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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那汉子的话,司马啸天轻轻点头,低声道:“多谢老兄提醒,啸天知道了!”
汉子没有再开口,而是带着司马啸天在幽静深邃的小道上转了几个弯,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门外。汉子示意司马啸天稍等片刻,径自向院内走去。那小院的门开关的刹那间,从那门缝之中司马啸天看到了院中守卫森严。
不一会儿,汉子大步出来,示意司马啸天自行进去。
深深吸了一口气,司马啸天举步迈进了院门。小院中还有一间瓦房,四周门外四人盘坐。当司马啸天进来的时候,那四人一动不动,连眼睛也没有睁开。
心中明白这四人就是陆怜阳的贴身护卫,司马啸天也没有在意,而是径直向屋内走去。但当他刚到门前刹那,四人突然原地浮起,围绕着他的身体急速旋转不停。
霎时间,四人气机合成一道弥天的气场将司马啸天紧紧包围其中。方位所占,却是四象方位,四人八目依旧紧闭,但表露于外的逼人杀机却已经死死锁住了司马啸天的气机。
“在下司马啸天,求见陆王爷,请四位大哥代为通禀!”
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四名男子依旧紧闭双眼,一动不动。好半天,站在司马啸天对面的男子开口缓缓道:“司马族长,请!”
司马啸天顿时明白了这男子话中的含义,看来要想走进他身后的房间,还需要费些手脚,只是司马啸天不知,这其中是否有陆怜阳的意思,当下眉头一皱,沉笑一声:“若是如此,啸天得罪了!”
话音未落,一股强弥杀气骤然从司马啸天身上爆发,杀气有如凝实刀剑,气机将对面青衣男子牢牢锁住。
几乎是同时,四个男人的眉头都不由得微微一皱,眼中的肃穆之色越发的凝重。先前开口的男子飘然举步向前,在他抬脚同时,其余三人也同时迈步。四声几乎全无声息的轻响,那脚步声却如同擂鼓一般的轰响在司马啸天的耳边,令他的气机不由得为之一颤。
就是在这瞬间的一颤,四人联手结成的弥天气场急速收缩,那强大的压迫感,令司马啸天心中难受的想要吐血。他知道,今日若想见陆怜阳,只有动手一途。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低沉一喝,身形骤然间恍若消失,在一个极为狭小的空间中如轻烟般闪掠。
四名青衣男子同时睁开了眼睛,因为就在那一刹那,他们竟突然失去了司马啸天的气机,心神没由来的一颤,使得原本大圆满的弥天气场也为之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缝隙。
身手高绝如司马啸天这般级数的高手,任何临战时出现的细微变化都会成为扭转战局的关键。当四人气场才一颤动,司马啸天的气机已然凝实如利剑一般顺着那道缝隙插入,五人虽未动手,但一场无形的战斗已经开始。
“明秀,住手,你们退下,请司马族长进来吧!”
就在司马啸天方要出手的刹那,从小屋中突然传来一个苍冷如金铁碰撞般的声音。那声音阴骘,虽未见主人,司马啸天已经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强大的压迫感。
四人几乎是在同一时刻轻出了一口气。先前的瞬间,已经令他们感到万分的痛苦。那种对手明明就在眼前,可偏偏无从下手的苦楚,非是亲身面临,否则绝难体会。虽未动手,四人已经自知败阵,而那从屋中传来的声音,恰好让他们顺势向后一退,让出了一条通道。
“司马族长,请!”依旧是先前开口的青衣人恭敬的肃手让路。
司马啸天微微一笑,心中的惊异却无法形容。毫无疑问,那金铁般的声音自然是发自于一代铁血亲王陆怜阳的口中。令他感到震惊的是,他丝毫感觉不到陆怜阳的气机,而那位铁血亲王,却无疑正在屋中默默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杀神后人,果然不凡!
这是司马啸天对尚未见过的陆怜阳的感觉。怀中一种尊敬的心里,他向四名青衣人微微一欠身,举步向小屋中走去。
小屋内昏暗,全无半点光线。一张巨大的窗帘及地挂在墙上,将屋外的光线遮挡的严严实实。一股浓郁的药味充斥在小屋中,司马啸天虽对药物并不了解,但依旧可以觉察到,躺在那张正对着他的床上的人,病情不轻。
不敢过多的打量四周,司马啸天恭敬的对躺在床上的人施礼,“闪族海西四郡郡首司马啸天,参见铁血陆王爷!”
躺在床上的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那双眸子如同夜幕中璀璨的星辰,闪烁着清冷的光芒。但光芒稍纵即逝,“司马族长,请坐!”
说着,他缓缓坐起身来,咳嗽了两声。
听到那两声寻常的咳嗽,司马啸天却突然间心中一震。凭着几近天人般的修为,他准确的察觉榻上之人气机的微弱。那不是强行压抑的气机,而是一种病态的微弱,看来有关陆怜阳病危的消息并非是空穴来风。
想到这里,司马啸天更加恭敬的走到榻前的一张凳上坐下,一言不发。
“明秀,将窗帘拉开!”
