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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憧嗤烦裕 薄
黄轩连忙挡到李哲面前,不过,心中一急,又触动了伤势,发出一连串声势骇人的巨咳。
怜悯地看着黄轩,那老者道:“你中了我的‘青木掌’,三天之内若是妄动内力,恐怕没命回天山。”
叹了口气,他道:“‘天山’如今只余你一人单传,我不希望武林名脉绝于我手。让开路,我不杀你!”
黄轩笑道:“‘昆仑’好像也只有你赵自方师徒三人吧,若我杀了你,你那两个弟子也就变成了无主的孤魂野鬼了,你让开,我不伤你。”
看到赵自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黄轩大笑着对李哲道:“你知道吗?这老家伙有个外号叫‘昆仑青隼’,是个老鸟,与天剑的那小鸟正好凑成一对!都是鸟人,难怪这么亲热!”
他边咳边笑,咳到满脸痛苦却依然大笑不止。
不知怎地,一股热血突然在李哲体内急速流淌,他紧握黄轩的手,陪着放声大笑起来。
赵自方的脸更是涨得青紫,将手一抖,一股锐利的气流嗖地猛袭过来。
李哲虽在大笑,但是,暗底里却早在观察对方的动作,看他右手微动,立即抱着黄轩迅速跳开。
那锐如刀锋的气流尖啸着从他们身旁掠过,在身后的石壁上留下一个斧砍般的深阔刀痕。
感觉到面皮被凌厉的气劲刮得隐隐生痛,李哲大惊失色,想不到他随手发出的一道内劲都有如此威力,看来,那些武侠小说中的形容不是夸大,反而是小看了武林高手。见识到真正高手出手的他终于对武功有了个比较准确的定位。
黄轩并未被其吓倒,看着那深约三寸的划痕,他口中啧啧连声,然后仰天一阵冷笑,道:“原来,武林有名的英雄豪杰‘昆仑青隼’就是这种暗箭伤人之辈,这世间果然是谣传居多啊!”
想不到一时气愤下胡乱出手被黄轩抓住了语柄,赵自方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却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只能伸手对黄轩道:“请!”摆出起手的架式。
李哲便于此时冷笑着插了句话:“看来,昆仑豪杰最擅长的功夫应该就是‘趁火打劫’了。”
这话说得尖酸至极,不过,黄轩的确是受伤在先,赵自方虽是火冒三丈,却只能生生吃瘪。
脸色铁青,他将右手背到身后,沉声对黄轩道:“我不用右手,只要你能挡我三招,我就撒手不管此事。”却不知,这正是李哲想要的效果。
黄轩大喜,道:“君子一言!”
赵自方应道:“快马一鞭!”两人立下江湖协议。
狂吸一口气,内息猛提,黄轩强将伤势压了下去,然后,他打出个做好准备的手式。
“第一招!”招字余音未落,赵自方化作一缕轻烟直取黄轩。
就如平地上突起飓风,随着他的动作,一条青色巨龙狂舞而起,带着沛无可挡的能量张牙舞爪地扑上前去,咆哮着,怒吼着,誓将胆敢阻挡的一切撕成碎片。
山洞内瞬间飞砂走石,强大的风暴刮得李哲无法睁眼,耳中只听风声狂啸,不由自主地被顶到洞壁上缘。
这一切来得快去得快,未等李哲从巨大的震撼中恢复过来,所有的一切突然完全收敛。
场中,赵自方巍然屹立,黄轩则口鼻溢血地躺在他脚旁。李哲重重地从空中跌落。
迈过黄轩的身体,赵自方大步向李哲行来。
“别走!”一个微弱但却坚定的声音响起,他的后退被人劳劳拽住,“我还没有输!”
看着挣扎着欲要站起身的黄轩,赵自方寿眉一皱,道:“还要斗?你的真气已被我‘青木掌’震散,再接一掌肯定是有死无生!”
如同没有听到他的话般,黄轩只是道:“我还没有输!”
对着满脸血污、摇摇欲坠的黄轩,赵自方眼内露出难得的敬意,后退两步,肃然道:“好,为了表示对你的尊敬,就让我用我平生最大的绝招送你一程!”
“等一等!”李哲赶紧跳了出来。
他走到黄轩身后,道:“我有个事情得先和你说一声。”
将嘴凑到黄轩耳边,他涩然一笑:“替我转告王芸和谢小玉,说我爱她们。”
接着,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重重一掌砍在黄轩的脖子上。
对着黄轩无法置信的目光,李哲轻声道:“对不起!”将已经昏迷的他小心翼翼地倚上石壁。
接着,转向赵自方,从容道:“我任你处置!”
就当面前五人皆以为大局已定,现出轻松的表情时,一个狂妄的声音突然响起:“这小子不错,老夫要了!”
第五章
讶然回头,众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一个五十岁左右,留着一撮山羊胡的老头站到了他们身后。
这老头虽长得干干瘦瘦,满脸菜色,穿得衣衫更是破旧不堪,但是,那矮小的身体随意地就那么一站,却有豪气云干、风云齐聚之感。
即使是气焰嚣张、风光无限的赵自方与其相比,也少了那种与生俱来的主宰者的气息。
“‘狂人’严猛!”黄旭杰与赵自方脱口惊呼,同时变了脸色。
恍如面前那五人根本不存在,严猛对李哲招手道:“来!小子,跟我走!”
