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制,侄子,”亚利挥开抗议的他,对丹丝露出笑容。“她有吉姆的银坠子,我到哪儿都认得出它。”
“这其中可能有许多原因的,包括她是个偷儿在内!”怒基的脸孔涨红了。“这太荒唐了,她分明是个骗子,和姓麦的勾结企图拐骗您的财产。”
亚利危险的觑起眼睛。“小心点,怒基,我可不受你侮辱。”
怒基激动得无法自制。“可是您瞧瞧她,叔叔!一个知道些往事,利用它来行骗的野丫头,这些海岛上的女孩素行不良,人尽皆知,她们赤身裸体的游到船边去同咱们的船员求欢。”
丹丝听得痛苦的起了一阵颤抖,亚利对侄子大蹩其眉。“够了,小子。”
“您是个聪明人,千万不能上这种当。”
“我们听听她怎么说。”亚利坚决的说:“你为什么隔了这么久才来找我们,丹丝?”
“我对你一无所知,”丹丝回答道,痛苦稳定了她。“我妈死时,我年纪还小,十岁那年,爸爸也撒手人筹,他若是曾经谈起你或这地方,我也没有印象,而甘庶园教会学校里也没人能告诉我有关爸爸的事。”
“那么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的?”怒基质问。
“从麦里南那儿知道的。”
“我就知道。”怒基尖酸的说:“根本就是一群骗子嘛!”
他那一口咬定的语气和满腔的敌意对丹丝来说,无异是在公牛面前舞动结旗,她挺起背脊,用最甜密的音调对他说话。
“而根本就不是,亲爱的怒基表哥,里南在拉哈那见到我画上的署名,于是打听我的事,这才发现我的身份,这是上帝的恩赐,我终于知道亲人的下落,因为我打算到巴黎去,拉哈那又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所以我才会来这儿,不过你大可不必担心从此以后得照顾我,这屋子气氛不睦,不适合我住。”
怒基呛着。“这人竟然敢批评我们,我受不了啦。”
丹丝怜悯的膘他一眼。“自尊心太强的男人可真烦人。”
怒基暴跳如雷,被亚利猛地挥手制止。“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来找我们?”
丹丝笑了。“哈,当然是为了赏金,如果你马上付钱给麦先生,我就可以分得我那一份,我会很感谢的。”
“你这小贱人,”怒基的咆哮粉碎了丹丝说完话后的静默。“我们不上这种当,姓麦的!”
“你他妈的给我慢着!”洛克叱道:“我和这件事无关!”
丹丝困扰的侧着头。“可是这是安排好了的,我们两人各分一半。”
亚利攒紧了眉毛。“原来这是你的诡计,姓麦的。”
洛克的面色阻沉得像雷雨。“我就算下地狱,也绝不拿罗家任何东西。”
“可是代理人当然得收酬劳。”丹丝理直气壮的说,洛克的态度令她不解。“你和里南为什么不拿下你们该拿的份?我打算和你们平分的。”
洛克忿忿瞪着丹丝。“罗家一向是拜金主义者,我该知道你也不例外,但休想我在这儿和你一搭一唱,公主。”
丹丝的自尊心有点受伤,她伸手朝华丽的大厅一挥。“可是他们付得起钱呀。”
“那么你尽管拿你的赏金吧,我的责任已了。”洛克大步走向大门,到了门口,他对三人讥笑道:“希望你们相处愉快。”
原本是句祝福的话,听来却像诅咒。麦洛克消失在寒夜里,把丹丝抛下来独自面对两个气呼呼的男人;她压抑着内心的沮丧,她竟然对洛克已产生了依赖心!如果想生存,就万万不能存有此心;她鼓起勇气,挑战的转向爷爷。
“怎么样?”
亚利吃了一惊,怀疑的打量她。“什么怎么样。女孩?”
“你悬赏找你儿子的下落,我已经告诉你了,不是吗?丹丝双手叉腰,一副泼辣的姿势。“你给赏金,或者这只是唬人的?”
“让我把这小骗子给扔到垃圾桶去,她属于那地方,叔叔。”怒基一双肥手张了又握,握了又张。
“我不在乎你们相不相信我是不是吉姆的女儿,”丹丝还嘴道:“问题是,我千里迢迢跑来向你们通报他的下落,甚至带了证物,这比任何水手的道听涂说有力多了,我要求你们信守承诺。”
“要求,嗯?”亚利呵呵的笑了。“我的天,你的确有罗家人的性子。”
“叔叔!你不会真的相信这些谎话吧?”怒基不可置信的问。
亚利的视线在丹丝的脸孔和那只银坠子之间来回梭巡,他伸出手,丹丝挺住自己,任他拂开她脸上的咖啡色直发、端祥她的眼睛而没有闪开。
“我相信她。”
“什么——”怒基呛道:“这我必须反对!”
