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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婆问:谁呀?
没人回答。
没过一会,敲门声又再次响起,他老婆又问,谁呀?
一个女人的声音回答:我
老婆由于没分清这个声音到底是谁,就起身去猫眼看,发现还是没人。
于是就没当回事,回屋了。听他说了这些后,我暗暗吸了口凉气。虽然还不能确定,但是我猜测这家的女人估计是遇到了那个东西,盲鬼。
盲鬼是种很奇怪的亡魂,通常没有任何目的性,所挑选的人家也都是随机的。
他们喜欢敲人房门,当主人问是谁的时候,就回答一声我,这情况我想很多人都遇到过,不过大多数的时候盲鬼是不进屋的,或者说它仅仅是爱恶作剧。
想这个男人遇到的进屋的盲鬼,我毕生只遇到过3次,前两次还是跟师傅学艺的时候遇到的,如果盲鬼和户主有了一问一答,就好像彼此建立了一种联系,它便能够趁机进入屋里,傻一点的转悠一会也就自己走了,聪明的或是想再度成人的,会附体在主人身上,不论男女。
盲鬼的行程按师傅的笔记上说,是种往生途中莫名走失的魂魄,也就是说它原本是被指引着去该去的地方,却不知为何迷失方向,越陷越深,有些迷乱一会又会找到路,有些就流落世间,祸害他人。
我对男人说要他带我去他家看看他老婆。男人答应后,我就带上各工具准备上路,这是男人突然问我,你不用换道袍什么的吗?我先是一愣,然后笑了,我说我不是道家,也不是佛家,在农村我们是跳大神的,在城里尊敬我们的人称我们为师傅,不尊敬我们的人叫我们做神棍,再说我们平时穿着打板和大家无异。
这个男人家住在重庆大渡口,我在江北,相对算远。他开车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拜托我一定要救他老婆。我在没看到真实情况前我是不会给人任何承诺的,因为这个世界未知的东西很多,我不是神,我只能靠着自己学到的一点玄门之术来替人消灾挡难,那些把我们当神的人,只不过是没有掌握我们这门手艺罢了。
就好像我不懂修车,当我车坏了,修车工就是我的神,4S店就是我的庙一样。到他家后,只见他的丈母娘坐在沙发上,眼神焦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男人的老婆也坐在沙发上,望着并没有打开的电视机,一边摇头晃脑,一边自言自语。男人很是焦急,我吧男人拉到一边,叫他尝试着跟他老婆说话。男人蹲在他老婆边上,说了好久,他老婆才说了句完全前不搭村后不搭调的话,“去吧,给我也来两斤!”
云南人,我一听就知道,口音听上去必然是大理那边的。我再把男人叫到身边,跟他说了我的判断。男人很是焦急,问我怎么办,我让他别着急,当下是先得把这个大理女人的魂从他老婆身体里弄出去,完了我再告诉他们今后怎么办。
我打开他家的房门,在门口放了个水杯,水杯里靠了3支香。将门虚掩,用红绳将门包绕了一圈,又把门的把手缠上打结,然后我打电话给我师傅,向他请教了一句大理当地吓唬小孩的本地话发音。
回头吧这句话教给了这个男人。我叮嘱他,一会能闻到香的味道的时候,就在女人的后脑勺那里大声喊出这句话。
我一直站在门口,手拉着门。过了一会,男人对我示意他闻到香味了,我对他点头意思是可以喊了。
看得出他鼓足了好大的勇气,大声喊了出来,那女人先是一惊,然后立马晕倒在沙发上,我也感觉有个快速移动的东西带着风扫到我,低头看水杯里的香时,烟雾的方向说明那个大理女人的魂已经出了房门,我便踢到水杯,赶紧关门。
也许是错觉,关门后,我似乎听到一声冷笑般的“哼”。魂是被赶出来了,女人还没醒,我让男人掐她的人中,好一会女人才醒过来。
好在她并不记得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记忆还停留在被附身之前。男人告诉她中邪了,就是因为那天那次奇怪的敲门事件。我告诉他们一家人,今后进门的玄关处不要供神,财神灶神关公都移下位置,离远点让神像面对着玄关,否则过路鬼也许会来偷香吃。
并且今后再遇到有人敲门,问他是谁,他回答“我”的时候,如果没分辨清楚声音,就多问一句你是谁,有些知难而退的就会从此不做声了。总之,万事小心就好。
虽然盲鬼不会伤害人命,但毕竟也是影响了人家生活。很多人都提到附身这么一个问题,对付附身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吓魂,但是前提是你必须先确定这人真是被附身而不是走神。否则人吓人吓死人,切勿盲目尝试。
借此机会我想多说几句,我念书不多,所以科学学得也不多。但我确信当科学无法证实的东西一定会有人说是迷信。我不求任何人相信我说的一切,你们是有脑子的,你们自己懂得分辨。
思想究竟是来自于心还是来自于脑?人的感情丰富就是拥有灵魂最好的证据。
我现在桌上的茶杯是圆柱状的,谁又知道我眼中的圆柱状在你看来是否和我的认知一致?
