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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一怒江湖啸 作者:清梦书生
一亓道人古稀收双子老故友诗语报警言
话说终南山太乙宫主南山派掌门人——亓元子年方百岁。伴终南山百年,膝下收罗道徒九九八十一子;整日吟经习武乐境不烦,有诗证:
夕阳无限,柔风抚至,阳气浸天。三月天,绿火复燃,百花展姿,江山魏廊妖艳。展尽清平翠世界,美景相缀终南山。岂知,长安兵慌又马乱。奈何?呼噫吁唉!可叹身难伴;高士梅妻无缘!
晚霞抹天。
竹倚松涌,磷岩搭钳。
闲弈鹤观,弄琴幽然。
经隆梵音,道传其间。
剑光乍飞,身影渺幻。
梦缘随心,一身偎钳。
怡乐怡老,不悔不怨。
童颜银鬓何等洁,腰悬太乙冷秋剑。
仙骨仙神容颜透,八封披成无埃衫。
洁操半生雪里梅,清高一世泉中莲。
因此,终南山人,快乐如神仙,逍遥似秋雁。一日,亓元子在太乙宫修行,偶然一抬头,却见一颗流星丛茫茫空穹划过,亓元子能识天文地理,此见一幕,乃暗卜一卦,随之一皱眉,不禁长叹一声;
二十八宿分中原,镶星矢逝划天边。
丞相殒麾仲达知,天子门楣又一残。
旁有弟子一听,便说道:“师父不必为此劳心,何以此言茂之?”亓元子捋须一怔道;世人之愚,好求名利。为此,天下腐污,方才招的天下糜乱,岂不可悲?
此言之下,语锋一转,乃对弟子道:“传你大师兄林一海来。”
那弟子忙应了一声,便自了去。
言说林一海是何许人也?原来这林一海字‘谦诚’,道号‘赤云子’,今年方八十,乃亓元子膝下大弟子。
此人在江湖上也是位受人敬重的智者,此人虽老,但却不倚老卖老,为人为事都刚正不阿,更兼他性情温和,因此,在终南山人缘极好。
一时,林一海到来,亓元子道:“为师欲下山渡厄,派中事物皆由你督管……”此事一交给林一海,亓元子便带上铁剑,便独自一人飘然下了山。
时下金人南浸,亓元子一路上不时听说这样的消息,这日,亓元子来到子午镇,刚进城,迎面却飞出五乘快骑,各人手持弯刀,如云似烟般正追赶一对年青夫妇。亓元子耳灵眼锐,怔怔神时却听的那其中一人骂出些秽语来。
亓元子一皱眉,但见:人颅飞天,血渍乱溅。那年青夫妇便被追赶之人所杀,那妇人怀中并搂一婴儿,可能是受到了惊吓,一时正哭个不住。那其中一人弯刀却掠向婴儿。
亓元子是修行之人,何以忍的这五人如此作恶,当下,白眉倒竖,沉喝一声:“狂徒小儿,敢伤吾子?”亓元子虽上了年纪,但他亦会是习武之人,声音洪量,那字字皆灌入彼众之耳。
说话间,身形一晃,白影闪处,太乙宝剑矢出剑鞘,光流影动间。那五马二十蹄尽斩忍下。马上之人随怒马狂吼,如高山滚石,皆栽马腹,那五人却早跌的个头破鼻歪,牙落面紫。
亓元子回剑归鞘,抱起婴儿,看那五人狼狈之状,眉须稍舒,道:“小儿作恶、害人性命……”话音未落,单足连环飞动。可叹五众尽从地上如人抛磬石,早飞十丈开外,但听那嚷声如杀猪般叫。
亓元子拿银白眉稍逗那婴儿一乐,甚是高兴。欲走几步,岂料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干喝:“抓住那女人的赏金十两。”
亓元子一转身,一状惊心骇然妾现眼前;只见又有一汉子头飞草地,怀中亦抱一婴。那近身十来剩人马和刚才五众一样,其中一人闪手侧身间抱过婴儿大喝:“前面娘们,想要杂种的且站住。”
那逃命妇人一惊,回头一看,见夫丧子擒,顿时晕去。
那有占赏的,便飞马掠人……
亓元子暗道:“此众原是劫色,乃伤天理杀人甚是可恶。”一时想来,亓元子大怒:“鼠辈安敢如此。”正是:
人似流星快如箭,佛尘一翻虎啸然。
当下又出手将那众人踢飞十丈开外,忙把体内真气运至掌上,轻拍那妇人命门穴,那妇人忧忧醒来,木然望了丈夫一眼,便一头撞向一旁山石,当时破头而亡。
亓元子长叹一声,心里大不自在便收了婴儿回山。
大弟子林一海见师父收回两名小婴,逐之一看,顿时大喜;原来前一个婴儿乃一女婴,后一婴乃男婴。
亓元子逐命林一海给二子拟名;林一海乃道:“师父姓‘杜’乃改名姓‘薛’。这女儿便按‘杜’姓,看好一脸惑人憨美,且带娇秀之气,便拟名‘丽妃,双字‘娇荷:道号师父且拟。”亓元子听了嗯了声脱口道:“那就叫‘清慧’吧。”众弟子称妙。
