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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可怕的沉默。
沉默之后就是火山般的爆发。
只听到陈宛青撕心裂肺的尖叫了一声:“李江南,你在做什么?”
李江南做贼心虚,顿时有了屁滚尿流的感觉,慌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紧张失措的道:“我……我没有做什么。”
陈宛青的胸前还是一片冰冷,双乳也有着淡淡的吻迹,李江南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言语自然是让她气得快要疯狂,酒顿时醒了一大半,从床上一下子就跃了起来,匆匆将两只雪乳用衣服藏住,就向着李江南扑来。
李江南虽然已经反应过来,爬起身就要开溜,但陈宛青是何等的速度,没跑两步,就被陈宛青一脚扫了个马趴,牙齿差点都被震掉了,在一磕之下,他的舌尖已经破了,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嘴巴也不由张得老大,舌头不住的伸缩着,那样子真是狼狈之极。
但就在此时,陈宛青已经一脚踏在他的胸口,而且右手五指合并,双眸圆瞪,弯腰就要向他的喉咙插入。
李江南知道她的手掌要是直直的插下来,自已就要“牡丹花下死,做鬼很无奈”了,赶紧拼命的叫道:“舔落贱,舔落贱”。
他本来是想说“天龙戒”,可惜舌头被咬破了,血还流得厉害,吐词实在非常不标准。
还好陈宛青显然已经听懂了他的意思,就在手指就要碰到李江南咽喉的一霎那,就停了下来。
李江南此时已经骇出了一声冷汗,那让他霉运当头的天龙戒,如今却成了他的救命符。
陈宛青望着他,身子在不停的颤抖着,似乎在竭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也似乎是被这样的变故弄得又羞又急,得到了无法接受的极限,而且很快的,她秀眸中的眼泪也滚滚而下,正好滴在了脚下李江南的脸上。
过了一阵,她就默默的收了脚,一步一步走到了屋里的一个沙发上,像木偶般的痴痴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宛青很有可能是将来杀害自己的凶手,她不管是急还是怒,李江南的心里都不会有什么,但她这么一流泪,李江南就立刻暗暗痛骂起自己的卑鄙无耻龌龊下流来。
不过痛骂归痛骂,此处还是非久留之地的,李江南爬起身来,吐了一口鲜血,见到陈宛青还在发呆,好像没有注意到自己,就蹑手蹑脚的向门外而去。
然而,他还没有走到两步,就听到陈宛青又一声厉叫:“你给我站住,再走一步,我就杀了你。”
李江南只好不走了,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勉强堆起了可爱的微笑走了过去,道:“青花碗,这个……这个……刚才……刚才,我是酒醉,对对,酒醉了,自己也糊里糊涂的,不知道做了什么事,你别放在心上。”
他说了这话,心里也清楚,陈宛青这样的反应,已经很明白的证明了她是一个还没有任何男人碰过的女孩子,被自己如此这般了一番,要不放在心上,那就和让自己永远不看女人一样无法做到。
陈宛青这时痛苦撑着头,显然酒还没有完全醒,又遇到了这种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无法容忍的事,她的心,已经全然乱了。
李江南瞧着她这样,只好老老实实的站在了旁边,一付等待批斗审判的模样。
又不知沉默了多久,陈宛青似乎已经有了决定,缓缓的站了起来,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道:“李江南,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一到,你不说出天龙戒的下落,我就一定杀死你。”
李江南知道这绝不是恐骇的语言,她这么一说,自己的性命就真的只有三天了,顿时不寒而栗,正要说回去考虑,思考是否开溜,却听陈宛青又道:“这三天你不用回去了,就在这房间里。”
李江南心头更是一片冰冷,他深深的明白,不管自己说不说,陈宛青都是会杀死自己的,而这里,就将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此刻又听到陈宛青道:“还有,你只要踏出这房间一步,我也会立刻要你的命,不信你大可以试试看。”
陈宛青说了这话,就站起了身,重新躺在了床上,闭起了眼眸,不知道是醉意又起,还是心中烦乱,不愿睁眼看到这个无耻的色狼。
李江南深知她已经起了杀机,那里敢去试试,便坐在了陈宛青刚才坐的沙发上,思索着如何脱身。
如此静静的过了一个小时,陈宛青在床上仍然没有什么动静,闭着眼睛似乎又睡熟了,李江南忍不住站了起来,一步又一步的向着屋外移去,这卧室的门他刚才并没有关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声音的。
