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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七天整备,德尔勒川调整了人马后重新发动了攻击。
四月三十日,从黎明开始,从德尔勒川阵营发出隆隆的战鼓声,战鼓轰鸣如雷,牛角号嘹亮铿锵,犹如九天雷震。德尔勒川的人马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紧跟着就向大牛城疯狂的扑来。
进攻开始了,与二十日前相比,守卫大牛城的的士兵可以说已经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但面对着如潮水般用来的德尔勒川人马,士兵们脸色苍白。
与二十日前的进攻不同,德尔勒川此次的攻击显得更加的狂野。他们没有穿戴护甲,而是光着膀子,脸上绘着五颜六色可怖的纹路,口中发出怪异的嚎叫。出现在大牛城守军面前的,不是往日的德尔勒川人马,而是一群已经失去了理智的疯子。
大牛城的城墙在颤抖,身经百战的士兵一时间竟不知道还击,而是呆呆的看着蜂拥而来的德尔勒川人马。
“放箭,放箭!”巢鹰和晋楚青书的吼声回荡在城头。
清醒过来的大牛城守军这次慌忙搭起箭矢,向城下飞射而去。箭如飞蝗,遮天避日的飞扑德尔勒川人马。霎时间马嘶人喊,交织一起。但这一次德尔勒川的攻击却真的是不同了……
丝毫没有半点的恐惧神色,裸着膀子的德尔勒川人马任凭箭雨飞落,却没有半点退避。第一排的人被箭矢射中,却没有倒下,而是依旧带着箭向前猛冲。眨眼间,一个德尔勒川牧民被箭矢射的如刺猬一般,早就没有了气息,但他依旧傲然站立着,身体在后面同伴的推动下,机械的迈动着步子。
箭雨虽然密集,却并没有对德尔勒川人马造成太大的麻烦。一排倒下去,第二排立刻冲上去,重复着先前同伴所作的事情。
就这样,踩着同伴用血肉架起的通道,德尔勒川牧民冲到了大牛城下,沉重的冲车向加厚的钢铁大门撞去,但瞬间又被城头砸下来的石头砸翻在地。可是那些德尔勒川的牧民仿佛不知道死为何物,一个个瞪着赤红的双眼,抬起冲木,继续向城门冲击而去。
更多的牧民则搭起了云梯,向城头攀援而上。数十名冲在最前面,头上插着一根五彩的羽毛,在距离城头还有丈余的时候,飞身腾起,扑上城头。
霎时间,大牛城城头剑影刀光闪动,没等他们立稳脚跟,晋楚青书和巢鹰等人已经舞动兵器,飞扑而上。扑上城头的这些牧民,是德尔勒川牧民中的好手,但比起巢鹰等人,却又差了不止一个等级,刚扑上城头,眨眼间就被击杀,尸体变成了武器,砸向顺着云梯扑上来的牧民。
“青书老弟,这群家伙怎么回事?”浑身浴血,如同血人一般的巢鹰手中不知道换了多少把兵器,此时他握着一把从对方手中夺来的弯刀,一边击杀冲上城头的牧民,一边大声的喊道。
“他们已经喝下了龙王酒,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靠……”晋楚青书大声骂道,顺手将一个刚才偷袭他的牧民砍翻。
“龙王酒?什么东西?”
“我怎么知道,反正就是让人兴奋的东西!”晋楚青书回答着巢鹰,险些被一名德尔勒川牧民砍到。急忙间一个闪动,斜身横刀一抹,一个面目狰狞的脑袋飞落城下。
已经没有功夫再说话了,冲上城头的牧民越来越多,到了最后,大牛城的城头已经变成了战场。狭小的空间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拥挤其中,相互拼命的砍杀着……
一批批的牧民冲上城头,又瞬间被扔下城去,就这样反复不停的厮杀着,从三十日的黎明,一直持续到了五月一日黄昏。
云梯没有了,就徒手攀登。
箭矢没有了,就用石头砸。
城下的尸体也不知道丢了多少,五丈高的城头,在一天硬生生降低了数尺。大牛城被浸泡在鲜血中,在夕阳凄红的光芒中更显悲凉。
战鼓声减弱了,喊杀声减弱了,随着一阵刺耳的铜锣响起,德尔勒川的人马潮水般的退下了……
巢鹰一屁股坐在没脚的血水里,大口的喘着气。他的神色疲惫异常,身上,脸上全是红色,整个人如同一个血人一样。刃口已经变形的长刀扔在一边,巢鹰的心里依旧扑通直跳。德尔勒川的人马虽然退下了,但在那之前所表现出来的悍勇,令巢鹰想起来犹自感到恐惧。
一只手放在了巢鹰的肩头,晋楚青书也无力的瘫坐血水之中。往日儒雅的他再也没有半点儒雅气息,全身透着一种迫人的煞气,却又带着浓重的疲惫之色。
“退下了,总算退下了!”晋楚青书喃喃自语道。
“靠,这帮子家伙真的是邪门,没有见过这么不怕死的!”巢鹰吐了一口痰,连痰也是红色的。他一掌击在血水中,血珠飞溅。
“老兄,这估计是龙王酒的份量不够了,否则他们不会停止下来的。”
“青书老弟,昨天问你到一半,那龙王酒到底是什么东西?”
