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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万。”一个原本摇摆不定的车业老板,在紧密地关注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后,跟进了。
“六百五十万。”房产老总也跟着标起来。
“一千万。”挖煤的老板在几个玉石鉴定专家的陪同下,也吃紧了价格。
在“狂飙”的势头下,大家追进的价格一浪高过一浪。在反复追加后所诞生的一连串新价格,更是让人热血沸腾。
正是这样的走势,让很多圈外人开始对这件春带彩蠢蠢欲动。最后几轮竞价均以一千万元为单位地往上加,转眼间,春带彩的价格居然标到了一亿三千万,围观的人当时就惊呼出来:这些人疯了吗?
“一亿八千万。”那人又说话了。
这个时候,钱进来不敢再追了。古话说得好,善泳者死于溺。赌石讲究小投入高回报,四两拨千斤,高技术、高质量、高智慧,采取步步为营,而不是盲目竞价。越在竞拍火暴的时刻,赌石人越要冷静。何况这标也太过离谱了,钱进来怕是炒家捣鬼做局。
钱进来此时已经猜不透是这件石头里隐藏的裂多,还是眼前这个人隐藏的谜多。他希望石头的标价,能延续到自己那件福禄寿镇会石切开,如果涨了,那么他就有底气标这件镇会石,但现在,切石机还在切割,万一垮了,他的资金就会有困难。
和大珠宝公司竞拍,拼的就是资金,眼力和经验几乎不相上下,最后,就是谁有钱和谁没钱的悬念。
可天不遂人愿,春带彩最终以一亿八千万成交,排在钱进来的那件福禄寿镇会石后面切割。钱进来那件福禄寿赌石,一切开,就是满堂红。红翡、黄翡、帝王绿,紫罗兰、白底青……
居然上了五彩,粗略地算了一下,至少有三个亿的料子,还不算雕刻师傅巧雕上“工”的创意。狄中秋倒开始怀疑这是不是翡翠,怎么会有如此绚烂多彩的颜色。
春带彩上了切割机,也毫无悬念,裂全散了,一点都没吃进去,内裂一点都没有,当钱进来和各大珠宝商、收藏家看到高贵典雅的紫色出现的时候,都彻底无语,悔青了肠子。
这件春带彩总价值至少在五个亿以上。大家都暗自心惊,这还真是暴利行业,就这么几刀,就能价值万金。
钱进来原本以为这次标到了多色翡翠,但现在看来,春带彩远远要胜他一筹。如此看来,如果想在玉石界进行投资的话,就必须要有一种特殊的精神,那就是冒险精神。
就在万字头噼里啪啦放个不停时,狄中秋已经将朱雀翔舞方位的镇会石解开,那是件玻璃种蓝花料。整个石头没有变种,蓝色花飘得很活,像会动的精灵。种、水、荧光、胶感、油性都达到顶级收藏翡翠。没过多久就被一位神秘人士高价买走,遗憾的是这件镇会石的买家,没有要求切石,就匆匆离开,给很多人留下了无限遐想。
镇会石已经全部开解,狄中秋更是赢得满堂,狄中秋让何震林带着狄清去准备订婚典礼。
钱进来急忙追上刚才赌赢春带彩的那个人,递上了自己的名片,悄悄问了句:“我是华盛珠宝公司的总裁钱进来,能告诉我你是哪家珠宝公司吗?”
“香港国际通灵珠宝公司。”
钱进来嘘了一声:“怪不得财大气粗,原来是通灵珠宝的人。据我所知,通灵珠宝这么敢赌敢为的,只有安鸿烈总裁的夫人、通灵创意总监——那贞。能赌赢裂的,应该跟那贞夫人关系不薄,您是……”
“安鸿烈的儿子,安然。”
第三十八章 真相大白
1
何晓筝一个人,坐在赌石大会对面的酒吧里,眼睛一直都没离开赌石大会。何震林和狄清的订婚典礼因赌石大会的圆满成功,而显得格外热闹。在各大媒体的闪光灯下,何震林终于盼来了和狄清相守的这一天。
狄清穿着一身白色礼服,端庄高贵中带着几分楚楚动人的笑意,依偎在何震林身边。
何震林揪紧了眉心,忽然问狄清:“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去日本?”
她点了点头,何震林又很认真地问:“你会不会离开我?”