然而,就在他要跨出门的一霎那,一只脚却停在了空中,因为他看到了一只手,一只拿着茶杯的纤手。
不知何时,陈宛青的眼睛竟然睁开了,脸上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而她的右手,已经抓住了身边床头柜上放着的瓷杯。
李江南知道,只要他这只脚落在地上,那瓷杯必然会飞过来,瓷杯会碎,而他的脑袋也一样会碎。
于是,李江南只能收住了脚,然后笑嘻嘻的道:“不好意思,散步,只是散步,放心,我不会出去的,不会的。”
说了这话,他又只好回到了沙发上,心中暗暗叫苦,如果这样下去,三天之后,他真的会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了。
第三十九章 见死不救(1)
就在这时,李江南忽然灵机一动,当下又叫了一声:“不好意思,我上厕所先。”
说着就站起身来,向卧室内的厕所走去,然后悄悄的瞥了一眼,却见陈宛青并没有跟在后面,顿时又燃起了一线生机,厕所里如果有窗户,也许他就可以尿遁了,毕竟这里只是三楼,而从小到大,上树爬墙的本领他还是很不错的。
然而,他很快就失望了,因为这厕所完全封闭,只有一扇斜横着的换气窗,每一格的空间连一只手臂都伸不出去。
暗骂了一通这楼房的设计师,垂头丧脑的李江南只好撒了一泡尿,然后乖乖的回去重新坐在了沙发上。
陈宛青还是没有下床,甚至连厕所都没有上,但李江南再也想不出别的花样,只能横躺在了沙发上了,为了避免对死亡的恐惧,此时的他,只能选择一种方法,那就是练那不知道有什么用的垃圾“神功”,练这玩意儿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达到物我两忘,烦恼暂消。
当下他的身子就离开沙发,斜躺在了地毯上,如果不说,陈宛青是绝对不知道他是在练功的。
李江南天生就有一种可以快速忘却烦恼的本领,按那功法而练,呼吸渐渐的平畅和顺下来,很快就进入了物我两忘之境。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他的耳中忽然传来了呻吟之声,这声音虽然极小,但他还是清晰的听见了。
屋里没有别人,发出呻吟的自然只能是陈宛青,就在李江南感到奇怪之际,耳中传来的呻吟之声就更大,更频繁了,而且可以听出那是一种很痛苦的呻吟。
李江南赶紧引气归元,然后睁开眼来,却见本来躺在床上的陈宛青竟然和自己一样,睡在了地上,而且还在不停的翻滚着。
李江南赶紧起身跑了过去察看,这一看之下,他的心“砰”的猛然一跳。
陈宛青变了,如果说刚才她是鲜花,此时的她已经快成了魔鬼。
只见她的手背、脖子上的筋已经高高的鼓了起来,并且在不停的跳动,而她那张美丽的脸,不停的在颤动痉挛,很严重的扭曲着,真是可怕之极,此时她嘴里的呻吟声已经越来越大,那是一种让人闻之胆寒的声音,她每叫一声,李江南的心中就要猛跳一下,完全可以深深体会到她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李江南一下子就抱起了她,大声道:“陈宛青,陈宛青,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陈宛青当然没有办法回答,她的身上的筋却跳动得更加厉害了,脸色扭曲得已经毫无血色,一双本来非常漂亮的眼睛却鼓得像要掉了下来。
什么都没有再想,李江南就抱着陈宛青冲了出去,她一定是什么疾症忽发了,自己必须尽快的赶到医院去。
等到了宾馆的大厅,值班的服务人员见到陈宛青的样子也是大吃一惊,赶紧安排了宾馆的一辆轿车尽快送到最近的人民医院去。
轿车在市区的街道风驰电疾的奔行,甚至还连续闯了几个红灯,二十分钟之后,就到了省城第三人民医院,这里不仅离宾馆最近,而且医疗技术在省城也是最有名的。
轿车送到医院急诊大楼下就回去了,而李江南就抱着陈宛青拼命的向前跑,一边飞奔,一边还在高呼:“医生,医生在那里,救人,快救人啊。”
见到李江南的样子,立刻就有两名穿着粉红装的护士匆匆推着担架车跑了过来,让李江南将陈宛青放在了车上,然后推着进了电梯。
电梯一直上到五楼,两名护士径直将陈宛青推进了一间宽大的急诊室,然后一名护士对李江南道:“这位先生,请你到底楼去交住院押金,我们会立刻通知医生前来查看这位小姐的病情。”
李江南那里有钱,而陈宛青的怀里虽然揣着一个小皮包,不过他瞥得很清楚,现金已经没有了,而信用卡的密码,陈宛青现在完全没有意识,是无法告诉他的。
当下李江南只好道:“对不起,我身上没有钱,不过这位小姐是很有钱的,她卡上的密码我不知道,只要她稍微清醒一些,多少钱都没有问题。”
听到这话,两名护士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其中一名年老的道:“这位先生,我们才要说声对不起,因为医院有规定,不交住院押金,是不能实施治疗的。”
李江南顿时急了,向着抽搐得越来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