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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么缓的一缓,萧健雄已经纵身一跃过长索,他不向郝静恩出手,径直向李慧清赶的马车紧追而去。忽然这时又是人影一闪,他面前已经又多了一个人,萧健雄定眼一看,原来正是文悔大师,萧健雄不由冷冷的一哼说道:“原来又是你过来干预我的差事。”文悔微微一笑:“师弟,你不肯念寺中对你的多年的恩情,也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此刻,文海大师和慧远,慧明也赶到了文悔身边。
萧健雄哼的一声,突然一掌猛击向文悔的身前,文悔见到连忙一闪,萧健雄却身子一晃而过,直追向前面的马车。文悔回过头来,看了看,不由和文海对视一眼,摇摇头。此刻,韦有德,白文辉两人同其他的人赶来牵制住文悔他们,郝静恩见到萧健雄已经远去,跃到文悔身旁说道:“大师,我去追那人,你们挡住后面的人。”文悔点点头,说道:“好,静恩,对方武功高强,你要小心谨慎。”
郝静恩点头道:“恩,我知道了。”说完,飞步紧追过去。
李慧清夺了马车,自己驾着先离去,见到郝静恩挡住了其他的人,心想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赶了有数百米远,以为后面已没人,转头一看,竟然这时在马车后面紧紧跟着一人,身着官服,越追越近。她一看就知道对方不是庸手,连忙扭头驾马车飞奔,过了一会,忽然觉得马车后面一沉,有人已经立在马车之后,还没有等她回头去看,紧接着,一股掌风就向自己右肩袭来,她立刻挥鞭消了一下,可是右肩却已中掌,李慧清咬住牙忍着,痛的差点从马车上面摔下来。
萧健雄待要再出掌将她击倒下去,突觉身后有人,他立即一回身,对方的掌风已送到,他回掌一对后退一步,对方已经轻轻借力一跃到马车之上,那人正是郝静恩。萧健雄一看,正是那个年轻人,刚才两人对了一掌,可以说平分秋色,没有分出胜负。
此刻,两人在马车后面这个狭小的地方见面,没有多少容身回旋的地方,萧健雄见地方空间狭小,先出掌一击接着施出了近战搏斗专长的少林派的大擒拿手式,郝静恩见到对手出招厉害,应变迅速,双掌一变,施出师传的擒拿手法,萧健雄见了心里微微一动,心道:“他是衡山派中的人?我看他怎么用的是正宗的衡山派的小擒拿手式。”两人掌击手拿,在马车后面斗得激烈,不分胜负。
李慧清被萧健雄击中一掌,右肩中掌处疼痛难忍,听得后边打斗的激烈,转头一看,只见到郝静恩和萧健雄两人正立在马车后面交手。这时,突然觉得马车颠簸抖动的厉害,她向前一看,见到马车直向山下的破路急冲下去,心中大惊,原来刚才她受伤没有驾马车,马匹受惊,失去控制带着马车一路冲到了山坡下面的急道,再向前行,就是山崖峭壁。
李慧清用力拉住马缰,但是马车下滑的速度太快,连马也止不住脚步,只见一路上地面的杂草荆棘飞快的从眼前划过,马车一颠一颠飞速的冲向山下。此时,在马车后面激斗的郝静恩和萧健雄也都感到有变,两人不由停下手来,只觉在马车上站立不稳,回头一看,马车已经快冲到山坡后的崖下。
萧健雄一见心中大惊,纵过去去夺李慧清的驾位,忽觉得身后有掌风,他回身一闪,却被郝静恩踢中右腿,他不由心中恼怒,眼见到四下没有跳下车子的地方,这时,马车前面已经失衡,直向山崖下面摔落了下去。萧健雄见状,立即出手去抓李慧清的身体,想借着她的身体一施力跃上山坡。
郝静恩眼见到大怒,飞起右足踢向他手腕上的要穴,萧健雄只得缩回了手,郝静恩却招无间隔,身子下纵之时,右手抓住了李慧清的左肩,一运力将她带了上去,自己和萧健雄连同那辆马车一起摔下了悬崖。
李慧清只觉得自己身体下坠之时却被郝静恩抓住,然后将她带上到了悬崖上面,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连忙向山崖下看去,但见到下面林木茂密,湖水深绿,哪里还能看到一个人影。她爬在崖边,对着下面叫道:“郝公子,郝公子!”可是哪里有人应她。
郝静恩从上面摔落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缓缓的醒过来,慢慢的睁开眼来,等到他睁开眼睛醒来时,见四周已经快日近黄昏,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之上,他坐起身来,见到自己身处在林中,附近没有人,他想起自己是从山崖上落下以后好像是掉入到水中,不知道为何现在会在这里。
林中黄昏下,日光柔和,四周鸟鸣缓缓,他此刻仿佛身处在一个不知名的世界当中,心中一阵好奇,他正独自呆在这里,忽然听得身后有脚步声响,他连忙回过头看去,只见一个女孩走了过来,走到他旁边然后将一个瓷碗伸向他,然后对他点点头,示意是给他的。
郝静恩不由向这个女孩看去,见到她也正在看着自己,只见她大约有十八九岁的年龄,头发留到肩后,面容清秀美丽,身着却不像是中土人的服饰,他心中有些好奇,心道:“难道是这个女孩子把我救上来的。”
