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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着。电话那头的赵青楞了半天没有说话。“赵青,干嘛呢?不会吓着了吧?“杨帔笑了。想着,收拾着,收拾着,想着,想到不久的将来,一家人可以团聚,,可以生活在自己最喜欢的城市里,杨帔的神情为之一爽。
第三十九章
夜深了,又能够到哪里去?在城市里,谁能找得到心灵的家?经过昨夜那个小商店时,何仁放慢脚步,他渴望进去,也渴望进入那陌生女人的身体里,她很瘦,也很冷,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不会讨厌自己,自己也不会给她带来任何伤害。陌生的心灵其实更有可能坐在一起说话。何仁往那边望去,店老板正在一个肥头壮脑的男人身后点头哈腰,老板,好走啊,下次记得再来。男人想来刚从那陌生女人身体里爬起来吧,有些恶心,头很晕,何仁扭过脸,匆匆往前走去。
屋子里亮着灯,叶萍在里面,她在等谁?应该是等自己吧。何仁在走廊里停下脚,他不想在此刻再看见这个女人。想了一会,扶着楼梯慢慢坐下,坚硬的水泥台阶在身下浮起,有点惘然,谁爱谁?谁又不爱谁?世界充满奇怪的声音。夫妻真是个有趣的名词。
此刻在楼梯上坐着的还有陈媛。何仁走了,陈媛痴了般,跟在他身后走出房间,能再多看他一会也是好的,何仁不见了,陈媛身子一软,也就缓缓坐下。当陆青气喘吁吁拿着饮料跑上来,吓了一跳,“小媛,怎坐这里?脸这白啊?他人呢?出什么事了?”陈媛摇摇头,目光仿佛也跟着何仁走了,“他走了。”陆青噘起嘴,把手伸在陈媛眼前晃了晃,“傻了?大脑进水了?”陈媛再也忍不住,哇一声,哭开了,两手抱紧陆青,用力摇晃,“都怨你!就怪你!呜呜……。”陆青被她弄得是稀里糊涂,都怨我?就怪我?这是啥跟啥嘛,转念一想,明白过来,用手轻拍着陈媛的脊背,“小媛,别哭,乖。乖小媛,不哭了。”好一会,陈媛才收住哭声,擦擦眼睛,抬头看着陆青那双亮晶晶的眸子,脸又红了,想了会,忽然冒出句没头没脑的话来,“小青,我是不是很傻?”陆青嘿嘿一笑,“女人不傻,那还叫女人吗?”陈媛有些不好意思,竖起根手指头,“我才认识他一天,还没有到24个时辰。可不知为何,就着了魔地想他。”陈媛眼睛里溢出股朦胧的光,“其实认识他也有好久了。”忽然想到自己的话说的颠三倒四,忙又加了句,“是在网上,可真没想到‘风吹’就是他。”“哇,看着人家帅,就春心荡漾?”陆青咯咯笑着,“我看,是你想人家与你做人工呼吸呢。说,刚才有没有偷腥吃?”陈媛有些恼了,“死小青,不跟你说了,哼!”“好好,是我说错了,你大人有大量,不就得了?”陆青嘻皮笑脸地揽着陈媛肩头,“想人家,就去告诉人家啊。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件衫。略施小计,还不手到擒来?要不要我传授你几招?可是要收学费的哟,我可是付出无数血泪才有此心得。对了,你想他,学校那位怎办?”陈媛啐了一口,“学校哪位啊?你别瞎说。”“这世上的事也怪,人家追了你几年,你都是冷冰冰纯情玉女只会翻白眼。怎么遇上这个男人就全变了样?不成不成,莫不是他给你施了什么邪法?我看看。”陆青边说边把手伸过来。陈媛用力扒开,皱起眉,“青儿,你别烦我了,好不好?”接着她幽幽叹口气,“他结婚了。”陆青哇了声,脑袋一侧,搁陈媛肩膀上,“我要晕了。天哪,拜托,别再吓我了,你是嫌我刚才吓得还不够呛?”“他老婆好漂亮。”“那你还不死了这条心?单相思只会害死人哩。我说你啊,不玩起来,就文文静静,老老实实。怎么玩起来就这疯?一见钟情外带已婚男人,你想做小说里的女主角?我KAO,别这么浪漫,刺激吧。这种酷法,你妈晓得了,还不要打你个半死。”陈媛没言语了,好一会又说道,“可他就象个没有家的人。”“姑奶奶,这个家也不是你给得起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十步之内能找到。就算男人全死掉,空中还会掉小鸟。得了,别在这发傻了,我们去跳舞。”陆青站起身。“你去吧,我坐一会,好好想想。”陈媛把头埋在两腿之间。“那好,我不打扰你慢慢想了,不过,小媛,别说我没提醒你,人不可太钻牛角尖,玩火要适可而止,不要弄得自己狼狈不堪啊。”陆青拍拍陈媛的肩膀,摇摇头,“饮料在你身边,我下去了。”
这是瓶非常可乐,中国人自己的可乐,走自己的路,能走出个名堂来吗?陈媛往嘴里灌了一口,喝急了些,咳嗽着,眼泪又情不自禁涌出来。他现在哪里?可是回了家?他还好吗?陈媛把手指放入嘴里,用力咬住。柔软的嘴唇上传来股奇异的感觉。他的吻真香呵,他好象也喜欢我,可为何要把我推开?他在想什么?
