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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无双神色不解道:“宇项、项羽,两音倒转……虽然探子传来当年项羽得到鬼谷老道的无字天书后,当天就被晶寒楼的荆天杀死……但是日后这个宇项出现江湖,鬼谷老道又在天旸野联合七海龙王费心救他……合此等等疑点,难免我要怀疑他们是同一个人。”
李不同接口道:“山主怀疑有理,可是怎么看也不可能。”
姬无双笑道:“当年那个软弱无能娘娘腔般的项羽当然不会是现在英武挺拔的宇项,但是神机莫测的鬼谷老道置身其中,难免要多留神注意,可不要应了天下人传颂的那句话才好。”
李不同讶声道:“您是说‘亡秦必楚’这句话。”
姬无双似笑非笑道:“谁知道这句话是真是假,倒是楚域项门的实力深不可测是真……当年就是项梁带领项门上下三万人大胆强挑威震六国的秦军,甚至这三万人中有三千人杀到秦始皇銮车所在的九疑山,这才打破秦军所向无敌的不败神话……虽说项梁失败,但也激起那些嘴边讲大话流亡各地的江湖人士,敢真正开始反抗秦威。”
语顿,似是憧憬续道:“这才是真男儿。”
李不同听得不敢插口。
姬无双粲然笑过后,继续说道:“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已经有消息说项梁就要出来了。”
李不同惊声道:“真的?”
姬无双笑意盎然道:“据说项梁要支持陈胜、吴广对付晶寒楼,进而从楚域起事反秦。”
李不同追问道:“支持陈胜、吴广两人对付晶寒楼……这么大的事,赵高知道吗?”
姬无双呵呵笑过后,道:“赵高当然知道,现在不仅晶寒楼上下整备人马待战,就连鬼婆也亲自到楚域坐镇。”
李不同难解问道:“山主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
姬无双看他一眼道:“我姬无双知道的事要你多问吗?”
李不同惶恐道:“不敢。”
姬无双这十年来处心积虑在天下江湖中布下密线情报网,其讯息正确甚至不输赵高挟官府和江湖两股势力合行的情报。
李不同被她严厉神色一看,不敢再追问下去。
姬无双满腹心思般幽幽续道:“不知道项梁这次出来,是否真能打败鬼婆坐镇的晶寒楼。”
李不同早就习惯姬无双提起项梁时的这种表情,并不觉得奇怪。
其实尽管姬无双长期以来都和彤虚三在一起,但是她心里喜欢的人,却是英雄无畏,九疑山下敢搦强秦威力的项梁。
姬无双陷溺在情思中没有多久就回复过来,忽地语转严厉道:“对了,十八年前我从楚域得来交给你的无双枪法,你现在练得如何?”
李不同语带遗憾道:“应该有八成功力,但是山主迟迟未将无双心法交给我,以至无法突破。”
姬无双道:“不是我有意隐藏无双心法,而是你根本练不来无双心法这样的武功。”
“这!”
李不同无法理解,却也不知该说什么。
姬无双不得再问神情沉声道:“不说这事,日后有机会你自然会知道我为何说你无法练习无双心法的真正原因。”
语顿,憾声续道:“还有一件事忘了说,那就是婆罗门两恶的黑、白无常已经决定出来要宇项的命。”
李不同无法相信道:“赵高居然派出黑白无常两恶来对付宇项,这两恶的功力虽然未晋超绝之列,但是听说两人联手的‘拘命鬼门’阵势,就连江湖十大高手也未必能敌……究竟赵高为何非杀宇项不可?”
姬无双神情严肃道:“这问题的答案要问赵高本人才会知道。”
第四章 你情我愿
艳方大厅中坐不安稳,焦急来去。
春情、夏迷、秋凉和冬火见主人这样,相互私语讨论过后,春情进言安慰道:“宇爷个性冲动,但是现在应该没事,要是有事,他早回来了。”
艳方苦笑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了解你们宇爷……依你们宇爷的个性,早回来也好,晚回来也罢,都令人担心。”
夏迷不解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艳方看她一眼,深深长叹不语。
她从项羽对她说过的话中,感觉到项羽似乎非去杀闻其道不可。如今隔壁宴会早就结束,可项羽迟迟没有回来,可见他还留在那里商讨事情,推而想之,说的应该就是杀闻其道的事。
春情等四人见艳方蛾眉深锁的苦思模样,不敢再问下去。
沉默一会,艳方忽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四女告退后,艳方幽幽叹声道:“希望宇郎回家后,不要说他要一个人去鲁域杀人才好。”
“你在想什么?”
