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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吗?既然你一开始就知道没结果,那当初为什么还要开口说喜欢我?你怎么可以把我的一切都搅得一团糟之后留下一句让我好好生活,然后就那么不声不响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便离开?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怎么能够做得这么决绝?!说爱的是你,那时候我便告诉过你我的身份不是吗,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不顾一切地去爱?!说不爱的也是你,那时候我可曾做错了什么,我可曾有一丝一毫负你,为什么仍然做出这么残酷的决定?!你被爱情蒙蔽眼睛的时候便可以去爱,你看清一些的时候便可以离开,这期间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有没有想过你就这么离开了,我要怎么办?”杨辰抓着女孩的胳膊,脸上的表情痛苦地扭曲着。
“我恨你……你知道吗,我恨你……可是,我又那么爱你,爱得离谱,爱得疯狂,爱得失去理智,爱得没有办法对你生出一丝一毫的怨恨……”杨辰说到这里,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初时那种狂热的神采,反而转为一种平静,平静之中却有一种淡淡的难言的哀伤。
“这些……就是你一直想对我说的吗?”女孩说着,又将杨辰的头搂进自己的怀中,手指轻抚着杨辰的头发,从他鬓角的发丝一直抚摸到脸颊。
“不……这些话……我并不打算对她说……”杨辰在女孩的怀里淡淡地说道,他的嗓音有一些略微的嘶哑,这一点也与他当初在帝都机场与肖佩佩见面那时极为相似。女孩有些差异地睁大了眼睛,显然也听出杨辰话语中与先前不同的地方——这一句里杨辰用的是“她”而不是“你”。
杨辰已经从对方略微僵硬的动作中知道了女孩此刻有些惊异,不过杨辰并没有理会这些,反而自顾自地说道:“我知道你不是她……若是她未与我分开之前,或许她该是你现在这样的表现,不过在她离开之后,她便绝不会像你现在这般,无论她是不是还记得我的存在。我知道,你不是她,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就好像,我知道其实我们根本回不到过去一样,无论我再怎样努力,再怎么不舍,再如何拼命地伸出手去,一切都还是如同细沙那般从指缝间流走……当她在那个十字路口选择了那条我没有办法再去追寻的道路时,便注定了我们的通路已经到了尽头,此后,只会越走越远,只能回忆或守望……渐渐地,我们都会在那条属于自己的路上,变成与现在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或许,到那时,我们只记得曾经爱过,再无其他……”杨辰说到这里,声音虽然平静,但女孩已经听出他此刻已然难过心痛到了极点。
“那你还……”女孩的问话只说出了三个字,便又被杨辰打断了。
“或许你是我心里的执念生出的心魔,或许你是有心之人派来的妖魅……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也毫不关心,谢谢你听我说完那些话,谢谢你给了我一个说出这些话的机会……尽管我知道你不是她——因为这世上仅有一个肖佩佩,独一无二的肖佩佩,但还是要谢谢你让我抱着你,还是要谢谢你抱着我,就好像当初我抱着她,就如同曾经她抱着我那般。”杨辰继续用毫无感情的平淡语调诉说着。
“我是不会让你杀我的。”杨辰的语调一转,突然又变得冰冷若霜,让人觉得如坠冰窟一般。女孩的身体一下子僵住,她的一只手还摸在杨辰的头发上,另一只手则僵在半空,那只手上正抓着一把匕首,匕首上雕刻着精美华丽的花纹,蜿蜒的血槽仿佛树叶上的脉络。匕首刃闪寒光,薄薄的刃上还泛着妖艳的幽绿,一看便是淬了剧毒,那上的毒真的是阴毒无比,一般人只要沾上边立刻骨腐肉烂化为一滩脓水,连灵魂都要一起被腐蚀干净,即便以杨辰现在的实力,如果挨上一下,就算侥幸不死,至少也要扒层皮。
杨辰毫不理会背后那把随时可能深深刺进他身体的利刃,他挺直了身体,望着女孩的眼睛,淡淡地又重复了一次:“我是不会让你杀我的……我还要为她找到驱除煞气的丹方上所记载的材料,在这之前,我绝不会死。”
此刻女孩手中的匕首距离杨辰的背只有一公分不到,她却无论如何也刺不下去。她心里生出一种让自己惊恐的念头,那便是她的动作无论如何都快不过杨辰,杨辰一定会在她动手之前将她反制,而杨辰的眼神更是让她觉得慌乱,甚至有些愧疚。