第四十章
何仁在恍惚中慢慢睁开眼,忽然发现一个长长的影子从身后斜斜地投在自己眼前。楼梯是曲折,影子也是曲折的,楼梯是坚硬的,影子却仿佛在微微摇晃。何仁没有作声,心里极静。自己的影子正藏在身后那人的影子里,影子是什么?我们的背后是我们的影子,支撑着我们身体直立的也许就是这不为我们所注意,不为我们自己所了解的影子。影子是黑暗的,黑暗的影子里到底埋藏着什么?谁又能撩起它那黑的面纱?谁又敢,谁又愿撩起它?我们终还是无法看见藏于它深处的那许多。影子在我们腿下渐成了路。踏着自己的影子,步履勿勿,有些疲倦。而影子却从不疲倦,仍然曲折地,或长或短的,以我们所不注意的方式里存在着。是叶萍的声音,语气非常平静,“刚有人来找你,是你单位上的。你的手机忘在换下来的衣服口袋里,我给你带回来了。”何仁哦了声,仍然低着头。她在自己身后站了多久?女人的脚步为何总是这样悄无声息?还是自己刚才真的是睡着了?坐着也能睡着,这真的很好。“你进来下,我有话对你说。”何仁捋了下头发,眼睛有点涩,点点头,站起来。
何仁真怀疑自己是否是进错了房间,他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自己的家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袜子不见了,还没洗干净的碗不见了,地板也拖好了,就连自己那台整天就一直敞着蒙灰的电脑也盖上层绒布。何仁都有些不知道该把脚往哪儿放好,望了眼面无表情的叶萍,他忽然明白了个道理,女人有本事在极短时间内把一个地方收拾得象个家,前提是,她愿意。何仁在电脑椅上坐下,拉开绒布,打开电脑,他不想说话,她有话对他说,所以他只想听话。听话的人总是好孩子。
“你可以转过脸来吗?”何仁拿起桌上的一根烟,点燃,吸了口,转动椅子,面对叶萍。她刚刚哭过,眼睛有点肿,这让她象朵雨后梨花,更是好看了。她真的漂亮。叶萍慢慢地走近,蹲下身,她把头轻轻放在他双腿之间。他没有作声,他听见她在哽咽。烟的滋味很好,在心里悠悠荡漾,象首歌,又象是月光涌入胸膛,所以男人多半爱抽烟。她拉开他的裤链,她的手指冰凉而又柔软,她忽然含着了他那根东西,开始吮吸。他还是没有动,他都有些糊涂了,他看着她黑色的长发,慢慢摇了下头。她没看见,她很努力,但他感觉到一些冰凉的东西正滴落在他那儿,是眼泪吗?这有些可笑,也很滑稽。他忽然发现自己的那儿正在迅速膨胀,变硬,他叹了口气,伸出左手,捧起她的脸,她的脸很滑。他对她慢慢摇了摇头,他右手上的香烟已摁灭在他那根东西上,一些皮肉烧焦的味刹那间弥漫开,她咳嗽起来。他对她说,“不必这样。不必为难自己。你不爱我的。”她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就这样瘫倒在地。何仁拉好裤链,又点燃一根烟,转过椅子,没有回头,“你先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克制的,他想女人,他真的很想女人,但他决不会再与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做那事。做爱,做的应该是爱,而不是交媾。自己是否有点残忍?或许有吧,但这样对大家都好。何必呢?他微笑着凝视着屏幕。叶萍终于放声大哭。他没有动。谁都有眼泪哭干的时候。只不过有些人不会哭得这么大声,更不会动不动就流泪。泪水应该是种极为奢侈的东西。
她拉开房门,他喊住了她,“不用走,不要去打扰谁。你妈心里也不快活。”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呵,她并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在桌上打牌的人只会想着法子要赢你的钱,不会有真正的朋友。牌友,这种称呼很准确,离开了牌,他们之间就什么也不是。何仁的手指下意识地敲击着键盘,屏幕上出现一堆奇形怪状的字母。人本来就是奇形怪状。这没有什么大不了。“去床上睡吧,我先在这呆一会,好吗?”他的声音一如往昔那般温柔,这几年来,他还从来未对她大声说过话,嗓门再大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人永远不要去抱怨。叶萍停下脚。她是不是很犹豫?何仁慢慢说道,“去吧,这是你的家。”叶萍没有说话,手指已深深抠入墙壁里,她在颤抖,脸色比这墙壁还白,嘴唇已被咬出了血,顺着嘴角流下,这让她好看的脸有些变形。她把头忽然往门上用力一敲,又呜呜地哭起来。
女人是水做的,所以她们的眼泪永远也流不完?何仁有些恍惚,心里象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下,把烟头放下,没再想什么,走过来,把叶萍抱起,她很轻,在手上象是没半点重量。何仁把叶萍轻轻放于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睡吧。”
第四十一章
坐在电脑前,杨帔在静静地等着曲本柱来。自从和曲本柱见面以后,二个人在网上的聊便总也少不了性的话题,每每谈起,都是那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