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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未答话,张说已经笑道:“何公子何止身怀武功,而且武功很高呢!我听那位少林高僧说过,就是他身边那两个家奴,放在江湖上也是绝顶高手,说能入他们那个高手榜的二品榜,公子的武功肯定就更高了。”
丁大人看着我的目光中厉芒再闪,红玉那双美眸也惊讶的望向我,其中隐现精芒。下首,司刑参军贺旺来,也面露惊讶,扭头望向我。我知道已引起他们注意,不由在心里埋怨张说,干吗那么多嘴?
嘴上却忙道:“小生确实随家父习得一些武功,但那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主要精力都放在读书上了,什么江湖高手实在不敢当。”
红玉道:“哦,是吗?奴家听说过江湖上的《风云录》和高手榜,能进二品可是武功很高的,公子家奴都能进二品,公子怎么会不是高手呢?”
我答道:“小生自幼在山中长大,和家人学的都是些裨野功夫,哪敢谈什么高手?何况小生从山里出来前从未听说过什么江湖,什么《风云录》高手榜的,实在不明白什么样的武功才是高手?”
丁大人笑道:“是这样啊,那何公子你试着参加一下这次风云评书会,不就知道自己是不是高手了?”
红玉笑道:“对呀,既然有少林高僧夸你们的武功好,你们何不参加评书会验证一下?”
我看一眼张说笑道:“小生和张大人结识时,同时结交了两位江湖朋友,深觉江湖有趣,这次赶上这个评书会,确也想趁一番热闹,但并不想争什么高手名位。因为小生自幼苦读,这次辞别家严下山,主要还是想得一番功名。听说今秋将有进士科,小生正想请张大人引见,参加此次科举。”
张说道:“何公子能这样想就好,你这样的人才要是埋没于江湖间,确是可惜了。你放心,公子你于我有恩,大家又是朋友,张某定当歇力相帮。”
我本以为已将话题引开,不想丁大人又对我道:“原来公子想参加科举,那公子怎么到我扬州来了?”
我知道他对我仍有惊惕,只好解释道:“一来是听闻扬州繁华,小生常年忍受山林寂苦,既然从山林出来,便想好好领略一番这儿的繁华。另外小生有一个亲戚家居扬州,早年去世后留下一处房产,那是小生出山后唯一的一处落脚地点了。”
“哦,如此说来,现在何公子当算是我扬州人,老夫敬你一杯,祝你科举高中,为咱们扬州争光。”丁大人笑着举杯。
我实在模不透这个老家伙的深浅,也不知道他对我的话信多少。见他敬酒,忙道谢喝了。
丁大人放下酒杯对我道:“何公子现在还没有身牒和路引吧?”
我一惊,这倒是让我忽略掉了。忙答道:“是的,从秦岭出来,还未来得及办理,进城是也未受盘查,一时给忘了。”
丁大人点头道:“嗯,我扬州是商业大城,南来北往的人多,对这方面放得比较宽,但公子要到神都洛阳,这些可是不可或缺的,尽快办一下吧,扬大人,你帮何公子办理一下。”
司户参军扬安站起道:“下官遵命。”身牒户口这些事正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
这时红玉娇嗔道:“丁大人,何公子,你看你们不停说话,都把奴家给忘了。”我们这才注意到冷落了佳人。丁大人笑道:“冷落红玉大家,真不好意思,不过何公子落户扬州,可以让他天天去捧你的场。”
卷二 蝶戏江南 第十三章
张说,桓彦范也附和着拿我向红玉打趣。我自然乐得如此,笑道:“红玉大家如此佳人,身边定是每天都有成群的豪门子弟和富家公子围着,那还会在意小生呢?”
“哟,公子那儿的话?像您这样文武全才,又将要跃入龙门的英俊公子奴家岂敢不在意?就怕公子嫌奴家所在的地方脏,不肯光顾!”红玉娇声道。
张说笑道:“我向红玉大家保证,何公子不会是那等迂腐之人。”
我心道这丁张桓三人怎么都变得这么乖巧了,知道我想打红玉的主意,都有意无意的帮衬着撮合。我现在还没这么大的面子,八成是看在张说的份上。
红玉对我娇笑道:“张大人说得对吗?何公子你可一定要来找奴家哟!”声音中暗含无限媚意,撩人心魄。
我知道她又使上了魔女大法,心中暗暗冷笑,此女刚开始时主要把媚术使向丁张桓三人身上,对我只是捎代,现在听说我身怀高强武功,又有张说帮助参加科举,可能是想到我将来前途不可限量,竟立即就把媚术使向了我,给我以特殊照顾。你还真不愧是我魔门中人啊!
心里想着,却顾及一边学有一个高深莫测的丁老头,便装出神魂颠倒的模样道:“一定去,一定去。”
有红玉和那十二名舞妓的调节,宴会的气氛十分活跃。张桓二人看来颇为喜欢身边陪酒的绿认舞妓,不时传出调笑声。红玉更是媚态尽展,在我和丁张桓四人间左右周旋。只是方令言等六人碍着顶头上司丁大人有些拘禁,也不敢随意的和身边舞妓调笑。
后来红玉又带着那些家妓表演了些歌舞助兴,使家宴直持续到将近子时,众人都已有些醉意阑栅了。丁大人对桓张二人道:“两位大人,我家这些家妓还入得眼吧?”