她没回答,牙齿咬着嘴唇,默默地看何震林,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突然,她张开手臂绕在了何震林的脖子上,然后,踮起了她穿着水晶鞋的脚,无比珍惜地,甚至忘情地,不带羞涩地在他脸上亲吻了一下。那感觉真好,让何震林感觉到,死了都值得。
何晓筝静静地坐在酒吧里,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微笑,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可以随意地打招呼。何敬业和池文青在远处和狄中秋聊天,彼此温和地谈论着孩子们的事。狄清站在溢满雪花的风里被何震林抱在怀里,成了主角,每一次亲吻都会让何震林幸福得死掉。
何晓筝迅速闪过了这一对恋人的温馨,她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但她却无法减轻自己的焦虑感,只要一想到萧楚格死亡的情形,她的眼泪就要掉下来。
她要了一杯茶和一杯酒,看着手里的那块铂金蓝宝表,在她的座位边还放着一件狐狸毛皮草和一幅卷起的画像。每看一眼,她的胸口都会疼一次。
池文青叫她相亲的人来了,何晓筝没抬眼看他,只用了三十八秒的法医自我介绍,就完结了她今生今世第102次的相亲。酒吧大厅的音乐在转换,一出来就是一段流畅清冷的钢琴声,因为格格,所以她听得很认真。
手机响了,她犹豫了一下才去接听,是狄康,但他没说话,只有很沉重的呼吸声传来,那种沉重让何晓筝的泪无声地流着,她看了看手里的那块铂金蓝宝表,咬着牙说了句:我知道凶手是谁。
狄康想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可他喉咙发紧了,发哽了,使劲张了几次嘴,还是没能把话说出来。他一连呼吸了几次,昂着头,望着天,真的很想对着苍天大叫一声,但他没有,那种悲愤让他很久,很久,才挂断了电话。
这一刻,何晓筝的耳膜开始发胀,她突然什么都听不见了,她急忙喝了口水,她觉得有些血腥味道,也许是这几天上火,牙龈出血了,她放下杯子,但还是口渴。她越是不停地喝水,那种腥味就越加浓烈。她转眼,发现一个人坐在暗角,一直盯着她。
她还没看清楚那是谁,就有人过来拍了她一下。她擦了擦眼泪,回头,是铁强,铁强身后还站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铁强他妈托人介绍的,据说是按何晓筝的模子找的,瞧她一低头,笑出来的两个酒窝和一颗小虎牙,跟何晓筝一样妩媚。
何晓筝很尴尬地笑了笑,眼睛还是盯着那块铂金蓝宝表,想招呼铁强一句,但她没说出口。铁强问她最近相亲了吗?问完,看了她一眼。何晓筝急忙避开了他的眼神,说她从未间断过相亲。铁强说只要辞掉法医的工作,你就是一尼姑,也能找着一堆姑爷。
铁强原本以为何晓筝会笑,但她没有,她想继续喝水,去缓解那种压抑。但水杯空了,只剩下那杯酒。她突然笑了,摇了摇头,说:“我喜欢这个工作。”
“为什么要喜欢这个工作?”
“因为死去的人需要我来说明真相。”
何晓筝说到这的时候,她突然看见了格格,格格就在橱窗外的马路中间站着,身边没有虎尔赤。她看不清她的脸,只能感觉出她在向她微笑。各种车辆从她身边穿行而过,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她也没有惊慌和闪躲的意思。
她迅速站起身,拿起杯子一饮而尽,酒很烈,冲到了她的鼻腔,有点窒息的感觉,她尽量地压住了翻转上来的酒气,控制着自己的干咳。没有和铁强说再见,直接出了酒吧,她想,是应该说明真相的时候了。
整条街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在走,她感觉自己一条腿是自己的,一条腿是别人的。当那种酒的辛辣从喉咙一直滑到心脏时,都快要把她烧焦了。渐渐地,她开始抽搐,她开始流泪,她尽量昂起头,让飘下来的雪花落在脸上,去掩饰泪水,去掩饰内心的痛苦。可她路过橱窗时,却又感觉自己在微笑。
就在这一瞬间,她发现墙角有个人戴着雨帽,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她,她又朝街角偷偷瞥了一眼,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躲开了,她觉得事情有点不妙,她加快了脚步,越走越快,越快心就越乱。她提醒自己,要快点,再快点,走到一个人多的地方。
2
狄康一直坐在车里,他一边等气象专家的分析报告,一边看着赌石大会,他的眼神是空洞的,因为何晓筝还没来。
狄清一身雪白,像个公主,她低头,跺了跺水晶鞋上的雪,顺势朝身后看了看,她在等萧错,可他也一直没有来。
何震林也朝四周看了看,萧错和猴渣没来,何晓筝和狄康也没来,他搂紧了狄清,生怕弄丢了她。就在他和狄清相拥着准备坐进悍马离开时,身后却传来了很刺耳的急刹车声。何震林和狄清都不由自主地往那辆车看去,这时,车里瞪得大大的眼睛正好也望着他们,这使何震林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他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再次握紧了狄清的手,希望狄清的手永远能够停留在他的手掌心。
是萧错,他终于出现了,他下了车,才发现手心里全是汗,紧接着下车的是猴渣。
萧错看着何震林和狄清,就那么看着,眼珠一动也不动,一眨也不眨,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看着他们俩。
先前还喧哗的人们,突然都沉默下来,这样的沉默给人一种窒息的压迫感,谁也不想说话,谁也不敢说话,没想到一连数日的紧张鏖战,到了真相大白的时候竟会是如此的压迫神经。
就在狄清走过来,想跟萧错告别的时候,何晓筝来了。她很艰难地拨开人群,挤向前面,她听着订婚的钟声响起,还有人群的欢呼声,以及空中爆满的烟花声。
何震林握紧了狄清的手,紧紧的,紧紧的,蓦然感到心脏怦怦跳着。狄清歪着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那一刻,她的眼睛比刚才更加透明了,那种透明是叫人无法躲藏的透明,直射在何震林的身上,透着怎么也说不出来的难受。
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到了何晓筝身上,她拿出一张水晶高跟鞋的照片,递给狄清。狄清看了看,这款鞋是她两个月前专门定做的一款,狄清有个习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