“赏金呢?”丹丝大声的问,压过怒基的喋喋不休。
“好家伙,算你的了。”亚利大笑答道:‘’坚持的女生意人,不是吗?这点我喜欢。”
“否则我怎么有办法到巴黎?”她耸耸肩。“一个孤零零的女人不拼命的话是活不下去的。”
“你不再孤零零了。”亚利郑重说道。,
“哦。”丹丝咽了咽,别开视线。“这我没想到。”
“她当然没想到,”怒基带着浓浓的讥意道,从口袋掏出手帕拭着出汗的眉间。“我敢打赌她也没想到她会成为麻塞诸塞数一数二的富有家族的一员。”
“我只想拿到我该拿的赏金,然后就要买船票到欧洲去了,我对你没有威胁性。”丹丝再次说道。
“胡说,你别以为我会这么快就让你溜掉,”亚利手抚着他的白胡子道:“我是个老头子了,又病又倦,咱们得彼此多了解了解,我想知道的事好多好多。”
“我们最好给她一笔钱,尽早打发她走。”怒基阴沉的说。
亚利狠狠瞪他侄子一眼。“你太担心自己的好处,根本对这个奇迹漠不关心!你不过是我表亲的儿子,我拉拨了你这么多年,而现在来的是我儿子吉姆的孩子!”
怒基挺起身子,把颈子缩入上好的领带里。“叔叔,您千万得谅解,我既是您的亲人,又是您生意上的助手,我得尽到我的责任,让您知道接纳这个……这个女人是不当的做法。”
“我或许已渐渐把罗氏公司的大权交给你,但我可不容许我的判断能力受到质疑,”亚利的口气极其严厉。怒基涨红的脸霎时变白。“这件事还有疑问待解,包括姓麦的怎么会扯了进来,丹丝留下来。”
“哦!不。我没办法。”丹丝叫道,又感到惊慌,刚得到的自由来得不易,不能随意放手。
“你有别的落脚处吗?”
“没——没有,不过如果你先把我的钱付给我,我可以找个地方——”
“别开玩笑,你得待在这儿,这是你的家,你现在属于这里了。”
“把她留在家里有失允当,而且可能有危险,”怒基反对,撒着嘴往衣衫褴楼的她上下瞄了瞄。“我们少说也得锁住钱箱才行。”
“你这只自以为了不起的猪!”,丹丝对怒基怒目以视,决定好好以和他作对为乐,她会像只跳蚤,小而毒,且难以驱除。“如果我爷爷要我留在他家,你算老几能反对他?”
“可不是!”亚利对着怒基狼狈的神情大笑。他挽住丹丝,带着她往楼梯走,没有发觉她身子变僵。“来吧,女孩,我有成千个问题,但我们得先让梅姬送你到房间梳洗,而我呢,好去打发我的客人。”
“哦,不,请别这么费事。”亚利的热切把丹丝吓着。
“好像我在乎这些烦人鬼似的!”他嗤道:“等我告诉他们我今晚在家门口发现了什么奖赏之后,他们就会了解的。现在你照我的话去做。”
在他的坚持下,丹丝只好点头,如释重负的感到昏眩和轻颤。一切都将变得顺利!她安全了,而且被亚利所接纳——巴黎已飓尺不远。诺密这位和善可亲的法国人,是他把画笔交给一个因歧异而被排斥在两种文化之外的女孩,是他把到巴黎艺术殿堂习画的梦想植入她的脑里的,是他唯一做了她的朋友。
“谢谢你,先生,你太好了。”
老人在楼梯上顿住,嗓音变得浊重的奇怪。“好?这城里没几个会同意你这个说法,不过话来,我以前一直没有过孙女。在你还不习惯喊我爷爷之前,叫我亚利吧。”
“好的……亚利。”
“丹丝。”他冥思道:“你甚至有个正式的波士顿人的名字。”
“在拉哈那他们叫我莉莉。”
“你希望在这儿也被叫做莉莉?”
她僵了僵。“不,不要!这名字让我想到不愉快的日子。”
“什么不愉快的日子,亲爱的?”
她勉强挤出笑声。“孩提的回忆罢了,我生病发烧那段期间,无法像一般正常孩子一样玩耍作息,因此和小朋友疏远了,他们后来故意喊我‘疯子莉莉’来作弄我。”
亚利思考了片刻,摇头道:“那么我们就不用莉莉这名字,我们喊你丹丝,正式的波士顿闺名,”他回头瞄瞄侄子。“怒基,派人去替丹丝调些衣服回来,不能让我孙女穿得像孤儿。”
怒基恨恨的撒嘴,但点了头。“是,叔父。”
“他其实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怒基,”他们上楼时,亚利低声对丹丝道:“他会适应过来的。”
“我想我多少教人震惊,”丹丝以懊悔的语气道:“我并不想伤害任何人。”
“你的口气和你爸爸一样,”亚利老皱的手用力握握丹丝,他没察觉她差点要扭开身子。“不必担心,你现在到家了。”
丹丝渴望相信他的安慰,可是这些话仿佛陈腔滥调般在她耳里回响,她知道她不可能再拥有一个真正的家了,那太危险了。
一个杀人凶手是注定亡命天涯的。
初晓时分,丹丝在噩梦中醒来,她不顾寒冷,掀被下床,踉跄走到窗前把窗子打开,身上只穿着一件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