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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猎鬼人-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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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活人而言,鬼魂是不属于我们的世界里的,而对鬼魂来说,我们的出现同样形成了打扰,所以说我们的命道在人道与鬼道之间,我们能够接触到大多数人无法接触的一个世界,却也在渐渐离自己的灵魂越来越远,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们不是救世主,我们是生存在这样一个夹缝里,为两个世界默默贡献的人,每次师傅跟我说起这些,眼神里总是有些无奈,却又闪烁着骄傲。
而我之所以觉得师傅在石大姐恋上涂自己的血显得不正常,是因为我和师傅这类人的血,好比佛家的金粉,道家的朱砂,
因命道的接近,对二道苍生都有震慑的功用。与其说是震慑,到不如说是在威胁,是警告。
当师傅肯自己破指放血,更是说明了这次事态的严重。我太年轻,严重没经验,除了跑腿打杂,似乎也干不了别的。
当师傅看我拿着工具进了屋,便后退到石大姐面前大约一丈不到的位置,然后在地上开始用毡子叮叮当当的敲打起来,一边敲打一边对我说,要我在房间的所有地面的角上钉上钉子,然后用红线相连。
将打毡子的师傅和石大姐,以及我一起关在线圈里,然后师傅要我跟他背靠背,把蛊师教给他的那句口诀传授给了我。
要我盘膝坐下,反复念诵。师傅后来告诉我,其实在房间四角打钉子连红绳,只是他自己心理上求个安稳而已,他并不知道我们传统的方式方法对付蛊毒是否管用,喊我跟他背靠背念诵口诀,是因为人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背,面积最大的也是背,我们彼此能够很敏锐的察觉到对方是否不对劲。
我就这么念诵持续了大概半个小时,整个环境里除了我年口诀的低吟声和师傅敲打地面的声音外,没有任何声音,刚开始还好,到了后面这种重复单调的声音让人联想到事情,然后发自心底升起一种恐惧。
大概是屋里奇怪的声音引起了邻居的注意,于是有人开始在门外围观,在墙上的小窗里,我看到石家的女儿站在窗口张望。
就在这之后没多久,我感到师傅突然背上一阵颤抖,然后传来毡子和铁锤掉落在地上的撞击声。
我赶忙转头,看到师傅歪歪斜斜的倒下,表情痛苦。
我一下吓住了,赶忙把师傅扶起来,师傅双手捂住肚子,皱紧眉头,我问他怎么了也不回答我,看得出他正在和痛苦对抗,而捂住肚子,显然这样的痛楚是在体内。
我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时手足无措,师傅侧坐在地上,腾出一只手来支撑身体,然后非常艰难地说了一个字,“蛊”,说完开始咳嗽,还咳出了血。
继而师傅白眼一翻,晕了过去。我赶紧把师傅的身体放平,开始掐他的人中,希望能帮助他恢复过来,却偏偏正在这个时候,石大姐突然大叫一声,开始挣扎。
因为之前是把她捆在凳子上的,我倒并不害怕她会挣脱,因为我师傅打的绳结是谁也解不开的,只是石大姐摇翻了椅子,恶狠狠的望着我,面目看上去狰狞可怕,
我没管她,因为这时候把师傅就醒才是最重要的,但我丝毫办法也没有,正在我急的快想死的时候,有一个留着长胡子,穿着一身好像黄飞鸿般的唐装的中年男人冲了进屋,在我师傅和石大姐嘴里放了一粒好像泥巴丸子一样的东西,然后一把把我推到墙边,从背着的一个大大的布口袋里取出一些像碗一样的器具,放入一些奇怪的粉末,然后咬破自己的中指,将血滴进去。
然后开始闭眼念着,念的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清,在短短2天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思绪早已乱成了一团麻。
又过了好一阵,师傅悠悠转醒,那个中年男人才对我招手,我过去扶起师傅,师傅睁开眼看看,有气无力的对眼前的那个中年男人说,符师傅,你来了。
原来这个人就是师傅从贵州请来帮忙的蛊师符师傅,他是个苗人,他的姓氏已经说明了他的民族。50多岁,在12岁那年研习祖上传下来的蛊方,由于年轻大胆,又天资极好,很快有所小成。
15岁那年恶作剧,蛊死了全村的牛,被村长请来师傅将他查了出来,随后被赶出了村子。
此后流浪江湖,拜师学艺,最后在贵州定居,不收徒弟,但侠义心肠,但凡与他有缘成为朋友的人,就知名相待。我师傅就是其中一位。
事后听师傅说起符师傅,在他们俩都还年轻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接下了一点矛盾,至于什么原因,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们是因为女人的。
而且这个女人最终跟谁也没成,两人才觉得各自犯傻,于是相聚喝酒,成为知己。