项羽回家,见已经是深夜,遂交代门房不用通报,迳自走入大厅。
艳方抬头看是项羽回来,迎上献出香唇索吻,道:“我好担心。”
项羽拦腰将她抱住,拥吻的唇舌交缠中感觉到艳方的不安,道:“我这么大的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艳方依依不舍双眸凝视项羽,道:“我担心你会离开我。”
项羽不禁暗忖:“女人的直觉好厉害。”同时感念不舍艳方痴情,手下用力将她抱紧三分,再次吻上艳方不安的红唇。
明月隐入云后,只残寒星点点,枝影随风萧瑟,落叶飘零无依。
灯烛暗入影背,留斜身影双双,两分无法成对,寂寞各自对坐。
艳方知道项羽要孤身入鲁域杀人,尽管心中有千百个不愿意,但是她知道项羽作出的决定无人可以更改,只好强打精神帮项羽打点行囊,但是收拾物品时,眉间轻颤,有着说不出的落寞哀伤。
项羽独坐窗前,看着艳方忙碌,想到两人相处没有几天就要分手,顿感不舍,道:“不要忙了,过来我身边。”
艳方装做没有听到,手中依然无意识地忙碌着。
她从新购的衣柜里面拿出一大堆刚刚帮项羽买下的衣服,不多时,这些项羽从来没有穿过的衣服已经叠了好高。眼看叠了好高的衣服就要坍下,她却丝毫不觉的继续将一件又一件继续往上放。
项羽那边看了,提醒道:“我穿不了那么多,有两件替换就可以了。”
“坍!”
衣服垮了,艳方也终于忍不住情绪波澜。
强抑克制的感情如泄堤般地霎时崩溃,艳方无法自己,伏在摊了一地的衣服堆上哭出声来。
“唉!”
项羽轻叹一声,走到艳方身边想把将她扶起来,谁知艳方软泥般的身子根本无法动弹,项羽只好将她抱起来。
——伤心人苦伤心事,奈何不了伤心事,只有苦苦伤心。
艳方臻首靠入项羽胸怀,无依无靠祈怜哀痛的表情,让项羽看了实在有愧,忍不住低首轻吻她眼角串串滴落的珍珠泪痕,复又将自己的脸贴上艳方的脸,耳鬓厮磨,抚慰艳方伤苦离别的难堪哀愁。
——终须一别,何苦别离,望穿云霓,终会再聚。
艳方心里一紧,揽紧项羽脖子凑上寻找慰藉,道:“抱我上床。”
项羽痛快吻过后,发现艳方的渴望,抱着她往床上走去。
短短几步路的短短时间,艳方双目冒出爱欲火花,仿佛我俩没有明天一般,诉说着心中的爱欲。项羽心中和艳方有着同样迫不及待的渴求,这几步路走得是惊心动魄。
两人才刚上床,宛如天雷勾动地火,彼此已经忍耐不住。
艳方小手费劲地撕扯着项羽身上衣物,却因为心急过度,反而脱不下任何一件衣服。项羽看她这样,实在等不下去,野兽般低鸣一声,捉住艳方急躁颤抖的双手后,自行运劲发功,碎裂身上的衣物。
衣衫在他体劲侵袭下,破成碎片点点掉落。
艳方喘出一口大气,正待抱紧项羽裸露的雄伟身躯慰藉心中的爱欲,谁知又被项羽使力阻止,疑惑喘息间,胸前一凉,衣衫前襟连着胸兜,都已经被项羽巧劲撕开,裸出大片雪白胸脯。
此时已经没有任何羞却,急切等待的只是对方肌肤的慰藉。
艳方投入项羽怀中,贪婪吻着项羽身上吋吋分明的肌肤。
无意识间,不知项羽用的是什么手法,她上身衣衫倏忽消失无踪。
两人唇舌相亲,探抚着彼此的体肉寻求慰藉。
缠绵中,项羽大手慢慢来到艳方下身。
手过处,烫熨的艳方娇喘不已。
唯一的小片亵布,也在这时不见。
此时艳方渴切期待着项羽更多的爱意来填满怀疑不安的空洞,喘声中双腿夹上,包容住项羽那无限爱意转化而成的巨大。
夜更深沉——无声·沉寂——等待黎明。
项羽心知愧对艳方,自是格外卖力。这一夜的缠绵悱恻,一发不可收拾,两人也不知做了几回。直到彼此的意识都已陷入半睡模糊状态,才在不知不觉地相拥中沉沉睡去。
终于等到破晓鸡啼。
艳方先一步下床指挥家中用人内外打点。项羽知道她离开,没有跟着起身,继续停留在睡梦之中。
寻不多时,项羽忽然察觉有人裸身进入棉被中从身后抱着自己。项羽原本以为是艳方忙完回来,没有觉得奇怪,谁知背后的伊人传来啜泣声,而且全身颤抖不已。
项羽不禁纳闷问道:“你又怎么啦?”
身后传来娇羞难堪的断续声音道:“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声音明白不是艳方,项羽连忙睁眼转身。
娇弱蜷伏裸露的身躯,让人我见犹怜。她因为不安,化在肌肤上呈现的无数细小疙瘩,让人看起来别有一番动心的趣念。
项羽久战已疲的下身,倏忽坚挺昂扬,却因身边人不是艳方,没有任意造次,只是不解讶道:“彤云,怎么是你?”
原来彤云知道项羽要孤身去杀闻其道后,无法成眠。忍到不可忍时,在破晓鸡啼的催促下,避开父母兄长,大胆来到项羽家中。那时艳方已经起床打点家务,彤云和艳方谈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