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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厅之中,奈蒙特被困于一辆仅容一人的铁车,车上的铁架捆着重重数圈的铁炼,上面只探出奈蒙特的头儿,而奈蒙特双手双足也是连着铁镣。
奈蒙特被押至此,早就已经平静过来。自己方才知道仇人是谁,就已被人先下手为强,将自己抓住。他也不能不信服,亚尔萨特的确是个极厉害的人物:己坚忍、心肠狠、对下宽,他耐力过人,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最后仇人个个被他不是弄死就是不死不活,斩草除根,而他对部下仁慈宽大,人人对他忠心耿耿,自己也曾对他极为忠心,自己栽在这么的一个人手里,也实在无话可说。
国王亚尔萨特驾到,他身穿皮甲,外面穿着彩衣皇袍,腰挂长剑,正昂首阔步,和身旁一众精悍卫仕相随而入,在场一干人众,全皆下跪恭迎。
天下甫定,人心未稳,亚尔萨特穿甲配剑,无时无刻带着大队侍卫,以防行刺,丝毫不敢大意。
亚尔萨特示意免礼,群众皆起。迪斯坦走上亚尔萨特之前,朗声禀道:“皇上,谋逆重犯奈蒙特已经带到。此乃奈蒙特谋反凭证。”说罢,将白玉信印呈上。
亚尔萨特取了白玉信印来看,这确是前朝太子信印无疑。他放下信印,望着奈蒙特,神色极是得意洋洋,说道:“奈蒙特将军,你私藏前朝太子信印,意欲谋反,你可知罪?”
奈蒙特见到亚尔萨特这副嘴脸,怒得眼中就要喷出火来,怒喝:“放屁!亚尔萨特你毒害前朝皇帝,谋杀太子,你害父杀兄,你才是确确实实的叛逆谋返!”
迪斯坦大喝:“大胆贼子,竟敢出言辱骂皇上!”随即“霹拍”两声,左右军士重重掌了奈蒙的嘴,也得他双唇肿起,口角流血。
亚尔萨特听了却也不怒,还是平静的说:“奈蒙特将军,你智勇相全,为朕平定乱贼统一河山立了极大的功劳,朕是极为感激的。朕绝对不是想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而是你的确心存叛逆,证据又确确实实的摆在眼前,那我可没有法子救得了你。”
奈蒙特登时明白,亚尔萨特花功夫要他来这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定罪,还要假扮宽宏体谅,一来可以光明正大的杀了他,二来亦可免却他滥杀功臣的闲言闲语,着实一石二鸟。奈蒙特大为愤怒,知道亚尔萨特内里实在是恶毒阴险之极,恨不得立刻上前将他杀死。亚尔萨特明知他就是前朝太子德尔之子,才捉他来斩早除根,但奈蒙特却不可在这里当众说出,一旦将这件事说出,亚尔萨特大可咬定他私偷信印假扮皇室后裔,这个叛逆的罪名可就定得更稳了。奈蒙特此时此刻实在大恨,为何自己当初那么愚蠢要去帮亚尔萨特?倘若当日于山道之上落难之时,狠下心肠一走了之,亚尔萨特焉有今日如此风光?
亚尔萨特续道:“叛逆罪犯,理应全族而诛,念在你以前对国家有极大的贡献和功劳,朕也不去为难你的家人,奈蒙特的亲人有官职者,一律罢免,而我也不对你用苦刑,就赐你就地斩首示众,让你免受多余之苦。”
亚尔萨特知道奈蒙特自幼父母双亡,根本就没有什么家人,亲人就只有妻子艾莉丝一个,他这样做,是故示宽宏,内里也是深谋远虑。艾莉丝的本部人马占尽东面先柏尔部大片土地,拥兵数十万,名声极响,对自己实在也是个极大的威胁,他藉此机会削去她的军权,也巩固了自己的地位。不过,亚尔萨特为什么不直接了当将艾莉丝也杀了呢?除了显示自己的宽大以外,亚尔萨特也说不出其他原因。他自己这么心狠心辣,却不忍杀了艾莉丝,就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
忽然之间,一把极之动听的女子声音传来:“陛下,你在这儿处死重犯,在神圣之地杀人,为什么也不通知我们一声?”
只见门后军士两面排开,一群佩刀佩剑的白袍兹萨斯教僧侣正自进来,为首一人乃是绝色女子,手持白色圣杖,正是兹萨斯教教主苏丝蕾。
亚尔萨特知道兹萨斯教信众极多,势力不容忽视,故对那教的人都是礼数有加,不敢贸然得罪,此刻见兹萨斯教之众携刀带剑的大步闯来,而教主对自己着这个国王出言也是那么不恭不敬,视自己如无物,不禁大怒,可是他决不想在此横生枝节,乱惹麻烦,故忍着怒火,笑道:“教主也不用动怒,朕在这神圣之地处置重犯没有知会贵教,冒犯了兹萨斯神,实在不该,朕在此向教主陪个不是,也向兹萨斯神道个歉。我将犯人押去城外处决好了。”
苏丝蕾也不客气道:“这样甚好。”她转眼看着囚车上的奈蒙特,见他面目全是瘀肿血污,往日英气勃勃今日变得如此憔悴,心里痛如刀割。
亚尔萨特道:“迪斯坦,推犯人出城外,当众处决!”
迪斯坦听到了命令,立刻连同一众黑军押送,将囚车推出大街,往城外而去。亚尔萨特连同一众官员将领,也到城外观斩,苏丝蕾和一众僧侣也紧随其后。
在巍峨的菲沙古城之外,于一大片白雪如茵之地,立着数千军士和兹萨斯教僧侣,围成一个圈子,圈子中间是奈蒙特和困着他的囚车,身旁立着一个体型壮大的刽子手,手执明晃晃的大刀。圈子最内侧之处。亚尔萨特和宰相迪斯坦等重要将士官员,在卫仕亲兵围护之下,立在一旁观斩。
亚尔萨特正要向迪斯坦示意行斩,忽然一个白影闪进圈子之内,那白影却是一个纤纤女子,她就是兹萨斯教教主苏丝蕾!
