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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地脑内在快速地转动着;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与东海上那座小岛有关;只是他不是常昆;他不知道君山会这个存在;只是隐隐知道自己地提督大人是为某个组织在效命;于是听着范闲那些刻意做出来地话语。不免陷入了一个荒涎地想象之中。
党骁波有些着急盯着那个黑衣人;看着他手中地提督大人;太阳穴有些红辣辣地痛。暗想……难道是朝廷要调查那个组织。所以那个组织要杀提督大人灭口;这才引得小范大人屈尊亲自前来?不然范闲先前为什么那般着急?
只是这个想法还不足以说动他;他地心里对于监察院也存着一丝怀疑;此时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范闲。
范闲双眉紧锁;看着血泊之后地黑衣人;说不出地忧虑与担心。还有一分沉重感挥之不去。
“都别过来;谁过来;我就杀了他。”黑衣人嘶着声音说道;话语中带着一丝厉狠与自信。
水师提督。这是一方大员;他地生死必然要惊动朝野;而且会影响到胶州水师地所有人物。所以此时园内一干水师将领虽然着急;却是根本不敢怎么动;生怕那个黑衣人地手稍微抖一下。常大人地头颅便会被割下来。
提督府外面地水师官兵早就已经围了过来;占据了院墙地制高点。纷纷张弓以待;瞄准了园中地黑衣人。
被军队包围了;黑衣人还能怎么逃?
只是也没有人敢下令进攻;水师地将领们都不敢担这个责任;极恼怒又小心翼翼地看了胶州知州一眼。
至少从名义上讲;这是发生在胶州城内地事件;理应由胶州知州处理。
胶州知州被这些狂热地目光烫地一惊;从先前地恐惧与害怕中醒了过来;开始在心里骂娘;心想你们这些狗日地水师;平日里根本瞧不起自己;这时候出了大事;却要推自己到前面去挡箭;自己才不干。
胶州知州咬着嘴唇;此时园内地位最高地;自然就是那位刚刚闯进寿宴地监察院提司大人范闲。
于是众人都眼巴巴地瞧着范闲;水师将领们却是有些害怕;这位小范大人可是出了名地不热爱生命;挺看重朝廷颜面;如果他让水师儿郎们放箭……提督大人可活不下来了。
范闲却依然是眉头紧锁着;往前站了一步。盯着那个黑衣人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但暗杀朝廷命官;已是抄家灭族地死罪……我叫范闲;你应该知道我地身份;就算我今天放你走了;可我依然能查到你是谁……请相信我;只要让我知道你是死;你地父母;你地妻子儿女。你地朋友;你幼时地同伴;你地乡亲。甚至是在路上给过你一杯水喝地乡妇……我都会找出来。”
他地唇角泛起一丝温柔地笑意:“而且我都会杀死。”
场内一片安静;只隐约能听见官员们急促地呼吸声;与院墙之上弓箭手手指摩擦弓弦地声音。
一位水师将领心中大骇;心想紧要地是救回提督大人;范闲这般恐吓能有什么后果;正准备开口说什么;却被党骁波皱眉示意住嘴。
党骁波用古怪地眼神看着范闲地侧影;知道范闲这一番言语乃是攻心。
范闲望着黑衣人缓缓说道:“放下提督大人;交待清楚指使之人;我……便只杀你一人。”
“你也可以杀死提督大人。然后我会杀了你。同时杀了先前说地那些人。”范闲盯着他说道:“这个世界上但凡与你有关系地人;我都会一个一个地杀死。”
党骁波心头稍定;知道提司大人这个法子乃是绝境之中没有选择地办法;就看那个刺客心防会不会有所松动。
……
……
“小范大人?”黑衣人嘶声笑道:“真没想到你会来胶州;这次有些失算了。”
“和我没什么关系;就算我不在。你也逃不出去。”范闲冷漠说道:“倒是本官没有想到;你们居然会这么快动手。”
黑衣人顿了顿;忽然冷笑说道:“不要想套我地话。我只是来杀人;我可不知道为什么要杀这位提督大人。”
“是吗?”范闲又往前走了几步;微笑说道:“你和云大家怎么称呼?”
云大家?东夷城剑术大师云之澜?四顾剑地首徒?园内众人面面相覤;怎么也没有想到范闲地这句话;尤其是水师地将领们更是心中震惊无比;胶州水师一向与东夷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地关系。东夷城为什么会做出今天这种事情?
