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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饶恕-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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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四嘬着牙花子自言自语:“那就奇怪了,难道有人故意给你们挑事儿?谁这么下作?”
  我把那瓶酒一口气干了,砰地敦在桌子上:“我不管了,你跟小广熟悉,你去打听。”
  胡四拿起瓶子,小心翼翼地插到身边的啤酒筐里,回头说:“交给我吧,抽空我去找他。”
  “李俊海有下落了吗?”胡四还是闲不着,拿过一把芹菜放在桌子上摘。
  “没有,我估计他是伤心了……”我怏怏地叹了一口气。
  “我说句不该说的话,你别不高兴啊,我怀疑这事儿跟他有关系。”
  “不会吧?”说是这么说,我还是打了一个激灵,心一堵。
  “难道你把他以前是怎么对待你的全忘了?”
  “忘不了,可小广那么聪明的人会相信他?”
  “这就需要去问问小广了,”胡四摇摇头,“小广聪明个屁,心太软。”
  “哈哈,说蝴蝶蝴蝶就到,”林武像一头狗熊那样横着身子闯了进来,“刚才我跟芳子还在路上说你呢,芳子说要去市场拿你两条鱼回来炖着吃,我说,别去,蝴蝶这小子净卖假鱼,他的黄花鱼和红头鱼都是上了颜色的,虾是撒了尿的……”
  我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一抹阳光里的芳子,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嫩红的阳光斜打在芳子的脸上,她的脸泛出熟透了的苹果那样圆润的光泽。
  “远哥,你可真老实,”芳子抱着膀子倚在门框上,冲我直乐,“他那么损你,你也不揍他?”
  “啊?他说我什么了?”我确实没听见刚才林武在说什么,傻得像我弟弟。
  “他说你是个奸商呢。”芳子用眼角瞟着我,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走一步我的心紧一下,几乎要晕厥了。
  林武去厨房里拿了两根黄瓜,喀嚓喀嚓地嚼:“真他妈奇怪,芳子好象看上蝴蝶了呢。”
  芳子把嘴巴撅成喇叭状,大大咧咧地说:“就看上了怎么着?人家远哥多稳当?哪像你,猴子似的,是不是远哥?”
  我说不出话来,脸烫得厉害,连忙点根烟掩饰自己的尴尬。
  林武好象并不在意,傻笑着递给芳子一根黄瓜:“那好啊,有空我给你们拉拉皮条。”
  胡四笑眯眯地转圈打量芳子:“嘿嘿,我妹妹是越来越‘拿人’了,瞧着腰儿,瞧着屁股。”
  芳子推了胡四一个趔趄:“滚蛋,再这么流氓我告我姐姐去,休了你。”
  胡四正色道:“休了好,休了我找你……好了,谈点儿正事吧,林武,你跟杨远说。”
  说完瞥了芳子一眼。
  芳子很知趣,水汪汪的大眼睛转了几圈,小鸟一样飘了出去。
  林武说的事儿让我吃了一惊,拿烟的手禁不住有些哆嗦。 
  4 
  “如果你自己没有车,出门怎么办?”林武把满嘴的碎黄瓜吐在地上,瞪眼问我。
  “骑自行车或者坐公交车呀,”我一笑,“怎么,想打我车的主意?”
  “你那还叫车?”胡四边收拾着地下的黄瓜边说,“哥哥我的车可比你的气派多了。”
  “别打岔,我跟杨远说,”林武继续问,“除了公交车你还坐过什么?”
  我想了想:“还能再坐什么?你以为这是在香港啊,出门还坐的士?”
  林武哈哈大笑:“你以为不能?四哥的车跟的士也差不到哪儿去。”
  胡四瓮声瓮气地说:“是这样,我和林子俩凑钱买了两部面包车。”
  我明白了,前一阵我就发现街上跑了不少小公共,车窗玻璃上写着5路、7路什么的,好象有点儿钱又急着出去办事的人才舍得坐那车,票价比大公共要贵许多,莫不是胡四也想干这一行?我笑道:“我明白了,四哥想当司机,不当厨师了。”
  “他连油门在哪里都不知道,当什么司机?”林武插话说,“他也就是块当厨子的料……算了,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咱们实打实的来吧。我俩凑钱买这两辆车都好几个月了,一直让伙计们在长途站那里拉私活儿,前几个月挣了点儿银子,眼看要挣出下一辆车钱来了,车就被交管大队给查封了,老四没办法就去打点关节,这一下子把刚挣到手的那点儿钱全折腾进去了。好歹把车赎回来,还没等继续上路呢,孙朝阳就开始找麻烦了,要让老四消失……对了,你应该认识孙朝阳吧?”
