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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容貌变化,宝轮却没变。
穷奇又惊又气。它上了吕品的恶当,从头到脚都在靶同伙往死里打!无怪钟离焘的叫声那么悲苦,被同伙痛揍的滋味,是在不怎么好受。
吕品诡诈百出,趁着冰风雷装上了“神火符”,穷奇视线受阻,使了一个障眼法,吧钟离焘变成了“吕品”,自己摇身一变,化为“钟离焘”,差点儿要了“吕品的小命儿”。
火翎翼瞪着天上的吕品,心理的怒气冲破嗓子,化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它蓄足力气,猛扑上去,忽见懒鬼一晃身,连人带轮,向着另一个方向飞去。
简真落入了一片白光,白光中似有无数小针,从头到脚刺痛难忍。大个儿只觉不妙,想要后缩,可银虎不顾紫焰烧灼,降压死死摁住。双方较量气力,司守拙更胜一筹,简真挣脱不开,发出凄厉惨叫。
“禁!”一声急喝传来,司守拙身子一僵,虎爪的压力忽地减弱。简真使劲一挣,脱出那片白光,痛苦立刻减缓,他喘息着倒退两步,抬头一看,银虎龇牙咧嘴,眼神十分挣扎。
再一回头,吕品站在不远处,手捏法诀,目射奇光。银虎大吼一声,向前奋力一挣,闪电般冲出十米,凑到了吕品金钱。懒鬼身子一晃,脸上腾起一股血红,他两眼圆睁,又喝一声:“禁!”,银虎浑身一抖,无形束缚层层压来,行动忽又变得迟缓。
“嗷!”红猪横冲而出,一头撞在银虎要紧啊,嘶吼着哼了一声,远远跑了出去,摔在地上,筋骨酸痛。
简真撞飞了宿敌,心中十分得意,正想趁热打铁,唿啦,上方传响声,白穷奇闪电蹿来。从上方扑向吕品,懒狐狸只觉狂风盖顶,可他全副精神都在银虎身上,穷奇这一扑,根本没法躲开。
“嗷!”大个儿腾身跳起,两头巨兽扭成一团。遗传惊心动魄的闷响,虎爪接连落在红猪背上,打个儿女似乎快要散架,惨叫一声,吐出一大团紫焰。穷奇本身不怕火焰,白光光的虎毛却耐不住火烧,紫火依赖,烧去老大一块,露出猩红色的皮肉。
火翎翼向来宝贝这身白猫,慌忙着地翻滚,呀灭紫焰。这一来,不但不能追击简真,连前面的吕品也忘了对付。
简真翻身爬起,还没回过身来,头顶一暗,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听吕品高叫:“当心!”一条虎尾从天落下,狠狠抽在他的头上,红猪一声惨叫,打着滚摔了出去。
他昏头涨脑地站了起来,又与吧穷奇打了个照面,火翎翼猛扑上来,连抓带咬,大个儿且战且退,一直退到吕品身边,一转眼,银虎挣脱了进制,瞪着两人,呜呜怒啸。
扑啦啦啦,一团黑影从天落下,银斑鼻龇牙咧嘴,站在银虎身边。
“它不是追方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难道说……”简真不敢往下想,他扭头一看,吕品也盯着黑穷奇,眼里闪过一丝少有的惊慌。
“方非呢?”懒鬼失声大叫。
“你问哪个小人儿吗?”银斑鼻阴沉沉看他一眼,闷声闷气地说,“他在我肚子里呢!”
吕品、简真同时一呆,懒鬼的身子瑟瑟发抖,红猪的小眼中,留下了两道清澈的泪水。
“吼!”三只巨虎排成一字,向着两人缓缓逼来。
“死肥猪!”吕品唿出一口气,两眼微微发红,牙缝里迸出字句,“给方非报仇!”红猪抽了抽鼻子,狠狠点了点头。
“吼!”对面三只巨兽,一起冲了上来。
“禁!”吕品锐声疾喝,红猪跳了起来,只身冲向三只猛兽。双方重装,扑打,撕咬,咆哮,这是兽性的厮杀,也是忘我的搏斗。一只猪面对三只虎,忘记了所有的恐惧,虎爪落在身上,撕咬撕裂灵魂,虎牙咬在身上,似要洞穿骨肉。简真急不得爱了多少中级,也急不得撞翻了敌人几次。他被猛兽门扑到,又从老虎的身上碾了过去。
一面倒的搏斗,变成了势均力敌。天狐遁甲忽东忽西,不是捆住猛虎的手脚。虎群施展不开,又憋闷,又恼怒,黑白的浊涛间,红猪的身影,踊跃,活泼泼如一团大火。任由黑起白落,时钟不被淹没。
眼前金星乱迸,四肢阵阵发软,简真的身子昏昏沉沉。胜负即将分出,厮杀快到终点。他一定会输,也还会死掉。
大个儿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这一次不是恐惧,亦不是背上,一股明悟用上心头—还有一口气在。他绝不会倒下,为了方非,他要奋战到底!
