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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宣称自己强大无比,但是一旦失败,赌得越大结果或许越发难看。”那个面貌丑陋的男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平心而论他并不喜欢呆在这个任性、自大、虚荣而且弱智的女人身边。
但是他偏偏做不到,虽然他可以无视于巴世蒙大公的心意,但是他的创造者的命令,他丝毫不敢违抗。
“为什么不试试?你们害怕些什么?难道你们担心佛朗士王国的教导者会将我杀死?有维朋守护在我身边,还用如此担心吗?更何况,那个教导者应该非常清楚,如果他贸然杀死我,那将成为得里至对佛朗士发动战争的开始。”王后咄咄逼人地说道。
“战争?此刻还有谁比他对得里至王国的局势更加清楚?在未曾有人坐在得里至国王的宝座上之前,我们绝对不可能首先挑起战争。”那个丑陋男子用异常冷漠的语调说道。
“那么就杀死他,在我看来这是最好的一个机会,它成功的机会要远比你在码头上布置的那些要高得多。”王后显然有些恼羞成怒了,她愤怒地喝道。
“这是什么样的好机会?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刻外面的树林里面肯定密布着无数危机,它们或许来自于那位没有头脑的勋爵,要嘛便是凯恩家族最强有力的近卫。”丑陋男子同样稍稍提高了嗓门说道。
看到那位王后陛下有些迷惘同时又充满了怀疑的眼神,他重新平静下来解释道:“那位教导者并非是一个白痴,更不是一个鲁莽的家伙,除此之外他的处境非常不妙,而这一点他肯定最为清楚。在局势不明的情况下,他还做出这样的举动,那只能够说,在这件事情的背后,他另有目的。事实上如果我在他这种处境底下,也会采取同样的做法,将自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有的时候是最好的保护方法,而这种方法恰恰适用于敌人全都深深隐藏起来的时候。毫无疑问,这是刺客和杀手最喜欢的做法,崇尚进攻的他们,往往不会选择可能成为长期对峙的办法,找到敌人并且将他们全部消灭,虽然这无疑要冒更多的风险,不过刺客和杀手原本就是冒险的职业。”
丑陋男子缓缓继续说道:“除了这个原因之外,我猜想那位佛朗士王国的年轻教导者或许还希望以此来引出他的那位不知何处的盟友。我们亲爱的王子殿下自从消失在众人眼前之后,就再也未曾出现,而迄今为止所发生的一切都证明,他已然拥有了更为强有力的援助。当一个人的底气不足的时候,一根稻草在他眼里都是救命的关键,但是当他拥有了众多强援的时候,原本的盟友或许会变得不那么重要,毫无疑问这是人之常情,我相信那位佛朗士教导者同样清楚这件事情。正因为如此,他或许同样也想借此刺探他的那位强大起来的盟友的心意,我相信他如果发现自己正孤军奋战,或许会首先放弃盟约并且逃离得里至王国。”
“那么为什么此刻他不逃走,事实上当初他在码头上的时候,完全可以离开。”那位王后用充满不信任的眼神看着身边的这位谋士说道。
“因为此刻的得里至还不够乱,同样也因为他担心自己一旦离开,我们和那位王于殿下会达成谅解。此刻佛朗士王国的内乱已然迫在眉睫,如果得里至王国以和平的方式挑选出国王继承人,那么佛朗士王国必将面临灭顶之灾。那个少年或许和另外几位教导者有所不同,对于佛朗士王室的忠诚之心实在值得怀疑,但是他毫无疑问得为自己的领地考虑,瑟思堡从来就不是一座坚固的要塞,同样那些南方人也不是善战的士兵。正因为如此,就算不是出于本意,这位过早肩负太多重责的少年,不得不继续留在这里,在这个地方或许干不了多少事情,不过制造混乱却是轻而易举,他已经将一个原本并不可能站出来争夺王位的家伙,变成了王位最为强有力的竞争者。”
听到这番话,那位王后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为什么不将他除掉?难道大公叫你们到这里来不是为了这件事情吗?”王后问道。
“说永远要比做容易许多,我们并非不希望那位教导者死亡,而是如何能够百分之百有把握做到这一点。尊敬的王后,曾经有许多人想要那个少年的性命,他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无论是我还是大公都确信,想要给予这位佛朗士王国的教导者以致命的一击,或许只有唯一的一次机会。”丑陋男子缓缓说道。
“好吧,我不打算管这件事情了,我只是想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些什么?”那位王后看了看窗外问道。
透过窗户的玻璃可以看到远处那连绵起伏如同海浪波涛一般的森林顶部。
“森林里面藏着一些人,他们身上全都散发着浓浓的杀气和扑鼻的血腥味。”那个始终很少发言的英俊侍从冷冷地说道。