赵自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目光变幻,显然是拿不定主意。
黄旭杰则脸色大变,下意识地前跨半步,不过,马上就醒悟过来,收回脚,没有吱声,只是悄悄将手指头摆了两下。
与他俩的隐忍不同,那年青的昆仑弟子猛地跳出来,戟指怒骂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这人岂是你说带走就带走的!”
同时,在黄旭杰暗中示意下,他的两名手下飞掠着扑了上去。
“找死!”严猛冰冷地吐出两字。
李哲只看到他将眼皮向上翻了翻,然后,那两人就惨叫一声倒撞上洞壁。
如有炸弹在他俩胸膛内爆炸,整个胸腔完全破裂、掀开,脏器碎成肉屑,白森森的断骨犬牙交错地支向空中,鲜血和着器官碎片沽沽泉涌。
瞳孔猛地收缩,赵自方沉声道:“‘裂胸拳’!” 这两拳,快到、猛到无法想象。
看着那两人的惨状,想到刚才差点便鲁莽闯过去,昆仑青年禁不住汗流浃背,顿时噤若寒蝉。
出乎众人意料,当看到严猛这两拳的恐怖威力后,黄旭杰反而面现喜色。
他轻笑一声,道“前辈在天下高手的围攻下受了不轻的伤吧!”
虚指严猛衣襟,那儿有几滴难以察觉的鲜血,他续道:“若非如此,这血怎可能越过前辈的拳风溅到前辈身上,若非如此,前辈杀我两个手下又何需使出‘裂胸拳’这种超级绝招来立威呢!”看来,他刚才驱使手下攻击严猛就是怀着试探对方的目的。
李哲在暗暗佩服其灵活的头脑与敏锐的洞察力时,也为其冷血而心惊不已。换作他,就算猜出这种可能,也绝不会拿两名忠心手下的性命去尝试吧。
黄旭杰的话刚出口,原本面沉如水的严猛便大大震动了一下,一脸枯黄的脸也随之突然失掉了血色。
这下,连李哲都看出他的身体的确有问题。
严猛首次将视线转到黄旭杰身上,惊讶地看了他半晌,连咳数声后才哑着嗓子道:“老夫的确受了不轻的伤,这正是你‘诛杀’老夫的大好时机呢!”
从其咳嗽时沉闷的肺音来看,伤势已经重到影响了内息的吐纳,这次,连赵自方都变得喜形于色。
黄旭杰的表现再次出乎众人的意料,听到严猛的话,他似骇了一跳,猛地后退几步,急忙摆手道:“前辈说笑了,以前辈的实力,就算伤得再重,杀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我怎敢同前辈动手!”
不理嘻皮笑脸的黄旭杰,严猛面若寒霜问赵自方道:“你呢?”
赵自方脸色阴晴不定,半晌才叹道:“我本不该趁火打劫,不过,此事关系我昆仑一脉的兴亡,在这里只能厚颜一次了。”想到活捉李哲的奖赏,想到严猛怀内的火蜞内丹,再想想严猛的伤势,他终于决定赌这么一次。
听他这么说,李哲立即愤愤不平大叫起来:“你好无耻!”相较‘天剑’这帮人,李哲还是更希望能落入这不知是何目的的严猛手中,他又用上了激将之法。
不过,这次的话明显没有效果,随着赵自方前跨一步,其与严猛立即进入决战状态,此时此刻,他们混然无我,既将周遭的一切尽皆摄入眼中、耳中,却又将一切不利自己的影响完全排除。
这种神奇的状态,非当局者是难以言喻的。
李哲对此虽然不懂,但当他看到赵自方没受到任何影响时,还是明智地闭口不言了。
相互凝视,两人并未做出任何动作,一股轻风便在其身前形成,它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徐徐旋转,却轻易地带起大量的石屑,就连那些大如人头的山石也如不受重力般渐渐浮起。
虽然那劲道的僵持点居于两人的正中央处,但是,严猛浑然自若,而赵自方却咬牙切齿,一张脸挣得通红,更能说明问题的是,他全身衣袂如处在强大的风暴中振振欲裂,明显逊了严猛一筹。
心知不是严猛的对手,若非肯定对方身负重伤,赵自方早就自动认输,暗叹一声,他将手伸了出去。
右手併掌,左手扶在右手腕间,脸上尽显吃力表情,他如挪动万斤巨石般一寸寸将掌推出,才推开半尺,额头已见热汗。整个右手更是不知在何时已变成草坪般葱郁的深青色。
沛不可挡的气势如大海的波涛般一浪高过一浪地至其掌间扩散开来,逼得李哲呼吸困难,他不由自主地连连倒退,直退出五米之外方觉好受一点。
原本僵持在两这之间的石块则如受到重物猛击般,如出膛的子弹狠狠射向严猛。
这就是“青木掌”吧!想不到赵自方这招的起手势便有如此威力,李哲不由变了脸色,为严猛暗暗担心不已。
对冲他飞石块熟视无睹,严猛提起右手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