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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文洞察入微的心思,让司马远威觉得王立文是越来越可怕了,他跟以前相比,似乎更加成熟,也更加冷漠了。司马远威心下也不是很清楚王立文这两年在胡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改变的确很大。
司马远威吃惊的道:“王爷身在胡国,没想到对定州的情况却了如指掌,臣佩服不已呀!”司马远威的话才刚一说完,脑子里忽然闪过三个字“龙隐门”,对于这个在江湖上犹如神话般的门派,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呢?
“其实,你们不觉得自己的眼界小了点吗?如果把自己的眼光放远一点,把你们所谓的民族仇恨放到整个神州大陆上去,那就显得微不足道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在本王的大业面前,什么民族仇恨、仁义道德,那都是狗屁!”王立文的话中带着一种轻蔑的感觉,彷佛对那些仁义道德、天下正统之理都不屑一顾,当然这也有个前提,那就是在他的霸业之前。
司马远威只觉心中冷了一下,脸上挂着失望的神色,用略带悲愤的声音道:“你……你……你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虽然你以前做事都很偏激,在乎的也只是目的,但是我相信你还知道什么叫大义。但是,现在的你连民族大义都可以不顾,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你还有什么资格成为雅特之主?”
王立文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他忽然咆哮道:“什么叫大义?什么又叫正义呢?什么又是仁义道德?谁能告诉我!谁能告诉我!”
在王立文那充满愤怒的声音中,司马远威无言了。这个问题司马远威没办法回答他,甚至这个世界上都没有人能回答的出来。自古以来,没有人能永远不犯错,也没有永远的对错,更没有绝对的正义与邪恶,这一切只能让有实力的人说了算。比如:二十多年前的建兴皇帝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然而在他成功之后,他所有的错变成了对,所有的邪恶都转换为正义。
王立文紧盯着司马远威沉声道:“既然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那么就让本王来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对错,只有实力,只能靠实力去说话,至于本王能不能成为雅特之主,那就不劳舅舅担心了。这个天下本来就是能者居之,如果舅舅觉得自己有这个实力的话,也可以参加这场群雄逐鹿的游戏。”说到后面,王立文加强了语气。
司马远威浑身一阵颤抖,就好像被王立文说中了什么似的,他望向王立文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惧怕之意。司马远威叹道:“王爷,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你的舅舅,如果你为了想过龙翔关的话,我想你没必要这么咄咄相逼。我早已经表明了立场,胡骑断然不可入关……”司马远威下面的话好像被什么卡住了似的。
只见司马远威两只眼睛愣愣的看着王立文手中一个绣着鸳鸯的香囊,司马远威彻底的慌乱了,伸手指着王立文手中的香囊,吞吞吐吐的道:“这……这……你到底从何处得到的?”
“怎么?你紧张了?你害怕了吗?你一定觉得奇怪,这个香囊怎么会在本王的手上。”王立文说道。
“难道你全都知道了?”司马远威问道。
“你觉得你还能瞒住我吗?”王立文说道。
司马远威闻言,不由的后退了几步,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司马远威自从看到那香囊开始,他就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了。只见司马远威一个急步向前,夺下了王立文手中的香囊。
司马远威拿着香囊,在手中端详了半天。渐渐的,他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开怀的微笑,激动着道:“不错,就是这个香囊,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了!最后还是回到我的身边,哈哈哈……”司马远威仰天大笑起来。
王立文看的也是莫名其妙,他心中也是奇怪,这个香囊与司马远威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联系呢?为什么黄镜会把这香囊当成攻破龙翔关的关键所在呢?还有广平郡主,黄镜为什么把她也看成了关键之一?
司马远威收住了笑声,然后用一种略带歉意的目光,望着王立文道:“既然你全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再瞒你。我根本就不配做你的舅舅!”
王立文显得很平静,如果换了以前,司马远威这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王立文肯定接受不了。以前那个一心爱护着王立文的司马远威,此刻也让他觉得有点恶心了,司马远威这个舅舅的形象,在王立文的心中彻底的破灭了。
“那么,请你告诉我原因吧!是什么东西让你背叛了我母亲。”王立文背过身去缓缓的道。
司马远威苦笑道:“就是为了这个香囊的主人,她使我不可自拔!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啊!”
“哦?是吗?”王立文的语气很沉,让人听着就能感到莫名的压力。虽然王立文表面上依然很平静,但这绝对不是好事,平静中的王立文显得更加的可怕。
“是他告诉你的吧?”司马远威口中的“他”,是再明显不过,指的不是黄镜,又是谁呢?