红猪拱开一只穷奇,发出常常的悲鸣,叫声明锐洪亮,向着更深的洞穴飞去。
洞窟曲曲折折,两边的钟乳千姿百态,幻影似的一闪而过。
一阵狂风从后刮来,方非回头望去,黑色的影子若隐若现。
“吼!”一声唿啸,白气团破空飞来,方非错身闪过,冰风雷在前方炸开,一片钟乳石尽数消失。
前方的石林更加繁密。方非钻过绳网,钻缝很有心得,黑穷奇体格壮硕,一路上横冲直撞,撞断了钟乳无数。
两边一追一逃,最近时相距不过数米,可是每每伸手,却又捞了个空。
方非的眼前阵阵晕眩。苦斗无相魔以来,一路上难关重重,斗智角力,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虽说练了一身元气,到了这个时候,也是强弩之末,全凭一腔斗志支撑。
洞窟狭窄起来石林接踵摩肩,变得犬牙交错,一发“冰风雷”落在近侧,炸断了一排钟乳,石屑飞剑而出,擦过方非的额角,一股热唿唿的液体流了下来,淌过左眼,眼前殷红一片。
爪子掠过箭头,一抓落空,扫中一根钟乳,顽石短去两截。银斑鼻失望发怒,发出一声低吼。方非趁机转了一个圈,绕道穷奇身后,银斑鼻心理吃惊,转身追赶方非,不料小人儿一转身,居然从他的翅膀下面钻了过去。
黑穷奇只好再次转身,两人绕着洞窟团团打转,方非忽一扬笔,大叫“收!”
银斑鼻身子一紧,低头一看,身上青光一片,似有许多丝线。
周旋的时候,方非布下了混元丝,好似身陷蛛网,一时拼命挣扎。方非不指望混元丝困住穷奇,但愿能够迟滞对手,已经谢天谢地了。他转身向前冲去,穷奇在身后怒吼,冰风雷接二连三,爆炸声不绝于耳。
方非左眼被鲜血迷住,一只右眼盯着前方的一条石缝,那是洞窟的尽头,再也无路可走。
窄缝转眼即至,狂风忽又逼近,方非向后一看,银斑鼻挣脱气丝,追赶上来。它愤怒欲狂,飞得跌跌撞撞,赶到方非身后,爪子高高扬起。方非长吸一口气,身子一横,险而又险地钻进窄缝。
虎爪也穿了过来,只抓住了一片衣角,跟着一声闷响,虎头狠狠撞上石壁。飞虎太过巨大,通过不了这道狭缝,它恼羞成怒,刨得石屑纷飞,虎口怒张,冲着缝里吐出气团。
石缝狭窄,仅容一人侧身通过,若干地方还要用上缩身法,方非一边钻进,一边忽上忽下,躲避接连而至的冰风雷,到了狭窄空间,冰风雷威力倍增,爆炸频频,石块乱坠—银斑鼻用心歹毒,想要炸跨石缝,将方非困在里面。
这折磨好似无穷无尽,就在方非绝望的当儿,两侧忽地一宽,身子轻松起来,他一抬眼,狭缝到了尽头,又见一个石洞。
穷奇的咆哮从后传来,传到这儿,咕咕咕好似鸽子的鸣叫。
“来了?”一个声音不冷不热,方非抬眼望去,石洞再无出口,已是溶洞的尽头,石洞的中央摆放了一座不匮纸架,皇秦神气冷淡,站在纸架前方。
方非落在地上,双腿发软—他的考试到了头,眼下这个样子,休想胜过皇秦。
皇秦没有转身,目光始终落在纸上,他的眉头轻轻一邹,口中念念有词,提笔横向一扫,一道红光闪过,符纸化为灰烬!
新的符纸抖落下来,薄大方正,一成不染—最后的关卡,竟是一张薄纸!
方非跨前一步,平地涌现一座纸架,皇秦目光转来,脸上闪过一丝迟疑。
方非心跳加快,这一关十分明白—只要把“聚灵引火符”写在纸上,就能进入终点,找到最后的宝物。
当然,皇秦也有别的选择,他可以先打倒方非,再设法过关。六神关的时间不限,只要宝物还在,考试就可继续。
火符纸书,皇秦做不到,他能做到吗?别说皇秦不信,方非自己也不相信。
然而事到临头,总得尽力一试。
皇秦轻轻哼了一声,声音冷淡而又不屑,他可以打倒方非,但那无异于承认,他害怕方非,怕他破解了这个难题!
他不愿这么做,他是天上的雄鹰,吞噬死尸,那是秃鹫干的臭事。在他看来,方非这幅样子,根本就是一具尸体。
奇怪的事情出现了,两个对手站成一排,面对两座纸架,双双陷入沉思。
方非深吸一口气,对准符纸,写下符字。
“心光火照!”符咒出口,一页纸腾腾起火,须臾化为灰烬。
方非微微失神,转眼一瞅,皇秦平视前方,嘴角浮现一丝讥笑,这神气转眼即逝,太子爷很快恢复了一贯淡漠。
方非面皮发烫,尽力凝聚精神。四周静得出奇。听得见皇秦细长的唿吸。
破解纸架的法门,一定都在天皓白的训诫中!方非的脑子转得飞快,回想天皓白说过的每一句话。第一堂课以后,老道师再也没有提过火符纸书,就是那一堂课上,他也说的笼统模煳—收敛之道?怎么收敛?天皓白一语带过,根本没有明说。
方非的脑子晕晕乎乎,身上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禹笑笑怎么样?巫袅袅心狠手辣,她会不会受伤?简真呢?他身子不适,应付得了司守拙吗?还有穷奇和钟离寿,吕品以寡敌众,能有多少胜算?
方非心乱如麻,符笔微微发抖,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我得赶快!”他的脑子快要炸开了,“可是,我又该怎么做……”
天皓白的笑容从眼前掠过,恍若一阵云烟,捉不到,也摸不着。
“……每一个字,都是一个小小的灵魂……”这是天皓白在长流书房说过的话,不知怎的,从他脑海里蹦了出来。
“……符字有了魂魄,就能入水不化,遇火不消,风吹不走,雨淋不坏,如意变化,自在有神……”
“符字是灵魂!没错!”方非的心狠狠一跳,血液压到头上,“就是这个……”
天皓白的话一字字在心头响过,老道师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