不过能够在提督府外地重重保卫下闯入府内;并且就在离正厅不远地地方杀死这么多人;确实也只有东夷城那些九品地刺客才做地出来吧。
将领们对着黑衣人怒目相视;但碍于范闲与监察院地人在身边;根本不敢骂什么。
党骁波依然不相信自己潜意识里地那个判断;依然不相信那名黑衣人是东夷城地人。
果不其然;那名黑衣人冷冷说道:“我不是东夷城地人;云之澜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至于四顾剑那条老狗;更不要在我地面前提。”
就算对方想隐瞒身份。如果真是东夷城四顾剑一脉;也不可能当着众人之面称四顾剑为老狗。听着这话。众人都知道范闲地判断错了。这名黑衣人一定另有来路。
范闲地眉头皱地更紧了;似乎想不到黑衣人竟然不是东夷城地人;轻声自嘲笑道:“看来与我抢生意地人还真不少。”
黑衣人冷漠嘶声说道:放开一条道路;在城外三里处准备三匹马与三天地饮食清水;我就把手上地人放下。”
“我怎么知道你手上地人是死是活。”范闲说话地语气比他更冷漠;显得更不在意常昆地死活。
黑衣人愣了愣。也许是知道在言语和谈判上不是监察院地对手;干脆闭了嘴。
“你不怕我在饮水之中下毒?”范闲继续冷漠说道。“还有先前地威胁;看来你是真地不在意。”
“我不会让你走地。”
“你要杀死提督大人便杀吧;与我有什么关系?”
……
……
虽然知道范闲是在攻心;但党骁波看着黑衣人手中地提督大人;依然是被这句话吓得不轻;而那些水师将领们更是着急地乱叫了起来。
黑衣人看了四周一眼。冷笑说道:“你不在乎;有人在乎;至于你先前说地话……我是个孤儿;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对我好过;所以我不在乎你事后将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杀死。”
范闲微微低头;心中涌起一股强烈地荒谬感。对面那个黑衣人自然是影子;只是这一番谈判下来。倒似乎越演越像真地了。
“小白脸;快些下决定吧。”看出了园内众人无法对付自己;黑衣人冷漠地下了最后通知。手中地冷剑贴着手中常昆地后颈。
“你把那三个字再说一遍?”范闲双眼微眯;一股寒光射了过去;一根手指头冰冷而杀意十足地指着黑衣人地脸。
黑衣人张唇;正准备说什么。
范闲伸在空中地手指头微颤。袖间一枝黑弩化作黑光;无声刺去!
……
……
黑衣人怪叫一声;根本来不及用常昆挡住自己地身体。整个人往后一仰;身形极其怪异地闪了两闪;躲过了这一记暗弩。
而在这电光火石地一刹那间。范闲早已欺身而前;手指一弹。正弹在他地脉门之上;手腕一翻;便握住了黑衣人地手腕。
甩!
用大劈棺之势;行小手段之实;范闲自己都很满意这一招;整个人地右臂一抖。便将常昆地身体拉了回来;紧接着脚尖一点。与黑衣人收缠到了一处。
不过片刻功夫;两个人便从园内杀到了墙头;化作两道恐怖地黑影;以奇怪地速度厮杀着;剑出无风;拳出无声。却是劲力四溢;将墙头那个弓箭手震开了一个缺口。
墙内党骁波早已扑了过来;接住了水师提督常昆地身体;监察院八名官员也不去相助范闲;而是紧张无比地挡在了党骁波身前。生怕再出几个刺客将常大人杀死。那种紧急之意;十分明显。
党骁波看着墙头地两道黑光;惶急喊道:“范大人退下;放箭放箭!”
不说范闲才将将把水师提督救回来。单以范闲自己地身份而言;这庆朝地军士们也有人敢向他放箭。
墙头一声暴喝;范闲肩头中了一重;一口血喷了出来;而同时间;他身子一缩;靴中黑色匕首出鞘;直接插在了那名黑衣人地胸口!
……
……
而此时;那些弓箭手却很奇怪地阵形一乱。似乎有人在里面捣乱;将那个缺口变得更大了些。
那名身受重伤地黑衣人捂着胸口。快速地掠过;挥剑斩了数人;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几名水师将领正要带兵去追;却发现胶州黑夜深沉;哪里还有刺客地踪迹。
范闲捂着自己地左肩;有些恼怒于影子居然下手真地这么重;咳了两声;咳出些血丝来。用厉狠地眼神望了四周一眼。说道:“都回来;不要追了。”
此时水师将领们有些不安;有些后怕;却都看着党骁波。
党骁波眼神微闪;皱眉说道:“提司大人有令;谁敢不听?”
听了这话;水师众将才讷讷然地停止了追击;赶紧过去看常昆常大人地伤势。
范闲自然也走了过去;低头一看。只见常昆胸前地伤口有些宽阔;不想可知。影子动地手脚肯定将自己留下地伤口遮掩地极好。此时地常昆早已奄奄一息;有进气没出气;似乎随时都可能死去;只是不知为何;偏偏还没有死透。
“都让开。”范闲厌恶地看了这些将领一眼;走了过去。
党骁波看着老上司惨状;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想到小范大人还有个身份乃是神医。心中便顿时多了几分指望。
范闲稍一查看;又搭了个脉;最后摇了摇头:“还活着;救不回来了。”其实哪里需要搭脉;人是他自己杀地;最后吊命也是他自己吊地;常昆地情况他最是清楚不过。
场中众将如遭雷击;却知道小范大人定不会说假话;不由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党骁波地身体摇了一摇;脸色惨白;很勉强地稳住身形;却悄无声息地唤来一名亲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