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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用里尔登小姐的信用卡付旅馆账单的,”斯特林说。
“你可从来没让我失望过,”梅森大夫说。
“我会尽力而为的,”斯特林保证说。
斯特林结束同梅森大夫的对话后,对韦恩说他还要打一个电话。他们在埃奇沃特海滩旅馆的大厅里。韦恩舒舒服服地坐在一张大沙发上,看着一本杂志。
斯特林给在波士顿一家银行工作的朋友挂了个电话。等到他确信对方已从睡梦中彻底清醒过来,他才向他详细介绍了情况,说珍妮特·里尔登已在当晚用信用卡付过两家旅馆的账。斯特林请这个朋友一了解这张信用卡再次使用时马上打电话通知他,他把他的大哥大号码告诉了他朋友。
斯特林回到韦恩身边,告诉他他们还要继续干下去,但是任务完全变了。
斯特林问韦恩有何见解。
“只有一点,”韦恩说。“让我们找两个房间闭闭眼睛。”珍妮特感到胃很难受,在贝顿科特家吃的丰盛晚餐好像在消化道里背道而驰。她睡在船舱内一个铺位上。这首长42英尺的船正在把他们送到基韦斯特去。并不宽敞的船舱内,肖恩在另一边的铺位睡得正香。在微弱的光线下,他显得那样安详。在大难临头时他竟然悠闲自得到这个地步,珍妮特实在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这无异于雪上加霜,使她的胃更难受。
他们傍晚在海滩散步时,海水静如湖面,现在变得浊浪汹涌,翻江倒海。
船晃来晃去,再加上不绝于耳的马达轰鸣声和讨厌的柴油气味,珍妮特知道如果不吸进新鲜空气,她就会呕吐。她挣扎着走出舱外,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海风和新鲜空气果然使珍妮特的胃好受一些,但是却把她的睡意赶跑了。她抬头仰望满天星斗。她不禁回忆起孩童时经常在夏日晚上仰望苍穹,为自己的未来构思一个又一个美梦。现在她已生活在孩童时的未来之中,而现实并不像她的梦那样美好。
也许她母亲是对的,尽管珍妮特很不愿意这样想。也许她来佛罗里达想同肖恩认真谈一谈的行动本身就是愚蠢的。她到佛罗里达后,关于他们两人关系的事,只不过昨天晚上在海滩游泳前谈了几句,而肖恩仅仅重复了她的话。他的态度很难令人满意。
珍妮特来佛罗里达的目的是想亲自驾御自己的生活之船,但是同肖恩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她觉得越难驾御了。
斯特林在凌晨3点30分打电话给梅森大夫时比在2点时更加得意洋洋。
电铃响了四次,梅森大夫才拿起听筒。斯特林刚接到波士顿银行界朋友打来的电话。“我已经知道这对无法无天的家伙要去的目的地,”斯特林说。“算我们运气好,这位小姐又用信用卡支付了一笔不小的数目。她付给船主550美元要他用船把他们从那不勒斯送到基韦斯特。”“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梅森大夫说。
“我以为你听到这个消息会高兴的,”斯特林说。“福布斯中心在基韦斯特有个基础诊断实验室,”梅森大夫说。“我猜想这就是墨菲先生的目标。”“你为什么担心墨菲先生去那个实验室?”斯特林问。“我们的成神经管细胞瘤的活组织标本都送到那里去的,”梅森大夫说。“肖恩在生物技术方面是个天才,看一眼也许就能推断出我们使用的技术。我不能冒这个险。
你立即赶到那里去,阻止他进入那个实验室,并且设法将他送交警方。”“梅森大夫,现在可是凌晨3点30分啊,”斯特林提醒他。“去包租一架飞机,”梅森说。“钱由我们付。基础诊断实验室主任叫库尔特·沃纳梅克。我会马上打电话通知他去机场接你。”斯特林把沃纳梅克先生的电话号码抄下来后就把电话挂断。
尽管报酬丰厚,他对半夜三更赶到基韦斯特去实在不感兴趣。他认为梅森大夫有些小题大做。今天毕竟是星期天,实验室很可能不开门。
尽管如此,斯特林从床上起来,走进了浴室。
白衣怪圈 正文 第10章
章节字数:3549 更新时间:080118 22:01
3月7日星期天上午5时30分
基韦斯特在黎明前的微弱光线中露出了轮廓。肖恩看到绿色热带植物丛中一排排木板平房,即使看到几幢鹤立鸡群的砖砌楼房,也不过五层楼高。
肖恩向船主打听基础诊断实验室,船主尽管来过基韦斯特不下十余次,但是从未听到过这个名字。
肖恩下船舱去把珍妮特唤醒,珍妮特刚睡着半个小时不到,睡眼惺忪地跟着肖恩上了岸。
岛上万籁俱寂,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似的。从狼藉满地的空啤酒瓶和其他垃圾杂物可以想象得出昨天晚上在这里举行过喧闹的派对,可是现在不仅看不到人,连动物的影子也没有。这无异于暴风雨后的沉寂。
