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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明,灵堂中依然阴森森的,梅家三人脸上都是一片惨白,与额头上的白布融为一体。梅三昨晚守了一晚,今天又需要为山庄其他死难者安排操办,暂时离开,灵堂中只剩下梅二、梅水平和梅翠。
梅二站立良久,终于说:“死者入土为安,今天正是黄道吉日,平儿,安排你爹爹上山吧!”
梅水平点头:“谨遵二叔的指令!”
转身而出,突然,门前出现了一条高大的人影,正是李龙。
翠儿抬头看着他,目光呆滞:“你来做什么?”
李龙平静地说:“我来拜祭一下梅庄主!”
梅二爷手一拱:“多谢阚先生好意,大哥已入险,先生请回!”
目光扫过,一具上好的楠木棺已封盖,李龙轻轻摇头:“在下素来敬慕梅庄主为人,想瞻仰一下庄主的遗容,还望梅二先生与梅公子允许!”
梅水平为难了:“这……这……”回头看着他二叔。对这个治好他病的神医,他好生感激和敬重,实在不便于拒绝。
梅二先生皱眉:“大哥已入险,重新开棺不吉,也是对大哥的不敬,就不必了吧!”
李龙微微叹息:“没有想到梅庄主会这么快入殓,但在下依然想看看,望梅二先生成全!”
梅二摇头:“这恕难从命!先生请回!”
翠儿也说:“你想做什么?”声音中颇有不满。
下部 第一二七章 厚颜识奸佞
李龙缓缓地说:“开棺是对死者的不敬,但庄主死因不明,这么快就封棺上山,让他带着遗憾而下地,难道就不是对他的大不敬?”
梅二先生盯着他:“大哥众目瞪瞪之下死于巫教之手,谁说死因不明?”
李龙毫不示弱:“既然是死于巫教之手,请问二爷,是如何杀的?毒药还是暗器?是何种毒药、又是何种暗器?如何下手?伤在何处?”
梅二长长叹息:“巫教这帮贼子用毒极其阴险,毒药也是让人匪夷所思,江湖中死于巫教手中之人倒才一大半根本不知道死因!但大哥尽请放心,梅庄老少、中州武林同道,一定会为你报此大仇,你就安息吧!平儿,通知下人吧,让大哥入土为安!”
梅水平道:“是!”
李龙淡淡地说:“且慢!”
梅水平停下:“先生好意心领,此事……”
李龙根本不理他,盯着梅二爷:“二爷如此急着要送死者上山,莫非这其中有什么秘密?”
梅二目光冰冷:“阚先生此话是何用意?”
梅水平身子一震,慢慢回头。
李龙冷冷地说:“在下只想找到庄主的死因,找到真凶,为庄主报仇雪恨,谁要是阻止这件事,谁人就是心中有鬼!”
梅二气得脸色发白:“你是何人?梅庄之事倒轮到你来指手划脚?”
翠儿看着他:“你太过分了,对二叔这么说话,你……”
李龙回头:“你不信任我?”
翠儿眼中有泪:“你要是真的为爹爹好,昨天……昨天……现在这样。又有什么用?”
李龙不理她,盯着梅水平:“梅公子怎么说?”
梅水平缓缓地说:“先生真的能找到父亲的死因?”
李龙摇头:“我没有把握,但我可以看看!”
梅水平咬牙:“请先生查验!我也希望能找到这个谜底!”
梅二脸色铁青:“开棺!”
棺已封,但尚未封死,铁钉还没有钉上,梅水平用力拉开棺盖,梅庄主苍白的脸已在面前,他脸色很平静。
李龙手伸下。解开庄主的衣服,细细查看,全身上下一无异常,没有伤口,也没有中毒的痕迹,连一丝细微地痕迹都没有,难道是自己判断失误?有什么手法可以杀人杀得如此不留痕迹?但凡中毒,不可能一下子就死,最低也可以说几句话。除非瞬间就将毒素送入死者的要害部位,想到这点,他突然想到上次在酒楼上巫教的散魂针,直接射入那个口不择言的汉子头顶,那人也是一句话都不说就死,会不会也是这种针?
李龙的手摸到了庄主的头顶,一寸寸地查验,先看左边。从耳根部位开始,终于在耳根上面三寸处,他发现了一个小红点。这红点是如此的细小,如果他不是有了先入为主的成见,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发现地,但一个小点不足以说明问题。他手指轻按在红点上,细细感觉,有一丝能量波动,有门!
梅二冷冷地说:“阁下折腾了这么久。找到什么了吗?”
李龙摇头:“尚不确定,我需要进一步查看!”指甲微微用力,划破庄主的头皮,梅宗三人大惊,梅二一把抓住他,厉声喝道:“大胆!你敢毁坏大哥的遗体!”
翠儿也大叫:“不可!”
李龙缓缓地说:“为查验真相,不得不如此!各位见谅!”
手一挥,甩脱梅二的手,手指继续划落,突然身后风起,一柄剑指向他的后背,翠儿冷冷地说:“你要敢毁坏我爹爹的遗体,我饶不了你!”
