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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吃一惊-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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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喜欢医院里的伙食,晚上常常去医院外面的那个小酒馆里去吃点饭,偶尔,也会喝一点小酒,我知道他常去的那家小酒馆,所以便也常常一个人坐在那里喝点小酒等他。渐渐的,我们从见面点个头,到隔着几个桌子互相打个招呼,到两个人凑到一张桌子一起喝酒,再到相熟如哥们一样,其间的过渡看上去十分的自然,我后来还随手带着希区柯克的几本书去,我跟他大谈希区柯克的悬念电影,他禁不住跟我要求借那些书看,这正中我的下怀,我便慷慨地说:“我已看过好几遍了,你拿去看吧,不用还我。”

  他出院的那天我跟上了他。我本以为他会回家,可是,他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乱转,一直到天黑,也没见他走进任何一个小区的任何一栋房子。我猜他可能有某种隐情或麻烦,便装作是巧遇,我说:“嘿,你怎么在这儿?”

  他说:“医院治不好我的病,我自己要求出来的。”

  我说:“那你没治彻底怎么行?”

  他说:“什么好不好的,我也不在乎,凑合活着吧,能活几天算几天。”

  我说:“大小伙子,又没什么大病,至于这么悲观吗?好了,晚上要是没事,我请你去喝酒吧?”

  我们一起进了一家川菜馆。可能是因为心情郁闷和烦躁的原故,他的酒喝得急而猛。不一会就喝多了,酒一喝多话也就多了,他说:“我是跟我妈大吵了一架出来的,我妈那人特别神经质,可能是因为我爸出车祸时受了刺激,再加上又进入了更年期,屁大点小事她都可能给你吵吵的翻了天,实在令人受不了。”

  我说:“你为什么事跟你妈吵?”

  他说:“其实真没什么大事,我吧,喜欢抽象雕塑之类的活计,自己一个人鼓捣着玩呗。我这次想把我的参展作品做成一件珍惜生命这样一个选题,但必须得买大量的刀具,因为我的展品完全要用刀具来完成。我吧,平时还有个嗜好,就是收藏各种刀具,打小起就开始收藏。我妈对我这点极为不满,他老说我这是不务正业不学好,你说,我又不用刀子去杀人,有什么不学好的?所以我们的小磨擦一直没间断过。”

  “这次,我妈看到我不但不思悔改,还明目张胆地大量地往家里买刀具,她蓄积在心里的多年的怒火来了一个总暴发,她不但把我的刀子扔得满世界都是,还扇我耳光,并且歇思底里地跟我吼什么,如果我还要在家里继续待下去,就必须把所有的刀子扔了,如果,我要刀子,那么她就跟我一刀两断,断绝母子关系,让我滾出家门,从此永远不要再回去……”

  我说:“老人吗,生完气就过去了,你还真犟着不回家?”

  他说:“我真的不想再回去了,我住院都是用的化名,就是不想让她找到我……”

  我的内心,再一次被一种莫明的兴奋激荡着,我不知,是不是所有的犯罪者都如我这般的好运?就像一个手气好的简直挡不住的人,摸一轮是好牌,再摸一轮还是好牌,摸到最后,那牌竟好得不能再好!也像一个中了头彩、又中了头彩的人,你怎么才能掩饰住你内心的惊喜和激动呢?我的全身产生了一种颤栗,我的手不能自持地微微地抖着。我控制着自己的内心,好像很为他着想地说:“要不这样吧,我那儿还另有一套房子,闲着也是闲着,你要是没住的地方,就暂时住那儿,等老人消了气,你再回去……?”

  我知道王尛他不可能拒绝我的安排,除此,对于他,还有好过这样的安排吗?

  我把王尛安顿到了我跟前妻曾经生活过的那栋房子。我让他安心在那儿住着,我说我会帮他买他雕塑需用的所有刀具。他可以一直住到完成了他的雕塑作品。

  王尛:“一定是我前世修行的好,要不,怎会碰到你这么好的人!”

  我对他微微一笑。

  他不知我笑里的含意。我也不可能告诉他我不是好人。所谓的好人和坏人,实在是人对人的太相对的一种认识。

  他哪里知道,我在他跟我谈他的身世他的收藏刀具的那个嗜好和被他妈妈棒散了的雕塑时,我的大脑就像一台进入自动修正程序的电脑,它快速地修正着原计划中有欠缺不完美或是不明了的那些部分。

  当我独自一人行走在城市的春夜里时,我真不知是该感谢上帝还是苍天!王尛,他简直就是上帝或是苍天赐给我的。我想,人类的思想如果是流水,那么,它沿着一段沟渠向前流,它明了它身在的沟渠,但不一定明了那未经的。未经之途是我们不好预想也无法把握的,即使预想,你也真得不能企望它们能与你预想的完全相吻合。遇到沟壑,水毫无选择,水必然的纵身跌进去,水在跌入深渊的过程里慢慢地蓄积自己,直到满溢,它才有继续向前流动的资本。思想的流程更是险象环生,它其实也像水一样,无法规避即成的流程,但它可以在蓄积里进行新的调整。调整之后,我已确知我的思想一路乘风破浪正驶向彩虹的高处……

  有一首歌里唱道:我相信在彩虹的高处,有某一个地方,蓝鸟愉悦翱翔,鸟儿们穿越彩虹高处,可是为何,独独我不能……?

