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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也不嫌弃,接过来就凑到嘴边喝起来,看来确实渴得紧了。
竹筒有些粗大,她喝的又急,便有几点水珠顺着她的唇角滑下来,映在她脸上雪白的肌肤上,晶莹透彻,也越发衬得肌肤娇嫩。
唇红齿白,竟是说不出的惊艳。
凌萧也心中不由微微一动,竟生出几分绮念。连忙将杂念排出脑外,掩饰地开口问道:“你是怎么进来齐云宗的?”
那少女怀中的银狐登时得意地挥舞着爪子,发出“唧唧”的声音,倒像是在邀功一样。
果然见那少女拍拍银狐,“全仗着小白了,我混进一队归山的弟子里,嘻嘻,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我!”稍顿一顿又忍不住哼道:“不过你们齐云宗也没什么好玩儿的,到处都有人守卫。”
凌萧无语。
齐云宗好歹也是这齐云山脉一带的最大宗门,戒备自然森严。能被人偷偷溜上来,已经是很罕见的事了,自然也不可能任由她在宗门里自由转悠了。
想了想,便又开口问道:“那,你怎么还留在山上?”
这是凌萧的心里话,原本以为她早该下山离开齐云宗了的,谁曾想到,竟然还滞留在了山上。
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入夜之后,视线虽然会变差,但山上的巡逻戒备也会变得更加严密,因此她反而更难下山。
却不料那少女登时露出沮丧的表情,悻悻地道:“山下那只秃毛鹰回来了,我出不去了……”
凌萧不由失笑。
登时明白过来,这少女之所以能够混入齐云宗来,必然是靠着那银狐的幻术神通。
而她口中的“那只秃毛鹰”,想必说的便是齐云宗的那只护门妖兽,凫鹰。相传这只凫鹰,可是四阶顶峰的妖兽,距离突破到五阶,结成妖丹,只差一步之遥。
四阶顶峰的妖兽,实力已经相当于筑基八层九层的修士。单论修为,甚至犹在司马殿之上,后者才筑基七层而已。
以这凫鹰的实力,想要识破这少女的幻术,确实并非难事。
凌萧虽然判断不出这只妖狐的具体境界,但从刚才的交手来看,最多也就相当于练气四层、五层的弟子而已。自然就无法瞒过一只四阶妖兽的耳目了。
当然,毕竟这凫鹰已经在齐云宗百余年,修为又精深,身份地位之高,已经几乎不逊于宗门的长老,自然不可能用来守护宗门、做这些杂役了。
只是它平时便在云湖中休憩而已。
而云湖,就在齐云峰山脚下,紧挨着云谷,扼守着齐云峰的登山之路。任何一人想要登山,都必须从云湖上经过。
这凫鹰每隔几日,总会离开栖息的云湖,去猎杀一些妖兽果腹。
这少女想必恰好便是趁着这个空档,混进了齐云宗来。但想离开的时候,却恰逢凫鹰归来。有这么一只四阶妖兽守在云湖里,这少女自然就无法离开了……
面对这样的情形,凌萧当然也没有办法。只能等那凫鹰下次外出觅食的时候,再送这少女下山了。
那现在面临的问题是,该怎么安置这个少女?
原本让她和凤仪住在一起最好,但凌萧虽然大着胆子把她留了下来,却也不愿再把凤仪牵扯进来。一则,她毕竟是私入齐云宗来,自然惊动的人越少越好;二则,虽然觉得这少女纯真可爱,但擅闯宗门,却是可大可小的罪行,又怎好牵连到凤仪?
是以凌萧虽然无奈,反复思量好,还是觉得把她留在自己屋中,才是最好的办法。
夜色已经渐深,孤男寡女,独处一室……
凌萧将屋内的蜡烛吹掉,外面月色如钩,银辉透过窗子间的缝隙洒了进来,隐隐可以看到远处山间的雪色。也因此,视线并不怎么受到影响。
凌萧扯过一块草垫,盘膝坐下,对那少女道:“你睡床上吧。”
饶是他问心无愧,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跳也不由加速了几分。山间的深夜中,山风透过窗子吹进来,隐隐有些寒意。那少女一身鹅黄色的衣衫,怀抱着银狐,衣袖随风微微拂动,竟让人一时注意不到她的年纪,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风姿。
虽然他也感觉很疲惫,但怎么也不好跟她抢竹床的,只好强撑着起来,打算闭目打坐一夜。
而这少女直到此时,才意识到,竟要孤男寡女的,独处在一室之中。
饶是她年岁尚小,性子又天真烂漫,也不由俏脸染上一层红霞。屋中登时就多了几分暧昧旖旎的气氛。她已经懵懂地明白了些男女之防,虽不是十分清楚,却也隐隐觉得,这样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有些不妥……
但想想夜间齐云宗的巡逻守备更加森严,外面肯定无处可去;而且她也又困又累,实在是很想躺倒床上,好好睡一觉。
一面是干净的竹床,一面是外面的危险,少女也不由纠结起来。
第四十三章少女苏陌
除掉鞋袜,露出白嫩小巧的小脚,小心翼翼爬到凌萧的竹床上,扯过凌萧平日盖的背衾,飞快地缩了进去。只露出一张如花似玉的玉靥,眼珠子还有些滴溜溜地转动着,不时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朝着某个方向,飞快地撇过去一眼。
发现那个方向的那个人,始终紧闭着双眼,盘膝打坐,才有些讪讪地收回目光来。
不能睡……自己只是躺在床上,稍稍休息下,只稍稍休息下……少女戒备地望望屋中的凌萧,握着小拳头,在心里反复这么跟自己说。
只是一躺倒床上,登时便感到了分外的劳累。
几天前,她一时赌气,从父亲身旁溜了出来,也分辨不清楚方向,就那么走啊走啊走啊的……
虽然仗着身边有小白的保护,她人又机灵,自己又是练气五层的修为,才没有吃了什么亏。但第一次独自在外,又是在深山之中,她也不懂得如何生存,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天,没能够睡个安稳觉了。
那天,在坊市中遇到司马炽骄狂的样子,她看不惯的同时,未必没有几分想发泄下这几日的怨气的意思。
及至后来,再次碰到凌萧,银狐竟然比划着表示,他身上有好闻的味道……
虽然后来分开了,可心里还有些好奇。要知道这银狐,除了自己,可是谁都不肯稍稍接近的。即便自己父亲一次想去抱它,都被它在手上狠狠抓了一下。他身上竟是有什么好闻的味道,竟然银狐都有亲近的意思?