亓元子又命林一海拟名男婴。林一海便道:这男儿女儿都是师父救的,便拟现姓‘薛’名‘仁靖,字‘子呈,道号师父拟来。”
亓元子嗯了声稍加思索乃说出“岚真子”众弟子道:“小师妹号清慧,妙在荷,有云:莲,出污泥而不染,乃说清慧,其意甚妙!而岚真子大有女子之名,音拟‘兰,草之兰,呈诚众目。有鼓舞之意;亦妙。亓元子心里甚喜,乃说道:“那将两小儿为吾子,就让一海授艺。林一海喜得二子,当下拜谢,然后让人邻去照看。
匆匆春去,炎夏又来。亓元子久居太乙宫中,不知不觉以有数年,一时觉的乏身,欲意下山,于是又传林一海来,又将派中事情交给林一海,独自一人径下山来。亓元子一路赏景吟诗,不日便来到长安城正遇故友。
那故友一见亓元子便抽身向避,亓元子大惑不解,忙紧身跟上。那故友想亓元子习武之人,只便回身来,佯装礼数,重叙故情。亓元子却纳闷:“先生恰才为何避开我呀?”那故友哈哈一笑,:“我避瘟神。”语毕;拉住亓元子来到一位测字先生跟前,然后道:“道兄是能掐会算的活神仙,我昨晚梦见一奇遇,看看是褔还是祸。”说话间借了那先生的笔墨纸砚,挥毫染纸一番,然后让亓元子看。
亓元子见一幅字迹如行云流水,龙飞凤舞,便接在手里一看,却见上面写了一首七言句:
飙风突呜百花折,莫邪横锋忍使来。
斩恶扶善双蒂莲,喜笑正修因果哉。
亓元子看罢待回身时,那先生早不知去向。亓元子没好气道:“老家伙好不要脸。”便收书入怀;一路下山时的兴趣就此扫尽。又因心里不自在,便回身太乙峰。
原路上吟道:
大千世界天地,
俗事难理。
何善?
何恶?
何德?
何罪?
岂能乱的柳缠絮。”
这时,深涧千丈之下也飘来一歌儿唱日:
山青青,水青青。马嵬坡下妃子咽,胭脂泪儿溅。
情浅浅,意浅浅。王魁桂英陌路渗,假惺个溥汉。
亓元子但觉好听,不禁探身崖边望去,只见涧下一点红。
亓元子暗想;“那家姑娘恁么大胆,竞独自一人入那千丈无人之境。”
亓元子原闻这歌儿动听,才这一看,岂料,那涧下之人却突然消失,只有歌儿仍唱:
险峋峰,恶峋峰,孽缘孽果人向逢,厄来注命中。
伤彩虹,残彩虹。玉不香兮红泪淋,杜宇夜夜鸣。
亓元子将歌听毕,不觉,言赞一回好歌儿便回宫。
是夜,亓元子独处静室,但觉一阵冷风袭来:吹的他毛骨悚然,凉彻全身。
亓元子大惊之余乃为自己暗占卦,时乃大惊,便匆匆回房,将道袍穿在身上,道冠戴头,屋内点七盏油魂离天油灯。然后急急打座八卦台上。
次日清晨,有弟子来服侍,连唤数声,亓元子无语,那弟子忙靠近亓元子,又叫了两声,亓元子仍无声息。那弟子便冒失的一探脉息,顿时失惊,慌忙中来报林一海:“师祖归天成仙了。”
林一海一惊神,诸弟子慌入房中一见,不禁嚎哭哀哉。林一海方止住众人忙安排后事。匆匆半月,江湖中和各大武林门派及帮会全来悼唁举哀,整个终南山沉寂在哀悼中。在待得四十九日,将亓元子尸体梵烧。按门派规定林一海接掌门之位,。众宾朋向贺;
星斗日月天地恩,仙峋贤才纳正门。
万事一遇皆笑间,风雨兼程一身平。
林一海任一派之尊,门楣大振,膝下所收弟子在如今以是‘桃李满天下’,但能合上林一海心意的当数杜丽妃和薜仁靖兄妹了。可世事难料,以杜丽妃的美貌和薛仁靖的俊俏才气,使两情窦初开人红豆萌发。后来两个人的命运如何,欲知原委和其中过结;且看《宿命》有续:
金戈铁马躁动奔,道人曲指能算尽。
驾云入尘风尘看,枯木染血白骨零。
一片嘘吁仰头叹,满腔情绪无量音。
飒风袭背斩青天,世道如此不由身。
最是穷山易招贼,马嘶飞奔贯恶影。
刀风卷穹压头来,只践囊中无孤人。
劫来一空怒火起,杀婴将解愤怨恨。
不期不平路中仙,挥手作个护花臣。
嗅刀杀人推健马,扬眉拍尘捋须茎。
人仰马翻何快为,恶除善扬正漫时。
雪忍参合血泊重,正救绝代生前命。
怜心可怜收膝下,认作双子一堂亲。
弟子拟名师拟号,春风众颊笑面升。
逐谕弟子心栽培,共扶殷情师徒勤。
廿年辛风和苦雨,扶出佳人和才俊。
春光唤起牧丹颜,惊天绝地世人惊。
吐气正如吐芯兰,雅蝶合得馥与论。
百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