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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谁的错,也不知是哪里做错了,反正魔法是彻底失败了,不仅是艾波珍妮丝及无数的魔法师们壮烈牺牲,还让充斥在亚勒卡迪亚的恶灵党羽之力,冲向全卡纳波里,猛然扩散开来。”
“另外,也算是魔法奏效,虽然黑暗力量几乎将卡纳波里完全消灭,但是当要超过界线的那一瞬间,忽然被不知名的力量给强力抑制下来。因此,即使牺牲了全卡纳波里,也实现了他们要消灭异界力量的祈愿。”
泉水中映现出的,是船队把蓝色天空当成海洋滑行出去的景象,云朵与风儿掠过折叠收合的船帆,船队向更远的天际飞去,在视线中渐渐消失。
“由于'消灭之祈愿'可能会失败,因此魔法师们一开始就组织好移民团队,动员了当时所有的飞船,并将挑好的人选送进飞船里。艾波珍妮丝的弟弟提西亚宙,以王位继承者身份,肩负著重责,要带领移民前往那据说存在于遥远地方的某个大陆。但是,离开卡纳波里、刚看见北边海岸的那天,提西亚宙就如同他名字的含意'祭品'一般,坠落于茫茫大海之中,那也许是舍弃身陷灾难的姊姊与父母亲,独活下来的提西亚宙所该付出的合理代价吧。”
达夫南蓦然感到其中的不寻常,不禁发问:
“为什么不是让国王,而只是让王位继承者离开呢?”
答案真的是再简单不过了。
“所谓的国王,在自身的百姓遭遇到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时,是不可以选择独活而离开这块土地的。所谓的国王,本来就肩负了应该为百姓们而死的使命。从这个角度来看,提西亚宙也同样以死来完成自身的使命。”
国王为了百姓而自我牺牲……不对,或许原本一开始,国王代表的就是那样的含意。如果并非血统继任,而是经由百姓们推举的国王,就理所当然应该那样做,不是吗?
兰吉艾曾经推崇的共和国,是否就是那种性质的……
“提西亚宙所乘坐的那艘船一沉没,其他的船只也因没有接收到该供给的燃料,而接连沉入大海。其实,为了应付那种突发状况,每艘飞船都特别做成可以航海的构造,然而,因为卡纳波里是内陆国家,加上又拥有飞船这种交通工具,因此几乎没有人有实际的航海技巧。于是,本来预定前往海外大陆的计划失败了,能侥幸抵达这岛的,仅只一艘船而已,而那艘船上所搭载的,就是月岛岛民的祖先们……还有我们这些已成幽灵者。”
达夫南惊慌地盯著他们看,从没听说过幽灵坐船移居过来的事。
“那块土地所谓的污染……难道连死去的灵魂也无法忍受,是那样的吗?”
“不是,那地方现在也还有幽灵,是那些在灾难发生时失去生命的人,和我们这些在灾难之前就已经死掉的略有不同。他们的灵魂现在还无法净化,失去意识地陷于循环反覆的杀戮之中……也许是因为'消灭之祈愿'的魔法不完全的关系。”
“要你完全了解卡纳波里的生命体是很难的。卡纳波里从以前开始,就有众多的幽灵和活著的人类一起共存,新的亡者大都会选择长眠,但也有少数几名像我们一样以幽灵身份展开另一段新的人生。卡纳波里的活人对我们的存在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有时也会来请示,虽然这种人很少,但也算是很合得来的。从那时候起,幽灵们便在这异空间中,建造出与先前类似的居住地,过著永无止尽的生活。还有更奇怪的,也许你已感觉到,幽灵无法在完全没有人类的地方生存,幽灵们为了要把持住自我,不能不一直去观察周围人类的居住地与他们的生活,然后再去思索。幽灵们要是在没有人类的地方孤立生活,没有多久,就会遗忘掉自己生前的记忆或者自我,变成怪物,或是跟仅有能量的存在体没两样,所以我们跟著卡纳波里的幸存者来到这里,也因此才会对月岛的历史这么清楚。”
“那么说的话,各位会多久……喔,是不是就永远这样生活活下去?”
“放弃幽灵的生活而选择休息的人,会透过某种神秘力量的安排,再次轮回出生只有极少数例外,在那期间所累积的记忆、知识以及智慧,全部都会遗忘。幽灵害怕那样,一旦成为幽灵,便无法轻易选择休息。我们的国王陛下,他老人家就是几千年以来都以现在这种神秘的状态存在了。他在生前也是一位国王,不过我们是在死后才有机会谒见他;虽然我们无法确定,但说不定他是卡纳波里的第一位国王吧。不管怎么样,因为经过了如此长久的岁月,我们很害怕遗忘过去的事,不过短短数十载人生的人类,也会因记忆丧失而极度不安,要是幽灵遭遇到那种事,一定会更是痛苦。拥有上千年的过去与数不清的繁多记忆,要是全数忘掉再回到白纸似的孩童状态,要教我们如何不心生恐惧啊。”
达夫南不得不点点头,同时知道他们生前不是伟大的魔法师就是贤者,愈是厉害的人愈是强烈珍惜自身的生命;他们死了以后不选择休息,反而开始一段新的人生,正是因为执著于自己生前那段用心活过的生命。
幽灵们停止对话,眼前的泉水又如普通的泉水般,持续不断地泛起圆形的涟漪。达夫南心中暗想,他们为何要把那种像似传说般的事说给自己听。有幸听到这些故事,虽说让自己对于卡纳波里被刻意隐藏的历史又了解更多,但是除此之外,显然幽灵们还另有用意。
而且显然是与达夫南有关系的事,可能也……与冬霜剑有关吧,幽灵们也不希望月岛灭亡,那么,当然对冬霜剑的存在也不得不敏感了,不是吗?