符师傅跟我一起扶我师傅到椅子上坐下,然后把石大姐也连同凳子扶了起来。我担心还有什么变故,开始有点疑神疑鬼,直到师傅对我说,既然符师傅已经到了,就不用担心了。
符师傅说,他接我师傅电话的时候,从口气中听出事态估计比较严重,于是提前了半天赶了过来,我出去找毡子铁锤的时候,他跟我师傅又通过一次电话,那时候他以及快到村子了,师傅告诉了他具体的位置,他这才直接在紧要时刻找到了我们。
听上去非常悬,因为我从没见过师傅遭遇如此大的挫败,说是挫败似乎不妥,毕竟隔行如隔山,我师傅不懂蛊,不知道该怎么来化解,也是情有可原的。
师傅说,当时跟我背靠背的时候,突然感觉腹痛如绞,像是有尖利的东西从体内往外用力戳,痛的他话都说不出,还吐血晕了过去,他是这行的资深人士,虽然不懂,但是他知道这一定是被人下了蛊。
符师傅说,他进来后给师傅和石大姐吃下的药丸不是解药,只能稍微减缓这种蛊毒,并不能根除。从他口里我得知,原来蛊毒是无药可解的,中了蛊的人,只有两种选择。
一是找到施蛊的人,求他收回蛊,二是找到施蛊的人,用更厉害的蛊弄死他。
否则蛊主健在,蛊就一直存在。直到被害人死掉,蛊才会消失。
我听得背心发凉,虽然一直都知道苗蛊的可怕,却从来没想到过竟然阴毒到这样的地步。
而从符师傅说的情况来看,我师傅和石大姐身体里的蛊毒只是暂时被抑制,并没有被消除,随时都有复发的可能性。
符师傅对我师傅说,他查看过了,石大姐中的是一种低级的蛊毒,就是普通的虫蛊,最严重的症状就是让人癫狂,然后自残,身体调节达不到合理的值,长期下去人还是会死掉。
我一惊,这么狠毒的招数居然在他看来是低级的蛊术。我师傅中的叫做“公鸡蛊”,体内像是被公鸡反复用力啄食,疼痛难忍,不及时解除,会死得很快。
听到这里,我背心冒汗,因为我想到了一件事,就是在我拿着毡子铁锤进屋的时候,看到了那只死掉的公鸡。
然后,旁边坐着石家女儿。于是我赶紧把这个情况告诉了符师傅,符师傅问我,那个女孩现在在哪,我便开始在屋子外面寻找,天色开始渐渐暗了下来,我找了一会没找到,只在邻居家找来了我们要求回避的石大哥。
符师傅又问我这个女孩当时我和师傅在背靠背的时候在做什么,我回想了一下,说我几乎全程没有看见她,只是在师傅倒地前才在墙上的窗户那里看到她探出头来,我以为她只是在看而已。
符师傅一拍大腿,就是她,错不了。
我很难把这样一个相貌清秀的小姑娘和下蛊的人联系到一起,而且一开始她还在帮着我们控制石大姐,所以当符师傅这么说的时候,我并不是很相信。
直到符师傅把我师傅拉到地上坐好,然后他让石大哥站在堂屋门口盯梢,接着他取出一个好像法海的钵一样的器皿,让我师傅张嘴,然后用指甲在我师傅的舌头上刮下一些舌苔,放到钵里,再拿出一个小瓦瓶子,从瓶子里拿出一根食指般长短的蜈蚣。
好在蜈蚣是死的,因为以及干得只剩壳了,否则我看到这玩意一定会吓得大叫起来。他把蜈蚣也放到钵里,叫我走到师傅身后把师傅双手抱住,然后盖上钵,开始念咒。
过了一会,我看到师傅开始冒汗,然后他似乎在想挣脱我,那时候的我19岁,身强力壮,师傅被我箍着,想挣脱还是没那么容易。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大约10分钟,师傅恢复正常,符师傅转身对门口的石大哥说,要他务必在2个小时内把石家女儿找来。
因为如果不找来,石家的女儿就只能活2个小时了。
石大哥一听,觉得怎么孩子就能活2个小时了?赶紧应声去了,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他才呼天抢地的抱着石家女儿进了屋,身后跟着跑进来石家的儿子,怀里的石家女儿嘴角吐着血,已经昏迷不醒。
石大哥说,她是在石家女儿的房间里找到她的,当时桌上正收好了大包小包几包东西,这也相对证明了石家女儿见到事情败露,准备逃跑。
结果中了符师傅的蛊,昏迷倒地。符师傅没有喂她吃那个药丸,而是直接念咒收回了蛊,等到石家女儿醒过来的时候,她对屋里的人眼神中充满了恨意。
当然,也包括我。
符师傅开门见山的问她为什么要对石大姐下蛊,她先是什么都不说,直到符师傅严厉的喝问她,为什么对自己的母亲都能够下毒手的时候,她才大声反驳到,她根本不是她母亲。
这是我们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打从进门起,我就一直认定了这家人就是普通人家母女母子的关系,却一直没想到原来不是这么回事。
石家女儿冷静了下来,她说,她和她弟弟姓周,不姓石,只不过我们一直认为她就是石大姐的女儿,她和弟弟的生母几年前去世了,父亲为了两个孩子,就再娶了一个继母给两个孩子,希望家里有人照料,自己才能够安心在外面赚钱。
谁知道这个石大姐却不是个省油的灯,一直对两姐弟不好,打骂都是小菜一碟,有一次弟弟晚上起身上厕所,还撞见了石大姐跟村子里另一个苗家汉子偷情,小孩子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弟弟回屋后告诉了姐姐,姐姐是大姑娘了,自然懂得这些,就第二天打算带着弟弟去找爸爸,还没出门就遇到石大姐和那个苗家人的一顿毒打,威胁她不准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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