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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瞪大眼睛尖叫了起来。那黑影“簌”地消失不见。可慕白觉得那东西还在暗处窥探着自己。不动声色地磨利爪子。
这八条腿的影子到底是什么东西?慕白不安地握住活佛开过光的项链。
敲门声响起;慕白惊吓地缩了缩。
“慕白;你怎么了?”门外是苏青的声音。
慕白跌跌撞撞地开了门;扑进苏青怀里;“有怪物!”那种感觉又来了;被窥视的感觉!
“怪物?”苏青呆了呆;觉得脚有些凉。听到慕白的尖叫声;自己穿着睡衣出来。
低下头;苏青发现自己的拖鞋被地板上的水浸湿。为什么半夜的地板上有那么多水渍?
苏青推开慕白;蹲下身来;伸手沾了一些;发现那是一种有些粘稠的透明液体。
“我煮咖啡给你喝。”苏青知道慕白害怕;微笑着提议。
慕白点头。两个人穿过寂静的长廊;走进厨房;
厨房里有宽大的原木桌子。苏青熟练地磨好咖啡豆。
灯光明亮;咖啡浓香。慕白镇定下来;热热的咖啡让她觉得一切都好了起来。
“我去一下卫生间;马上就回来。”苏青说。
慕白点头。
他刚一离开;几股筷子粗细的白线就从窗台外窜入;缠上了慕白的脖子;勒得她叫也叫不出来;眼珠子恐惧地凸出。
白线拉紧;慕白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被拉出了窗帘。她的项链断开;珠子们在地板上跳动。仿佛她不甘的心跳。
当苏青回到厨房;却发现慕白消失不见了。窗户大开着;像是一张可以吞噬一切的大嘴。窗台上散落着断掉的项链珠子。
苏青往外看去。慕白居然站在草地旁的路灯下;像一个游魂。
“你还好吧?”苏青问。
“我很好;从没有这样好过。”慕白微笑着回答。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笑容却灿烂得近乎妖艳。
苏青并没有发现;慕白的手腕上多了一串隐隐发着红光的手链。路灯下;她的影子里有毛茸茸的腿在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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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的手链哦。”苏唐捧着慕白的手腕;看得目不转睛。那手链上颗颗珠子都浑圆均匀;流动着隐约的红光;有着说不出的诱惑。
慕白微微一笑;“这是祖传的;它叫情丝。”她看了看苏唐;妩媚一笑;“借你戴一天吧;谁叫你是苏青的妹妹呢。”苏青;我要你身边最亲近的人只有我。
“真的吗?”苏唐莹光致致的小脸上是惊喜。她等会儿就戴去咖啡厅给天心看。
“戴上试试。”慕白对苏唐说。
苏唐喜滋滋地点头;戴上“情丝”;苏青走了进来。
“哥;我出去了。”苏唐戴着手链跑了出去。
谁知道;天心好奇地试戴着这漂亮手链;却摘也摘不下来。
慕白知道了这事情;只是微微一笑;为天心解开手腕上的手链。
她意味深长地笑着;“这东西像是认准了你似的。”用蜘蛛卵和蛛丝串成的链子会寻找它最渴望的猎物。望着少了两颗珠子的手链;慕白笑了起来。蛛卵已经找到了两个寄主。
不久;天心生机断绝;外邪入侵得了癌症。
直到一个月后;苏唐才知道慕白姐姐早就被妖怪附身。
苏家的一位学法术的世伯花了大力气和苏唐、苏青设下圈套;终于将慕白体内的妖怪收了起来;借本城浣花之地的灵气镇压它。
这之后不久;天心却奇迹般地康复。
2、脱困
天心抱着猫坐在天台上。明媚的阳光让一人一猫都很惬意。
苏唐不断追问着天心关于桃家山庄被一场火化为灰烬的大新闻;“你真的是在起火前就离开那里了么?你觉得为什么那桃之夭会自焚呢?”
天心摸着猫猫柔软的毛;“大概因为孤单吧。”因为孤单;所以想和变成怪物的妻子在一起。因为孤单;所以无法活下去。
“孤单?”苏唐可爱地皱皱鼻子。孤单可以让人失去生存的意志吗?
天心微微一笑。总有某个人的存在是怎么都无法替代的;一旦失去就觉得无法呼吸。
“咦?”天心发现城西某处居然有隐约的黑气聚集。晴朗的大气里;那黑气缠绵不断;居然有壮大的迹象。
苏唐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接了电话;才听了一会儿就脸色大变;“什么;修地铁破坏了地气?那妖怪要镇不住了?”欧阳伯伯说;地铁施工让浣花之地的地气泻了一半;那妖怪趁机引动妖力;即将脱困!
天色突变。城西那股黑气似乎引动了天空中的风和雾气。最古怪的是;只有城西那处乌云翻滚;其他地方仍然是阳光灿烂。
乌云开始聚集;翻滚着挤压在一起;像是一锅熬着毒汁的沸水;随时可能从天际倾泻而下。天心知道;那是妖精脱困的前兆。现代人就是不好;总喜欢在地下挖来挖去。在怨气冲天的古坟场上盖楼房啦;在风水宝地修公路啦。尤其是地铁;在地下奔来跑去;也不担心惊醒在地底深睡的妖物。
雨水狂倾;那黑气在雨水及地那刻猛地膨胀;一缕女子尖利的笑声在雷声中充满怨毒。
“苏青;你使计陷害我;却不知道老天也在帮我。我今日脱困就要你苏家不得安宁;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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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唐脸色发白;牙关控制不住地打架;她彷徨又害怕。怎么办?怎么办?
