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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地,王立仁与小德子都在隐瞒着什么。
张老见此,便又闭上了眼睛。王立仁在政治上的才能,根本没办法与建兴皇帝相比,建兴皇帝登基的时候,雅特王朝就已经病入膏肓,建兴皇帝苦苦支撑了二十多年,虽然没什么多大的改善,但这就已经是最大的建树了。更为主要的是,在他当政的二十多年里,全国都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叛乱,而王立仁刚一接位,就把建兴皇帝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这点家底全部败光。这个速度,放眼神州历史上,也是罕见的。
王立仁眼前的这帮大臣,有跟没有都差不多,形同虚设般,每每遇到什么问题,这帮大臣就只会搪塞。其实,这也是他们这两年来,根据王立仁的脾气所养成的习惯。
王立仁登位来得极不光彩,他做贼心虚,深怕大臣们在后面说长道短,于是他就限制百官们的言论,一旦发现身后有人造谣,他就会用以极刑。长久以后,这帮大臣就再也不敢说话了,话越少的人,就活的越久,就连张老在内,只要一天在朝堂上,就都没敢放一个屁。
其实,这叛乱要是发生在远一点的地方,王立仁也不会像今天这么着急,只要发几道圣旨,要求附近的藩镇平乱即可。但是这雍州可不比其它的藩镇,雍州紧挨着有“三围城”之称的会州,如果“三围城”是雅特城的大门,那么雍州就是“三围城”的大门。一旦会州被攻破,那么一年前雅特城被叛军攻占的情况,很有可能再度上演,到时候,叛军后面的信王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回到雅特继承皇位。
陈远身后的几个州也一起叛乱,转眼间就已经包围了会州,可见这次叛乱是有预谋的,规模之大也不可小觑。王立仁现在能走的棋并不多,除了其它两州和雅特城的兵马之外,唯一能调动的,就只有他的外公南宫云的兵马了。
但是,南宫云的兵马一直被三河王朝拖着,更何况,若南宫云的兵马进入雅特,又会是一副什么光景还不知道,万一他赖着不肯走,而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又该怎么办呢?外戚跟宗室一样,是最可靠且同时也是最不可靠的。
左思右想后,王立仁再看看杨群,然后大声对众人道:“杨群接旨!”
杨群一愣,然后连忙跪倒在地,高喊道:“臣接旨!”
王立仁点点头道:“朕现在封你为兵马大元帅,执掌连同会州、陵州、济州,以及骠骑营的全部兵马,并封为护国公。”
王立仁的话才说完,满朝文武都惊讶不已。这可是何等的荣耀呀!就连张老的脸上也闪过一丝异色。
杨群颤抖着身子,匍匐在地,哽咽着道:“臣……臣……臣谢主隆恩,臣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完,杨群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看他那副忠心不二的样子,叫人看了还真难分真假。
杨群自己的心里早就有这个谱,他就在等王立仁需要他的时候,再来抬高自己的身价,所以才在那里推托。但是他不知道,王立仁在加封他的同时,心中已经动了杀机。
王立仁满意的微笑着道:“朕现在命你,即刻率领骠骑营的将士前去会州救援,会州安危可是关系着我雅特城之安危,希望爱卿不要辜负朕对你的一片期望,早传捷报!”
杨群刚准备谢恩,只听王立仁疑虑的道:“至于监军一职嘛……”
听到监军这两个字,杨群的心就滑进了深渊。
王立仁看着小德子道:“小德子,你就去一趟会州吧!朕希望你能常给朕写信。”他说到后面的语气很沉,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叫小德子常常跟他报告会州的情况。说穿了,就是监视杨群。
小德子慌忙跪在地上,激动着道:“奴才一定不会辜负陛下的厚望!”
