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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的事情。”
艾蜜莉说道:“那我先道谢了,若让‘精灵摄取别人的魂魄’这件事,变成了酒店的流言,那是有些头痛,但我还是告诉你好了,我们打算净化这个贫穷的灵魂,告诉他世界上除了金钱和权力之外,还有更有价值得东西存在,等到他了解了这些之后,我们当然会再将他释放。”
我说道:“喔!这对他而言实在太宽厚了,听说能吊在生命树(TreeofLife)上的灯笼,能够接受自然的洗礼。”
艾蜜莉只是点一点头,不至评语,玫熙却大大的吐了一口气,说道:“便宜他了。”
这种“惩罚”对精灵而言是一种少有的殊荣,但这种待遇是好是坏,当然也因人而异,对十恶不赦的匪徒而言,这也许是最痛苦的煎熬,就像规定恶魔住在天堂一般,这个恶魔一定大声喊苦,叫道:“真是地狱啊!”
※※※
我们放弃继续追踪另外一位“悬赏”,而是回到南领城中,打探有关毒品来源的消息,毒品的支流虽然多不胜数,但说到源头,却是只有一位具有资格,那就是被称为“毒王”的莫罕克。金宾(MohankKingpeen)。
关于这个人的传闻相当繁多,有人说他是失落的黑精灵族,有人说他是某个城的领主,故意塑造出来转移注意的人物,更有传闻说他根本就是魔族的后裔。
这些传闻多半不切实际,更有些荒唐的谬论难以自圆其说,但无论如何,都证明这个人物在每一个帝国人民心中的地位。
我们四处的“串酒店”,找一些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尝试着打听相关的讯息,原本以为这种“知名”人士的举动,一定不难调查,结果却是极端的相反,莫罕克的行踪隐密,知道他的人多,知道内幕的却少,就像一股幽灵,虽然不断的让你发毛,却看不见,摸不着,偶尔在你眼前一撇而过,却是惊魂万分。
而其实最主要的,还是肯说的人不多,大多数的人,一听到莫罕克三的字,心地好的给你一张臭脸,脾气差的就拿扫帚赶人了。
我们走遍了整座南领城,几乎问过了每一个路人,但却是一点收获也没有,一旁尤莉雅已经第三次嚷着要歇脚了,虽说是用嚷的,但她的软语真叫人难以拒绝,何况我也真的有些倦了,便就近找了家午茶店休息。
这间午茶店店内的空间不大,但店外广场上却摆着一张张洋伞搭配的纯白小桌,洋伞红白相间,从顶上望下来,就像是一朵朵小野花,每张桌子配置二到四张不等的椅子,我们选了一张四人座的圆桌,因为要把丹吉尔庞大的身躯,塞进这些小桌椅实在有些不容易。
点了三杯红茶,些许甜点,我们稍稍放松了紧绷的情绪,尤莉雅虽然嚷着要休息,其实却是一刻也歇不得的女孩,居然跑到旁边的广场上,随着吟游诗人的琴歌开始踊舞,那朵鲜艳的像是玫瑰的舞群有开始飘动,像是盛绽中的玫瑰,配合舞动中的白嫩四肢,十分的赏心悦目。
丹吉尔虽然没有跟出去,但也是坐在我身旁,一边看着一边随着节拍拍手,咧开那张巨口怪笑,说实在的,看久了之后倒觉得挺可爱的。
我用“地穴巨人语”问他:“你跟尤莉雅怎么认识的呢?”
丹吉尔短短的回答了两个字:“兄妹。”
我惊讶的“咦”了一声,还以为是听错了,再次问道:“兄妹?”
丹吉尔没有半分不自然,点点头回答道:“是啊,兄妹,我的母亲,她的母亲,一样。”
看着丹吉尔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不禁呆住了,这搭配真是“美女与野兽”的最佳写照,有这种家庭在普通的村庄中是很难生存的,平常的人非常惧怕欧格,认为他们只会带来破坏以及掠夺。
我并没有太多时间继续问下去,因为尤莉雅已经跑过来拉着我去跳舞,说实在的这真的不是我的专长,我正在婉绝间,旁边呼然又爆出一个喊叫声,吼道:“你就是SAM吧?”
我头还没回过去,心里就是一阵嘀咕道:“这些家伙真是不厌其烦,还亏得每次来的都会先问问我是不是‘目标’。”
那些家伙也没再多客气,不顾光天化日之下,抄起流星锤向我的脑门甩来,丹吉尔看也不看,狼牙棒在锤球上一碰,带刺的钢球倒弹回去,正中那家伙的颜面,其他三个人一惊,却仍然挥舞着武器闯来,毕竟两千五百枚金币,实在太过诱人了。
我正想拔起武器应战,突然由远处闪来两道红光,不偏不倚的钉在其中两人的脑袋上,只见原来是两柄红柄的飞斧,斧的余劲不衰,只听到两人脖子上“咯”的一折,头朝向不自然的方向撇去,看来他们往后的日子是不用过了。
剩下的那个奖金猎人看到如此,吓的满脸冷汗,眼眶中那堆水也不知道该流不流,丹吉尔再瞪了他一眼,嘴中低吼了一声,接下来只闻到一阵酸味和听到水滴的声音,那家伙已经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是谁帮助我们?”尤莉雅朝着飞斧的方向望去,一面问着。
我也正自纳闷,斧头的主人已缓缓的走来,他留有一头黑棕色的长发,在脑后草草的绑了个马尾,头发仍然蓬散到额前来,在那帘发丝后面,却隐藏着一对斜飞的鹰眼,流露出冷酷的神情,他是我的好友──玛德列、纪辛斯(MaddlyKesions)。
我高兴叫道:“玛德列!怎么是你?”