  我羡慕穿越了彩虹高处的那些飞鸟,我一直就梦想能做那样的一只飞鸟。我为何不能做到?我能。我似乎已经隐约看见了自己那对待飞的翅膀……

  我耐心地等着唐出院。这期间,我常去看王尛,给他送去必须的生活用品,并跟他一起制作那尊题为“珍惜生命”的雕塑。我在跟王尛一起动手制作那尊雕像的时候,心里边平静极了,我甚至忘记了我是谁?在干什么?我是多么愿意跟一个完全不知我底细,又对我心怀感激和信任的人永远不存戒备地待下去,一直待到人生的尽头……

  可是,我最最受不了的,就是底细这两个字眼的刺激。

  底细,就像一池清水的下边藏着的污迹,一旦生成,你就很难把它们清除干净。

  生活中,它等同于我们通常所说的短处。因为,如果你没有短处,一生都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也就无所谓底细不底细了。可是,任何一个人,无论你多么的圣贤,你都不可能清白透底没有污点。一旦有了污点,哪怕一丁丁点,它也足以污染你的一生。因为那污染是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的,就像你在餐桌上吃饭,菜汤溅到了你的身上,是你自己不小心把菜汤溅到身上的?还是其它原因?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洁白的衣服被那油渍所浸,你用什么清洁剂也不可能让那一块洁白如初。你可以扔掉那衣服,可是,你无法扔掉的是衣服被污的那一份懊恼和气极败坏。而正巧就有一个人看到了你发生的那一切,世界之大,能看见你把衣服弄脏了的人不多。那是你的机缘还是你衣服的机缘?你扔掉了衣服,可你无法扔掉那双曾盯视着你发生那一切时的一双目光。

  还有一种情况,你没有扔掉那件衣服,你遮遮掩掩地穿着它。一个人,他从你的遮遮掩掩里猜测你怀疑你,因为他的眼睛仿佛有某种透视的功能,他能隔着许多的东西透视到你内部的那点污迹。这个人,比那个直接看见了你的人更令人厌恶。

  唐就是我憎恶的这一种人。我知道,其实即使没有唐这样的人,即使没有人看见你也没有人怀疑你,无论你把那件衣服扔了还是穿着抑或是藏起来了,你都确知你曾经把你一件洁白的衣服弄脏了。你自始至终都不会再从那种闹心里解脱出来。

  没有人想故意把衣服涂抹脏。脏了这件事的发生情形有很多种,无论是哪一种原因造成的,都不能再挽救衣服被污的事实。

  衣服的被涂抹只是我的一个借口,我想说的其实是生命的被涂抹。生命的被涂抹比衣服的被涂抹要悲哀得多。我是无数次在心里假设生命也如一件衣服那样该多好啊,污了可以再换新的。生命,对于我们每个人只有一次……

  我知道我没有机会重新来……

  后来,我一直嘲笑自己,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可伤情的?

  4

  好在唐出院了。我知道唐破不了案那份心痛远超过他身体的病痛。对于唐,找不到隐在背后的我,他怎么可能在医院里住得安心呢?

  唐让我再一次找回了伤情前的那个自己。我又重新开始了新一轮的跟踪和等待。

  我发现,唐有时也跟那些警察一样脱不了俗,我看着他跟那个叫乔的搭档在胡同里一会分一会合地转游的时候,心里不免生出一些嘲讽。那时候,我的心里是平衡的,因为我可以端着一杯浓浓的咖啡,在暗黑处,高高的,远远的,像看一部冗长的、毫无情节进展的、乏味至极的电影那样,看着那两个警察苦苦地对我进行一遍又一遍的搜寻。而我呢,仿佛是那个放电影的人,我掌控着电影的长短和情节的进展。当然,我有时也像一个摄像师,不厌其烦地拍摄他们两个人,他们两个人身边周围发生的一切也不时会扑入我的摄像镜头里,有时,我也无法预知每天会发生什么情况,但,我的内心没有一天不蠢蠢欲动着,像波平浪静的大海,表面看似平静,它的内里可能正蕴积着更巨大的冲动。

  那个叫姚尧的女孩子的出现就像是平静的海面上陡然刮起的一阵狂急的颶风,颶风不但卷走了我心中仅存的那点平衡,也一下子搅乱了我一向以为很周正的计划,同时,还颠覆了我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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