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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晓得,只顾着喝了,反正很多,喝到迷糊了,对,我跟他说,让他明年培育香蘑,那玩意好弄,他挺高兴。
再后来咱家庄子的庄户,还有葛家庄子,李家庄子的人来不少,又跟他们喝,直到天亮才睡。”
张小宝描绘着当时的感觉。
“哦,在梦里睡了?接着说。”王鹃忍着笑,示意张小宝继续。
张小宝用手搓搓脸,似回忆般:“然后睡了,做梦,飞呀飞的,一会儿去这,一会儿去那,飞到学堂,早上,学堂吃饭,做的馄饨,就是云吞,荸荠馅的,用鱼翅跟鲍鱼还有猴头菇打的汤。”
“咱们两家庄户孩子的学堂做这个?早上间食不是牛奶跟鸡蛋么?”
“不是说了么,做梦,有个老头忽然间出现,夸咱家的学堂,说吃的好,我刚谦虚两句,他又说,好是好,可以有人命要完。
当时给我吓坏了,我铆足了劲算食物的相生相克,怀疑有毒的话在汤里,正打算冲进去把勺子什么的弄翻,老头又说了,不是说他们,是别处,你家东西好着呢。
这给我恨的,我一想,人家说了,问问吧,哪呀?他说怀远、池州、鸣沙那一条线,黄河几字一撇的那里。
说下雪了,大,路不通,问我是不是当官当久了,忘记了其他地方的百姓,问我家的鹿啊、狗啊、鹰啊,为啥不派出去支援下?”
张小宝说的跟真事一样,王鹃也听得入迷了,还配合着问:“对,为什么不派?”
“今年咱大唐到现在下雪的地方少,而且有常平仓,暂时不用,我问他,你是不是骗我?我在京城看情报时,怎没发现?
他很生气,那意思是没骗,让我查,我就查呀,电台信号层层传递过去,很快,那边结果回的慢,我发现不对了。
回来的信息差点没给我气死,官员说常平仓没粮了,不怨他们,要怨天灾,怨商人不好好交税,拖欠。
你说他们是不是跟我开玩笑?我信他们,我调了兵杀过去,全杀,抄家灭门,接果杀着杀着,一回头,刚才杀的人又活了。
我一惊,醒了,又回到先前遇见的故人家里,郁闷的我使劲喊,刚一喊,又醒了,发现在考场呢,完了。”
张小宝摊摊手,看着王鹃,自己先笑了。
王鹃同样笑两声,点头道:“行,小宝,你厉害,没发生的事儿,你瞎写,做个梦把科举题答了,下回实在点。”
“你这话我不爱听,谁规定不准做梦,陶渊明做过没?李白做过没?哦,现在没做,没机会,伟大的诗人谁不做梦。”
张小宝辩解,显得很生气。
王鹃摸摸张小宝的头:“乖哦,不气不气,说的太对了,伟大的诗都做梦,伟大的哥哥还要做菜呢,快点准备,小贝他们到了。”
果然,小贝、小远他们来了,估计是怕进来费劲,还穿着官服,小腿迈着,四下打量,看什么都希奇。
“来个人,帮我把卷子压住,我们先吃饭,小远,小珠,到这来,吃饭了,吃完看看题,以后你们也要作。”
张小宝跟军士打个招呼,与王鹃先后从单间里出来,找一空敞的地方,架炉子做火锅。
小贝等人的心思明显没放在吃饭上,瞧着考试用的单间,觉得很好玩。
考场的灯此刻已挑起来,电灯,带来一台新式的小蒸汽机,烧煤发电,考场亮堂堂的。
其他考生们的饭也有人送来,他们不可以出来聚堆吃,怕相互告诉题,依旧在单间中。
送饭的酒楼够大气,学张小宝和王鹃中午吃饭的样子,一人一个小沙锅,下面烧炭,海鲜的锅底,切好的羊肉片码放在盘子中,十来样调料任选,成本不小。
“刚才在门外,我们看到有考生离开。”小贝把身上零零碎碎的装饰品摘下来,说道。
张小宝表示知道:“基本上是放弃了,否则不差吃一顿晚饭的时间。”
平时不喜欢说话的小海,只有在哥哥姐姐身边才会开口,对张小宝说道:“哥,水云去状元楼了,我们去了湖边,听说十一只鹰全出壳,本想上去看看,太高,没敢爬。”
“嗯不爬好,小鹰出壳的时候和小鸡差不多,等回三水时,你们能看到,挑一只自己喜欢的养。”
张小宝摸摸小海的头,众人开吃。
吃着吃着,王鹃发现张小宝心不在焉,夹只生蚝,涮熟了放张小宝碟子里,问:“在想什么?”
