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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渣强装镇定,对萧错说:“我猴渣是个兜比脸干净,吃上顿没下顿的主,穷惯了,命中注定不该赚这个钱!”
萧错看了看那石头,安慰他说:“这是缅甸人运给赌石大会的石头,他们送给你,不过是叫你来鬼街口玩玩,算是先给我了彩头。这鬼街口,奸佞满朝,狼虎满街,你赶紧随便卖几个小钱,了却这个石头的心思,小心坏人使诈。”
萧错撂下这句话就走了,他听何晓筝和狄康说要过来,就在街口等他们。何晓筝跟萧错说那尸骨的时候,萧错开始并不以为然,等真见了那金子弹的照片,他开始矛盾了。这么多年,他始终不愿意相信他父亲萧明恒死了。
何晓筝却劝他先验个DNA,抽空回去把萧明恒那颗金子弹带过来,只要尸骨能和萧明恒失踪的案件联系一起,他们就有理由把尸骨要过来立案侦查。
萧错点了头,准备跟何晓筝去人类鉴定科提取DNA时,忽然想起了一件大事,急忙问狄康:“秋萍手臂上那个琀蝉纹饰是怎么回事?”狄康说:“龙桑在鬼街口确实见过一个拿着琀蝉的人,我已经让他画肖像图了。”
狄康去找李瘸子时,在巷口里看到了猴渣,也没理会,他只希望快点找到李瘸子。许胡子一边哀叹到嘴里的肥肉跑掉了,一边安慰猴渣:“什么眼力经验,都抗不过点子背。”
猴渣抱着石头,仔细端详了一遍,两眼开始冒光,对着许胡子嘟囔着:“我在鬼街口吃玉十几年,虽然只玩明货,但对赌石作假,也是熟知熟路的,财神怎么擦走的,我就怎么给擦回来。”
猛然之间,好奇心跟着许胡子蠢蠢欲动起来。然后,那小子便半是羡慕、半是嫉妒地注视着猴渣,说:“你有办法起死回生、峰回路转?”
猴渣很是费了一番脑筋,反复研究了那擦口,才说:“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许胡子再问,猴渣就不再多解释,拉着许胡子,回到玄光阁里,找了一块解玉砂,用尖口不断地砸向黑乌沙的擦口。许胡子不明白他要干什么,急忙上去阻止:“这石头虽然擦丢了几十万,但凭那几道蟒带,也能卖个几万,也不至于毁了这石头。”
猴渣也不回答,砸了一会儿,见擦口位置就被砸出了很多坑坑洼洼,突然抿嘴笑了。许胡子猛然觉察到,擦口不见了,更像是毛石在形成时的天然痕迹。
接下来,猴渣又找了一些黑石粉,许胡子急忙去拿胶水,却被猴渣挡住了。猴渣只是把石粉抹在擦口上,渐渐地色就进去了,完全蒙住了那道擦痕。
许胡子心里一沉:“额的神,你这是想嫁祸于人啊,万一被人发现,你这一世英名可就完了。”许胡子感叹完毕,又见猴渣拿出水笔,在擦口地方嚯嚯地写上了一排数字。
那石头竟然一点也看不出擦过的痕迹,看起来更像正规场口的矿石编号和普通玉石上常见的沟痕。许胡子发誓,如果不是亲眼见猴渣擦出了那条白道,他绝对想也想不到这件石头上有擦过的痕迹。许胡子看得耳目圆睁,口水横流,对着猴渣直叫:“人心险恶啊,我看这石头,比正品赌货还正品。”
猴渣摆出一脸庄重之色,拍了他一下:“胡说什么呢,这本来也是正宗的黑乌沙,没准谁解开了,里面是一团绿呢。”
此刻,对于猴渣来说,这层隔绝原石内部奥秘的皮壳,虽然和猴渣开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但也令他在瞬间体会到悲喜两重天的境界。
猴渣悄悄咬着许胡子的耳朵,先说了几句话,后又说一会儿到赌石大会碰面。许胡子顿时眉开眼笑,和猴渣分头出了玄光阁,一路呢喃着:这不是出老千,这是战略。
2
娜娜那件赌石,头一赌就旗开得胜,出手了二十八万,毫不夸张地说,这件石头赚了二十八倍的钱。接着她不断加大筹码,越赌越大,竟奇迹般地赌赢了一百万。此时她已经被赌石的魔力深深地吸引,几乎是欲罢不能了。
当娜娜转眼看到一个缅甸人,拖拉着木屐,虽然人肥得像头猪,但怀里抱的石头却很刺眼。
她眼睛一亮,见是件黑乌沙,频频点头,脸露喜色,她慢慢转动石头,细细观看。大凡看涨的赌石,要看三点:一是看松花,即皮壳上露出像针尖般小的绿色斑点:二是看癣,即皮壳上有鲜明的癣斑,多是黑色的凸凹块状结构:三是看破蟒带,即毛皮表壳上有不同颜色的带状物,就像蟒蛇缠绕于其上。
娜娜看到这件黑乌沙毛料,松花多处可见,癣也比较明显,而且是活癣,只是蟒带那有两处灰色的条状斑痕,而且斑痕很短,不细看不太明显,但也赌性足够了。
还没等娜娜看够,一个刚看过毛料的五大三粗的人就挤了过来,这人头戴鸭舌帽,眼戴墨镜,嘴戴口罩,脖戴围巾,腰缠大钱包,看派头就是个大老板。他蹲下去,反复观看这件黑乌沙,又凑到嘴边哈两下气,还打灯看了一会儿,深思片刻,操着一口南方蛮音,问那个膘肥体胖的缅甸人:“什么价?”