  我的头皮一麻,怎么不认识?那可是个大哥级的人物!记得我刚开始在社会上混的时候,在后海跟他见过一面。那天上午,牛玉文脸色蜡黄地在宿舍里喝闷酒,我问他为什么事儿这么闷闷不乐?牛玉文说,一直跟着他玩儿的一个弟兄被人打了,很惨,腿都打断了,那伙计家里又穷,住不起医院,一直在家躺着。没办法,牛玉文就带着几个弟兄去找打人的那个人要医药费,结果走到半道上就被人家给打散了,那帮人凶得很,擎着菜刀一路撵牛玉文,扬言要把牛玉文砸回他妈逼里去……我问,是谁这么疯狂?来明的不行,咱们背他的“死狗”去。牛玉文说,那多没劲?今天你背了他,只要他死不了,明天他再来背你,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因为这事儿跟我没多大关系,我就不再打听了,只是安慰他,别怕,他们再来找麻烦,我跟他们拼。下午有人给牛玉文捎来了话,让他晚上带人去后海,那个人要跟他火拼一场……牛玉文唉声叹气了一个下午,最后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骑上自行车就走了。牛玉文回来的时候好象变了一个人,笑呵呵地对我说,没事儿了,晚上跟我一起去,这架不但打不起来,那帮小子还得给我磕头。晚上,一个披着黑风衣的人来了,这个人一言不发,甩头让我和牛玉文跟他走。
  我们三个人行走在去后海的路上,很孤单。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个人是谁?我怎么有点儿畏惧他?这在我的记忆里还是第一次。站在海风的当口,风鼓起他的风衣,让他看上去威风凛凛,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煞气。我们三个人站了没有多长时间,一群黑影就从几条破船上跳了下来。一个黑敦敦的胖子,用一只手电筒冲我们乱晃:“呦!很猛啊,就来了三个?”
  晃着晃着,他突然像被鱼钩甩了一下的鱼,猛地丢了手电筒:“朝阳哥,是你?!”
  后面的人一下子散了,唧喳一阵,跑了不少,剩下的也不敢靠前,远远地往这边偷看。
  穿风衣的大哥站着没动,他说话的声音像是从鼻孔里发出来的:“过来。”
  胖子战战兢兢地往前挪,手里拿着的一把斧头噗地掉在了沙滩上:“朝阳哥,原谅我……”
  穿风衣的大哥没有看他,他把脚踩在礁石上,胳膊肘支着膝盖,用手托着的腮冷漠地转向了乌蒙蒙的大海,说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伴在柔和的海风里犹如来自天边:“吴胖子,出来混要讲一点江湖道义,不要以为没人压着你,你就可以飞上天去。你想活,我兄弟也想活,他的腿断了,活得就不自在了,可我发现,你的腿还好好的,我觉得,这很不公平,你觉得呢?”
  吴胖子噗地一声跪在了满是淤泥的沙滩上:“朝阳哥,放过我,我会把这事儿处理好的。”
  穿风衣的大哥把皮鞋在礁石上磕了两下,转身就走:“那好,别再让我找你了。”
  这位大哥就是孙朝阳。想起他,我的心一阵发凉,四哥,你怎么会惹上他了呢?
  林武见我没说话,急吼吼地又问了一句:“你在想什么?你不认识孙朝阳?”
  我回过神来,冲林武哑然一笑:“认识,不过没什么交情,他怎么了?”
  “他在找咱们的麻烦呢,”林武接着说,“在咱们东边三区公交线路上跑的小公共全受他的控制,也就是说,他在吃这些人的保护费。老四一开始去找过他,想让他帮忙弄个营运,‘抽头’该给他多少就给他多少。可他对老四说,你最好别插手我这一块儿,我没工夫陪你玩儿。我俩直接急眼了,就偷着拉点儿私活儿,其实那时候孙朝阳也知道这事儿,还派人砸过我们的车,老四找了梁超,费了好多劲才把这事儿压下了。有一次喝酒的时候,孙朝阳还开玩笑说,四膘子也是后起之秀,有饭大家吃,只要别骑在我的头上拉屎,大家会相安无事的。你想想,咱四哥是个寄人篱下的主儿?没理他,这不就来事儿了?”
  “四哥,”我拉了正在沉思的胡四一把,“我觉得你还是通过车管所,正式办个营运好。”
  “办个屁,姓孙的跟我来这套我还不办了呢,我要把他砸跑了,取而代之。”
  “呵呵,”我无奈地笑了,“四哥,孙朝阳可不是黄胡子啊。”
  “你以为我还是当年的胡四?”胡四的眉毛竖了起来,“谁大谁小扔碗里滚滚再说。”
  我沉默了,心里很乱,眼前老是浮现着孙朝阳站在海风里的镜头。海风将他的风衣吹得哗哗响,他面色冷峻,犹如一尊矗立在冰冷月光下的青铜雕塑。我该怎么办?帮胡四把他砸下去?我有这个能耐吗?万一失手了,我刚刚创下的这点基业岂不是要毁于一旦?我甚至联想到我被人在街头追杀,忽忽的冷风从耳边掠过,我如丧家犬一般穿行在狭窄肮脏的胡同里……这一刻,我突然理解了黄胡子,当初黄胡子是否也跟我现在的心情一样呢?患得患失,小心翼翼,没头苍蝇一般失去了主张。
  芳子在外面唱歌:“弯弯的小河,青青的山冈,静静的小村庄……”
  一阵风吹进来,打了一个旋,又飘走了,屋里顿时鸦雀无声。
  5
  “蝴蝶,我来帮你分析一下,”胡四的头脑似乎很冷静,“孙朝阳是个纸老虎,我为什么这样说呢?你听着。首先,他摸不清咱们的来路,他根本不知道咱们有多大的势力,他老是以为在这座城市里没人敢动他,一旦咱们主动出击,他首先就懵了,第一反应就是保住他的地位。我敢说,这种老油子是不会直接跟咱们拼命的,他会怎么样呢?我断定,他一定会先稳住咱们,然后再暗下黑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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