他也高兴的走了过来,我们双手一握,他才说道:“很久没见面了,SAM。”
玛德列是我在十二岁时认识的,当时我正憧憬于职业盗贼的一切,而大我七岁的玛德列也早在这“行业”中成名,他就成了我半师半友的“楷模”,我心中忽然涌入无数的疑问,他使的是双斧,这不正是第二个奖金目标的武器吗?会是巧合吗?
我问道:“你怎么改使双斧了?你原本的武器呢?”
我知道玛德列原本有一把爱不释手的短剑,叫做“鹰羽”(FalconFeather)。
玛德列像是无可奈何的说道:“别提了。”
他举起双手让我看,原来在他双掌掌缘以及手腕处,各有两个小孔,像是某种野兽的虎牙造成,玛德列俯身将斧头拔起,斧柄尾端的绣线正好各挂着两枝尖牙,当玛德列将斧头拿起时,尖牙自然的咬进他手上的牙孔,不知道是玛德列故意以技巧甩入的,或者那对牙有自己的意识。
我问道:“这是……?”
玛德列说道:“这得从我完成那件任务后开始说起,我的对手是一对吸血鬼的情侣……。”
“吸血鬼?那不好对付吧?”我问道。
玛德列淡淡的回答:“也没什么,那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我完成任务之后,必须取回他们的牙齿,以及一瓶他们的血液,当作完成确认的信物,这种事情是常有的,我也并不在意,而在我将牙齿带回之后,其中的酬金,就是这对斧头。”
玛德列看看手中的斧头,似乎露出了爱怜之意,但却又隐约的浮现了憎恶的复杂眼神,他继续说道:“雇主是个老头,一个魔法师,像是刚死了老婆的老疯子,要不是看在酬金的份上,我才懒得看他的臭脸。”
“老魔法师?”我问道:“他的穿着是怎么样的?”
玛德列抬头一想,回答道:“他穿了一件红的像火一般的长袍,长须至胸,喔,对,最清楚的是那对眼睛,像是日全蚀后的太阳,只有一圈黄红色火焰般的眼珠,其余的部分都是无底的深黑色。”
沉思者!玛德列形容的人竟然是沉思者,我至今仍然不知道他的名字,唯一知道的是他是一头巨大的红龙,他为何会找玛德列办事情呢?是安排下了另一个阴谋吗?
还好他已经不在了,我也不必继续烦恼,玛德列继续说道:“这双斧头原本是锻制于亚里库克,他好像用了什么魔法,我只看到那瓶血水化作一团火焰,鲜红色的,不是火的颜色,而是鲜血的红色火焰,将原本的银斧烧红,说来也奇怪,吸血鬼的血居然能附着在银器上。”
我追问:“结果呢?”
玛德列打了一个冷颤,这一瞬间丧失了平时的冷静,吞吞吐吐的说道:“这双斧头就跟着我了,他们不允许我使用别的武器,他们也非常好用,不但会吸取血液来帮我恢复,而且……我感觉到双手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也越来越灵巧,只是……也越来越苍白,像是……像是他们的手一般。”
“他们?他们是谁?”我问到。
玛德列呆了一会,才回神道:“别说这些了,你最近怎么样,看来你似乎交到了新的朋友。”说着玛德列用暧昧的眼神,来回打量着我跟尤莉雅。
尤莉雅报以亲切的笑容,我却把玛德列拉到一旁,说道:“事情比你想的要复杂一些。”
于是我把依蓝河的战事,那些该死的尸解仙,夜探“闇虹宫”,以及骗他们两人入队伍,一直到惊奇之森的事件,简略的告知玛德列。
玛德列贼笑道:“没想到你还会骗人,不过这次骗到的倒是高级品。”
我说道:“别胡思乱想的,不过既然这么巧重逢,干脆结伴同行吧,顺便帮我完成这件事情。”
玛德列“哼”了一声,说道:“你老是到处乱交朋友,然后随随便便就遭受别人差遣,现在还要拖我下水。”
我陪笑着说:“别这么说嘛,这叫做互助,到几时我有难了,这些朋友也会不计一切的伸出援手。”
玛德列又闷哼一声,才说道:“算了,反正最近我被追的也紧,多些伙伴也好。”
我这才想起还没问他被悬赏的原因,连忙发问,只听玛德列不屑的说道:“还不是那天晚上,我去一间神殿似的建筑物里偷一件宝贝,正当我得手后要出去时,忽然被一个半人半骷髅的家伙拦住,说什么我正好是他们要找的人,还说了什么我应该感到荣幸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