“同样的,我也不会杀你。”这是杨辰对女孩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便起身,与女孩错身而过,朝着石门背后这一方黑暗空间的深处走去,再没有丝毫留恋。女孩转过身望着他的背影,眼睛里流露出复杂的神情,隔了半晌,当她再也看不到杨辰的身影时,她忽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脸上的容貌变幻着,转眼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与肖佩佩完全不同的绝美女孩。
那女孩一头金色的长发微微卷曲着,脸色有些苍白,眼睛同样很大,却画着浓浓的烟熏妆,两枚耳钉的样式均为精巧而邪异的鬼面,紫色的唇彩为她陡增几分神秘与魅惑。她穿着普通的T恤和牛仔裤,印着骷髅图案的T恤短袖露脐,露出她手臂和腰间的刺青图案,也同样露出了她精致的脐环。女孩的手上还握着那把匕首,黑色的指甲看起来神秘而迷人。
女孩轻轻念了两句:“我不会让你杀我……我也不会杀你……”然后身体化成一丝淡粉色的雾气,转眼便消散。
……
尘凡露在面具外面的那只眼睛突然睁大了几分,面具上的笑容越发夸张起来,他双手用力抓着插在地上那把巨斧的斧柄,强撑着站了起来。尘凡将仍旧在空中悬浮的凝血丧魂珠收进口中。他此刻只是稍稍有些脱力,却换回了这样一颗珍贵的宝珠,当真的稳赚不赔。
就在他刚刚收起丧魂珠的当口,石室的石门开了,一个裹在黑袍中的干瘦身影出现在门外。
第一百六十二章 半魔
“一切可还顺利?”躲藏在阴影中的那个人哑着嗓子问道。
“嘁,还来视察工作?老孟,你真当我是你在灵网的那些手下么?我还就偏偏不告诉你,你能把我怎么样?”尘凡随手抄起斧子抗在自己的肩上,装作丝毫不把老孟放在眼里的样子,实际上却有些色厉内荏,他现在能扛得起那把斧子已经是很勉强的一件事了,若想再和老孟硬碰硬,那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不过尘凡做事似乎从来都与“明智”两个字丝毫不搭边。
“想动手?就凭你现在的样子?”老孟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尘凡的面前,而尘凡的眼睛也捕捉到老孟身影的闪动。老孟看起来像是突然消失,再度出现时已经欺近了尘凡周围三米之内,但实际上这短短的几步距离,这不到一秒钟的时间,老孟已经连续瞬移了十余次,每一次的落点都不相同,在尘凡看来,他周围任何一个方向都有可能是老孟攻来的地方,这让他没有办法提前做好防御的准备。当然,即便让他准备充足,依照他现在的实力,也很难接得住老孟的随手一击。
老孟最后与尘凡面对面而立,干枯而漆黑的手已经握紧了尘凡的脖子。那只手瘦得皮包骨,满是褶皱的松弛皮肤就那么随意地包裹着里面的骨骼,看起来与其说是手,倒不如称之为爪子更合适一些。
那只爪子虽然看上去瘦弱得仿佛随随便便就能将其折断,但尘凡知道,只要老孟再稍稍用力,自己的脑袋就能轻易从脖子上滚落,即便自己是鬼体之身也没有用。高明的灵能者都有一种能力,能够在接触之时将鬼的鬼体变得与常人无异,以便于自己施展攻击,若是套用一个比较经典的设定来比喻,那便如某著名漫画里的霸气一般。
不过尘凡的眼睛里却看不到丝毫慌乱,仿佛被掐住的是别人的脖子一样,他的眼神中似乎还带着几分期待,巴不得老孟将他的喉咙捏得粉碎。猛然间,老孟的手就像被火焰灼烧到一般缩了回来,而在尘凡喉间,一抹血色的光晕正渐渐退去。尘凡的手一震,手里的斧子已经架在老孟的脖子上。
尘凡歪着脑袋,用嘶哑而难听的声音说道:“你当这傀儡是大白菜么?你要是不心疼的话,我现在就把它拆成一堆废铁。”
“知道吗,刚才我真想撕烂你的脖子。”门外的阴影中,一个人缓缓走了出来,那装扮同被尘凡用斧子挟持的“老孟”一模一样,同样的斗篷遮住了脸孔,同样的宽大袖口藏起了干枯的双手,甚至连那有些哑的嗓音也同老孟一模一样。这人才是真正的老孟,而先前进来的那个,与在薄葬城出现的那具傀儡一样,都出自同一名偃师的手笔。
“知道吗,我一直都很像把你劈成人棍。等这次合作结束,我一定要把你的四肢都剁下来喂狗,然后把你剩下的部分腌在缸里。”尘凡收起了斧子,对老孟说着,说完之后便桀桀地笑了起来。
“那你要有命来实施你这不切实际的计划才行,在那之前,你的脑袋大概早就已经离开你的身体了吧。”老孟冷笑着说,而那个与他几乎别无二致的傀儡则站在他的身前,封住了尘凡有可能攻来的全部角度。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尘凡右手抓着斧子,左手五指张开按在自己的面具上,张狂地笑着,在他的指缝中间,那只露在面具之外的眼睛里一片血红,黑色的瞳孔缩得仿佛针尖一般。尘凡笑得弯下了腰,连斧子都扔在一旁,整个人跪在地上,左手撑着地,右手用力捶打着地面,将地面砸出了一个浅浅的凹痕,碎裂的小石子飞溅着。
老孟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在傀儡身后,用遮掩在斗篷下那双冰冷而锐利的目光看着尘凡在那里做着夸张而诡谲的行为。尘凡似乎笑够了,他站起身,收敛起了笑容。虽然面具上那通红的仿佛小丑一般的嘴依旧咧着,嘴角也仍然向上翘起,但那只眼睛的眼神中却再也捕捉不到丝毫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