王立文没有回答司马远威,只是有点不耐烦的追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
司马远威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这一辈子只对不起两个人,一个是你的母亲,那个一直照顾我的姐姐,另外一个就是这个香囊的主人。”
“那么,这个香囊到底是谁的?”王立文追问道。
“难道王靖没有告诉你吗?这香囊的主人就是……”司马远威的话没有说完,只听从地下传来一阵滚动之声,这声音忽远忽近,把二人的思绪都给拉了回来。
王立文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疑惑的望着地下。司马远威凝神道:“难道是他?”
司马远威的话音刚落,地面忽然陷下去一小块,从地下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道:“司马侯爷,有贵客来了,怎么也不跟在下说一声呢?”
司马远威听到这个声音后,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看样子司马远威也很不喜欢来人。司马远威脸色缓了缓道:“本侯以为将军阁下才从定州回来,加上要带领今年来关内的新兵,肯定很辛苦,一定很需要休息,所以就没有打扰。”
司马远威这才把话说完,忽然从那个陷坑内跳上来一人,王立文的脸色为之一变,来人使的是神州大陆上的秘技“遁地术”,其与驭剑术并列双绝术,因为属于秘技,所以懂得的人并不多,有的人连见都没见过,王立文也只是从莫南、莫北的口中知道有这种秘技。
更令王立文惊讶的是,来人居然是个身高不足三尺的矮子,身穿量身订做的锁子甲,加上柿饼脸上镶嵌着小鼻子、小眼睛,实在叫人喷饭,这么一个矮子,居然会使秘技?简直有点不可思议。
来人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小手一抱道:“司马侯爷实在是客气,为侯爷分忧是下官的分内事,何况我们的大统领也再三嘱咐下官,一切要以侯爷唯命是从,下官就算再辛苦,也不敢耽误了我们大统领的差事。”此人说到最后,大有深意的看了司马远威一眼,然后用眼角的余光,在王立文的身上扫了一圈。
司马远威当然明白来人的话中之意,特别是后面的一句。司马远威微笑道:“既然来了,我就给将军引见一个人。”
来人很自然的把目光落在王立文的身上,上下打量着。
“这位就是雅特王朝文王殿下,先帝建兴皇帝的第十八皇子。”司马远威望着在一边沉默不语的王立文介绍道。
来人早就知道王立文的身分,王立文来到龙翔关的事已经传遍了,但是他却仍有一丝的惊讶,他没想到雅特闻名的“冷血王”,居然这么年轻!看样子也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
只听他用一种很傲慢的语气道:“原来是病朝的王爷,失敬失敬!在下乃定州义军帐下参将梁根发。”梁根发口中所指的病朝,便是现在的雅特王朝,雅特王朝现在的确是名副其实的病朝。
对于梁根发的无礼,王立文的确有一丝不悦,怎么说王立文也是雅特皇室中人,对于自己家族的衰落,虽然在他的意料之内,但是他却不能接受外人对皇族的羞辱。
王立文冷冷的哼了一声,道:“阁下英姿焕发、神采照人、威武不凡,想必贵军也是神勇无敌了吧?”
傻子都能听得出来王立文的意思,他分明是在讽刺梁根发,因为王立文口中任何的一个赞美之词,梁根发都受不起。反过来说,对定州义军的赞美,也就成了反义词罢了!太露骨的赞美,不就是讽刺吗?
梁根发脸色变了变,沉声道:“听说文王已经去了胡国,不知道此次是为何而来呢?既然来了,也应该通知我们大统领一声,我们也好略尽地主之谊。”这梁根发故意把“地主”二字拉的很长,他是在告诉王立文,现在龙翔关是谁的地盘。
王立文闻言,却不以为然的大笑起来,道:“真是奇怪了,本王回到自己的家乡,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天下之大莫非皇土,率土之兵莫非皇臣,我乃雅特皇族中人,而你又算是什么呢?”
梁根发的脸上泛起一丝杀机,冷冷的道:“那依王爷看来,我们定州的义军算是什么呢?我看你还搞不清目前的状况吧!你所谓的皇族,只不过是一群压榨老百姓的寄生虫,你们病朝的军队若碰上我们,也只有丢盔弃甲的份儿了。”
“你们只不过是我雅特王朝的一介家贼而已。”王立文面不改色的道。
王立文的话音刚落,梁根发的全身已经凝聚了一股强大的真气,这真气之中还带着浓浓的杀意。王立文面不改色的望着梁根发,眼神之中满是冷漠之色。以王立文现在的情况,就连一般的高手都敌不过,但是他那份冷静却让人不敢小看。
梁根发见王立文始终不为所动,不由的愣了一下,若换了别人,早就开始运气了。梁根发迟疑了一下,不敢轻举妄动,二人就这么对峙着。
一边的司马远威当然不想看到二人动手,连忙开解道:“梁将军,如果你对文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