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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格格不能死得不明不白。不管是偷还是抢,都要把晓筝弄出来。又说七、九层楼也都有人看守,只有九楼病房安全,是个昏迷不醒的植物人。
猴渣点点头,只管与何敬业拉紧绳子就行,以萧错的身手,进了九层楼后,干掉两个看守,带着何晓筝和狄康直接跑路没什么问题。
有黑夜大雪的掩护,担心暴露明显是多余的。但何敬业还是迅速判断出了行动的危险本质,这些绳索虽然承重能力很强,但如果绳子猛然一放,动能就会突然加大,然后“啪”的一下,萧错就死定了……
何敬业刚想到这儿,绳子就突然往下一滑,吓得萧错七窍生烟,但他还是顺利地打开了九层楼的窗户,他脚步刚刚落地,就把绳子放到八楼的窗外。
何晓筝看到窗外落下一根绳子,心里暗喜,一定是池文青来救她了,她此时要做的就是在五分钟之内,从八楼爬到九楼,然后换了衣服,从九楼离开医院。
狄康悄悄往天花板上的摄像头看了一眼,他知道,这个看似万无一失的计划,却有一个致命的破绽,狄中秋不傻,以他的思维速度,何晓筝最多只有一分钟的时间爬到九楼。
果然不出所料,摄像头那边正站着狄中秋和狄清。狄中秋毕竟几十年如一日地在商场拼杀,什么样档次的花样都见惯不怪了。正所谓“知子莫若父”,他逐渐意识到,狄康并不是个放浪成性的人,绝对不会跟何晓筝滚到床下苟且。于是,他趁狄清发愣的时候,悄悄地离开了监控室,向狄康的病房走去。
狄康与何晓筝已经匍匐到窗帘下面,俩人从窗帘后面伸出头朝窗外看了看,这八楼和九楼的窗户距离有两米多,用长方红砖砌成,墙上还有些积雪,显得阴寒透骨。
也不知道何晓筝是吓的,还是冷的,反正上下牙齿是叮当乱碰,心里想着,池文青这玩笑开得可真是大了点,这么高的楼真要是爬起来,肯定要比葬狗坡来得更加凶险。
狄康把绳子塞进何晓筝的手里,何晓筝却一脸苦状,摇着头说:“要不你先走,你爸是冲着你来的,你走了,你爸肯定就不看着我了。”狄康一看何晓筝那姿态就知道,她是心里害怕。
当然,对一个还不成熟的妞妞来说,两层楼的高度就足够尖叫腿软的条件了,何况这是八层,连狄康都觉得有点腿脚发软。不过,以何晓筝的身手,一分钟爬两米已经是最保守的估计。但最让狄康担心的是——何晓筝有恐高症。
可现在时间紧迫,也容不得多想,狄康心里发急,只能连吓唬带鼓励地安慰她:“别废话了,在葬狗坡里,你已经飞过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在鬼门关前转悠的次数多了,也就不害怕了。你想想,我是拼了命才从葬狗坡里背回具尸骨。单凭那颗金子弹,就能决定那骨头绝对是个有大秘密的人,你要再不出去,那骨头就白便宜给人类鉴定科了。”
何晓筝点了点头,她朝楼下看了看,下面惨白幽暗,根本看不清楚有些什么状况,只有使出吃奶的力气,牢牢地握住绳子。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放心地看了看狄康。
就在这时,狄康忽然听到外面有些响动,随即把耳朵贴在地上,脸色大变,朝何晓筝摆手:“快走,有人来了!”
第二章 穷追不舍
1
狄中秋被走廊里的凉风激出一个寒战,这种深入骨髓的冷,更像某种杀气,逼着他加快了脚步。
狄中秋站在病房门口,把耳朵贴着门,先是听一会儿,里面没什么动静,可心里却涌起了大事不妙的感觉。于是,他悄悄推开门,房内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两张空床。
狄中秋往地上看了看,见到被子里像是有人,但一动不动。从身形上看,只有一个人。他想掀开被子,看个究竟,又怕遇见尴尬,只好厉声喊了一声:“狄康。”
狄康掀开被子,狄中秋神色一慌,立刻问道:“何晓筝呢?”
狄康假装困意懒懒地应了一声:“她在卫生间。”狄中秋看了一眼卫生间:“你睡在地下干什么?”