是以后来在深山中,没头苍蝇般转悠时候,还会偶尔想起那天、想起凌萧来。因此一时冲动,竟然真的闯到齐云宗来了……
恰好又遇上凌萧和人的炼丹比试,跌宕起伏的过程,让她也越发认定凌萧“阴险狡诈,喜欢扮猪吃虎”。
她到齐云宗本也没什么事情,既然已经在凌萧面前露过面了,自觉“实现了诺言”,便也准备下山去了。却不料,几次靠近山脚下的云湖,竟都惊动了那只潜在湖中的凫鹰。若非她警觉机灵,早早便退了回来,只怕都要引起旁人的注意了。
她万般无奈之下,才又想起凌萧来。
也幸好凌萧的住处容易打听,她仗着银狐装作外门弟子,倒也无人怀疑,轻易便问了出来。于是便先潜入了凌萧的住处。
外门弟子的住处,自然不会有什么森严的戒备了。
待到凌萧回来的时候,她想起凌萧最是阴险狡诈,最喜欢扮猪吃虎,便动了“教训”他一番的心思,才有了那般斗法……而以她的“惨败”而告终的结果,也更加深了她对凌萧“阴险狡诈,喜欢扮猪吃虎”的印象。
回想着这几日的辛苦,虽然有趣,却也很辛苦,不觉又有些想家……这么胡思乱想着,竟沉沉睡了过去。
待她睡过去,凌萧才睁开眼,无奈地看她一眼,感觉她真是个大麻烦。
甚至可以说,就是因为她,才有了后来一连串的麻烦。先被司马炽莫名其妙地打上一番,结下仇怨;然后又是莫名其妙的一场炼丹比试,仇怨更进一步加深;日后还保不定,司马炽会不会,又莫名其妙地找些其他的麻烦……
只是看着她恬静安睡的样子,没有了平日的刁钻古怪,俏脸上还有几分戒备,想必她也吃了不少苦头。却是让他怎么也无法,对这样的少女生气。
只能叹口气,重新闭上眼睛,默默运转着真气周天循环,吐纳修炼。
一夜无话。
“啊——”少女醒来,发觉自己竟然熟睡了过去,登时惊得叫出声来。幸好低头看自己身上,衣衫虽有些褶皱,却完好无损,才略略放心。
背衾上有些熟悉的香气,那是她身上的味道,之外还有一种好闻的味道,想起必是原来主人所留下的,饶是她的天真无邪,也不由微微有些脸红。
掩饰地回视屋中,竟不见了凌萧的踪影。
正在想着,就听门“吱呀——”一声打开,凌萧端着个木盆进来,回身将门小心掩上。
然后就见他无奈地对那少女说道:“叫那么大声干吗?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这里?”将木盆放好,“过来洗漱吧。”
“哦。”自知理亏少女乖乖应一声,从竹床上爬起来。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凌萧。”
“哦。”少女应一声,把凌萧两个字在心里默念了几遍,一面起身去洗漱,一面又忍不住对凌萧说道:“凌萧,我叫苏陌,草字头的苏,阡陌的陌。”
修仙界中倒没有太多俗礼,虽然男女有别,但少女将自己名字告诉旁的男子,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因此凌萧也只一笑,“嗯,我记住了。”
苏陌打水洗着脸,感觉着凌萧就站在身后,也不知有没有注意着她……忽然又想,身上的衣衫是不是有些乱了?这样子好难看的……连忙又去把衣衫整理一番,心里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好半晌才洗漱完毕。
……
凫鹰一次饱食之后,总会又停至少三四天才会再出去。
因此,少女苏陌,便也被迫滞留在了凌萧的住处。
好在有了第一天的经历后,后面的相处倒也不是太尴尬。凌萧总是谨守礼度,注意着男女之别。反而是苏陌由于懵懂无知,经常闹出让两人脸红的笑话来。
白天凌萧偶尔会出去一趟,一方面掩人耳目,一方面也购置些必须的东西;不过多数时候,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