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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默了一刻,仿佛在用心思索,忽然道:“我知道了,你还是快走吧——姓马的,速速带着他离开,百花楼只做生意,不惹是非。”
马老大却笑道:“是非不惹也已惹了,生意还要做下去,我劝你倒不如留下我们为好。”
她冷冷道:“好,要留,我也只留下他,你快走,我的香云阶让你这臭女人踏了半晌,已让人恶心死了,还想留下?莫做梦了。”说罢又弯下身来对我笑道:“她说的也是,不过为你惹些是非也算值得……”
我不待她——不,现在我才明白了她的声音为何古怪而熟悉,原来竟是个他!说完,立刻触了电似地跳开一边,大声道:“我也要走!你,你……”
人群中忽然又传来方才那个人的声音,语带嘲讽道:“小和尚,别犯傻,留下来好处可大了,说不定过两年就盖起座万花楼来,气死这老妖怪。”
人们这次却没有大笑,而且竟不由自主般散了开去,只余那蓝衣汉子,仍满不在乎地站在原地,满脸无赖的笑容,无所畏惧地向上看着。
那被他称作老妖怪的人却气得簌簌发抖,忽然一纵身,向他飞扑了过去。这次轮到我吃惊了,天啊,难怪江湖无处不在,原来人人都会两手功夫。正想着,就看见了更惊奇的事情:那蓝衣汉子不慌不忙地扎了个标准马步,待那“她”近身,右手握拳端端正正便挥了出去,看上去真是严肃得很,更显得十分滑稽,简直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得有点过分了。
我转过头去,不忍再看,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惊世高手,想揍谁就可以揍谁,而不是只能傻乎乎地站在一边看着。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恨聂小无,是的,他什么都不怕,于是所有人都怕他,而我这种什么都怕的人,也就只落得个谁也不拿我当回事的下场,忽然悲从心起,我大力转过头去,想喝住“她”不要滥杀无辜,我答应留下……话还没出口,却惊讶地张大了嘴——
只见那蓝衣汉子正吸一口气收拳、起身、站直,而“她”竟直挺挺躺在他面前三尺不到的地面上,仿佛已晕了过去。
可我刚才好像并没有听到他那一拳打在“她”身上的声音。
第九章 兵器决定胜负
我正张大了嘴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忽然一只手拉起了我,抬头一看,原来是马老大,急急对我道:“快走!”
我忽然想起了她刚才若无其事看热闹的样子,这下又要拉着我不知去哪里,骤然反感起来,用力一甩,挣脱了她道:“要走我自己会走!”
她惊讶地看着我,还未开口,忽然有人从她身后伸手将她往旁边一拨,笑道:“没错,15岁已不算是小孩子,手可不能再让你随便拉了。”
我和她都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是那蓝衣汉子,不知何时已到了她身后,冷不防拨开了她后,笑嘻嘻对我道:“小和尚满有种的,不错。”
我虽然不知道他是谁,发生的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但自己做主的感觉实在是不错,于是也朗声答道:“男人当然要有种。”
蓝衣汉子点头道:“不错,记住这句话。”
我正用仰慕和期待的目光看着他,不料他说完竟掉过头大踏步地离开了,连头也没再回一下。我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简直反应不过来。不会吧,传说中这样的世外高人不是应该立即救我于水火、为我指点迷津,甚至收我做徒弟吗?怎么就这么走了?那刚才又是为什么?……算了,也许这就是现在高人们流行的消遣方式吧,看刚才的架势那个“她”在他手下根本不堪一击,也许人家不过当是饭后的娱乐罢了,是我想太多了……
待蓝衣汉子走远了,开始与马老大对骂的那女子——不,那男子——才飞奔下来,扛起地上昏迷不醒的“她”,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还用本声低骂了一句。我虽然没听清他骂的是什么,但光是那声音与个把时辰前的区别,已经达到他想要的效果了:我涨红了脸急急走下台阶,四下看了看,反正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就随便挑了一个方向大步走去。
走了一会,心情平静了些,才发觉身后有人跟着,转身一看,居然是笑吟吟的马老大,只得站定了道:“干吗?”
马老大笑道:“不干吗!只是忽然发现我身边居然有了个非常有种的男人,实在是太幸福了,所以不紧跟着他走还能干吗呢?”
我哭笑不得道:“姐姐,你饶了我吧,我自己还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呢。”
马老大笑道:“不要紧,反正我也不知道,不如我们走到哪里算哪里好了。”
我只得转过身去,继续向前走,忽然发现自由固然是好事,但漫无目的的自由就未必了,而漫无目的且身无分文的自由简直就有点要命,跟着马老大的时候虽然觉得茫然失措,处处受人摆布,但毕竟总有饭吃、有处住。想到此,我赶紧打住自己,居然还有这么没出息的想法,难道自己就不能找到饭吃、找到地方住吗?在南小少林,自己不是也做了些有用的事情吗?即使现在没有野菜可利用,自己也至少是杀手出身,可以重操旧业嘛,虽然杀不了人,送送信什么的总是可以的……想到这里,我又高兴了起来,觉得自己实在是个有种的男人!
