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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头粉面的胖子微笑:“凤鸣山庄的二少爷看上你了,你真有福气!”
二少爷笑道:“一场酒喝出一段姻缘,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那个姑娘盯着他:“原来是凤鸣山庄的二少爷,难怪如此威风!”
二少爷微笑:“这个时候服输可迟了点,看在你还算识相的份上,我可以不伤你,只要你陪我一夜,我们的过节就算架过,如何?你看你家少爷是何等地温柔体贴?”
姑娘:冷笑:“凤鸣山庄果然多的是鸡鸣狗盗之徒!江湖传言真是一点不错!凤鸣山庄二少爷江湖传言乃是一个花花大少败家子,却是错了!”
花花大少脸上微笑凝结,阴笑着说:“错在何处?”
姑娘淡淡地说:“花花大少败家子的称呼用在你身上实在不合适,我看改成‘禽兽败家子’更合适!”
败家子剑已出,直指姑娘右臂,他看出这个姑娘乃是一个江湖人士,说不定有点武功,得先伤了她才好擒她,她说出侮辱山庄的话来,绝对不能再放过她。
李龙没有动,因为他看到了那个姑娘眼中的嘲弄之色,剑光起,有如长虹惊天,一划而过,剑光消失,二少爷脸上的狞笑不见,取而代之地是痛苦之色,突然一声大叫,长剑落地,右臂上鲜血淋濉,原来他的右臂上已经有了一个穿孔,姑娘摆在桌上的白色长剑好象位置变了点,桌上隐约还有几滴鲜血遗留。
众人大惊,他们只看到姑娘手动了一下,剑光一闪而没,根本没看到她出手,二少爷地手就已伤,这是什么武功?
李龙看得清楚,那个姑娘一抬手拨剑,剑光一闪,刺入二少爷的右臂,刚好刺穿,回手,剑入解,动作干脆利落,绝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也没有一丝多余的力量,好剑法!虽然与他教给路长风的剑术至理依然存在差距,这剑法依然有花哨的成分,但在这个世界上,这种剑法已经是极高的境界了,她是谁?这是什么剑法?不管传授她剑法的是什么人,这个人一定是一个顶尖高手!
真是太有意思了,这个世界上的武功也越来越有意思!
但那几个人却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意思,他们只有尴尬,这些人只是凤家的朋友,没什么了不起的武功,平时跟在凤二少身边混混,自然是风光无限,但却并不是武功高手那种风光,他们并不蠢,他们知道自己的武功与凤二少还差了老大一截,这个女魔头一剑刺穿他们偶像的手臂,他们自然不是敌手,凤二少也不蠢,他知道他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手受伤, 已不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他得离开!
很快,这一群人是了个干净!是之前,凤二少的脸色苍白,但目光阴冷,他当然不会善罢干休。
姑娘依然在喝酒,不过, 已经是浅斟慢饮!好象刚才这些人只是酒桌上的几只苍蝇,她心中的大气总算驱散,起码在没有再看到都座那张小白脸之时,她心中没什么火气。
但邻座的这个小白脸好象还有些皮痒,居然在向她说话:“姑娘,刚才那个人临是之时,神色不对,姑娘可要小心在意!”
姑娘向他瞪眼:“要你管?”她心里满不是滋味,所有的祸根都是这个可恶的人,如果他刚才出手帮帮她,就算他不会武功,只是象微性地说几句话,她说不定会原凉他,但那个人倒好,在这几个流氓围住她的时候,他好象消失了,这些人一是,他可恶的声音又冒了出来,现在在她心中,封这个小白脸的评价已改变,原来只是“好色无耻、言语可恶”,现在评语要长得多:好色无耻、行为不检、言语可恶、贪生怕死、混账王八蛋!
李龙叹息:“姑娘原来对关心的话有些反感,在下不说就是!”
回头对飘仙微笑:“幸好我的宝贝飘仙永远不会对我的话反感,是吧?”
飘仙嫣然一笑:“公子说什么,飘仙都爱听!”她的话当然说得很低,但也刚好够得上让那个姑娘听到,她在凑趣,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下部 第四十一章 游子离乡若断魂
那个姑娘突然说话了, 而且语气还出奇地平和:“两位,我求求两位一件事情,请两位好心人务必答应!”
李龙受宠若惊:“姑娘靖讲!”
姑娘说:“我求两位别再说这些不要脸的肉麻话了,我真的受不了! ”
李龙愣住:“原来姑娘不但对好话过敏,对爱情也过敏!”
姑娘愣住,居然还冒出一个词: “爱情”!什么是爱情?
他们这样明日张胆地说这些不要脸的话,就叫爱情了?爱情就是这样不要脸的东西?
她回头:“爱情是什么无耻的东西?”
李龙再次愣住,他从没听人问个这话,在他那个世界,有无数的人发出感叹:问世间情是何物?也有无数人在追寻爱情,但从没有人问别人: “爱情是什么东西?”更不会有人在爱情这个美妙的字眼前加上“无耻”这样的定语。李龙再次叹息:“姑娘学识非凡,语不惊人死不休!佩服!佩服!在爱情这个美妙的字眼前加上无耻二字,实是创举!小可拜服!”
