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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把晚上的事全说给了他听。
“姐，你是泡澡忘了关水把脑袋浸太久了吧？”弟弟纯洁真诚的疑问句式让我有想当场砸死他的冲动。
“你丫的好好说话很困难吗？！”我摁着沙发垫一阵猛敲。
“《神迹传说》里连骑士的女装都开得比旗袍性感，你就没想到点别的？”他的语气和蔼坦诚，循循善诱，就像在对待幼儿班的小朋友。
“可是还有牧师啊。”
“难道要上演真人版暴牧？果然别出心裁，但攻击型职业要怎么表现？”
“姓文的，你有完没完！少给我来这些不阴不阳的调调！”
“不是你说和陈墨哥闹别扭，让我给你分析一下么？”弟弟无辜的小不满声音，“我说实话你又不满意。”
“行了行了，你少装！”不理会他的抱怨，我吸口气，平复情绪，转换话题，“爸妈最近怎么样？”
“就那样呗。”随意的调子。
沉默了一下，我轻声，“你……还好吧。”
“嘻嘻，姐，你是想说你爱我吗？好温柔哟~我好喜欢这个样子的你~！”
“滚！！”不正经的腔调让我觉得我的关心实在多余，这个世界能少一个禽兽绝对是好事。
“姐你真容易害羞，我已经开始在疯狂思念你抚摸过我身体的……”
我直接摁掉电话。
两秒钟后，铃声响起。
“哎呀，姐，开个玩笑而已，你那样的‘疼爱’没几个人能受得……”
继续挂。
再一个两秒钟后，铃声又响。
“姐你真无情！
“……”安静了一下，弟弟疑惑着，“咦，怎么不挂了，好吧，其实我只是想最后说声晚安，你还在准备说你爱我么？”
和一个脑子不正常的禽兽到底要怎么交流？！
终于结束与弟弟的胡扯，看看时间，已经快到12点。或许他说得没错，我的确没有考虑过陈墨的感受，设身处地想想，如果换做我，说不定当场就炸毛了。考虑着是知错就改，现在就道歉比较有诚意，还是等他消消火气，明早再说比较有效果，我犹犹豫豫走到卧室门口，扣起手指。
几乎就在我指关节落上门板的一瞬，门被突然拉开，迎接我的是陈墨等候已久的怀抱。之所以说等候已久，是因为我隔着睡衣都能感觉到他双手的冰凉。
“你站多久了？”我仰头发问。
“从你给斌斌打电话。”他把头埋在我脖间，温湿的气息带着某种不明情绪，从脖根落入衣领，顺着皮肤滑下。我不禁微微一颤，很危险的感觉。
沉默了几秒，陈墨出声，略微嘶哑的声音，“在想什么？”
“是一脚踹开你，还是任你把我推倒。”我回答地一本正经。
“我选后者你答应么？”看不到他的脸，但我可以肯定他话里挑逗大于玩笑，带着渴望与诱惑，蛇一样钻进我心里。难耐的躁动。
“可以让我内心挣扎一会么？”
“呵……”又搂紧了几分，陈墨深吸口气，颇是无奈的浅笑，“估计等你挣扎完我就挣扎过了。”
脸发烫，急忙转移话题，“对了，你知不知道我以前曾经把有个非礼我的色狼打残的事？”
“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把某个抢包贼踢废的事。”调侃的调调，声音的主人正试图恢复正常。
我很想试试咬一个人的肩膀会不会像小说里写的那么爽。
“抱歉。”就在我磨牙嚯嚯准备放上去的时候，陈墨的声音低低从我背后响起，有些懊恼，有些妥协，又夹杂了不甘，“这是你的决定，我本不该干涉，可受不了就是受不了。”
“该道歉的是我，我习惯了被人顺从的相处方式，没有顾及到你感受。其实……”手指穿过他柔顺的头发，轻缓滑下，很舒服的触感，残留洗发水的味道钻进鼻子，淡淡的清香，“我也想象不出你穿泳装被别人看时我会做出什么来。”
“……”
“呃……这个比喻貌似是不太好。”感觉到怀里身体的僵直，我嘿嘿傻笑一声，安慰般拍拍他的背，“不过我可以COS不露的嘛。”
“牧师？”闷闷的声音，也不知是因为他把头埋得更深了，还是被我刚才的言语刺激到了，“估计斌斌都比你适合。”
谁说牧师非得是小受样？忙里偷闲腹诽一句。
“我看过人设，除去主角，几个人型BOSS的造型都很不错！特别是那个女鬼，超萌！”
“偷换概念？”陈墨略带笑意的声音。
“没有啊，我本来就只是同意了做COSER，但从来没许诺我会COS哪一角啊！”我用最无辜的语气说。
“人设大婶会被气死的。”陈墨浅浅笑着，心情似乎瞬间大好，“好不容易挖到的大美女选择了露脸没几分钟的炮灰。”
“喂，陈墨，其实你还是记恨的吧？”我鼓鼓脸嘟囔，“果然小肚鸡肠。”
“换为‘心思细腻’怎么样？”陈墨没有反驳，“或者说，我对属于自己的东西有很强的占有欲。”
