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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在勒索谁?还要带着萧楚格和帕萨特的照片,自从娜娜出事以后,王二就失踪了,可萧楚格出事当天,王二在鬼街口,娜娜也不可能去勒索王二,王二的失踪就说明,信息是王二透漏给娜娜的,娜娜才会去勒索凶手。
这些问题现在似乎都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最关键的是娜娜开的那辆车,就是碾死萧楚格的车,所有的血迹都是萧楚格的。
何晓筝几乎又进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把所有的资料都放在大屏幕上,她用相同的问题反复地问自己,为什么不刹车,为什么不减速,为什么不转弯?为什么要从一个什么也看不见的女孩子身上直接碾过?
她一阵眩晕,一阵心惊胆战,使她不得不扶着桌子去看那些照片。一辆车撞倒了萧楚格,一辆车碾压了萧楚格,一辆车拖拉了萧楚格,萧楚格的死亡经过和狄康推断得一模一样。
她不断地提醒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辆车并没有撞击过萧楚格,而是直接从她身上碾压过去。
那高娃呢?何晓筝又把高娃所有的资料调出来,从现场来看,不管高娃在水下什么地方待过,水下是鬼还是人,趴在石崖上的人是谁,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他们是在救高娃,否则,就不会割断她脚上的水藻,拉住她的胳膊。
娜娜和高娃勒索的是同一个人吗?不,娜娜勒索的是一帮走私文物的人,而高娃勒索的却是一个想救她的人。不管怎么样,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凶手要杀人灭口证据,一切死亡都似乎出自于意外。
何晓筝拿出在车盘下面找到的那个纸片,她对着光仔细看,那些字迹对她来说太熟悉了。她调出了一张狄清的照片,她靠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呼吸渐渐平稳,却没有思维反应。
直到池文青打电话过来,跟她说明天一早去相个亲,她才突然哽咽了,她先是喊了一声:“妈!”然后又说了句:“我想结婚了。”再然后,她又说了句:“我想辞职了,做什么都行,哪怕去庙里做个姑子。”
池文青很惊讶,问她是为了铁强吗?何晓筝就把电话挂了,她开始在法医室里打转,这种思考真太他妈的折磨人了,于是,她就趴在了桌子上,放声痛哭起来。
哭够了,她就开始写辞职报告,她写完了,放在桌上。她看着那些纸,忽然想起了高娃画的那张地图,那不是高娃让秋萍去挖钱的,是她把冰种凤凰放在了生祭石边,冰种凤凰是猴渣的,高娃一定在告诉秋萍去找猴渣。她一定是把线索留给了猴渣。
何晓筝站了很长时间,她想去找猴渣,但她没有。马上就要天亮了,赌石大会就要结束了,狄清与何震林也要订婚了,一切来得都那么祥和,又那么突然。不管她和狄康谁输谁赢,总会有人去赌石大会,说明真相的。
她看了看法医室,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看见那个头颅在黑暗中微微发亮。
她拿起来,对着灯,仔细看了看,她发现头颅的眉心之间,那个枪眼很熟悉。她越看越觉得奇怪,她拿出了萧明恒那颗金子弹,还有萧楚格父亲身上那颗金子弹,她摸了摸那个头颅,把子弹放在了那个枪眼上,不大不小,正正好。
那景象奇怪得让人不寒而栗,难道,这个人也是被金子弹所伤……
现在这个“人”是谁,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是被人杀死的。
她突然神色傲然地把辞职报告拿起来,她含着眼泪,一点一点撕碎了,她知道,她已经习惯了在法医室里睡觉,把解剖台当餐桌的日子了。她拿着两个头骨,开始作复原图,不管他们是怎么死的,她都要让这些人复活。
法医室外,时不时会露出一双眼睛,透过门的缝隙,注视着何晓筝面前狄清的那张照片。他想推门进来,但他没有,他拿出手机,按了号码,又迅速挂断。最后,他不得不靠在墙上,把拳头攥成一个铁疙瘩。
第三十七章 悬疑又现
1
萧家老宅,在荒僻的葬狗坡下,灯光依然隐约可见。
萧错坐在桌前,他看了看表,格格已经离开他192个小时了,而凶手依然在远处站着,对他微笑。
他看着格格摸过的那只单翼蝉,经过日夜不断的文武兼盘,玉蝉已经盘出阴阳,在灯光下,温润有余,灵气十足,栩栩欲鸣,像是将军妻子在奄奄一息中喃喃而语:“妻,只背单翼,不会孤飞……”
他想格格,想着她活着时所有的模样,于是,他也跟着呢喃着:“妻先去,等夫,抱你一起飞翔。”
接着,他盘玉的手就开始颤抖,一起复活,一起轮回,对于萧错来说,单翼蝉里面所蕴涵的古代爱情故事,是多么令他感动,但从里面透出的怨气又是那么的令人憎恨。
因为他见过琀蝉,格格怀着孩子走了;因为王二见过琀蝉,梅雅带着豆豆走了,娜娜怀着孩子走了;因为猴渣见过琀蝉,高娃怀着孩子走了;因为龙桑见过琀蝉,秋萍也怀着孩子走了。这么多人的命,难道都出自一口怨气?如果不尽快使双蝉合并,这个“怨气”到底会扩散到什么程度?