苏丝蕾手持圣杖奔到囚车之旁,她左手握在圣杖下端,右手紧握杖头,双手一分,“锵”的一声,耀出一阵奇异光芒,苏丝蕾手上多了一柄长剑,那种奇特的光芒正是由她手上之剑而来。原来那圣杖的杖头便是剑柄,剑刃藏在杖中,圣杖下端就是剑鞘。
那一种奇异的光芒,夺目而不眩眼,颜色不断变化,另人分不清颜色,光线之中透着一种温暖感觉。这一种光芒,和亚尔萨特赐给艾莉丝的配剑,“安丝蕾尔”上那颗宝石所散出的光芒,一模一样。
奇光闪动,囚车之旁那个刽子手早就身首异处。接着那奇光不断狂闪,奈蒙特囚车的铁枝铁炼化成一个二个的小节,纷纷跌到地下,而奈蒙特的手扣脚镣也断成数段。苏丝蕾用手中之剑,斩铁削钢,就恍如斩瓜切菜般轻易。
奈蒙特万分诧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苏丝蕾提着奇异的宝剑,拚死出来营救自己,心里不知道应该是高兴、惭愧和感激才是。他痴痴的凝望着苏丝蕾双眼,而苏丝蕾也泪眼汪汪的和奈蒙特四目交投。苏丝蕾见到奈蒙特在正视自己,而他眼里也尽是感激自己之情,喜极而泣,心想:“能看到他的如此目光,此刻就是死了,又有何憾?”当下忘却了四方八面的敌人,眼里只有奈蒙特,世上就恍若得奈蒙特和自己你我二人。
围观的所有人无不目定口呆,一来惊讶竟然有人够胆于千军之中去劫囚,二来看着苏丝蕾所做的就好像是在看魔法表演般的奇异。在场的有识之士见到苏丝蕾手中那奇异的宝剑,叫道:“那是圣剑卡拉斯特!”
苏丝蕾的圣杖乃是历代兹萨斯教教主的信物,一代传一代。但从来没有人知道,圣杖之内,竟然是一柄那么奇异的圣剑。
迪斯坦大喝:“将刧囚贼子全部拿下了!”军士或挺枪挺戟或提刀提剑,尽往圈中的奈蒙特冲去。就于此刻,数百白袍僧侣也亮出刀剑随苏丝蕾杀入。
在亚尔萨特身旁的黑军护卫大为紧张,将亚尔萨特团团围在中心,不让敌人欺近皇帝。
场中大乱,白袍僧和黑军混杀一团,数名黑军逼近奈蒙特,苏丝蕾对奈蒙特柔声道:“咱们快走。”随后她化成白影,手中“卡拉斯特”一挥,异光到处,全皆身首异处。
奈蒙特跃下囚车,落地拾起黑军遗下的长剑,大喝一声,长剑疾挥,杀退敌人。他见到四处都是自己精练的黑军,乃是极之强悍,不同一般军士,深恨自己为何训练这么强的军士,到头来对付自己。他又见白袍僧人数渐少,就要抵挡不住,向苏丝蕾叫道:“擒贼擒王,先抓住皇帝!咱们还有一线生机!”
苏丝蕾也极是同意,心想抓住皇帝将他胁持住,或许可以杀出重围。当下身影急闪,左手持杖,右手挥剑,往亚尔萨特杀去。
苏丝蕾的“卡拉斯持”极之锋利,加上她惊人的武功,竟然没有人可以挡着她,她和奈蒙特二人联手,在众军之中一步一步逼近亚尔萨特。
亚尔萨特拔出佩剑,心中暗惊,不住后退。迪斯坦和数十黑军围在亚尔萨特身边,竭力守护。
苏丝蕾踏一步挥一剑,就有一名黑军倒下,她全身白袍早就染得血红。由于她的武功强过奈蒙特太多,军士大多去围苏丝蕾,反而奈蒙特就没有被攻得那么紧了。
奈蒙特见到亚尔萨特就在眼前,大喝一声,举剑斜斜狠劈,将挡住的黑军斩成两段,然后反手刺向左面另一个黑军,“当”的一声,黑军挥刀挡住了剑,火花四散,奈蒙特长剑折断,前头黑军举刀追砍,奈蒙特往地一滚,将断剑插在那黑军腿上,那黑军大声惨呼,刀子失了准头。奈蒙特随手拾起地上散着的另一柄剑,斜剑上挥,将那黑军杀死。
奈蒙特前面只剩下迪斯坦和两个黑军护住亚尔萨特,奈蒙特快步前踏,一剑直刺,迪斯坦斜剑挡格,旁边两个黑军护卫也挺剑夹攻。哪料奈蒙特不要命的强攻,身子直入敌人的剑影,直直的一剑,当胸刺入迪斯坦的心脏,剑锋透背而出。
迪斯坦闷哼一声,已然气绝。
奈蒙特起脚踢飞迪斯坦尸身,同时抽出插在他身上长剑,将剑化成大片耀眼白光,旁边两个黑军一人断头,一人胸口中剑。
杀红了眼的奈蒙特见到亚尔萨特就在眼前,不共戴天的仇恨袭上心头,已忘了什么胁持,也忘了自身的性命,也顾不得能否杀出重围,举剑就施尽毕生全力向亚尔萨特砍去,务必要将他杀死,为父亲、为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