李龙淡淡地说:“梅小姐请便!”
手指已划破头皮,突然右肩一凉,一柄剑划过,他的衣神划破了一道长口,冰冷的剑锋划过他的肌肤,李龙心已凉,这还是她吗?昨天练剑时,明知伤不了他,她也不愿意用剑,要用树枝,这小小地建议让他心中有一种浓浓的温馨,今天,也是她,明明知道能够伤害他,她还是对他出手了,虽然他并没有受伤,但他感觉得到这并不是她手下留情,而是他的体质对他的保护,如果他是一个普通人,这一剑必定能让他右臂受伤!
尽管不会很重,但伤就是伤!
这一剑刺不破他的肌肤,却刺穿了他的心!她对他的不理解和不信任让他的心变酸楚,这一剑更让他心痛!
李龙没有回头,好象浑然不觉,指甲一转间,已挖开了一块头皮,没有鲜血流出,却有一根黑色地针插在左脑中,完全进入皮肤里面,挖开头皮后也才露出一个黑色的针头!
李龙缓缓站起,冷冷地看着梅二:“现在梅二先生或许可以解释一下梅庄主的死因了!”
梅二冷冷地说:“我怎么会知道?你毁坏大哥遗体,罪责难逃!”
李龙打断他:“够了!你不愿意说!我来说!你这么急着让庄主上山,只因为你才是真正地凶手,杀他的就是这根针!”右手一提,一根黑色的针应手而起,长约两寸!
梅水平和翠儿全呆了。
梅二大怒:“你血口喷人!我倒怀疑你才是凶手,否则,如此隐蔽的杀人手法你怎么会知道?
只有凶手自己才知道我大哥是怎么死地,也只有凶手才知道毒针射在哪里!”他说得振振有词。梅家二位一时脑中全是浆糊。
李龙盯着他:“梅庄主左脑中针,当时他左边只有你一人,那个巫教首领根本没有近他的身,怎么可能将毒针射入他的左脑?难道暗器还会转弯?此其一;其二,巫教首领当时只是昏迷,并没有死,你突然将其碎尸万断,而且还先从咽喉开始。自然是杀人灭口;其三,巫教首领扑过去之时,你和你三弟都有反应,唯独庄主没有任何反应,既不知道闪避,也不知道还击,只有一种可能,他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亡,死在你地手下!”
梅二冷冷地盯着他。突然手一挥,两指点出,梅家兄妹腰间中指,慢慢软倒,脸上已是惊骇莫名。
李龙毫不理会,平静地看着他:“你不否认?”
梅二突然哈哈一笑:“阁下聪明才智委实无人能及!我又何必否认?”
李龙叹息:“现在秘密揭穿,你当然会杀我们灭口!”
梅二微笑:“你实在聪明!但你刚才为什么会如此愚蠢?明知揭穿私密就会死,你为什么还要来送死?”
李龙叹息:“我这人脾气古怪。喜欢探究秘密,看到了又忍不住不说,才招来这杀身大祸!
但不知临死之时。有几件事情先生能否让我释疑?”
梅二微笑:“我本不耐烦听你废秸,但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能发现是我在操纵这件事,这件事情本没有任何知道。这个谜团不解开,我也不会舒服,也就不妨和你说说。”
李龙盯着他:“梅庄主至死都不相信巫教会对付他,是不是因为他知道巫教地首领是他信得过的人。是他的兄弟?决不会害他?”
梅二点头:“正是!”他这句话已经坦率承认自己就是巫教首领了。
李龙看着他:“你杀他是因为你怕他当众说出你的秘密?”
梅二点头:“如果不是昨天那个人突然出现,我也不怕他会说出秘密!”
李龙点头:“那个人一出现,巫教谋杀中州群雄的阴谋就可能落空,所以你必须赶在他开口之前,让他永远闭口!但就算那个人没有出现,你一样会杀了他,只不过不用自己动手!
对不对!”
梅二点头:“当然,昨天那个大厅里的人本就都是该死之人!”
李龙缓缓地说:“一举屠杀中州群雄,中州将是巫教的天下,这一点我可以理解!……既然你连自己地亲哥哥都能杀,对自己的侄儿当然不会手软,梅大公子这五年病莫非也是你所为?”
梅二阴森森地说:“真没想到老子死了,儿子倒活了,可惜还是活不长!今天他们两个是死在你的手中,你可知道?”
李龙点头:“如果我不揭穿你的秘密,他们或许不会死,但或许比死更惨!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梅大公子下毒?你要杀他应该并不难,但你偏偏不杀,偏偏要让他就这样不死不活地拖着,是为什么?”
梅二微微一笑:“大哥武功本不在我之下,但爱子命在旦夕,他自然得专修医术,而且心力交瘁之下,又如何能够兼顾其它,五年下来,山庄已有一半是我的人,他的武功也远远不及我!你得承认,我这个计谋还算得上高明吧?”
还有这么狠毒之人,李龙目瞪口呆:“你为什么这么恨他?”
梅二脸上有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