这时候,那个女孩又冲他点点头,脸上微微的一笑,示意要他拿那个瓷碗,郝静恩见到碗中微微冒着热气,盛着的是南瓜熬稀粥,有一股淡淡的甜香。他微微一笑,伸手接过,又看了看她问道:“是你救我上岸的吗?在下多谢姑娘相救。”那女孩听了,却不说话,又是微微的一笑,又转身指了指不远处,他转头看过去,见到那里有两间木屋,想来是她示意自己住在那里,郝静恩看着她淡淡的笑容,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他端起瓷碗喝了一口,觉得稀饭味道香甜,笑着说道:“这是你做得吗?很是香甜。”
那女孩听了,却不说话,站起身来向那里走去。郝静恩喝完稀粥,又转头向那边的木屋望去,他站起身来,向那里走去,见到在木屋前面的草地上架着一个小火堆,火堆上的木头支架上吊着一个小锅在火上,上面微微的冒着热气。郝静恩闻到那淡淡的甜香就是从这个小锅里面冒出的。
这时,那个女孩从木屋里走了出来,看了看他,将小锅的盖子掀开,里面还有半锅的稀粥,冲他微微一笑,就走到木屋旁边一处草地上,在那里编弄起东西来,郝静恩见到心中有些好奇,向那里仔细看了一下。
只见到她所坐的地方旁边放着不少竹枝柳条,那个女孩就是用这些东西用手编弄着东西,在她的另一边有一片平滑整齐的草坪上,放着不少用竹枝柳条编弄好了的东西,郝静恩又喝了一碗粥,见到那个女孩只是一直坐在那里编弄着东西不说话,他缓缓走了过去,细看地下草坪上放着的那些编好了的小东西,有竹马,竹船,竹篮子,小木偶还有其他一些奇形好看的小东西。
郝静恩见到心中颇感兴趣,他记得小时候表妹总爱教自己编一些好玩的小东西,可是似乎都没有这个女孩编弄的精致好看,于是,他也坐到那个女孩的对面仔细的看着,不敢说话怕打扰了她。
那女孩一直编弄着自己手中的东西,郝静恩便这般一直坐在旁边静静地瞧着,他这时又细细看了下这个女孩的脸庞,见她正低垂着眼帘注视着自己手中编的东西,眼睛睫毛甚长,他心想道:“这个女孩长的倒是真美丽,可惜不会说话。”想到这里,不由暗自叹了一下心道:“难道是老天爷也有点嫉妒这个女孩的美丽,所以才不会叫她说话的吗?”
那女孩听见他轻声叹了一下,于是抬起头来注目视向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叹气,郝静恩说道:“不好意思,在下的举动打扰姑娘了,这里向你道歉了。”那女孩听了,又是淡淡的一笑,接着慢慢的编弄着手中东西。
此时,日色渐渐西下,林中一片黄昏晚夕的景色,不时有一声两声鸟儿的轻语鸣叫,一切显得是那么的平淡静和,只有眼前这女孩手中编弄东西时发出的轻微声响,郝静恩坐在那里,心中感到一阵说不出的静谧,那女孩静静的坐在这里编着东西,他也坐在那儿静静地瞧着。
这般的平静,他一生到现在已经经历了很多年,就是同师父一起在山上学武时的平静,但是却又感到不同于自己以前在山上生活的那种平静的感觉,在平静之中又多了一些宁和静谧。他看到天色渐渐已晚,心想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住吗,自己今晚没有别的去处,看来也势必要住在这里了。
想到自己和这个女孩毕竟是男女有别,自己怎么好意思住在这里呢,于是开口问道:“姑娘,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那女孩听了,停下手中的活,抬起头注视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郝静恩只得又说道:“我是问,是你自己住在这里吗?在下看姑娘独自一个人,在这里留住恐不方便,还是告辞了。”
那女孩听了,没有回答。郝静恩心道:“我忘了,她不会讲话。”然后,立起身来,看了看那女孩,正准备转身出门,忽然见到此时那女孩又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两人四目相视,郝静恩看到她的双眼中似乎隐隐有着什么,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感觉,只觉她的双眼中有着说不出的蕴含,心想:“这位姑娘的美丽和纯真,真的是令我喜欢,我们之间还会计较什么世事男女有别,但求相处在一起便已是人生之幸。”当下,已经将那些原来的拘束有别全都不放在了心上,只觉两人相处,已经不需要那些世俗的眼光和礼节影响。
那女孩看着他又重坐下来,似乎也已明白了解了他刚才的心意,脸上不由又是淡淡一笑,重新又动手编起来,郝静恩说道:“你这样编弄的真好,不知道能不能教给我学学?”她听了,恩的一声点点头,郝静恩不语,又看着她,过了一会又说道:“姑娘你独自在这里一个人住不会感到孤独寂寞吗?唉,既没有人陪你说话,你又不能和别人说话,倒是老天无眼了。”
那女孩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