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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用上一千年也找不到回去的路,我们被永远分开了。
“不过,我的工作吸引了我。我也追求别的知识,我被头颅崇拜教接纳,我成了一名萨满巫师。我还有一些很有用的发现,比如我找到一种用血苔藓制作药膏的方法,可以保持新鲜植物的所有功效。
“现在我非常了解这个世界,斯科尔斯比先生。比如,我知道有关尘埃的事。我从你的表情看得出你听说过它。它使你们的神学家怕得要死,但他们也使我害怕。我知道阿斯里尔勋爵在做什么,我也知道为什么,那正是我召唤你来这儿的原因。我要去帮助他,你看,因为他所从事的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事业,三万五千年以来最伟大的事业,斯科尔斯比先生。
“我自己能做的就不多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治好我的心脏病,可能我还有一项成就,我知道一些阿斯里尔勋爵不知道、但他要取得成功必须知道的事情。
“我对那个存在着吞噬人类意识的妖怪的世界很感兴趣,我想知道它们是什么,是怎么形成的。作为一名萨满巫师,我能在精神上有所发现,但不能进行肢体上的探索,所以我在人定上花了很多时间,探索那个世界。我发现那里的哲学家在数世纪前就发明了一种他们自己用来研究探索的工具:一种他们称作魔法神刀的仪器。它的威力很大——比他们制造它时所猜测的大,甚至比他们现在所知道的还要大——不知怎么回事,正是因为使用它,他们让妖怪进入了他们的世界。
“我知道那把魔法神刀和它的作用,也知道它在哪儿,我还知道怎么辨认注定使用那把刀的人,我知道他在阿斯里尔勋爵的事业中注定要做的事,我希望他对这个任务当之无愧。于是我召唤你来到这儿,你要带我飞向北方,飞到阿斯里尔勋爵打开的那个世界里,我希望能在那里找到魔法神刀的持刀者。
“注意那可是一个危险的世界,那些妖怪比你我世界里的任何事物都邪恶。我们得胆大心细,我可能回不来了,如果你还想再见到你的国家,你需要鼓起所有勇气、智谋和运气。
“这是你的任务,斯科尔斯比先生。这就是你找到我的原因。”
萨满巫师沉默了,他脸色苍白,渗出了汗水。
“这是我有生以来听到的最他妈的疯狂的主意。”李说道。
他激动地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步,板凳上的赫斯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格鲁曼的眼睛半闭着,他的精灵坐在他的膝盖上,警惕地看着李。
“你想要钱吗?”过了一会儿格鲁曼说,“我可以给你一些金子,那并不难。”
“去他的,我不是来要金子的,”李热切地说,“我来这儿……我来这儿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像我认为的那样还活着。那么,从这个意义上说,我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
“我很高兴听到这些。”
“这事儿还有另外一个考虑,”李补充道,他告诉格鲁曼关于恩那拉湖的女巫会议,还有女巫达成的决议。“你知道,”他结束道,“那个小女孩莱拉……嗯,最初就是因为她我才开始帮助女巫。你说你用那枚纳瓦霍戒指召唤我来到这儿,也许是这么回事,也许不是。我知道的是,我来这儿是因为我要帮助莱拉。我从没见过像她那样的孩子。如果我自己有一个女儿,我希望她能有莱拉那种坚强、勇敢和善良的品质的一半就行了。现在,我听说你知道某样东西,拥有它的人会得到保护,我不知道这可能会是什么东西。从你所说的来看,我觉得那一定就是魔法神刀。
“这就是我带你去另一个世界想要的报酬,格鲁曼博士,不是金子,而是魔法神刀,我自己并不想要它,我是为莱拉要的。你要发誓让她得到它的保护,然后不管你想去哪儿,我都会带你去。”萨满巫师仔细听着,然后说:“很好,斯科尔斯比先生,我发誓。
你相信我的誓言吗?“
“你用什么发誓?”
“随便你说。”
李想了想,然后说道:“就用使你拒绝女巫求爱的那个原因,不管那是什么,我猜那是你认为最重要的事。”
格鲁曼的眼睛瞪大了,他说:“你猜得对,斯科尔斯比先生。我很乐意用它来发誓。我向你保证我会让那个孩子莱拉。贝拉克瓦得到魔法神刀的保护。但我警告你:持刀者还有他自己的任务要完成,他的任务可能会使她处在更大的危险中。”
李严肃地点点头。“可能是,”他说,“但不管安全的机率有多小,我也想让她得到它。”
“我向你保证。现在我必须去新世界,你要带我去。”
“可是风呢?我猜你不会病得连天气都看不出来吧?”
