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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璨垢岩灾С执缶脑倒省!�
自从英格威去年八月在韦特芬河河谷中败阵以后,诺伊曼始终对这支叛军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然而,叛军的活动范围却一直仅限韦特芬河领境内,没有扩大的迹象。
事情的发展一直完全在诺伊曼的预料之中,事实上,他也正是因此才对叛军放任自流的。原因很简单,索娅芳特和皇帝本人都一直确信着叛军是由诺维尔出资支持的。而这一点,也在因为走私而遭到撤职逮捕的凯末勒斯煤矿驻守将军欧文的供述中得到了证实。
既然找到了源头,只要从根本上掐断就可以了。随着诺维尔本国战争形势的恶化,叛军得到的支持越来越难以维系。在“风神要塞”的脆败之后,诺维尔更是彻底中断了对叛军的供养。
一旦根部遭到破坏,纵是参天大树也会很快枯萎。进军的过程中,帕拉迪奥军势如破竹,几乎未遭抵抗的接连收复了首府韦特芬河城以南的全部地区。
现在,只剩下韦特芬河城北方,就是令帕拉迪奥皇家骑士团遭遇建制以来第一次失败的河谷地区了。
在这个地方,剩余的叛军进行了最后的负隅顽抗。
直接指挥这次作战的,是有着“染纸匠”绰号的英格威将军。说到底,这是一场强弱分明的战争,根本无需皇帝诺伊曼动用他那被敌人诅咒过无数次的谋略。诺伊曼出现在这里,象征性的意义更甚于实际的意义。但对英格威将军来说,这是需要他用自己的双手实实在在的夺回骑士尊严的时刻。
“暗之隼”的一声长嘶宣告着战争的开始,五千名帕拉迪奥骑兵以压倒性气势扑向了敌军,冲在最前面的,是英威尔本人和在上次败仗中幸存的六百三十名骑士,他们全体都参加了这次征讨,没有一个人缺席。只是在之前的战斗中,又有十五人阵亡或是受了重伤。
“看来英格威在此之前已经用光了全部的艺术气质,今天只打算展现狰狞的面孔哪!”
诺伊曼骑在枣红色的战马上,在他周围只有四名侍卫和索娅芳特、米洛森以及十名左右的卫兵。在他左边和他并排的是秘书官索娅芳特,而另一侧则是侍卫长玛丽安贝尔。
事实上,除了稍微关注了异常勇猛的英威尔将军。一边倒的战局演变已经引不起皇帝的兴趣,现在他思考的,完全是其他的事情。
帕拉迪奥帝国到现在已经建立了一年半的时间,从建国的那天开始,就从来也没有停止对外征战的步伐。虽然有些战争是非打不可的,但不可否认的一点是,诺伊曼自己确实也在以积极的态度迎合着战争。姑且不论这位以征服大陆为目标的君主本性是否好战,他制定这样的战略方针也有着迫不得已的地方。
按照历史学的说法,帕拉迪奥帝国的建立属于地方豪强夺取中央政权,这种政权的一个突出特点就是建国伊始,国内的形势必定是极度动荡不安,如果新的政权没有足够的力量对全国进行形而有效的统治,势必短期内又会进入到四分五裂状态。
虽然经过“帕拉迪奥大公”拉曼苦心经营三十多年,帕拉迪奥单论军事实力已经成为了大陆上最强的力量,但在政治和经济方面,却还没有成熟到可以轻易的统治全国的程度。除了皇家骑士团之外,诺伊曼可以仰仗的力量实在是不多。
既然没有解决国内纷繁复杂问题所需要的足够政治力,诺伊曼索性就把帕拉迪奥的唯一优势发挥到极致,通过接二连三的对外战争将主要矛盾暂时的转嫁到国外。这种方针起到了切实的效果,经过了这一年半的时间,帕拉迪奥帝国的政治形势确实比建国伊始要稳定的多。
然而,战争不可能无休无止的打下去,迟早必须要通过单纯的政治手段解决政治问题。在这场收复韦特芬河领的战役结束之后,帕拉迪奥帝国一定会进入一个相对和平的时期,到那个时候,摆在诺伊曼面前的问题,或许是比打败图什凯底亚或是诺维尔更加困难的。
就个人兴趣而言,诺伊曼对兵学确实比政略更加热衷。当然,虽然是国家的统治者,也不可能让国家的所有事务都归入自己有兴趣的范畴。
“陛下,您在想什么?”
