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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回家了,我的胃疼”。我不得不为自己找一个理由。
“好吧,我打车送你”。
“不用了,不顺路,我自己坐车走就行了”。
走出饭店,刚才还是阳光明媚,这会儿竟然刮起了北风,还有零星的雪片,不知道是心冷,还是天冷,我竟然一直打着哆嗦。由于天气不好,车很难打,等了十多分钟,才来了一辆的士。在这十多分钟里,我又偷偷地擦了好几次眼泪,剑非即不说话,也不看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上了车,尽管知道我应该让他也上来,或者至少应该把他拉到一个好打车的地方,但我已经完全顾不上这些礼仪了,车门一关,就让司机开走了。
37 尾声
剑非就像是一个珍宝,被我永远地遗失了,当真实地感觉到再也不能拥有他时,锥心刺骨的疼痛持续不断地从我的心底传来。以前我总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说女人是水做的,因为我不是个非常爱哭的人,我觉得那只不过是文人的夸大其词罢了。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原来我和所有的女人都一样,我也是水做的。那一个星期里我不停地哭,可是又不能让父母知道,尤其是母亲。她有些迷信,认为如果家里有人在正月里哭,会给全家在未来的一年里带来霉运。我只能躲在厕所里,趁着上厕所或者洗澡的时候,偷偷地哭。母亲都快疯了,大冬天的,这个女儿到底是犯了哪门子的神经病,天天洗头洗澡。当然这些也不足以宣泄我那决了堤的洪水,幸亏离家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结了冰的池塘,大过年的也没有人去,我就在那里痛痛快快地哭了好几场。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的眼泪,而且似乎也不需要有什么东西来诱导我,随时随地,看到任何事物,都可以勾起我的眼泪,我不知道这次我是否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
当然我也在反思,在爱情的长路上,我蹒跚学步过,我加速奔跑过,现在经过了十年的跋涉,我又回到了原点。对伟,对剑非,无论是我爱的人,还是爱我的人,我都没能紧紧地抓住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虽然父母在这个过程里起到了很大的阻碍作用,我也没有把握,如果没有父母的阻力,我就会和剑非步入婚姻的礼堂。在感情上,我是个懦弱的人,对自己,对他人都没有足够的信心,或许我患有婚姻恐惧症,只是我没有发现,也不愿意承认。像我这样的人,是不配得到幸福的,上天的一切安排都是公正的。
我又回到了北京,躲在自己的小天地里,白天以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应付别人,晚上暗自疗伤。永远地失去了剑非,我也还需要勇敢地面对未来的日子。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马上要离开这个让我充满了伤心回忆的国度,因为新加坡的一家研究所接受了我去那里做博士后。莫非真的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希望在那个炎热的小岛国,在没有外因的干扰下,我能不再惧怕,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全文完,二零零五年六月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