陆怜阳突然间开口道,随着他的声音,先前和司马啸天交谈的青衣人如同一抹没有实质的幽魂,从屋外夺门而入。来到榻前,明秀并没有理睬司马啸天,而是惶恐的对陆怜阳躬身道:“王爷,前些日子梁王交代过,尽量不要让王爷见到光亮,这样有助于王爷您的恢复!”
“呵呵,梁王兄实在过虑了。陆怜阳岂是那种害怕见光的人吗?这些日子天天都是在这一片黑暗中,本王早就厌烦了。不过梁王兄的交代我不好辜负,但今日闪族的魔神驾临我亲王府,如此漆黑光线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司马啸天一惊,他从明秀的话中听出陆怜阳现正在养病中,而且是不宜见到阳光的。于是连忙站起身来劝阻道:“陆王爷,身体要紧,啸天并不觉得这里的光线很暗呀?”
“呵呵,你不觉得暗,我觉得暗!我现在只能凭着功力来觉察你的气机,却无法看到一代魔神的面孔。如此对面相坐,而陆某却什么也看不到,未免有些说不过去。放心,区区的小伤尚不能让本王如何,明秀,来开窗帘!”
陆怜阳的话语中轻描淡写,但听在司马啸天耳中,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决绝。想来那个明秀也是如此,迟疑了一下,他转身来到窗前,将厚厚的窗帘拉开。
刺眼的光线射入房中,令屋内顿时一派光明。司马啸天这才看清楚名震天下的陆门后人的模样。
陆怜阳的年龄在四旬上下,但淡黄的面孔所透出的病态却令他显得格外苍老。一双带着浑浊之色的眸子丝毫没有半点生气,使得他原本极为英挺的面颊透出一种难言的味道。司马啸天可以感受到,那是一种迟暮的死气。
司马啸天在打量陆怜阳,同时陆怜阳也在上下打量着他。
好半天,他突然笑了起来,“威震闪族的魔神啸天,果然器宇不凡。呵呵,看样子啸天功力已经进入神化之境,当今能胜啸天的,恐怕不会超过五个人!”
就在陆怜阳笑语之时,那双无神的眸子中骤然透出一股闪亮的精芒,令他那衰老的容颜显得格外精神。同时更让司马啸天感到一股盎然的生机顿时在屋中涌荡,将那股沉沉的死气一扫而光。
司马啸天连忙恭声谦让。陆怜阳却笑道:“啸天,我如此叫你没有问题吧!”
“此乃啸天的荣幸!”
陆怜阳点点头,咳嗽了两声后,从明秀的手上端过一杯茶水,轻轻饮了一口,道:“啸天,我现在身体虽然多病,但多年修为却依旧在。若在以前,我可以将整个王府的大小动静尽控于我的灵识掌握之中,可自从去年一病以来,呵呵!”说着,他又是咳嗽了两声,张口吐出一口痰接着道:“自你走进这小院的刹那,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可以感觉到。你的步履很沉稳,显示出你强大的信心;而你的气机虽然让我几乎无法察觉,但从那若有若无的气息波动中我可以感受到你内息的悠长。这也就是在刚才你才一动手,我立刻喝止明秀四人的原因。”
“王爷!”一旁的明秀面带赫然之色道。
陆怜阳笑呵呵的摆了摆手,“明秀,你四人虽是我一手栽培出来的人,论身手合你们四人之力,天下能胜者不超过十人。但现在来看,恐怕还要再加上一人。”
“王爷过誉了!”司马啸天听到陆怜阳如此称赞,不由得也露出赫然之色。
陆怜阳却是神色一正,对司马啸天沉声道:“啸天,你或许自己不觉得,但这是事实。”说着,他扭头看了一眼明秀,接着道:“明秀,啸天的修为是在杀戮中培养出来的,那种犹如凝实的杀气,是你们四人所无法比拟的。当今能抗下啸天那股杀气的,屈指可数,呵呵,所以你们也不需要过于沮丧。唯实战中方能大成,说实话,对于今上所追求的维美华丽,我向来不很赞成。”
一番话,令明秀先前还带在脸上的一抹沮丧之色顿时不见,他恭敬的向陆怜阳一礼道:“多谢王爷的指点。”
陆怜阳看着司马啸天,突然间仰天一声长叹,“时到此时,我才更加佩服梁王兄的高瞻远瞩。”
说着,他见司马啸天和明秀两人脸上都带着疑惑神色,笑着道:“两年前,梁王兄力主派出夜叉兵团前往闪族,襄助啸天。呵呵,当时我只是因为此议出于王兄口中,所以并没有反对,但心中却颇不以为然。但现在看来,梁王兄确实比我要先考虑一步。”
“王爷,此话怎讲?”
“自帝国太宗皇帝立国之后,天下少有动荡,更不要说什么兵战。呵呵,修罗、夜叉两大兵团当年之所以能迅速成长,就是因为他们是在一连串的战斗中不断的壮大,所以始终保持着沙场的斗志。而帝国安逸多年,不论哪一个兵团,都已经忘记了昔日的惨烈搏杀,忘记了太祖皇帝当年曾说过的话:强大的兵团不是在训练中成长的,只有在一场场杀戮中才能保持他们的强大。”
司马啸天沉默了,毫无疑问,陆怜阳的话让他颇有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