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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尔勒川的人马距离大牛城越来越近,却在城外两里处突然间停下了脚步。显然,他们也发现了站在城楼飞檐上的人,不由得呆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一片寂静中,从大牛城内发出三声震耳的声响,就如同天空的焦雷一般,声音传出,回荡夜空。就在这焦雷声中,夜空中从四面八方涌来滚滚乌云。紧跟着,一阵狂风席卷,战马骤然嘶鸣。
德尔勒川的牧民惊呆了,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的手足无措。
在狂风中,司马啸天雄壮如山岳一般的身体突然腾起,直冲天际。在空中九转之后,他虚空凝立,轮回巨弓缓缓张开……
一支闪烁着耀眼金芒的长箭随着轮回巨弓的拉开,从司马啸天的手中渐渐延伸出来。长箭一出,狂风席卷草原,人喊马嘶。
轮回巨弓发出一种奇异的银光,弓身之上隐隐透出诡异符印。随着巨弓张引开来,夜空中乌云密布,隐隐有银蛇舞动……
轰-!
一声霹雳响彻夜空,数百道银蛇同时从乌云中夺出,击在德尔勒川人马前方半里之地。电亟之后,火光骤起,将偷袭的德尔勒川牧民照得清晰可见。
战马凄厉的嘶鸣不止,虽然有骑士拼命安抚,却依旧难以平静。
这时,虚立于空中的司马啸天弓张满月,长箭所指,恰是天空明月。金银两种全然不同的光芒会在一起,天地间响起沉雷阵阵。
“龙王射月!”从德尔勒川的人马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叫。
霎时间,原本强作阵脚的人们乱了起来,他们不再理会胯下惊慌的战马,飞身跃下战马,匍匐草地之上,高声的念着祈祷文。
对于身下的骚动没有理会,司马啸天依旧弓拉满月,对着渐渐被乌云遮掩的那一轮皓月,突然间一声大喝。喝声中,一道金光带着轰鸣的雷声直冲高悬九天之上的皓月。就在那长箭离手刹那,滚滚乌云突然遮住了明月,天地间顿时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那流闪在乌云之中的一抹金光闪动,与银蛇组成一道绝美的图案。
这一刻,不仅仅是那些德尔勒川的人马,就连大牛城中的士兵也看得清楚。一时间雷声交杂着一片惶恐的祈祷声,回荡空中。站在城头的巢鹰等人,虽明白其中的奥妙,但也不禁跪在地面,浑身颤抖不停。
“龙王爷爷,我们错了,我们错了,饶了我们吧!”从远处德尔勒川的大营中,传来凄厉的呼喊声,霎时间在大牛城外的德尔勒川人马也不由得同时凄然惨呼。
司马啸天在此时突然发出一声长啸,啸声洪亮悠远,回荡天际,回荡铁山……
一道金光从乌云中飞出,带着轰鸣的雷声直扑远处德尔勒川大营旁边的一座山峰。随着一声震耳轰鸣声响起,那高耸的山峰被金光射中,烟尘激荡,大地颤抖。
山峰被一种诡异强大的力量硬生生劈开,形成了一个如同鳄鱼张开嘴巴的形状,裂缝一直到达山峰的半腰,方才停止。山石从山上滚动下来,漫天飞舞着土砾。
没有人注意司马啸天是如何离开的,因为所有的人已经被这惊天的一箭惊呆了。
“杀死摩杰,扫平扎鲁特!”从大牛城头上传来一个雄浑的声音,在震天的声响中清晰的传入了德尔勒川牧民的耳中。
霎时间,德尔勒川的人马骚乱了。
“杀死摩杰,扫平扎鲁特!”一声声呐喊回荡天际,原本匍匐在地面上的人马突然站起身来,飞身抢过慌乱的战马,闪电般的向大营冲去。但没等他们杀回大营,从德尔勒川方向已经传来了一阵阵的金铁交鸣声。
司马啸天摘下了脸上的面具,手扶城垛,大口的喘着气。
他的脸色苍白的吓人,黑黑的面孔没有半点血色。巢鹰等人此时也从震惊中惊醒了过来,连忙上前扶住司马啸天,神色焦虑不安。
“巢鹰,命令城中士兵高喊‘杀死摩杰,扫平扎鲁特’,但不要出兵。让他们自己去杀个够吧!”司马啸天用嘶哑的声音低声说道。
“遵命!”巢鹰没有任何犹豫,转身飞奔城下。
“青书,你去风雷坛看看你父亲,估计他招引乌云与狂风,也耗费不少力量。他那祭坛上有巽风结界,这些人之中恐怕除了你之外无人能进入。”司马啸天说完,突然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身体连晃数下,几乎摔倒。
“族长……”晋楚青书没有想到司马啸天竟然耗力如斯,不由得焦虑喊了一声。
“快去看你阿爸,我没有事情!”司马啸天怒声低吼道。
点点头,晋楚青书看了一眼扶着司马啸天的太叔风林等人,然后转身飞奔而去。
“大哥,你没事吧!”太叔风林焦虑的喊道。
司马啸天闭着眼睛,缓缓运转体内的真气,好半天开口说道:“放心,我没有事情。靠,什么裂天神箭,就是我以本命真元凝聚的真元之箭,这一下可真的是亏大了!”