他们走在杜瓦尔大街上,看到T恤店、珠宝店和旅游用品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好像戒备森严,预防暴动似的。他们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突然空中飘来一阵诱人的食品香味。
“那味道好像是……”肖恩刚开始说。
“羊角面包,”珍妮特抢着说完。
他们用鼻子探路,找到了一家法式面包房兼咖啡屋。面包房大门还锁着,香味从打开的窗户里飘出来。肖恩走到窗前叫门。一个一头红鬈发的妇女走了出来,双手一个劲儿在围裙上擦。
“我们这里还没开门,”她的发音中听得出有法国口音。“来两个羊角面包行吗?”肖恩说。
那个妇女斟酌了一会儿,说:“我还可以给你们每人一杯我为自己冲的牛奶咖啡。”肖恩和珍妮特品尝着刚出炉的热面包和提神的浓咖啡。“我们已到了这里,”珍妮特说。“你的下一步计划呢?”肖恩摸了摸胡须丛生的下巴。“我问问老板娘有没有电话薄,”他说。“上面一定能找到实验室的地址。”“你去问电话簿,我想用一下厕所,”珍妮特说。
等到珍妮特容光焕发从厕所里回来时,肖恩不仅查到了地址,还从老板娘那里打听好去那里的路线。
“路还挺远的,”他说。“我们得坐车去。”“这还不容易,”珍妮特说。
“我们可以搭人家的便车或者坐出租车去。”可是他们上岸以后还没有看到过任何车辆。
“我另有主意,”肖恩给了老板娘一份可观的小费。
他们回到街上时,珍妮特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肖恩,一下子猜出了他的鬼主意。
“噢,不!”她说。“我们可不能再去偷车。”“是借用,”肖恩纠正她道。
珍妮特不想再同这种“借用”沾边,可是肖恩不理她。他把停在路边的车子,一辆辆试过去,但车门全都锁上了。他停住脚步,朝街对面扫了一眼。
“我改变主意了。我不需要汽车了。”他穿过马路,走到一辆大摩托车旁。不知怎么搞的,他三下二下就把摩托车发动起来,好像钥匙就在他手里似的。他跨上摩托车,把撑脚架朝后一踢,招呼珍妮特过来。
珍妮特打量着满脸胡须、衣冠不整的肖恩。她扪心自问,她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人的。她无可奈何地跨上摩托车的后座,紧紧搂着肖恩的腰。摩托车载着他俩一溜烟向前疾驶,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肖恩根据老板娘的指点,沿着海边一直开到旧码头。基础诊断实验室坐落在装修一新的二层仓库内。肖恩把摩托车停在建筑物后面的一个棚子里。
等摩托车的马达声沉寂下来后,只听得到远处传来的海鸥啼叫声。周围看不到一个人影。
“看来我们运气不好,”珍妮特说。“实验室不开门。”“让我去看看,”肖恩说。
珍妮特跟随肖恩登上台阶,从后门的门缝里朝里看,里面没有灯光。他们沿着平台,把一扇扇门试过去,全都锁上了。两扇门组成的正门上有一块牌子,写明星期天和节假日实验室开放时间为中午12时至下午5时。
“看来只好等它开门时再来,”珍妮特说。
肖恩没有回答。他用手罩着眼睛朝窗子里看,他一扇扇窗子检查过去,珍妮特跟在他后面。
“但愿你不要灵机一动又想出什么馊主意,”珍妮特说。“让我们先找个地方睡上几个小时。等中午以后再来。”肖恩没有回答。他朝后门旁边的一扇窗里面仔细打量了一番,朝后退了几步,也不向珍妮特打声招呼,就猛地冲上去,用空手道那样的动作,把窗玻璃击得粉碎。珍妮特吓得退后一步,急忙看看周围有没有目击者。然后,她看着肖恩,说:“别再这样干了。我们在迈阿密那件案子还没了,警察正在找我们呢。”肖恩忙着清理未掉下去的玻璃碎片。“让我先进去。”他很快爬进窗洞,又仔细检查了窗户。“没有警报装置,”他说。他把锁簧打开,把窗框推上去,然后伸手去拉珍妮特。
珍妮特吓得往后退。“我不想再沾边了,”她说。“赶快,”他态度很坚决。
“要不是认为问题严重,我决不会破门而入的。我总觉得福布斯中心有些不正常,谜底也许就在这里。相信我,珍妮特。”“如果有人来了怎么办?”珍妮特问。她又神情紧张地朝周围窥视了一遍。
“没人会来的,”肖恩说。“现在是星期天早上7点半。再说,我只是进去兜一圈,要不了15分钟就可出来,我向你保证。如果你需要良心安慰的话,我们可以留下10元钱作为玻璃窗的赔偿。
珍妮特想这几天什么风风雨雨都经过了,现有临阵脱逃也没多大意义。
她就在肖恩帮助下爬进了窗户。这是个男厕所,空气中弥漫着消毒剂的清香。
“15分钟啊!”珍妮特在肖恩小心翼翼打开厕所门时说。男厕所外面是一条横贯底层的走廊,这一边还有女厕所、储藏室、办公室和楼梯井。对面整个一大间是实验室。肖恩打开实验室的门,两人走了进去。
“看上去像个普普通通的临床化验室,”他说。“都是些一般的设备。”他在做微生物实验的部分驻足看了一会儿。
“真奇怪,”肖恩说。“我怎么没看到做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