说完,小德子的目光与杨群再次相遇,而二人的心境却各有不同,但最苦的还是杨群,他名义上虽然统领兵马,但实际上却是小德子这个监军在带兵。
监军这个职位代表的就是皇帝、就是朝廷,所以一般地方上的将领都不敢得罪。雍州总督叛乱,就是跟小德子这个太监有关,虽然王立仁不说,但是文武百官的心里可都明白。
小德子曾经以监军的身分去过雍州,当时陈远对小德子是十分的恭敬,能做的都做了,就怕这位皇帝跟前的红人一个不爽,打他的小报告。原本一切都好,但是千不该万不该的,让小德子看到了陈远的三夫人。这三夫人据说是雍州第一美女,就连小德子这个太监看了,都恨不得立刻长出分身来跟她亲热一番。
小德子把这个天大的喜讯告诉了王立仁,而王立仁可是色中饿鬼,还没有他不敢碰的女人呢!再说,陈远是王立仁一手栽培的,他不怕陈远会怎么样,于是便采用小德子的建议,宣召陈远和他的三夫人进京面圣。
陈远不知有诈,而以为是王立仁要赏赐他什么,于是兴高采烈的进京面圣。
王立仁特地设宴为陈远洗尘,席间美女歌舞甚是华艳。酒至半酣,王立仁便提出要陈远的三夫人上前慰问。这话一出,陈远便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看到殿外那些预先安排好的刀斧手时,立刻明白了一切。尽管陈远的心里胆颤心惊,但是他表面上还是很恭敬的接受了王立仁的命令,而且还是带着微笑的那一种,一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傻样。
陈远的窝囊令王立仁的色胆大增,终于如愿以偿的抱得美人归,正应了他自己的那句话“天下女子,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其它皆可”。但是,他并没有察觉到当时陈远那阴冷的眼神,也为陈远的叛变埋下了祸根。所以,刚才张老问陈远叛变的原因时,王立仁才不肯追究下去,小德子跟王立仁才是这一切的导火线。
就在雅特王朝的中央政府势力范围内发生大规模叛乱的时候,在那遥远的北国边疆龙翔关,也即将上演一场惊天变故。
时值冬末,龙翔关外的大草原上,早已经恢复了生机,洁白的云朵以及那如宝石般蔚蓝的天空,艳丽的花草,无不预告着春的到来,就连阵阵微风中,都带着春的气息。
守关的士兵望着那天草相连的大草原,心情也开阔了不少,只听见一个年轻的士兵舒张着双臂,高喊道:“太好了,春天要来了,这可恶的冬天终于要过去了。”
他身边一个年纪较长的老兵却嘲笑道:“兄弟,我猜你也是刚刚参军吧?”
年轻士兵点了点头,难为情的道:“大叔,你说对了!我是从定州来的新兵,请多关照!”
年长的老兵闻言,释然道:“原来如此,我们司马侯爷跟定州的义军,可以说是一家人,让你们来这龙翔关,恐怕是你们大统领的意思吧?”
年轻的士兵笑道:“对呀!对呀!我们大统领就是要我们担负起保家卫国的责任,只要不让胡人越过龙翔关,我们大统领就可以南下了,到时候一统北方,再渡过永丰河,我们的苦日子也就到头了,”
老兵望了望龙翔关外绿茫茫的草原,说道:“你家有什么亲人吗?想他们吗?”
年轻的士兵呆了呆,道:“有呀!我们家有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几个弟弟和妹妹,当然还有我未过门的媳妇。我很想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说到后来,年轻的士兵似乎有些惆怅。
老兵拍了拍年轻士兵的肩膀道:“小兄弟,能告诉我为什么参军吗?”
“我听我们那里负责征兵的长官说,只要当上几年兵,就有钱娶老婆了,说不定还能立下什么大功而光宗耀祖呢!”说到这里,年轻士兵的脸上洋溢着向往的神色。
老兵看到这年轻士兵,就像看到以前的自己似的,他指着关外的草原道:“你知道这里的草原为什么这么茂盛吗?”年轻的士兵摇了摇头。
“因为在这草原之下,长眠着我们数以万计的同胞,光是‘龙翔之耻’,胡人就坑杀了将近二十万的雅特士兵。你说,这里的草原能不肥沃吗?”老兵叹道。
年轻的士兵倒吸了一口冷气,竖起两根手指,满脸不相信的道:“二……二十万?”
“你以为参军是那么简单的事吗?战场上就是以血换血的人间地狱,难道你连‘龙翔之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老兵说道。
“我们村是个偏僻的山村,这些事我们连听也没听过。”士兵回答道。
就在这时,从遥远的草原方向,隐约传来一阵异响。老兵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只听他急忙朝后面的箭楼上大喊道:“快!快!快准备!胡人来了!胡人来了!”
喊完后,老兵对年轻的士兵道:“小兄弟,胡兵来了,如果我们还能见面的话,我请你喝酒!”
老兵的话音刚落,只觉大地渐渐开始晃动起来似的,从草原的远处传来战马的嘶鸣声及夹杂着剧烈的马蹄声。龙翔关内响起了紧急的号角声,士兵们匆匆忙忙的上了城楼。此刻,龙翔关上所有的箭口都搭上了箭矢,火油、巨石等一切攻敌武器都已经就位,士兵们在各自的岗位上严阵以待,丝毫不敢怠慢。
只见,在天与地的尽头处,忽然涌出一大片骑兵,这些骑兵转眼间就已经到了龙翔关的城门下。奇怪的是,这些骑兵领头的并不是胡骑,而是雅特士兵的打扮。在这些雅特士兵中,居然还有身穿红甲、甚是亮眼的女兵,他们举的是雅特的龙旗,只是在雅特士兵的后面,却跟着数量更为庞大的胡骑。
这些骑兵到达城下之后,并没有立刻进攻,而是在草原上一字排开,横列在龙翔关外,他们所站的位置正好脱离了弓箭的射程范围。
这时,只听城下一个高亢的声音喊道:“你们听着,雅特王朝文王殿下驾到,还不快打开城门迎接!”话音刚落,城下顿时响起士兵们激昂的吶喊声。
城楼上忽然响起了一阵士兵们齐呼的声音:“参见侯爷!”
随着士兵们的齐呼声,那一身戎装的司马远威,已经站在城楼上。司马远威比起两年前,显得落寞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