“你是想让我说‘我不是东西’？”我摇摇头。
“哎，”叹口气，陈墨幽幽，“你生气的时候比你别捏的时候可爱。”
“所以你觉得现在的我不可爱？”拉开与他的距离，我皱眉看他的脸，那扬起暧昧笑意的眉眼让我心头铃声大震。
“现在的你让我很口渴。”
“唔……”
没等我再说话，他的舌头已经伸了进来，霸道地侵占着我的唇齿，像是在宣告他的所有权。舔舐，啃噬，辗转，除了他的声音什么都听不到，除了他气息什么都闻不到，只知跟随他的节奏，享受这口舌间的舞蹈。
异常持久的热吻让我差点窒息，瘫软地靠上他的胸膛，大口喘息。他炽热的气息吹进我耳朵，柔软得充满诱惑，“你挣扎出结果了吗？”
流氓要排练
比起私人社团租用的廉价地下室或者停车场，公司举办的COSPLAY就要显得大气得多。专门准备的光洁明亮舞蹈排练室，一群帅哥美女往那儿一堆，《神迹传说》的牌子一打，宣传就从此刻开始了。
陈墨说他不放心把我单独交到人设大婶手里，所以小白就“被请假”，然后凄凄哀哀地给甩了过来。
而弟弟说他不放心把一群正常人交到我手里，所以以照顾大大咧咧的姐姐为名，向父母请过假后，高高兴兴地也把自己扔了过来。
于是，前一秒人设大婶还在高兴又来了个“名人”，后一秒却因为听过我的COS意愿暴走，追着小白非逼他扮相女鬼以此让我换角色。而这头，我与弟弟早已经习惯性由斗嘴上升到斗殴，开始上演真人PK。
“年轻真好。”坐在角落的某大叔险险躲过我一记伤及无辜的转身后踢后，由衷而发。
讨价还价，低买高卖，审时度势，客观分析，用尽一切手段，在其他COSER排练完两场，快要进入第三个休息阶段的时候，我们这边才终于各退一步，达成了一致。双方妥协的结果是：我可以反串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刺客，但弟弟要答应COS黑暗剑士，在最后和我来一场真枪实战的打斗戏。
“我们的COS其实已经能赶上小型舞台剧，剧本是依照游戏第二部资料片所设计：英雄们为了封印即将苏醒的魔王，闯进魔王的城堡内部，用自己的身体和鲜血拖住魔王的手下，可是，当最后一名刺客与魔王的终极骑士决一死战获胜后，迎接他的却是魔王那张笑得异常残酷的脸。”
剧务一边说，一边把剧本递到我和弟弟手上，“你们先看着，舞台设计一会过来。”
“人设大婶呢？”我四处望望，自从谈判结束，就没见到人设大婶的影儿。
“估计S。M小白去了。”弟弟拿着本子，随意靠墙一坐。
“啊？！”我瞪眼，再看一圈，果然小白也不在。
小白是陈墨拉来照顾我的，照顾出了事可不行，皱着眉，我正要出去找人，却被弟弟扯住裤脚，“去哪儿？”
“找他们。”瞥了他一眼，对上一张笑得极尽YD的脸，“你那嘛表情啊？”
“我说，你想做那种闪亮亮的无棱角体神物吗？”
一脚踹开他，“老娘兽语理解无能！”
侧身躲过，弟弟一把抓住我的脚踝，让我保持着个半抬脚的姿势，他眼里精明混杂戏谑，“电灯泡是会遭人怨恨的。”
“？！”下一秒我就已经蹲到了弟弟身边，惊讶瞪大眼，“难道他们……”立刻又转为怀疑，“你怎么知道？”
弟弟轻叹一声，无奈摇头，“所以说你缺乏一双发现JQ的眼睛。”
摸摸下巴，我回忆了一下，挑起半边眉毛审视笑容满面的弟弟，“神女有心，襄王无意？”
“虽然眼睛不行，还好脑子不笨。”
抬手向他脑袋挥去，“不毒舌你会死吗？！”
后仰避开我的手，抓住，弟弟一脸嬉笑，“话说回来，搬过去都小半个月了，你和陈墨哥进展如何？”
“咳咳……”我仰头望天，灯光好亮好刺眼。
“姐，我嫉妒陈墨哥，”弟弟摆了副委屈无辜的表情，凄凄怨怨看我，“他已经‘由内而外’了解了你，估计要不了几天，他在你心里的位置就要超过我了！”
“丫的给我滚远点！”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我和弟弟乘着等待舞台设计的时间，继续暖身。
***
“第三幕开始，刺客从左边入场，跳起来偷袭牧师，很好，俯下身，慢慢抬头……冷笑。”
“舞台姐姐，刺客脸都蒙光了，要怎么冷笑？”我扭头，不解看她。
“啊？”舞台姐姐微微一愣，想了想，“用你犀利的眼神！”
“老娘长得很像犀利哥么？”盯着面前摆好POSE的牧师，我无辜犀利问。
“那个女刺客，你挡住女刺客了，喂，我说你，那个女刺客！别动！”舞台姐姐指着我的方向。
“啊？”我和身边另一位刺客美女迷茫对望，“她说的是你还是我？”
“舞娘，你是在调戏刺客！不是在和刺客搞笑！”舞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