于是我站住脚步,向路边一个大妈打听了一下本城最热闹的地方在哪里、如何走,便昂首挺胸地踏上了我的重操旧业之路。
走到半路,我忽然想起个关键的问题,就是我光溜溜的脑袋。见到我的每个人都叫我“小和尚”,基于少林和杀手同盟的恶劣关系,这样去推销自己似乎有点不对劲,于是思考了片刻,便躲进了厕所,撕下一条内衣裹在头上和手臂上,姑且假装有孝在身吧,虽然看起来有些奇怪,比如人家会说有孝也未必要剃光头吧?但至少可以解释说是亡父的心愿什么的,虽然听起来也不大可信,多少也算个理由吧,反正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走出厕所,才发现马老大站在外面等着我,一看见我,就笑得好像一朵花,不,像个花痴。我转身就走,管她呢,我只管做我自己的事情,她爱跟着不跟着,跟烦了估计自己就跑掉了。
终于到了闹市区,我开始逐门逐户问过去,方法很直接,比如进了杂货铺,便先找到老板,然后等待他空闲的时候叫他一声,施一礼,然后微笑着问道:“不知您是否需要杀手服务?”
可惜结果很让我沮丧,所有人的反应都跟那个杂货铺老板一样,先是惊诧,后是上下打量我,然后咧开大小不等的嘴巴笑着道:“不需要,你问问别家吧。”简直跟事先商量好并排练过一样整齐,以至于我走到最后一家铁匠作坊的时候,已经基本绝望了,向恰好在喝水的铁匠作了个揖后忽然什么都不想说了,就转身向外走去。
谁料铁匠居然叫住了我,问道:“小和尚,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转身道:“我不是和尚,我是个杀手。”
铁匠瞪大了眼睛看了我半晌,方道:“噢,原来现在杀手也流行剃光头了,抱歉抱歉,我刚才没注意你还缠了根布条,是跟和尚不大一样。”
我又好气又好笑,便道:“不要紧,不过我想你也不需要杀手服务吧,我去问问别家好了。”
刚说完待要转身,铁匠居然立刻道:“没有啊,我正想歇口气,出门去找个杀手来呢,倒正好有个杀手送上门来了,虽然年纪、个头都小了点,也将就能用吧……”
他话还没说完,我便几步蹿到了他面前,惊喜地问道:“真的?!你真的要找杀手?”
铁匠被我吓了一跳,道:“身手很灵活嘛……当然是真的,我王铁匠说的话比打出来的东西还管用呢,骗你做甚?我说小杀手兄弟,你要什么价钱啊?”
这下可把我问住了,这个问题我还没来得及思考呢,不过我立刻想到另一个问题,便答道:“那要看你要我做什么了。”
王铁匠拍了下自己的脑门,笑道:“真是的,忘了说了,小兄弟你先坐,喝口水,我慢慢跟你说。”说完便把自己端着的大瓢递了过来。
我有些感动,觉得他真是憨厚可爱,而且问了半天也确实渴了,接过瓢咚咚喝了几口,顿时觉得好爽快,忽然想起马老大不知道还有没有跟着来,回头一看,她居然真的站在门口,仍是笑吟吟地看着我,虽然哭笑不得,但我也想起她跟着走了半天,多半也渴了,心中也有些不忍,于是将瓢递过去道:“你也喝点吧。”
王铁匠这才发现还有个人,忙问道:“这位是——”
我不好说真话,又不好说不认识,想了想只得道:“是我……姐姐。”
王铁匠打量了马老大一番,才问道:“令姐也是杀手吗?”
我看了看马老大,她刚喝完两口水,正把瓢递还给我,仍是笑吟吟地什么也不说,看来是跟定我了,我心想那一起打工也不错,没准价钱便宜些,王铁匠也愿意多请一个人,就道:“是的。”
王铁匠立刻笑道:“那请进来一起坐吧,我这儿事情可不少,正担心你未必做得过来,多个人帮忙也是好的。”
马老大听了,便走了进来,静静找了个凳子坐下,微笑地看着王铁匠。
王铁匠打量了我们两个人一通,看来很满意,便清了清嗓子道:“好,那就说说我需要两位做的事情吧。”
我正襟危坐,尽量摆出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道:“请讲。”
王铁匠笑道:“我看两位像是外乡人,想来不了解本城的情况,所以我就从头说起吧:本城的铁匠铺只有三家,各有所长,而我王铁匠的铺子呢,是专门打造各种杀人武器的,二位请看——”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这才注意到铺里的墙上果然挂满了林林总总的兵器、暗器以及一些既叫不出名字、也看不出用途的怪异铁器,不由得非常钦佩。只听王铁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