天心握住苏唐冰冷的手;“怎么了?”难道那脱困的妖物与苏唐有关?妖物脱困是天意;也是苏家的劫数。自己该不该插手其中?
苏唐仿佛在茫茫遮天洪水中找到了唯一的依靠;她抱住天心;“天心;天心;我该怎么办?”那妖精第一个要找的一定是哥哥!接着就是苏家的每一个人;还有欧阳世伯!
天心搂着苏唐颤抖的身躯;在心底叹了口气;“我会帮你的。”苏唐对自己极好;为自己介绍工作;总是出现在自己身边逗自己开心。虽然她总流露出一丝愧疚;但她是真心对自己好的。
“你相信么;有只蜘蛛精附身在我哥哥的一个朋友身上;想和我哥哥在一起。”苏唐明亮的眼睛被忧愁的雾气萦绕。
“没想到你哥哥居然有吸引妖精的魅力。”天心微微一笑。
苏唐懊恼地望着天心;“我害怕死了;你还取笑我哥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
“我和你一起回你家看看吧。我的命很硬;只有妖精怕我;没有我怕妖精的。”天心望着那诡异的雨水;向苏唐提议。虽然有段时间没做除妖的买卖了;但是;见识见识现代妖怪也不错啊。
“我担心会连累你。”苏唐真的不想再害了天心。
“没关系的。我的病也好了;我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天心安抚苏唐。脑海中掠过记忆里的那串发光的珠子。那带着隐约妖气的珠子和这妖精有关么?如果是这样;是否自己的今生的死也是因为那串珠子?
天心有些害羞;“那个;我害怕坐电梯;我们走楼梯下去吧。”真是不习惯站在那个金属棺材里上上下下;好恐怖哦。
“对了;你那个被妖精附身的朋友怎么样了?”天心问。
“她还住在精神病院。”苏唐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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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大宅。
静悄悄。
欧阳伯伯的电话让苏家人陷入死寂。
唯一通知不到的人却是苏青。他的电话无人接听。
苏唐的父亲苏牧焦急不安地盯着电话;喉咙深处是无法喊出的恐惧不安。
苏唐已经联系上了;正在往家里赶。
欧阳兄也马上会到。
为什么苏青不接电话?难道……
苏牧不敢往下想。
贴着地板吹来的冷风是那么不祥。
白天的阳光像是唯一的出路。
但是;天总会黑。
一辆劳斯莱斯缓缓驶进苏家大门。
管家老李前来禀报;“老爷;是花先生和花小姐来访。”
苏牧看了看天色;颓然点头;“请他们进来;我会尽快打发他们离开。老李;天黑之前你也离开这里;我没打电话给你;你就不要回来。”老友来访本是值得高兴的事。只是;现在的苏家怕是不能和外人有半点牵扯;以免祸及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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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着上好的香茗;花运昌和女儿花眉和苏牧闲话家常。一只沉香木锦盒放在案几上;透着神秘而古朴的味道。
“苏兄;我这次是为了小女来向苏兄提亲的。”花运昌的话如平地惊雷。
苏牧定了定神;“苏青、苏唐的感情之事;我向来不过问。再说;苏家已是大难临头。花兄;你和花眉还是早点回府吧。”
花眉温婉地笑着;“苏伯伯;您别听爸爸说笑。这一次;爸爸是来送家传之宝的。这宝贝能辟邪纳福。”她将那沉香木锦盒轻轻打开;若有若无的奇香在空气中缭绕。
只见一支婴儿手臂大小的金烛静静躺在盒中;带着说不出的优雅神秘。
“老苏;我听说你最近家宅不安;特意将我这宝贝送上门来借你一用。当然;如果你肯把你儿子给我当女婿;我就把这辟邪香当做眉眉的嫁妆了。”花运昌哈哈一笑;“我这做父亲的当然最明白女儿的心事。”女儿为苏家小子相思成疾;心心念念的都是她苏哥哥。
“辟邪香?”苏牧意动地打量这奇香。
“这是我在缅甸得来的好东西。”花运昌将辟邪香小心翼翼地拿出。神奇的是那香刚刚拿出盒子就自动亮了;小小的红心;宛如噩梦深处惟一的遥远光亮。
香气越发馥郁。就好像乌云上透下一丝阳光;苏家大宅里沉郁的空气被柔和的奇香逐寸逐寸地驱走。
“好香;这就是传说中的缅甸辟邪香?”洪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满头银发却脸色红润如婴儿的欧阳太华站在了门口。他深吸了一口气;将那芬芳气息缓缓吐出;“好香;好香。”
3、奇香
苏青懒洋洋靠着一辆明黄色的法拉利;像美丽的幼兽。他的头发被微雨弄湿;黑亮的发尾贴着额头。
在回家的路上;他的车出了故障;抛锚在这寂静路上。
望了望灰云翻动的天空;苏青想摸出手机给修理厂打个电话;却发现口袋里空空的。手机大概忘在了学院宿舍里。
苏青的视线被地面上不寻常的事物所吸引。他发现一群数目庞大的黑色蚂蚁正逃命一般往着自己来时的方向狂奔。黑色的蚁流不安地逃着;像是在躲避着什么极之可怕的凶兽。
直到一辆车停在法拉利旁边;苏青才回过神来;望了过去。
他看到的是一双含泪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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