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扮的青年向掌柜打听一个叫“王佛儿”的人,因为口音有异,双方鸡同鸭讲了好一会儿,那羌人也没得到答案,只好买了几个大馍出门。不料,他刚到门口,就被三个无赖拦住寻衅叫骂:“臭胡子,一身骚。”说着,还动手抢他干粮。那羌人本来还隐忍不发,待到对方动手,立刻大喝一声,伸手一拳就把中间那个无赖打得飞起,掉到对面的房顶上又摔下来,伏在地上只是哀唁,却是动弹不得。两个同党见势不妙,慌忙连滚带爬地逃之夭夭,连人都顾不得扶。
吕布看到这一幕不无赞叹:“这羌人是个使枪的高手啊!”因为位置的关系,严瑛没有看到那羌人青年的动作,不由疑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吕布筷子比划道:“他出手时身体一起一伏,如坐高马,胳膊如箭直射,拳头却带着晃动,只这一伸手,就带上了崩钻两重劲道,最后打中对手时沉腰一挑,把人凌空挑飞,化去自己拳上的大半杀伤力,更是抖大枪杆子的技巧,可见此人枪术了得。不过出拳前没能控制好力道,可见心性还没有达到明镜止水的层次,尚需磨砺。”
严瑛听了,只把美目在吕布面上乱看:“看年纪你也没比他大,品评起人来却是一派老气横秋,听了真是别扭。”
正做高人状的吕布听了顿时泄气:“你就不觉得我刚才的表现很有大师派头么?”
严瑛把头摇得跟拨郎鼓一般:“感觉更像是冬烘先生在背书。”
吕布无语,只好转移注意力招来掌柜结帐,顺口问起“王佛儿”是什么人?打量了一下他的汉家装束,那之前一直装糊涂的掌柜才说了实话,原来那王佛儿是晋阳城有名的武师,曾经一招击败从三品的京师风月堂高手,德高艺深,近年隐居简出,行医济世。掌柜见那羌人青年背负兵器,相貌孔武,觉得他不怀好意,因此装作听不懂对方口音,将之糊弄过去。
吕布一听,心里便有几分痒痒。这样的大高手一定要见识下,于是指着眭元进受伤的胳膊向掌拒打听王佛儿的住处。
掌柜不疑有它,很热心地指点了吕布路线。会过帐后,一行人兴冲冲地赶到王佛儿家,隔着小院,一枝白里挂粉的杏花探出墙头,在微风中冲着三人轻轻摇摆,状如迎客。
“奇怪,这个季节怎么会有杏花?”吕布等人觉得奇怪,等到药仆一开门,熏风扑面,不起眼的小院里竟然是暖意融融,春色无边。吕布大讶,难道这位王佛儿大师居然已经修炼到可以凭自身力量改变节气的境界不成?或者,是这小院里有什么法宝阵势?
揣着一颗愈见高昂的好奇心,吕布一马当先迈进药堂,眼前所见却让他愣了愣。只见一个瘦小的光头老人背对着门口,正在给一条大汉推宫过血,旁边还坐着一个熟人,却是宋宪,只见他鼻青脸肿,似是被什么人给揍了一顿。
宋宪见他进来,也是一愣,神色忽然变得尴尬无比,昨天在公堂上的嚣张气焰竟是半点也看不到了。甚至主动站起身来,看样子似乎是想打招呼,可屁股一抬,忽然呲牙咧嘴地扣捂住腰眼,不得不坐了回去。
“不要忽然发力,我刚才的交待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那光头老汉开口训诫宋宪,声如洪钟,与其瘦小身材极不相衬,把吕布吓了一跳。跟在他身后的严瑛哇的一声:“这位王师傅好大的嗓门。”
看见严瑛从吕布的身后绕进来,宋宪本来就尴尬的表情,又多了几分狼狈,眼珠子无措地乱转,看样子倒是想找个地缝钻下去。而那条在光头老汉手下被搓圆揉遍的大汉,忽然也不哼哼了,把脸拼命往枕头里压,让吕布极度怀疑他是想把自己闷死。
再看严瑛,见到宋宪也打了个愣神,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紧张地往吕布脸上瞄。此情此景,吕布哪还有看不明白的。心想我说怎么今个儿过得风平浪静,敢情在回家之前,就已经有人上门踢场子不遂,看模样还在自家婆娘的拳脚下吃了大亏。
吕布肚里想笑,面上却作色瞪了严瑛一眼,瞪得她脑袋瓜子直往下沉后,乘着宋宪不好意思往这边看的机会,附耳赞道:“打得好,不过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不许打脸。”
严瑛一下高兴起来,很用力地点头应声:“嗯!”
第五十八章 天鼓雷音锤
这个时候,光头老汉已经帮宋宪的同伴处推拿完毕,一把将他拎起:“大男人家的,输人不输志,想死也别横在我的榻上。滚回家勤练个十年八年,再去找场子吧!”说完在宋宪的屁股上也踢了一脚,把两个人很不客气地赶了出去。
宋宪二人也不愿多留,掏出一个钱袋摆在榻上,灰溜溜地从吕布三人身边挤过,头也不回的闪出大门。
“你们两个身上都没伤,拦在门口干什么?还不让开了路,把后面那头猩猩给我放进来!”