“灵州。”张小宝说的灵是他写的怀远、安静等地方的大州,包含以上几个小地方。
“你瞎写,还真放在心里?”王鹃无奈。
“你说,我为什么会想灵州,我们家买卖不在灵州,在丰州,家中船队走黄河水运时才路过灵州。”
张小宝进行自我心理活动分析。
王鹃用勺子舀一小块豆腐放锅里涮着,说:“因为灵州确实下雪了,前天的情报,估计黄河会比已往提前结冰,但没有你梦里官员无作为的情况。”
张小宝看看吃得正香的弟弟妹妹,皱眉道:“还是提前准备一下为好,今年动作大,有实力的商人全往日本跑,我担心真出情况,应变不及。
趁现在黄河未封,必须生活物品,向西北一块地方进行倾斜,先储备上,马鹿、狗拉雪橇、猎鹰,做好布置,遇突发事件,立即进入状态。”
“听你的,吃完饭安排,先吃。”王鹃也赞成张小宝的提议,不受灾,无非损失一部分利润,总比灾成死人强。
王鹃比较喜欢现在的交通工具,尤其是雪橇犬,成规模后,运输能力吓人,比汽车强。
小贝九人边吃边听,却不插话,这是学习的过程。
张小宝跟王鹃刻意为之。
“在我大唐,人命永远重于金钱,哪怕我们相信各方对付反应速度够快,也不可掉以轻心,在我们享受生活中美好事物的时候,要尊重跟我们一样的生命。”
张小宝拿起专门制作的纸抽里的纸,给小贝擦擦吃成画猫的嘴时说道。
小贝等哥哥擦完,问:“日本人算不算?”
“日本啊?日本……非我族类……嗯……鞭长莫及吧。”张小宝揣摩下语言回道。
“我懂了,其实我热爱每一个人,只是有时日本人不信任我,对此,我表示非常遗憾。”小贝说的很干脆。
王鹃轻笑出声,揉揉小贝的脑袋:“真聪明,你哥的教育要成功了。”
等张小宝十一个人晚饭吃完时,其他考生早已吃饱,呆在单间中喝起酒楼准备的茶水。
又有人送来新被褥,等考完,被褥归考生自己所有,带走还是扔掉没人去管。
小贝九个小家伙围在一起看题,凡是需要背诵的填空题,对小远来说都不是问题,凡是数学题,又小海负责,至于其他的题,小贝七个人使劲想。
最后张小宝和王鹃得出个结论,弟弟妹妹参加科举,暂时考不上,卡在了策论一关,对科举真正显现出能力的是小远与小海。
“看样子,还需要等待。”张小宝总结道。
小贝很苦恼,她发现自己并不是特别聪明,看着一道接一道的时务策,无从入手。
她宁愿让她管一个县,所有官员全听她话的那种,她可以照着家中总结的各种模式往上套,配合本身雄厚的资金力量,她有信心把一县治理好。
但让她面对考题的时候,其中还有字她不认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躲在其他孩子身后,小贝低头,紧紧地抿着嘴儿,自己跟自己赌气。
“小贝,想什么好玩的事情呢?”王鹃看到平时活跃的小贝没了,从别人身后给拉出来问道。
小贝鼓鼓腮帮子,闷闷地说道:“我是最笨的,大男小男认识的字都比我多,乱七八糟的题,我上哪知道怎么修路,往什么地方修?
为什么要修我到是知道,为了方便走路。”
王鹃看了下张小宝,用眼神示意。
那意思是,看,你让他们来,现在好了,打击到孩子们了吧?
张小宝有些后悔,他一直在让弟弟妹妹养成一种不怕困难,天下之大,舍我其谁的信心。
因此给弟弟妹妹安排的事情,都是他们努力之后能做到的,李隆基把小贝派到弘农时,自己就跟着担心一下。
只是弟弟妹妹们做的很好,自己与王鹃都比较欣慰。
“这个,小贝,过来,到哥哥身边来,咱们遇到困难不要怕,对不对?”张小宝把妹妹抱过来,对其说着。
“对呀。”小贝还没有恢复精神:“让我做事,我不怕,给我个县,我去管,我让百姓种东西,种差了,没产量,我不怕。
我可以赔他们,然后我记住了,差不多的环境,不能再种相同的东西,我花我自己的钱买教训。”
小贝搂着哥哥的脖子说自己的想法,突然又一瘪嘴:“可是这算啥,问的事情我弄不懂,修路修路,花钱呗,还要问为什么,怎样花。”
“太对了,咱小贝说的没错,咱家在丰州的牧场还记得不?”张小宝觉得此刻自己承受的压力前所未有的大。
他不会傻忽忽的给妹妹讲详细的修路事情,否则,即便妹妹背下来也没用,那是一种思维模式。
所以他要做的事情是,暂时让妹妹忘记时务策,放松下来,恢复应有的灵动,根据妹妹的智商和经验,用她能理解的话来进行引导。
王鹃在旁边看着,其他八个孩子也在听哥哥说。
小贝听哥哥问,眼珠转转,突然笑了,说道:“知道,知道,还一起去抓突厥的人,叫什么勤来着,左贤王。
回来时到丰州,咱家的狗狗拉雪橇,一眼看不见边,那时给他吓傻了,嘻嘻。”
“啊,咱小贝真厉害,哥哥差点忘了,你还要骑狗呢,狗狗一见你就跑。”张小宝配合着作惊讶状。
“坏狗狗。”小贝给狗一个定义。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