加上他们刚刚又问过自己是否愿意去寻找冬霜剑铸造者……
“你们把很多事呈现给我看,我非常感激,但是为何把那些事情告诉我,恕我实在无法明白,难道铸造这把剑的是卡纳波里的铁匠吗?”
“不是,如果是卡纳波里的东西,我们哪会不知道它的力量与用途啊,你的剑不属于卡纳波里,而是'灭亡之地'的东西。”
“灭亡之地,不就曾是卡纳波里所在的地方吗?”
“就如同你所说,灭亡之地位于在卡纳波里'曾经存在的'地方,你的剑是在卡纳波里变成灭亡之地后才到那里的。令人惊讶的是虽然这么说不怎么完整但这东西是在净化卡纳波里全区时,突破艾波珍妮丝已经施展成功的祈愿封印,从古井中首先出现的东西。”
达夫南听到这想也没想过的事,激动万分,不禁大喊出来:
“这么一来……这把剑真的……是说这把冬霜剑和灭亡卡纳波里的力量是同一根源的意思吗?”
幽灵们全都微微摇头,他们的模样就像是在梦境中的预言者们,令达夫南打了个寒噤。“我们无从知晓那把剑的根源,对它的用途也畏惧存疑,'老人之井'不仅可以通往一个世界,不能确定那把剑是从吉提西曾经进去过的那个世界来的东西,还是其他世界的东西。不过,剑的来源其实并不重要,反倒该考虑,是不是应该去调查那把剑的力量真相,它是否有比灭亡古代的卡纳波里更加可怕的力量呢?那把剑的铸造者位于几个世界的交界处上,你可以去找他,并请教一切相关的事情。”
“那么铸剑者到底是谁?又位在何方?各位知道,不是吗?”
这时,恩迪米温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们只是猜测而已。'老人之井'记忆著所有相连世界的事,所以,你只要带著剑前往老人之井,就可以得知这把剑是从哪里来的、铸剑者又在何方,以及这把剑曾在的世界又是在哪个角落。”
达夫南转头看著恩迪米温,然后说:
“我对这把剑是经过了怎样的世界而来,已经充分了解。曾经拥有冬霜剑的人们,无一人可以战胜自己,全部都自我毁灭了。由于有那么多人被摧毁,因此某个世界的贤者们,故意将这把剑丢弃到这个地方。我曾经在这把剑的记忆中见到他们,甚至和那些贤者谈过话。”
“这么说来,你更应该去那里。一切事物均有其本源,应该要找到源头,你才可能避免和那把剑以前的主人们一样自我毁灭啊。”
达夫南抬起头来仰望著天花板,陷入一阵思考。依据月岛的规定,即使成了正式的巡礼者,也不能随意进出大陆;然则,要是将这一切事情禀报戴斯弗伊娜祭司,请求她帮忙的话,至少她会给他一条方便的路,不是吗?况且她也为了这把剑的力量烦恼了好久,应该会很乐意帮助他。
但是自己重返大陆后,能够逃过众多的追捕者,并守住内心的平静吗?
“那全在你的抉择,相信你为了自己与月岛的未来,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这时,另外一位幽灵冒出来说:
“就算你不采取行动,也一定会自我毁灭,倒不如……”
内心已有所决定的达夫南,抬起头来环视周围,想著若是去灭亡之地的话,那地方的风景应与这里很相似吧飘逸在左右柱子之间的乳白色帷幔;重叠参差延伸至远处的拱形树林;泛起青色珍珠光彩的大理石上方,散落的小紫花、柳橙、山草莓、老树皮色泽的座垫和金色的醇酒,以及用银线绣成的装饰用羊毛毯。这建筑物的模样,比达夫南曾经见识过的都还要令人印象深刻,而它曾经存在于卡纳波里吗?
如今在这里留著长髯,穿著飘逸衣衫,神仙般安坐的幽灵们,也只有著像果冻般半透明的身子。他们若是古卡纳波里人的影子,那么此地就是曾经存在于那块土地上的优雅文明的影子了。
达夫南站起身,向幽灵们深深地弯腰鞠躬,然后说:
“知道了,刚才告诉我的所有宝贵忠告,我一定会铭记在心,可是在带著那些话语回去之前,请再回到最初谈论的话题,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救活那小小少年吗?”
这时恩迪米温轻轻站起来,向著众幽灵与达夫南说:
“父亲驾临。”
众幽灵全部从座位上起身,而达夫南则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