缅甸人扶了扶帽子,怕露出里面的光头,又因为小褂穿的露了肚皮,被冻得直哆嗦,但他还一脸正经地说:“这石头是老帕敢的,场口好,至少要一百二十万。”
那位大老板伸出一只手,说:“先生,一口价,五十万,多一分钱我就不要了。”
围观的一听,五十万!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那个不伦不类的缅甸人。相持几分钟,娜娜不愿意了,按当地的规矩,同一笔生意在一个客户还没放手之前,另一个客户是不能插手谈生意的,若是插手,便叫抢市。
娜娜说:“这石头是我先看上的,我要了,六十万。”
那老板也不示弱,追加到七十万。娜娜怎么也没想到有人会死心塌地的准备干挖墙脚的事,咬牙喊了一句:“八十万。”
结果那佬还是毫不示弱,最后娜娜狠心加到一百二十万,才算击退了那个大老板。娜娜跟缅甸说她身上有一百万,押上她那辆帕萨特车子,等石头解涨出手后给他现金也行,要车也行。
缅甸人一听有车,更是心花怒放。娜娜带着缅甸人去看车,把车钥匙交给了他,自己转身往李瘸子那走了。
缅甸人钻进车里,扯了帽子,才知道那是猴渣。只见他抱着钱,喜眉笑眼,靠在车上,一副农民大叔勤劳致富奔小康的模样。白捡一百万,外带一部车,谁不乐上天啊。
猴渣乐够了,看着许胡子一路小跑过来,手里还拎着鸭舌帽和墨镜,猴渣赶紧把他拉进车里,许胡子气还没喘稳当,就问:“我的胡子没露出来吧。”猴渣笑了笑:“围巾挡得结实,一根都没露。我呢?我的光头没露吧。”
“你连毛都没有,露什么露?”
猴渣说完就要拉着许胡子兜风,去找高娃。
这一幕让街角的谭彪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心里不住地骂那狗日的王二,怎么没把车处理干净,居然还转手给猴渣。谭彪立刻通知手下,快把猴渣引去赌镇会石。
娜娜心里只想着赌赢这块石头,今后王二就不用跟龙叔他们干了,找个地方,随便做点生意,好好过日子。娜娜在人们艳羡赞叹的目光中携黑乌沙离开后,到李瘸子那开解。
一般行家是不会目睹手起刀落的过程,大赚还是大亏,一般人都会很难承受。娜娜却满怀信心,看着李瘸子切下第一刀,没有;再切一刀,还是没有;全部切完石头,娜娜哭了。
娜娜万万没有料到,就是这“一眼之差”,黑乌沙瞬间变成了砖头料,一百万和新车都打了“大水漂”。看来,身处天地间的人,能不能获得上天的垂青,显然不是经验、眼力能够左右的。也许,这翡翠就是上苍埋在地壳中的神秘礼物,谁该得,谁不该得,一切早有定数。
石头解垮,大家都议论纷纷,历史上的和氏璧,算得上是最成功的一次赌石活动,卞和老人更是一位优秀的“赌石大师”,却落得个终身残疾。人世间没有后悔药,当人不懂行时,不知要错过多少天赐良机,那些机会只要你抓住一二,或许抵得上你后来一辈子的辛苦。但当你算得上懂行时,你往往打着灯笼也找不到那样的机会了。娜娜拿着解垮的黑石头,目光呆滞地离开了李瘸子。
狄康看着沮丧的娜娜,摇了摇头,翡翠赌石就是这样,胜者王侯败者寇,是这里的真理。
李瘸子嘴里骂着晦气,抬头见狄康向他走来,立刻就慌了神,连忙从脖子里掏出一个冰种凤凰,说:“我只不过是顺手牵羊,我见这么好的一只凤凰握在她手里,我不拿走,别人也会拿走的。我是个规矩人,我比那些盗墓的强多了。”
“但这次你不懂规矩了,我有足够的证据起诉你,跟一宗谋杀案有关。”狄康接过那个冰种凤凰,发现绳子上还有几根长发,立刻取样,叫警员拿回去作毛发分析。
李瘸子声音立刻开始颤抖,不住地强调:“我没杀人,我去的时候,那个女的已经死了。”
3
李瘸子对劫走冰种凤凰供认不讳,但对杀人却死不承认,不管狄康怎么问他,他一律都说他去生祭石的时候,秋萍已经死了,尸体都硬了。
狄康问李瘸子几点去的生祭石?李瘸子说他去生祭石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狄康又问,那么晚你去生祭石干什么?李瘸子稍微有点紧张,说他的钥匙丢了,到生祭石那儿找钥匙。
狄康见李瘸子有意躲闪,知道里面有诈,于是又问他,你钥匙是什么时候丢的?怎么会丢到生祭石边?
李瘸子开始吞吐起来:“是那天中午在生祭石边丢的……”
狄康一边开车,一边瞪着李瘸子:“兜圈子是吧?反正我有的是时间,陪着你在墨里州没完没了地兜圈子。”
李瘸子见狄康脸色变了,目光又是步步进逼,知道事是捂不住了,就从头到尾交代一番:“我中午去生祭石那儿,帮蛇肉火锅店杀蛇,之后我就去了龙桑家送活蛇,然后我又去了蛇肉火锅店送蛇肉。酒店的老板留我吃了饭,一直待到八点才回去。回家的路上我发现钥匙掉了,就去红丹河生祭石那找,我看见一个女的坐在那,一手拿着手机,我没敢碰那手机,她的眼睛挺说摹:罄次曳⑾炙掷镂兆鸥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