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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的网里要安全的多,将他们传出的消息互相参考比照也更有利于我把握洛阳这一国之都的任何风吹草动。”
“我明白了,会尽快将它们纳入咱们的总线人网体系的。”查忆萍答道。
* * *
上午,阿尔善府上客厅。
我若无其事的微笑着从怀里掏出三封信递给莫提马,诚恳道:“生意不成人情在,尽管我们合作不成,但何某与老先生的友情不会受影响,这三封信分别是给青州崔先生,淮阴关先生和扬州沈先生的,他们见到信就会知道老先生是我的朋友,老先生无论有什么事都可以请他们帮忙,相信他们全力帮助老先生的,请老先生收好。”
莫提马忙站起身来,伸出双手将三封信接下,躬身一礼道:“非常感谢何大人的照顾,这几封信我一定收好。对于我们不能一起合作做生意,老朽内心也深表遗憾。但如何大人所说,生意不成人情在,以后何大人无论有什么需要,凡老朽能帮上忙的,还请不要客气,尽管开口。”
我心里暗骂贪得无厌的老狐狸,还在我面前假惺惺。这老家伙刚刚不留余地的拒绝了我合作做生意的提议,四六分成也不行。我看出来了,这老家伙是想独占自己的商业帝国,一点也不愿让别人分享他这碗羹。可没有我的加盟,你这商业帝国建得起来吗?
我心里冷笑着大骂老家伙不识抬举,表面上却仍是笑容晏晏,“那是当然,那是当然,也请老先生视在下为友,以后在中国做生意,遇到任何困难需要何某帮忙的,都请不必客气,通过阿尔善王子找我,或直接找我都可以。何某恐怕是阿尔善王子到我国后结交的第一个朋友,老先生一定不要见外。”
阿尔善在一边微笑点头,“何公子确是我到洛阳后结识的第一位朋友。”
莫提马再次向我鞠躬致礼,“为答谢何公子对老朽及对我们尊敬王子的隆情厚意,老朽愿意将老朽在洛阳的金银器皿店永远向何公子提供免费服务,何公子正在收拾新家,需要什么尽管去取,更欢迎您那四位美丽的妻子能经常去光顾,看上任何东西都可以免费取走,这一切算是老朽对何公子的一点心意。”
我微笑一下,“老先生太客气了,您已经送了我一所大宅院,还送了我妻子们那么多精美贵重的饰品 ,怎好意思再要老先生东西?”
莫提马还要再让,“哦,不,不,何公子,那所宅院不算是送你的,只能算是咱们合作的一笔生意,我只是为了那块宝石,因此这个是不算的,而那四串项链算不得什么的,因此一定要请何公子接受我的金银器皿店永远向您免费开放。”
我心里暗骂,这老家伙竟能这么面不改色的将自己为了宝石的事说出来,可能在他们这些唯利是图的西域商人眼里,这种事是很自然的。我亦不计较,装做还不知道宝石的事,做出一脸迷茫状向他询问。
阿尔善在一边脸红了起来,莫提马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向我解释其中原由,还自豪的说他至少能赚八十万两。阿尔善望向我的目光里已满是歉意。我微笑一下,不以为意的道:“那祝贺莫老先生了,不过尽管这样,老先生的盛情何某心领,金银器皿店永远向何某免费开放一说还请老先生收回,老先生可能来我国时日尚短,不了解我国情况,阿尔善王子应该懂得,我邦历来传统,朋友之间讲一义字,是从不以财帛相尚的,老先生要再不收回您的允诺,就是对何某见外了。”
莫提马还想再让,被阿尔善止住了,“叔父莫要再客气了,何公子说的对,叔父要是再坚持,就是对何公子见外,就不是朋友之道了。”
送我出府门后,阿尔善又单独送我一段,连连代莫尔马道歉,“叔父他做为商人,历来只追求利润,何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当然不会放在心上,毕竟我是得了这么一所宅院吗。请转告莫提马老先生,不要因为生意没谈成,及我没有接受他的礼物,就心存隔陔,就是单凭我与王子的交情,莫提马老先生在中国的任何事我也要鼎力相助。”我说道,我这是向阿尔善承诺,我绝不会因为那块石头及今天这项没谈拢的生意就对莫提马怀恨,从而给他拟在中国建立的商业帝国设置障碍。我想阿尔善又单独送我这么一段,代莫提马向我道歉的目的就在此,因为他在中国游学,了解各种情况,也知道我后面那个江湖的能量有多大。
果然,阿尔善听了我的话,面露释然之色,“何公子能不放在心上就好,你的意思,我会转告我叔父的。”
我心里暗笑,其实用不着我给他莫提马制造麻烦,有的是人整他,他要真想建起他的商业帝国,早晚还得找上我。
“这院了还没收拾好,我就不请王子进去坐了,等过两天收拾好了,请王子全家过来做客。”到了我那所宅院门口,我向阿尔善道。
大门口,沈家跟过来保护沈小蝶的两个保镖正往大门上方挂写着“何府”二字的扁额。阿尔善看了一眼,微笑道:“等何公子搬过来,咱们就是街坊了,以后互相走动的机会多。我今天就先告辞了。”
“王子请回!”我微笑着目送他离开,然后才进入院内。
***
“他竟然拒绝了?难道这位莫提马老先生真的认为凭他一人之力就能建起那条东西贸易的安全通道?”查忆萍听我说了今天在阿尔善府上与莫提马的谈判过程,颇为惊讶的问道。
我苦笑一下,“据他说他一路东行过来,已经和咱们边关诸镇的将令,还有西北诸州府的官员建立起了良好的关系,那条通道已经初步建成。他现在要做的只是在内地各州府建立起自己的商铺,而咱们最大的资本却是保证货物在国内西行路上的安全,所以根本谈不拢。”
查忆萍沉思着摇头,“只和边关将令与各州府官员建立起良好关系,这恐怕还不够,宋家在这方面的关系肯定比他深厚,而且宋家肯定还有与一路上那些江湖势力,马贼强盗的关系,何大哥你没有提醒莫提马这一层吗?”