“嗜血兵团的团长大人看起来已经忍耐不住了,我相信这一次他肯定是有备而来,此刻我倒是非常期待见识一下佛朗士王国教导者所拥有的真正实力,同样我确信,如果我们的主人在这里的话,他会感到更加兴奋,因为他将有机会亲眼见识一下他毕生追寻的异世界的力量。”丑陋男子在旁边进一步解释道。
“你们俩难道不打算做些什么?”那位王后陛下突然间问道,她的脸上显露出唯恐天下不乱的神情。
“我们的职责是保护您的安全。”丑陋男子悠然说道。
“如果时机合适,我或许会有所行动。”那个如同冰山一般的侍卫骑士突然间说道。
这个回答毫无疑问令那个丑陋男子感到一愣,他瞪大了眼睛望了同伴一眼,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缓慢而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并非是他所希望的结果。
“没有计划的行动,很难预料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轻轻地拍击着那硕大而又突出的额头,丑陋男子彷佛自言自语一般说道,不过这番话毫无疑问是说给他的那位冷漠而又固执的同伴听的。
“如果你命令我不能够轻举妄动的话,我会听从命令。”那个年轻的侍卫骑士冷冷地说道。
“既然这样,或许抓紧时间制订一个计划还来得及。”那个丑陋男子皱紧了眉头,他看着自己的同伴,神情变得越来越严肃说道:“不过有一个前提你必须遵守,你只有发动一次攻击的机会,一旦这次机会被用掉却丝毫没有结果,绝对不允许纠缠下去。”那个丑陋的男子缓缓说道。
“对于我来说,发动一次攻击已然足够。”那个侍卫骑士发出比冰霜更为冷酷的声音说道。
“不知道,我该将这归于自信?还是狂妄?”丑陋男子用力地摇了摇头说道。
在操场之上,瑞博和纽正在向兴高采烈的福伦克庆贺。
“你的选择是什么?”纽突然间问道。
“那还用说?我已经申请下半年在突击团里面见习。”福伦克笑着说道。
“哪个军团的突击团?”纽再一次问道,因为他非常清楚,如果福伦克被分在他父亲指挥的军团之中会极为有利。
“随便哪个军团。”福伦克丝毫不在乎地说道。
旁边的瑞博微微点了点头,他轻轻地拍了拍福伦克的肩膀,如果说一开始的时候,他接受邀请只是想要利用这次机会的话,此刻他对于眼前这个得里至青年总算有所认可。
同样在内心深处,他又感到极为担忧,如果福伦克的想法能够代表那千千万万普通得里至人的话,佛朗士王国的前途就非常值得担忧。
看了一眼四周,这座如同要塞一般显得异常坚固厚实的学院令瑞博猛然间想起一件事情。
“以往王室人员总是会参加这个仪式吗?”瑞博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
“当然,在得里至学院的授勋仪式是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情,安德列王甚至为此用法律的形式限定了哪些人必须到场,这些人按照什么样的等阶和级别在仪式之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虽然这道法令在后来被渐渐淡忘并且最终废止,不过必须有一位王室成员到场,却被保留了下来。二祸伦克连忙解释道。
“更有资格前来的应该是那位王子殿下,不是这样吗?”瑞博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无论是福伦克还是旁边的纽都感到难以回答。
“你刚才说,在仪式之中按照不同的等级扮演不同的角色,那么王室成员应该是什么样的角色呢?”瑞博微微有些好奇地问道。
“誓言的监督人,不过真正重要的是,这个监督人还将随时检查宣誓人的成绩,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能够参加这个仪式,并且获得认可显得多么重要。如果说在这所学院之中学习已然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情,那么能够获得认可得到王室的直接关注更是常人难以梦想的荣耀。”旁边的纽立刻解释道。
当然瑞博非常清楚,身为凯恩家族未来的重要成员的纽,并不需要这种关注。
事实上和福伦克不同,纽的前途早已经在他出生的时候已然注定。
看了一眼福伦克,再看看四周的那些神情之中同样显露出无比兴奋和得意的比自己稍微年长一些的青年们,瑞博突然间感到一丝淡淡的苦涩。
当初在南港还仅仅只是一个小店员的时候,眼前这些人所拥有的未来或许会令那个时候的他羡慕不已甚至感叹命运的不公。
但是此刻他却有些羡慕起当初那没有太多顾虑,一心一意只是希望能够做到店里会计师的位置上的日子。
此刻的他或许早已经成为了其他人羡慕和感慨的对象,但是只有他自己最为清楚,这提心吊胆的生活是何等难熬。
现在想来,那位王子殿下或许和自己并没有什么两样,那辉煌的身份和高贵的出生如果是在以往或许是无比幸运的一件事情,但是成为众矢之的的他想必同样也不快乐。
如果说对于那位王子殿下还仅仅只是猜测的话,瑞博绝对可以确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