光头老汉王佛儿回过身来,一指吕布和严瑛,不容二人开口就把他们轰到一边,把眭元进抓了进来检查。先看他的手臂,点头赞声不错,再摸他身上的筋骨,叹气连道可惜,最后查到他的头颈时,噫了一声,问眭元进:“你最近在练什么功夫?”
眭元进挠挠脸,努力回忆道:“是主公教我的一个桩架,好象是叫大、大……”大了半天他也没想起来名字,王佛儿听得着急,转头望向吕布道:“你就是他的主公吧?那是什么功夫,居然能让已经停止生长的肌筋重新焕发活力!”
“大圣桩。”吕布的回答很简洁,一句废话没有。
“什么道理?”那王佛儿也是妙人,居然不管不顾武林忌讳,问题直指核心。
“人整体不动,只跳肌肉、骨节。借着动耳转眼的微小动作慢练肌筋,去僵力求拳劲。”吕布也不藏掖,把大圣桩的基本道理说了个明白。
王佛儿眼露欣赏,不知道是对人还是对功:“很好!一言解我多年之困惑,老头子我若能百尺竿头再进一步,汝当首功!”
吕布也痛快,不说什么前辈谬赞,直接问道:“有功可有赏?”
王佛儿仰天大笑,震得屋顶瓦片嗡嗡:“好小子,你想要什么?”
吕布想了想,觉得没底,索性道:“长者赐,不敢辞。”那意思是,您老看着给吧,我做小辈的不讲价。话说的大方,看王佛儿的作派,肯拿出手的东西也不会太寒碜。
“唔,你小子是个大滑头。”王佛儿伸手在自己光头上摸索,似乎想摸出个主意。但是没等他把灯泡摸亮,就有一个麻烦先找上门了。
“谁是王佛儿?”在带着异族口音的问话声中,一名彪悍的青年汉子闯进了院子。“我是金城阎行,慕名前来,找王师傅切磋武艺。”
所有人一同向院中望去,吕布几个认出来者正是在那饭铺里打听消息的羌人,听他自报家门金城阎行,不由一惊:“他就是那个几乎杀了马超的阎行阎彥明?”
王佛儿走到门口,朝阎行打量两眼,摇头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不和你打。”
听到这位被誉为晋阳第一高手的武师居然如此干脆的认输,众人都是一呆,阎行更是张大了嘴巴:“您、您说什么?”
王佛儿掏掏耳朵,戏谑道:“你才多大,耳朵就不好使了么?我说我打不过你,这场架不用打了。”
阎行以为王佛儿耍他,怒道:“还没打过,你怎么可以就认输?”严瑛也在一旁叫道:“是啊,王师傅。您都还没出手,怎么就知道不能把这小子揍得满地找牙?”
“满地找牙?这说法新鲜,老头子记下了。”王佛儿乐呵呵地一拍巴掌,解释道:“我说打不过,是因为对面这小子血气方刚,老头子却已经到了不以筋骨为能的年齿。而且看他的身手是耍大枪的,老头子我用的却是短兵刃。我们两个要是交手,前三十招,他会被我压住,中间四十招,局势就要被扳平,到了最后三十招,老头子气力不继,手上封不紧门户,被他的大枪&;#63947;缝里钻进来,一条老命都要丢掉。划不来,划不来!”
王佛儿的分析合情合理,叫所有人都无话可说。但那阎行始终不肯放弃,咬牙道:“王师傅,胜负且莫提,我只是想见识一下您这位晋阳最强武者的本事,增广自身见识。”
王佛儿只是摇头:“小子,你知道什么是最强吗?要想成为最强,只要不和比自己强的人打就成了。你还是回去吧!”
阎行听了,只把牙齿咬了又咬,最后断喝一声:“王师傅,得罪了!”说着一耸肩膀,从背后摘下短枪,两头一扯,竟然变成二丈来长,抖擞精神便往王佛儿面门扎来。
吕布一瞧,你小子也恁狂,伸手就要抽刀子代主迎敌,却被王佛儿亮嗓子一声大喝给拦住:“锤来!”
声如雷霆动九天,震得地皮都跳了跳,药堂供桌上盖着红绸的不知什么家伙,随着这抖劲就飞了起来,落入王佛儿摊开的双掌手心,然后一合。
铛的一响,阎行的枪头就被夹在了中间,气劲激荡,把裹在王佛儿兵器上的红绸撕裂卷走,露出了一对乌紫色的大锤。吕布看那紫锤的模样很是古怪,锤头方不方圆不圆,有点像安塞腰鼓,一尺来长的锤柄不安两头,却往鼓身最凸的地方一插,猛一看不知道有多别扭。
“王师傅,您这难道是雷鼓瓮金锤?”吕布眼睛弹了弹,立刻想到了这锤的来历,可不是后世隋唐十八条好汉第一位,李元霸的吃饭家伙!
“错了,这是马伏波传下来的天鼓雷音锤。”王佛儿说着冲阎行笑了笑:“莫非你就是冲着这对锤来的?打败了我,也算替你们羌人争了一口气。”
阎行脸一黑,怒道:“莫要小看我羌人的志气!”
严瑛听不明白,伸手捅捅吕布:“他们在说什么?”
吕布解释道:“马伏波即是伏波将军马援,昔年金城羌人作乱,便是他平定的。现在坐镇西凉的马腾一族,便是其后裔。”
严瑛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来帮祖宗找场子。”
吕布笑而不答,他却不觉得阎行是因为这个理由才来挑战王佛儿,因为要说关系远近,马超岂不更正牌,阎行差点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