姑娘脸红了,她虽然不懂什么叫爱情,但听他的语气对她实在是讥讽,决不会真的佩服,这时恼羞成怒:“不管什么东西,在你们这对狗。 。 。 我不骂你们了,在你们口中说出来都没什么好话!”她虽然收得快,但言语中的意思已经清楚明白。 她“狗”后面自然是男女!
李龙也微微发怒,淡淡地说:“姑娘高雅大方,将来肯定。 。 。 很容易就能嫁出去!”他这略略一停顿,意思已经表达明白, 自然是说她嫁不出去了。
姑娘如何还能克制,酒碗直向李龙头上飞去,这实在不是女子之所为,但她大怒之下,根本没去考虑在酒桌上用酒碗砸人是否是一个女孩子应该做的,她出身名门。 平素行事果断,颇有侠士之风。 女子女红半点不会,女子地娇柔也一点都没学会。 她娘对她早就有点不满意,也曾多次暗示过要她改变自己的脾气,否则将来失婿肯定不喜欢,虽然她长得漂亮动人,决不会嫁不出去,但这始终是她的一块心病,这时。 这个可恶的男人公然就她最不喜欢的“嫁不嫁得出去”提出讨论,而且言语中已经暗下了结论,这让她如何不怒?不管将来嫁不嫁得出去,这个可恶的男人非得砸他一碗再说。眼看酒碗就要在那个可恶的脸上开花,姑娘脸上露出了一丝悔意,她可以拔剑刺别人的脑袋而毫无悔色。 但拿酒碗砸别人的脑袋却还是第一次。李龙手一伸,眼皮都没抬,酒碗已在手心。轻轻放在桌上,微笑:“我正说找东西喝碗茶,这碗就送来了!姑娘真是善解人意!小二,送开水来!碗比开水先到,这客栈的服路水平真是与众不同!”说着连连摇头。姑娘脸上地神色变得很奇怪,悔意没有了,愤怒好象也变得很淡,她感觉很奇怪,这个人还有点意思,不象有什么恶意,也决计谈不上有什么好意,他总在惹她生气!这是什么人?为什么与她见过的江湖人都不同?她抱着酒坛怔怔出神,全然忘了她面前根本没有碗,还怎么喝酒?
小二已到,李龙说:“我们要住店,收给一间上房,把水送到房间来!”
这么性急?飘仙脸红如霞!
小二点头答应,刚要离开,李龙拉住他悄悄地说:“给那个姑娘伞一只碗过来!”
他们已上搂,姑娘还在发呆,小二将一只碗摆在她桌前说:“姑娘,你还喝吗?”
姑娘恨恨地说:“喝!当然要喝!”
小二有些担心:“姑娘还要赶路吧,喝多了…… ”
姑娘眼一瞪:“谁说本姑娘要赶路?本姑娘要住店!给我收给一间上房,要最好地上房!”
小二答应下来,心里暗暗嘀咕,看来气还没出啊,搂上的爷啊,你可得小心点,这姑娘盯上你了!
进入房间,李龙还算满意,虽然房间里简陋至极,但总算还干净,窗子上挂了一幅窗帘,居然还有一只古色古香地小桌子,桌子上还有茶杯,茶杯也干净,这是上房!如果在那个世界,这样的房间只能是农树人堆放杂物的柴房,如果有人说它是旅馆的客房,李龙肯定会跟他急,但在这里,这的确是不折不扣的上房!李龙很满足!
李龙突然发现自己的欣赏层次在大幅度下降,他还没来得及改变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已经在对他进行改变,先从他地审美观和满足感开始!也许无论在什么地方,环境对人的改变远远要大于人对环境的改变吧,一个人无法一下子改变环境,但环境无时无刻不在改变着人,一个人不管想不想改变什么,他自己总在不知不凳中被改爱,这种改变是无意识的,却也是不可抵挡的。
没有开水瓶,一个大铁壶放在炉火上,烧得滋滋地响,水已开,这只是在保温!茶已泡上,依然清香扑鼻,喝一口依然满嘴留香,李龙静静地喝着茶,飘仙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他在思索着什么,好象有点神驰物外地意思,他在想什么?难道是在想刚才那个姑娘?她感觉有点委屈,他有她在身边,为什么还要惹那个姑娘?
李龙的确在想,他也想过那个姑娘,那个姑娘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特别是生气地时候更熟悉,所以他总在下意识地惹她生气,这完全是一种无意识的行为, 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对了,她和妹妹小霞生气时简直一模一样,她的性格也和妹妹差不多,只要看着她生气,他就好象看到了妹妹,心中马上有了一种温馨的感凳!
小时候,他总是和妹妹在一起嬉闹。 妹妹爱哭,也爱生气。 一生气就坏哥哥、坏哥哥地骂,追着他满院子打。常常将院子里妈妈整理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花园弄得一塌糊涂,妈妈也不生气,在他屁股轻轻打两巴掌帮妹妹出气,那两下打得那么轻,就象是抚摸,只要他按了打,妹妹立马就变乖。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