狄康支吾答道:“何晓筝说她要洗澡……说床上的角度能看到门缝……”狄中秋走到卫生间门口,并没有听到里面有水流声音,心里暗猜有鬼,却又无法推门去印证儿子的话。他迅速把视线移至窗口,只见窗帘有些飘动,似乎有个人影在闪。他直接走到窗户跟前,稳住气息迅速一掀,这一掀使得狄康倒吸了一口冷气。
狄中秋将头探出窗外,往楼下看了看,楼下也没有何晓筝半个人影。
狄中秋又朝上看了看,九楼的窗户也没什么异常,心里暗松了口气。他哪里知道,何晓筝早跳入九楼窗内,正坐在窗户下面,擦着脑门上的汗,嘟囔着:“这回真是危险,再晚上几秒钟……没法说,简直是不堪设想。”
萧错躲在窗帘后面,朝窗外瞥了两眼,正好看到狄中秋的脑袋,急忙缩了回来。何晓筝也站起来,向下窥探,见狄中秋缩回脑袋,才松了气。
狄中秋走了以后,狄康也如法炮制,迅速登上了九楼,就在他跳进窗户的那一瞬间,病床上的植物人突然“哼”了一声。何晓筝吓了一跳,一边换衣服,一边走到病床前,按下按钮呼叫护士,用眼神替那个病人感谢了狄康祖宗八代。
萧错打开病房门,暗示狄康和何晓筝赶紧先走,自己干净利索地放倒了那两个看守。
狄中秋回到监控室,觉得这事有些不太稳妥,立刻问狄清,有没有看到何晓筝起来去卫生间,狄清支支吾吾,一脸的奸计得逞。狄中秋心想坏事,立刻返回病房,再去掀开被子,狄康已经不在。狄中秋大呼上当,急忙掏出电话通知手下。
医院门口,除了狄中秋的人马以外,还有一批谭彪的混子。龙叔有话交代:只要何晓筝离开医院,就把她做废。废,就一个字,但对于貌美如花的何晓筝来说,比死还残忍。
狄康与池文青几人会合后,身后立刻追上一帮人,也分不清谁是狄家的,谁是谭彪的手下,反正目标只有一个,把那俩人弄回病房去。
狄康看到有个胖子去抓何晓筝,立刻腾空侧踹,只可惜这很拽的一脚很不幸地踢在了身边的烧烤炉上,其结果是凄凉的,迎面过来抓何晓筝的那胖子,差点被炭火活埋了。
与此同时,炭火也掉了狄康一身,裤子瞬间点燃,在连蹦带跳扑火之际,狄康发现医院里又拥出一群人来。眼看就要遭到围攻,一辆车“嘎”的一声,以能够力挽狂澜的姿态,停在了他们面前。
几人定眼一看,原来是萧错。何敬业拉着池文青大喊:“快!快!快!”狄康急忙上车,萧错一踹油门,车“噌”地蹿了出去。
等狄康缓过神,险些吐口鲜血,大喊一声:“快回去,何晓筝不见了……”
2
何晓筝此时正被几个人围在中间,她面对的是一场相当不对称的战斗,在她几次宣布是法医后,一啤酒瓶子就把扑上来的大个子开了瓢。她回头见狄康打开车门,也不等车停稳,一头就扎了进去。
萧错见何晓筝进了车,一打方向盘就蹿出去几十米。何敬业回头看到医院里追出的两路人马,也都上了各自的车子,列出蛇形交叉的架势要穷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来了,急得何敬业一个劲地喊:“快!快!快!红灯,红灯,不能闯!”
萧错是没敢闯红灯,但他敢突然掉转车头,只听“嘎吱”一声,车屁股竟在路上旋转起来。更为惊险刺激的是,萧错竟然对着追车队横冲过去。弄得追车队措手不及,有的急忙躲闪,有的刹车不住,有的直接闯了红灯,弄得马路中间一片混乱。
这招神龙摆尾,是最有效的避险技能,但在高速行驶条件下紧急掉头,稍有不慎,就会车毁人伤。可萧错却把车玩得出神入化,所有动作无一失误,实在令人叫绝。猴渣捂着胸口,神经一跳一跳地大喊:“真他妈的锻炼心脏。”
萧错“哼”了一声,玩这点儿动作,他还是手拿把掐的,只是就这么东甩一下、西甩一下,几圈神龙摆尾式的飘移下来,他这车的轮胎就算报销了。
狄康觉得车开得稳当了,又看到渐渐和那些人拉开了距离,才问猴渣最近见到高娃了吗?
这话正好戳到猴渣的软肋,猴渣哀叹着摇摇头,说打他从交警大队出来就没联系上高娃。就连高娃的亲朋好友,也不知道下落。猴渣哭丧个脸,求狄康弄个寻人启事,下个通缉令也行,只要能见到高娃的人。
狄康又问,高娃最后跟谁在一起。
猴渣说是一个叫秋萍的人,她手机关机,傍晚去找她的时候,她还在睡觉,只能等明天一早,她睡醒了再问问。
狄康接着问,萧楚格出事那天,高娃打电话是用的什么号码?猴渣说是用的公用电话,高娃的手机丢了,还没来得及换新的。猴渣又把高娃十月就辞职的事说了一遍,其他均说不太清楚。
狄康心中暗想,格格死亡之前,高娃就不在皇冠歌舞团了,那她为什么着急赶演出,喊猴渣去机场呢?他冷不丁冒了句:“我觉得高娃有二爷了。”
狄康的话确实是个伤感情的猜测。猴渣的脸当时就挂不住了,狠狠地看着狄康,狄康不得已,加了句:“个人观点。”
何晓筝看到猴渣的表情,像把叉子插进喉咙一样,就指责狄康,说:“你不能单凭直觉,胡乱猜测别人。”
狄康反驳:“这可不是直觉,在探明真相前,我们不能遗漏任何疑点。这是我们执法人员的破案手段:案情假设。高娃具有外遇的特征,而且和你研究尸体一样有说服力。”
何晓筝叹了口气,说:“我找到的证据是有科学依据的,而你所谓的证据仅仅是猜测。”
狄康很肯定地说:“这绝不是猜测,那天她去机场,目的不是出行,很像是与人私会。当然,这个人肯定不是猴渣。在葬狗坡车祸现场,高娃的供词又令人十分费解。以我专业的心理学家看法,她不是疯子。”
没等何敬业和池文青反应过来,猴渣已经两眼放光,朝狄康靠了过去:“我呸!你们这帮人就是嫉妒,见不得帅哥配美女,高娃比你们任何人都正常。”
狄康看着猴渣一头“草木荒芜”的景色,笑道:“就凭你那尊贵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