我微笑一下,“我心里是想到这些了,可我要这么和莫提马说了,那不是在威胁人家吗?阿尔善就在一边坐着,我怎能当着他的面去威胁他叔父”
“那倒也是,是奴欠思虑了,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就这么将个计划放弃了?”查忆萍不甘的问道。
我冷笑一声,“当然不会就这么放弃,这项商业计划关系到咱们以后各项活动经费的充足与否,岂能轻言放弃?但现在莫提马持这种态度,我们只好先将这计划往后放放了。”
“放到什么时候?”
“放到莫提马认清中国的形势,明白没有我们的加盟,他那条东西贸易的安全通道不可能轻易建起来。相信宋家会动用他们各方面的关系力量给莫提马上几课的,我们只需耐心等待,早晚莫提马还得找上门来,那时候的利润分成就不是他六我们四了,而是我们六他四!”我嘴角扯出一丝自信的微笑。
查忆萍的脸上也露出笑意。院里传来沈小蝶和关玲的笑声,看见两女带着怀抱一摞布帛的小芸正说笑着朝这边走来,我微笑着问查忆萍,“她们俩今天怎么也跑到这儿了?”
“反正闲着没事,让她们过来帮香婶收拾院子。两人都已经挑好了自己的房间,现正忙着布置呢。”查忆萍答道。
“哦,都急着搬过来呢!收拾的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何大哥你挑个日子,咱们正式搬进来吧!”查忆萍道。
我微笑道:“还挑什么挑,一收拾好大家就搬过来罢。让香婶先在这儿找几个下人来,这么大的院子,就咱们几个住着太空落了。”
我吩咐着走出屋外,将看到我跑过来的沈小蝶关玲二女拥到怀里抱了一下,道:“你们忙你们的,何大哥还得到街上去。”
现在街上执勤的是陈玄礼和他那一队兄弟,我找到陈玄礼,看见他仍是一身武将装束,手按腰中挎刀,正带着两个兄弟在街上巡视。
“何大人来查岗啊?”看见我,陈玄礼停下来向我笑道。
我微笑道:“那里,兄弟们在街上受累,我总也得跟出来看看呀。怎么样,今天可遇到什么事么?”
“有个鸟事,这差事,还是和在金吾一样,整天带人在街上走来走去的,能把人闷出鸟蛋来,唉,什么时候才能回北门呀?”他想起自己的愿望来。
他身后一个兄弟笑道:“陈领你怎么还老惦记着回北门,在那儿天天操练,那有在街上来得自在?北门里能看到此等景致么?”
我们三人顺他目光看去,却是几个枝招展的姑娘正说笑着从一边经过。
陈玄礼一把掌削到他后脑勺上,“你个死小子,当着何大人面也这样,没大没小的。”
那小子忙捂头后退,他身边这两个兄弟都是他从北门里带出来,大家在青州时就已相识,又一起喝过酒的,因此彼此间就没有了上下级的拘束。
我微笑道:“无妨,不过执勤的时候还是要专心一些,万一有事,就是咱们的责任。”说到后来时语调严肃,那兄弟忙站好身形,肃声应诺。
我微笑着转向陈玄礼,“看来陈将军想回北门,这些兄弟恐怕是不愿跟你回去了。”
陈玄礼骂道:“这帮臭小子,出来几天心就野了!”他身后两人讪笑。
又和他聊几句,便让他们接着巡视,我则在街上信步溜达起来。
耳边响起清脆的马蹄声,扭头一看,却见两匹高大雄骏的黑马驾着一辆华丽的马车正从身边经过,那马夫也是一身光鲜,马车后面还有两青青衣大汉。我心里暗忖,必是那个富贵人家的马车。也未在意,转过头来继续施施然前行。
那马车从我身旁过去,驶到我前边时我发现车厢一侧小窗的黄布帘掀了起来,现出一女人美丽的面庞,满头珠翠。朱唇微翘,那一双透着媚意的弯月形美眸透出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