桓彦范道:“如此妙人儿,怎会不如眼?”说着瞅向身边那两个女孩,女孩就羞笑着低下了头。
张说也望着身边舞妓笑道:“丁大人府中佳丽果然名不虚传,不知是怎生调教出来的?”
丁大人笑道:“老夫那有闲工夫做这些事,他们都是红粉书院里的李夫人帮着调教的。”
“红粉书院,李夫人?”张说讶道。显然是从未曾听说过这个李夫人,我和桓彦范也未曾听说过,一起望向丁大人,想听听这个丁府家妓的教习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红玉在一边笑道:“三位在扬州时间短,不知李干娘之名也难怪,但在荆扬一带的风月场中,提起干娘名号,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老人家是有名的教坊高手,不管你什么样的姑娘,只要一经干娘之手,都会出落的似模似样。我们明月楼每年都要挑些有资质的新人送到红粉书院让干娘调教。凡经过干娘之手,从红粉书院里出来的女孩,都会大受客人们欢迎,可立即身价百倍。”
我明白了,这红粉书院也就一私家教坊。此行业以帮人调教女孩为生,主要是帮忙对一些风月场所的娼妓进行培训,或为权贵之家训练家妓。有些大的教坊也自己搜罗女孩,培养成后转卖给富豪之家,或是风月场所。并不是什么好行当。听红玉说这红粉书院名头这么响,应该是一家颇具规模的教坊院。
丁大人笑道:“我差点忘了,红玉大家还是李夫人的得意弟子呢,李夫人的弟子成百上千,但认做干女儿的可只有红玉大家一人。”
张说笑道:“那丁大人府上这些佳丽都算是红玉大家的师姐妹了?”
丁大人笑道:“可以这样说吧,老夫这些家妓虽然不能和红玉大家相比,但也都精于歌舞,懂得娱宾之道。两位大人不妨挑两个带回去。”
桓彦范问道:“可不可以选红玉姑娘?”
丁大人大笑道:“那老夫可做不了主,你问红玉大家自己吧。”
红玉笑道:“只要大人能让红玉东家答应,奴家就和大人走。”
桓彦范自己就是在故意说笑,听红玉这样应对,笑道:“还是算了,我要拐走了红玉姑娘,扬州岂不要失去一半颜色,桓某可担不起这个罪。”
听他说得诙谐,众人皆大笑起来。“奴家有那么好吗?”受到夸奖的红玉也掩口喜笑。
张说和桓彦范终还是各要了坐在自己身边的两名舞妓。我知道权贵们之间彼此互赠乐妓乃是常事,也就不以为怪。
《唐律》有言:“奴婢贱人,律比畜产。”武周代唐,律法仍沿袭唐律。则天女皇登基,对妇女地位有所提高,但那是对贵族妇女而言,像家妓这种私家奴婢,仍是身系本主,没有独立的户籍与姓氏。其主人自可将其随意出售或转赠他人。
“何公子不挑一个吗?”丁大人向我问道。
我不想我也有份,便有些受宠若惊之感。看身边那女孩望向我的双眸已是满含期盼,她姿色虽不如红玉那般殊丽,但也颇为娇艳。我心中一痒,便欲答应。空然想起丁老头的高深莫测,莫要让他在我身边安个探子!
忙拒绝道:“多谢丁大人美意,但小生现在一无功名在身,二无钱财充家,在扬州仅有那位亲戚留下的一所宅院,还无力豢养家妓。”
身边女孩露出失望之色,丁大人笑道:“哦,那就等公子科举高中,求得功名后,老夫再选两个好的送给公子。”
我忙再次感谢,这时张说提出明早还要早早上路,便散了宴。
张桓二人都住在附近驿馆里,方令言等也都住在子城,回去皆很方便。红玉和我却还要回罗城。阿贵接我那辆马车是刺史府的,被用来送红玉回明月楼,又派了一队军士跟着维护安全。
红玉从马车里摆摆手离开了,竟没邀我同车!我只好步行回去,丁大人要司户参军扬安用他的马车送我,我借口想散散步,婉言谢绝了。心想当此深夜,我大可施展轻功,岂不比马车快多了?
丁大人也未再客气,让司兵参军江子阵给了我一个腰牌,说是禁夜后通行的令牌。我接了。做为商业之都的扬州,平时是不禁夜的,但现在处于戒严状态,子时就开始宵禁,不许百姓再随意在大街上行走。
给我那张令牌就是怕我给巡城兵马撞到,然后被当做犯禁者抓起来。但我若有意躲避,凭那些普通军士,想看到我的影子都难。
一个人徒步而行,到中书门处,发现门是洞开着的,不知是就未曾关闭过,还是红玉过后还未来得及关。周围竟不见守卫,这还是戒严状态呢!不由摇头苦笑,散逸惯了的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