人只能证明自己,每个人都是独立存在的,也都是独一无二的,我没见过轮回,我也就不提轮回,但我不会去诋毁和否认。
正如同你没见过鬼魂一样。
不过我倒想真的问问那些满脑子数据理论的人,你们当真从小到大一件怪事都没遇到过?
以上说的仅仅是我个人的观念,请各位自行思考。我不收徒弟,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有很多朋友说看完以后被吓到了。
我在此对各位承诺,正如我最早的时候说过,
鬼很少,且大多无害。
所以各位不必担心。
心底气足的人,鬼敬你远之。
别忘了他们也曾经是人。
'正文 第十九章 力量'
2009年,也就是上前年。
一个朋友打来电话,说他妹妹不对劲,像是被什么给吓着了。让我替他去看看。由于这哥们常常替我在广东捎东西,我俩挺熟,基于这层关系,我就去了。
他妹妹是个大学生,在南平八公里一所大学念书。已经念大四了,品学兼优,是个乖孩子。最近他家老父亲病重,在巴南区七院住着,说是已经昏迷很多天了,但是体征平稳,兄妹俩天天都去医院看老父亲,母亲去世多年了,大哥大嫂除了要照顾老人,还要赚钱负责妹妹的学费。
所以每次托他带东西的时候,我总是会多给那么些钱。见到他哥的时候,他显得非常焦急。说妹妹不知道怎么了,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直魂不守舍的,问什么也不回答,不吃饭不喝水,就那么傻坐着。
今天也没去念书。我问他你妹妹现在在哪,他说他老婆带着去医院了,陪着老头子呢。于是我又跟他去了医院。
推开医院的病房门,有种压抑感袭来,我很讨厌那种压迫感,白墙蓝地狭小的房间,任何一个动作都能激起一阵消毒水的气味。令人窒息难受。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妹妹。个子小小的,戴个黑框眼镜,留了一头刘胡兰似的发型。她一直看这病床上昏迷的父亲,眼神呆滞无神。经验判断,这孩子没被怪东西上身,还真是吓着了。
有种奇怪的病症,在经历了某些不可思议或者突然出现的刺激之后,有些人也许会拍拍胸口安慰自己说吓死我了,有些人则会开始发愣出神,还有些甚至发疯发狂。有点类似于常常提到的“失心疯”。属于精神上的问题。
看他妹妹这样子,他也是一脸焦急,他的脸仿佛是在跟我说,我老父亲都这样了,妹妹也这样了,这该怎么办好。不用他说我也会帮他的。
我坐在小姑娘身边,凑着她的耳朵念了些安魂镇定的口诀。她也总算渐渐回过神。沉默一阵以后,她的脸上开始出现害怕的神色。我跟她哥说,让我和小姑娘单独聊聊。
于是我带她到外边走廊,问了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说她从学校出门后,坐公交车到李家沱下车。下车后准备上坡到医院去(有条小路),突然冲下来一辆三轮摩托车,眼看就要躲闪不及了,却还真的奇迹般的闪开了。
摩托车司机见没发生什么事,也就自己走了。她说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开始很恍惚。而且她告诉我,当时闪开的时候,好像不是自己躲开的,而是像有人推或者拉开的。
她说她很害怕,但是不是在怕遇到鬼救命,而是害怕这个救她的力量是自己昏迷的父亲。她说,父亲好的时候是个老实的农村人,他们家几代都住在李家沱现在群乐村那一带,后来开发了,占地圈地,还建房。没了土地,他父亲等于就没了工作。
于是就买了摩托车天天在那一带拉客。因为母亲去世得早,大哥又结婚了,所以是父亲全力在抚养自己,天下父母心,哪怕自己过得苦,也要让自己的孩子过得和别的孩子一样。
好在她算是个知足的孩子,也能明白父亲的辛苦,所以念书还算用功。为了能照顾照顾家里,替父亲分担点家务,她特意考了离家比较近的这个大学,谁知道09年年初的时候父亲因为肝癌,已经不能赚到什么钱了,此外因为治病还花光了所有钱,父亲不让她去借钱,就只好有一天没一天的拖着。
直到近期出现大脑昏迷,人也大部分时间处于休克状态。大哥大嫂轮流照顾,自己放学也第一时间去医院陪着父亲。她说完很惊慌,问我是不是父亲已经死了,是不是父亲的鬼魂救了她。说真的我真觉得是。
但我没法这么回答她。心率器还在跳,说明父亲的生命还在,可是也有那种身体还活着,魂魄却已经离开的现象。身体死亡,也无非就是时间的问题。由于不敢确定,所以也没法回答她。我决定先试探一下。
我承诺她,会给她一个答案。
回到病房后,我悄悄取出罗盘。罗盘针的动静告诉我,这个病房里,真的有灵魂。那就只能是她父亲了,因为再也没其他人。尽管心里感到一些遗憾,可生死有命,我不是医生,所以无法挽救一个垂死的人。华佗治人,孙文治国,我却只能当个灵魂的带路人。我把大哥叫出病房,问他父亲最牵挂的是什么。
大哥说,就是他和小妹。
我说我没法救你父亲,但是为了让他能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