侍卫们都养成了在皇帝思考时保持安静的习惯,会在这个时候垂询皇帝内心活动的,只有那名知性与美貌都无可挑剔的秘书官。
“没有,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并不是刻意隐瞒,而是觉得没有说明的必要。索娅芳特也突然停止了说话,因为她感觉到了某种特殊的“东西”在接近中。
索娅芳特并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唯一感到这种东西的人,但显然皇帝和侍卫们并没有察觉到。即使是索娅芳特本人,也完全不能通过实在的感官确定这种东西的真相和目的。不过,她却凭直觉反应出了“它”是袭向诺伊曼的。
然而,索娅芳特的反应还是慢了片刻,当她想要大叫着提醒皇帝的时候,提醒的对象却已经从她的眼前凭空消失了。
刚刚还在同索娅芳特对话的皇帝,居然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无论是用什么样的方法,包括魔法或是巫术之类的力量,也不可能把物体改变到虚无的程度。物质本身是不可能被消灭的……这么说起来,空间位置的转移倒是可以通过某种魔法仪式实现。
不过,因为具有相关的知识而可以比较冷静,至少是表面上保持冷静的面对事态的,也只有索娅芳特一个人。
露西塔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在肯定不是自己看花眼了之后,她的脸上浮现出了恐怖,难以相信的表情。
“到……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冷静一点,还不到惊慌失措的时候!”
索娅芳特也许完全是出于善意的安慰,但露西塔却一点也不领情:
“陛下和队长就这么突然不明不白的不见了,你这个女人居然叫我冷静!”
“队长?”
竟然没有发现玛丽安贝尔也和诺伊曼一同消失了,索娅芳特内心的慌张也许更甚于露西塔也说不定。不过,知道皇帝和他的女侍卫长在一起,本身倒是能稍微令人安心的事情。
“你倒是说说,究竟陛下到什么地方去了?”
“现在还不清楚,但肯定还是会在附近没错!”
“嚯,还真是了不起的判断哪!”
露西塔不断冷言冷语的挖苦着,而索娅芳特却无意和她计较。不过,她确实已经通过特殊魔法感官,察觉到诺伊曼现在的位置了。
“果然是这样,陛下和玛丽安贝尔横向的纬度还在原地,但是,纵向的经度被人改变了!”
尽管从索娅芳特的角度看,她已经是在尽量用通俗的方法解释,但还是没有一个在场的人能听懂她的话。于是,她直接跳过过程而说出了结果。
“马就没有办法,但是我可以试着带几个人到陛下的身边。不过有句话要事先说明,我从来也没有用过这种法术,如果失败了的话,可能会没办法回来的,你们有人要跟着去吗?”
“谁会相信你这种鬼话!”
显而易见,露西塔对索娅芳特的对抗意识相当强烈,索娅芳特的每一句话,露西塔都激烈的加以反驳。但是,其他人的反应却和她大不相同。
率先作出反应的是维格蕾卡,眼睛和头发有如同紫水晶一般女侍卫跳下马,向着索娅芳特身边走过去。
“蕾卡!你相信这个女人说的话吗?”
“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现在我们自己根本束手无策,只能依靠索娅芳特小姐,不是吗,露西塔?”
接着走过去的是维格奇卡,他的态度和妹妹同样的坚定。
“还有我!”
虽然并不是侍卫,但米洛森也并不打算袖手旁观。
“米洛森,连你也……”
想必此时露西塔的目光一定十分可怕,米洛森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并没有敢回头看她。
“只有你们三个人吗,那么准备好了……”
虽然话是对米洛森他们说的,但是索娅芳特那充满了挑衅性的锐利目光却是射向了露西塔。
“等一等!我也要去!”
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喊出这句话的,露西塔的脸涨得通红。看到她这副样子,索娅芳特故意露出了刻薄的笑意。
“你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不要得意忘形了!”
露西塔有些恼羞成怒似的吼着,虽然让那个女人得意对她来说是比死还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是,现在诺伊曼可能会处在危险之中,跟这个相比,其他的一切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尽管如此,米洛森却成为了她排解郁闷心情的唯一对象。对此,他也只好以“男性的博大宽容心”暂时默默的忍受着了。
虽然没有任何先兆的突然进入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境地,但诺伊曼确定,自己在整个过程中都保持着最低限度的意识。身体的触感就像是进入到深水后一般,不仅仅是浑身发紧的挤压感,还有那种上下左右全部失调的漂浮感。这样的体验当然说不上良好,不过,即便是惊慌失措也不能对事情有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帮助,因此,他决定冷静下来耐心思考。
尽管此时大部分感觉都有些虚无缥缈,但有一种,仅有的一种知觉是实在而又可靠的,那就是从手腕上传来的温暖感觉。那种感觉中既包含着女性特有的柔软触感,也有着不输给男性的力量。
“玛丽安,好像我又把我们带进莫名其妙的处境了。”
“一点也不奇怪呢,陛下,我已经习惯了。”
话是这么说,但目前的情况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来的蹊跷。以前无论是陷入多么危急的境地,诺伊曼总能用自己的智慧和洞察力将事件掌握住。可是现在的状况,却是超出了诺伊曼知识和理解力的范畴。当前最紧急的状况是,如果这种下坠的终点是坚硬的岩地,自己和玛丽安贝尔说不定会摔得粉身碎骨。
好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