从没有听过司马啸天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围着他的一群龙巢旧将不由得一愣,太叔风林更是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司马啸天,半天竟不知如何说话。
沉笑数声,司马啸天扶着太叔风林的肩膀,转身向远处喊杀声不绝于耳的德尔勒川大营看去,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阴冷笑容,“今夜一战,扎鲁特部将会从德尔勒川彻底消失,我想明日德尔勒川就会派代表来了!”
说完,他转过身,对一旁的太叔风林说道:“传令下去,今夜全军好好休息,明日我们等待德尔勒川的代表与我们谈判。”
“遵命!”太叔风林等人躬身领命。
司马啸天点点头,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扭头看着远处的德尔勒川大营,喃喃自语道:“若是黑云全盛之时,以裂天之箭射出又会是什么情形呢?嘿嘿……”
……
一夜无事,司马啸天次日醒来,感到身体还有些酸痛。他明白,昨夜以真元射出一箭,对他的身体伤害其实很大,需要一些时间慢慢的恢复。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迈步走出卧房。
阳光明媚,甚至还有些刺眼。
在走向前庭大厅的路上,司马啸天发现府中的亲兵看他的目光十分怪异。那种从糅合了恐惧与崇敬的目光中透出的神情,也许是他们内心真实的想法,司马啸天不由得苦笑一声:这一下,我可真的成了怪物了!
来到大厅,晋楚易均带着众将已经坐在厅中。晋楚易均的脸色也十分难看,苍白的可怕,没有半点血色。一看司马啸天进来,他连忙站起身来,恭敬的说道:“族长,恭喜族长昨夜大展神威,从今日起,海西四郡在一段时间内将不用担心有战事发生了。”
司马啸天连忙上前,将晋楚易均扶住,轻轻拍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先生,辛苦了!”
不知为何,晋楚易均的身体在司马啸天的手下,却没由来的微微一颤。
走到大厅正中的大椅上坐下,司马啸天环视厅中众将,笑着说道:“这些日子,大家辛苦了!”
众将连忙站起身来恭声谦让。司马啸天摆手示意众人坐下,看着晋楚青书问道:“青书,德尔勒川那边情况如何?”
“族长,昨夜德尔勒川大营喊杀到五更方才结束。今日一早,德尔勒川大军突然兵退三十里,估计已经是无心再战了。”
“很好,很好!”司马啸天轻轻点头。
“族长,另外今天早上二哥从洞城传来消息,子车大军在五日前撤退。不过说来奇怪,他们并没有对古勒川强行攻击,每天都是在城外高声呐喊,攻上来的时候只要我们一反击,他们立刻就退下去。”巢鹰突然开口说道。
司马啸天心头不由一振。这些日子忙于裂天神箭的事情,他几乎已经忘记了子车一族的存在。巢鹰一提,他立刻想起来在他的脑中还有一只冰魄蛊。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他没有注意到晋楚易均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好半天才稳下心神,沉声说道:“那木莲方面有没有消息?”
“族长,主母在十日前送信给二哥,伯赏一族不愿出兵支援我们,虽然主母苦求,也没有用处。四月初伯赏炙联合谷深等北地六大部落同时向绯红草原发动攻击,在二十天内连灭落月川和葛伦两部。后来虽有别古台率领狼骑兵支援,也只能打个平手。我想子车突然退兵,可能和此事有关。”
司马啸天轻轻点头,“嗯,如此说来岳父并非是不想帮我们,而是用的围魏救赵的方法。呵呵,只是如此用计,实在有些冒险了!”
说完,他看了一眼大厅中的众将,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一种不以为然的表情。司马啸天笑了笑,“好了,不管怎么说,海西四郡的危机暂时化解了。我们目前的重心要暂时从战事上摆脱出来,全力建设四郡。嗯,此战我们的损失太大,如果能够和德尔勒川谈和,十三翼要重新建立起来。万俟贤弟的虎翼人马,就由青书接手,大家是否有意见?”
晋楚青书一听,脸上起身谦让。但厅中众将一致点头,最终他还是从司马啸天手中接过了虎翼铁骑的兵符。不过,虎翼铁骑和巢鹰的鹰翼一样,如今已经名存实亡……
“还有一件事!”巢鹰看到晋楚青书接过了兵符之后,又开口对司马啸天说道:“族长,奎剑二哥还传来另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嗯,是关于朝廷的事情。年初之时天齐王梁昆的独生爱女梁湛奉命总督西南军务,于二月初到达临江。之后两个月中,她放弃铄阳的守备,十战十败,将羌人引出云雾山。于四月初十血战临江,一举将羌人击溃。同时在临江之战的开始之日,一支不知道从何处出现的人马突然占领了西京二十四镇,切断了羌人的退路。迫使长渠羌人以八千万金币赎回被困在云雾山的羌人兵马。”
“什么!”司马啸天闻听吃惊不小,他不由得站起身来,看看巢鹰,又看看晋楚易均。只见晋楚易均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司马啸天也不由得笑了:“先生,看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