“风的问题交给我吧。”
李点点头。他又坐在板凳上,一遍遍地抚摸那只绿宝石戒指。这期间,格鲁曼把一些少量的必需品装进一个鹿皮包,然后两人沿着森林小路回到村子里。
酋长说了好些话,越来越多的村民跑出来,握住格鲁曼的手,喃喃说着什么,他们得到的回应看上去像某种祝福。在这期间,李观望着天气。南方的天空一片晴朗,清新的微风吹拂着树梢。向北望去,大雾仍然笼罩着那条泛滥的河流,但几天来第一次出现了大雾即将散尽的迹象。
在原来是码头的大石头那儿,他把格鲁曼的包提上了船,给小小的发动机加满油,发动机立即启动了。他出发了,萨满巫师坐在船头,小船飞快地顺流而下,在树下疾驶,迅速地掠过水面,进入主河流,船的速度是那么快,李有点替赫斯特担心,因为她就蹲着躲在船舷内侧。不过他应该知道她是个经验丰富的旅行者,那他为什么还要这么提心吊胆呢?
他们到达了位于河流出口处的港口,发现每一家旅馆、客栈和私人住宅都被军人占据了。他们不是普通的军人,他们是莫斯科皇家卫队,是世界上经过最凶猛的训练、装备最精良的一支部队,他们发誓坚决支持教会当局的政权。
李本来想在出发前休息一夜,因为格鲁曼看上去有这个需要,但现在根本没有希望能找到一个房问。
“发生什么事了?”他还船的时候问租船的人。
“我们不知道。军队是昨天来的,他们征用了镇里所有的住处、食品和船只,如果你没有开走这只船的话,他们也会拿走它的。”
“你知道他们要去哪儿吗?”
“北方,”船夫说,“有各种传说,说有一场仗要打,是人们所知道的规模最大的一场战争。”
“北方,是到那个新世界吗?”
“是的。还有更多军队要来,这只是先头部队。一个星期后,这里连一块面包或一加仑的酒都不会剩下。你租这条船帮了我一个大忙——船价已经翻倍了……”
就算现在他们能找到地方,也绝对不能在这儿休息了。李非常担心他的气球,他立即来到存放气球的仓库,格鲁曼跟在他旁边,他看起来好像身体有病,但他很坚强。
仓库的管理员正忙着清点出一些发动机零件,交给一名前来征用物品的卫队军士。管理员从笔记本上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气球——很糟糕——昨天被征用了,”他说,“你也看见了现在的情形,我也没有办法。”
赫斯特摇了摇耳朵,李明白她的意思。
“你把气球交出去了没有?”他问。
“他们今天下午来拿。”
“不,他们不会来了,”李说,“因为我有比卫队更高的授权。”
他向仓库管理员出示了那枚戒指,就是他在新地岛从死去的苏克埃林人手指上拿来的那枚戒指。他身边的军士站在柜台旁,看到戒指后停下了手中的活,敬了个礼。尽管他举止训练有素,他脸上还是闪过了一丝疑惑的神情。
“我们现在就需要这只气球,”李说,“你去叫几个人给它充气,我是指马上,还包括食品、水和沙囊。”
仓库管理员看着军士,军士耸耸肩,然后就跑去准备那只气球了。李和格鲁曼来到存放汽油罐的码头,一边监督着别人加油,一边小声交谈着。
“你从哪儿得到的那只戒指?”格鲁曼问。
“从一个死人的手指上拿下来的。使用它有点危险,但我没有别的办法拿回我的气球。你说那个军士是不是起了疑心?”
“他当然疑心了,但他是个训练有素的军人,他不会质疑教会的。如果他最后还是向上级作了汇报,等他们采取行动时,我们已经离开这里了。好吧,我答应过给你一阵风,斯科尔斯比先生,希望你会喜欢。”
他们头顶的天空一片湛蓝,阳光明媚。在北方,大雾依然像一座大山一样笼罩着海面,但微风在不停地把雾气往回吹,李迫不及待地想飞上天空。
气球正在充气,它慢慢鼓了起来,高过了仓库的房顶,李检查了吊篮,小心翼翼地把所有的装备放了进去,因为谁知道在另外一个世界,他们会遇上什么样的气流?还有他的仪器,他把仪器,甚至包括那枚指针在表盘上乱晃的指南针,都小心地固定在气球框架上。最后他把许多沙袋挂在吊篮外面作为镇重的沙囊。
球囊完全鼓满了,在微风中颤颤微微地向北倾斜,整个设备被结实的绳子向下紧拽着,李把最后那点金子付给了仓库管理员,扶着格鲁曼进了吊篮。他转身朝向那些拽着绳子的人,发出命令,让他们松开手。
他们还没来得及这么做,突然发生了什么事。从仓库一侧的小巷里传来靴子响声,是跑步声,传来一声命令:“停!”
拉着绳子的人停下了,有些人向那边看去,有些人看着李,李厉声喝着:“松手!起飞!”
有两个人服从了口令,气球倾斜着上升了,但另外两个人的注意力却在那些军人身上,他们正迅速地从仓库拐角处跑过来。那两人还拽着系船柱上的绳子,气球病怏怏地向一边倾倒,李一把抓住吊环,格鲁曼也抓住了,他的精灵也用爪子牢牢地抓住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