“听我老子说,德尔勒川的部落里有一种神奇的配方,用这种配方配出的酒就被称为龙王酒。人喝了这酒之后,立刻变得全身充满力量,浑身都是硬梆梆的,只想发泄,根本想不到别的。”
“那不是春药?我靠,他们吃了春药和我们打?他们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晋楚青书听了一愣,突然间放声大笑,“哈哈哈,没错,他妈的我怎么就想不起来,那不就是春药。没有想到,真的是没有想到,哈哈哈……”
看到晋楚青书那狂放的笑容,巢鹰也不由得大笑起来。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正当晋楚青书和巢鹰笑在一起的时候,司马啸天神色凝重的登上城头,沉声问道。
“族长!”一看到司马啸天,晋楚青书和巢鹰不由得连忙站起身来,躬身施礼。
司马啸天目光一扫城头,眉头不由得凝成了一个川字。他看着一个个无力的靠在城头的士兵,脸上露出一种凄然之色。
“没有想到德尔勒川的人竟然有这么强悍的斗志,都说他们是一群乌合之众,如果这群乌合之众能维我所用,那么天下间又有谁敢再对我们不敬。”
“什么呀,大哥。”巢鹰听了司马啸天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你不要太高看他们了,你知道这群龟儿子喝了什么?春药,他妈的,是春药。那玩意喝多了,可不就是不要命了嘛。”
司马啸天闻听一愣,看看巢鹰,又看了一眼晋楚青书。
晋楚青书点点头,笑着说道:“族长,虽然我们不能确定,但是那传说中的龙王酒可能的确有春药的成份在里面。本来我也没有想到,还是巢鹰老哥一句话提醒了我,呵呵,那龙王酒的确和春酒差不太多。”
“竟有这样的事情!”司马啸天闻听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原以为德尔勒川的力量多强大,原来就是靠着一壶春酒!嘿嘿,操,还真是吓了我一跳。”
众人闻听,再次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司马啸天一收笑容,缓步走到城垛之前,目光向远处的德尔勒川大营凝望。
天色已经渐渐的暗淡了下来,平静的德尔勒川草原浮动一丝不宜察觉的风。司马啸天笑了,他看着德尔勒川大营的方向,发出一声冷哼。
“大哥,今天已经是五月一日了!”巢鹰在司马啸天背后轻声提醒道。
“我知道,传令下去,今夜城头不要任何守军,让大家全部到城下休息吧!”司马啸天面无表情,声音阴冷的说道。
“大哥……”巢鹰吃惊的低喊道。
“刚才晋楚先生派人送来消息,说今夜子时,德尔勒川要偷袭大牛城。”
“那你怎么还让我们下去?城头不能没有人守着呀。”
“不用了,过了今夜,德尔勒川也就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司马啸天冷冷的说道。说完,他突然间展颜一笑,“晋楚先生已经在法坛做法,今夜我要射月!”
虽然早就知道此事,但听到司马啸天如此一说,巢鹰、晋楚青书等人还是不由得身体一振。他们看着司马啸天,神色间显得有些犹疑……
仿佛看出了众人心中的忧虑,司马啸天呵呵一笑,轻轻一拍晋楚青书和巢鹰的肩头,看着众人说道:“放心吧,一个是你们大哥,一个是你阿爸,难道你们还信不过我们吗?”
“可是……”
“不要可是了!”司马啸天斩钉截铁的说道:“鏖战二十余日,我没有参战,心中已经十分愧疚。今晚之战,我与晋楚先生已经足够,你们一旁观战就好。”
一见司马啸天如此说话,巢鹰和晋楚青书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而后无奈的点了点头。
巢鹰向身后的汝堰绝一摆手,汝堰绝立刻躬身一礼,转身下去传令。不一会儿的功夫,大牛城头的士兵们带着一脸的疑惑之色缓缓退下城头。
“大哥,我们和青书向在这里陪着你。”看着缓缓向城下退去的士兵,巢鹰转头对司马啸天低声说道。
司马啸天扭过头来,看了看巢鹰等一干二十八宿的兄弟和晋楚青书,笑了笑点点头。
而后,他不再理睬巢鹰等人,而是缓缓闭上眼睛,负手站在城头,一动不动……
嘈杂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大牛城城头被一种异样的寂静笼罩。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司马啸天那一身黑衣突然间抖动起来。
“起风了!”司马啸天突然间开口说道。
第七集 第五章
皓月当空,繁星闪烁。
原本万里乌云的夜空中突然间无声的飘过几抹浮云。
当初更刁斗声响起,德尔勒川大营突然间出现一支人马,悄然无声的向大牛城扑来。黑压压的一片,在宽阔的草原疾驰。
马蹄裹着布,口中衔着树枝,月光下全身抹着黑灰的德尔勒川牧民悄然挺进。
大牛城头上鸦雀无声,仿佛一座死城,但在那城楼飞檐之上,傲立一人。面带乌金面具,一身乌金软甲,手中执着一把大的出奇的巨弓。
德尔勒川的人马距离大牛城越来越近,却在城外两里处突然间停下了脚步。显然,他们也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