道:“当时,薛总裁也不能好做让你和我们见面的决定,毕竟干系太大,薛总又带我们去看了董事长,我更没想到圣贤一般博大精深的董事长竟然也知道我们这两个大学都没有毕业的学生!老六这可全是你的功劳啊!我们根本就不敢想象你居然是利衡集团国宝级的大熊猫盼盼,居然这么被董事长和薛总裁器重,这么严加保护!于是乎,我们就一起来看你了!”
石伟突然眼神里充满着责怪,声调里张扬着似乎发自内心深处的痛心,口吻变成兄长的教训,语重心长的道:“可是,可是,我们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在这里花天酒地、纸醉金迷、酒池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