萧错心里难受,手颤抖得厉害,唯恐琀蝉会毁在自己的手上,他急忙停下盘玉,用布裹好,放进盒子里。
萧错又开始想格格,她活着时,是那样轻盈,只用一双柔软而又细腻的小手摸世界。她的眼睛看不到你,可她却能对你微笑。这世界有很多美丽的东西,都没有视觉,比如玫瑰。
他又开始想萧明恒,想楚蓝。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他父亲的失踪,导致了格格眼睛失明,脑袋失忆,家破人亡。格格和楚蓝会是谁的孩子?为什么要这么多人为她们隐瞒身份?
萧错拿起那天从楚蓝身上掉下来的链子,他除去污渍后,发现是个金质鸡心项链,一瓣中央刻“风”字,其外环刻“莫失莫忘”;另一瓣中央刻“雨”字,其外环刻“不弃不离”。
萧错根据图文推测,这个鸡心项链,至少是清末民初时期的,应该是为一对定情男女而做。男子叫“风”,女子叫“雨”,这个鸡心显然是两个人为爱情宣誓的信物。
萧错怀着好奇打开鸡心,他真的很想看看,这对民国时期的新潮恋人是何等模样?鸡心里面只有一张照片,由于照片过于陈旧,已经模糊不清。他把照片拷贝到电脑里,经过像素处理,里面的图像渐渐清晰出来。
从服饰上看,是民国时期的,只见照片里的女人,身着浅紫色绸面棉长袍,金线绣花,外披一件雪白貂毛滚边披风,衬着一张明净似月的瓜子脸,乌油油的发髻,插着碧玉簪,松松地绾在脑后,一双金莲撑着庄重文静的身子。
萧错看着看着,就如被人当头打了一棒,那照片里的女子,如果不看服饰,单看长相竟然和狄清一模一样。但从服饰上看,这张照片至少是五十年以前的。萧错心中除去震撼,还是震撼。那照片上的真实影像,让他足足呆立了半晌。
萧错在仔细看过那照片的背景后,立刻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最后,他在抽屉里找出来一个盒子,那是他奶奶留下的遗物,里面有一张他奶奶的照片,他将照片同样拷贝到电脑里后,提高像素,这才发现,鸡心里的这个女人照片和他奶奶的这张照片,居然是在同一家照相馆里拍的照片。
如果说,民国时期照相馆偏少,两个女人走进同一家照相馆也不是不可能的。可是,这个女人是谁?如果是楚蓝的亲人,应该长得和格格一样才对,为什么这女人这么像狄清呢?这张照片怎么会在楚蓝身上?
萧错仔细查看鸡心挂链,由珊瑚、水晶、翡翠、琥珀、绿松石、玛瑙等材料制成,颇有清代女真族传入的朝珠项饰风格。
萧错完全进入了一种困惑的状态,丝毫没有注意到外面,一只干瘪如僵尸的手正在慢慢推门。随着门被缓缓推开,萧错一个激灵,问了句:“谁?”
“是我。”
萧错猛然抬头,却见王妈站在门口,神情惊慌地看着他。萧错见她腿伤还未痊愈,赶紧扶她进来。然后,萧错把鸡心展开,放在桌上。
王妈给萧错泡了茶,告诉他:“猴渣还是一个劲地发愣,不说话,你去劝劝。”
萧错点了头,叫王妈把茶放在他桌上,他转身先去看猴渣了。王妈把茶放在萧错书桌上,正准备走的时候,忽然看到了那个鸡心项链,她拿起来,慢慢打开。
渐渐地,她屏住呼吸,左手死命按住自己因为恐惧而几乎失去了呼吸的胸口,瞬间,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萧错在窗外看着王妈,蹙眉深思。王妈听到门有响动,立刻把鸡心,放回了桌上。等王妈出来,萧错又进了书房,看到桌子上的眼泪,心里有了几分把握。
就在萧错发愣的时候,池文青突然打来电话,说她查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说楚家只有一个后人,叫楚宗强,他是三十年前,十八人探险队唯一幸存者,回来后就疯了,听说有个恋人,是他的学生,叫那贞,后来因为父母反对,那贞就突然退学去了香港,嫁给了一个富豪叫安鸿烈。
安鸿烈?安然的父亲!给格格治眼睛的安医生。
2
夜深了,安然守着楚蓝不愿走开,杰克教授劝他睡会,安然却一直拉着楚蓝的手,一动不动,他不知道,今后,这样的机会还有没有……
他不知道,她的脚是怎么伤的,他只知道,过两天就要给她做手术了,她就要看到他的模样了。他伸出手抚摸她的脸颊,他克制着自己,帮她擦去额头的汗。可是,一遍,一遍,又一遍,他擦得还是不够干净。
她躺在床上很安静,很乖,回想认识她时,她笑时的甜美,安然忍不住也笑了。纵然他并没有真的笑出来,可是眼睛里的确已有了笑意。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笑,会这样难过的去笑。
一辈子,一辈子从来没有如此珍惜过时间,他意识到了:格格好像还在他身边,她根本没有离开他,只是受伤了,只是睡着了。
医院楼下,龙叔坐在车里,看着医院的窗户,勉强笑了笑,他记得第一次在街上见到谭彪和楚蓝的时候,楚蓝偷了他桌上的一块烧饼。他看楚蓝身手利索,就一直跟着她。到了他们家,龙叔却看到楚蓝没有吃,而是给了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