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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看一下吗?”她神色冷峻地问:
“你感觉,有什么地方,和平时不一样?哪怕再小的事情也可以。方天鹰先生,你也来看一下。无论有什么发现,务必告诉我。”
战天麟听到这,也是不禁向裴青衣多看了几眼。她在那危急关头迅速带上笔记本电脑,在这情况下依然临危不惧,还迅速有了新的对策,却是不简单。
“不过,裴小姐,”战天麟楚衍提醒到:
“许熊能看出的事情,就意味着是你也看到过的事情吧?我们和许熊可是没有分开过啊。”
“我知道啊,许熊……许……”
裴青衣说到这里,忽然面色一变!她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一件足以让他们所有人万劫不复的事情!
许熊的尸体还在一楼!
一旦有人发现许熊的尸体,一定会马上报警,警察会立即来到这里!万一为了录取口供,而将他们强行带走怎么办?只要离开这个公寓哪怕一步,影子诅咒就立即会启动啊!
“战,战天麟!”裴青衣马上按下暂停键,面色苍白地说:“我们都忘记了,许熊他……还在一楼啊!”
“还在?”陆青却是摇摇头说:“不,没有吧?其实,我刚从一楼上来。因为我在家很烦闷,所以就下来想问你们拿回笔记本电脑。”天麟也并没有因此露出什么恐惧的表情。反正执行血字的人本身就时刻在面临鬼魂,他也是债多不愁了。更何况,也未必是许熊变成了鬼。
“说到这,我发现了一件事情呢。好像,从来没有住户变成鬼的先例。”战天麟在这时候,突然提出了一点:“死去的厉鬼可以轻易操纵活人的生死,甚至连人的记忆也可以篡改,但是,住户死去后,却没有任何一人变成过鬼魂,和公寓的鬼展开过较量。”
即使是唯一的例外,慕容蜃,也是被蒲靡灵的亡魂刻意操纵的,在蒲靡灵死后,慕容蜃也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住户死去后,没有办法变成鬼。至今为止,从未有过这个先例。事实上,如果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么血字本身的难度制衡就不存在了。只要选择自杀,住户就可以彻底从血字的支配和控制中解脱而出。
其实,以前也有很多公寓住户,思考过这种问题。只是,受到常规的唯物观点的影响,人们还是始终认为死亡是属于生命的绝对终点的想法,而不敢选择自杀。但是,被逼到极限的一些住户,也曾经考虑过通过自杀逃脱血字,化为厉鬼来对抗。可是,至今为止,怀有这种意图的人,没有一个成功过。
罗兰曾经说过,鬼魂的恶意和恐怖,是认识未知的恐惧扭曲变化的一种精神象征。换言之,鬼魂和诅咒,其实都应该属于人的心理暗示。但是,公寓的鬼魂却完全是这一象征的真实化。可是象征看来,与其这么认为,倒不如说,鬼魂纯粹是为血字指示的难度需要而存在的。也就是说,当超出血字难度制衡的现象诞生的时候,这一唯心现象就会被压制。住户,无法做出超越唯物论观点的行为来执行血字。
他们,无法变成鬼,死后,只能变成蛋白质,被微生物分解而已。
公寓就好像是将唯物和唯心世界巧妙连接在一起的一个媒介。
究竟这个世界,哪一边才是真实的?
战天麟想到这里,就感觉一阵自嘲。研究毒药学,从来不相信人死后会有感知的他,如今却需要考虑这个问题。
说到底,血字指示不过是一个在这一不合理规则下诞生出来的,宛如恶魔创造的游戏罢了。住户不过是棋子,没有人可以跳出棋盘。
“那个……”方天鹰不解得问:“你们在讨论恐怖电影吗?”
“没什么。”战天麟摇摇头说:“那,你么继续看一看吧,到底,什么地方不一样?”
裴青衣忽然感觉战天麟这个男人真是可怕。居然如此面不改色,他到底是不是个正常人?就算真的是个制作毒药的人,他难道就不怕死?还是说他另有打算?
影像重新开始播放。方天鹰和陆青都被吊起好奇心来,开始仔细观看影像的内容来。而看到皇甫壑,连雪真的那段对话后,方天鹰忽然说:“说起来,我也看到过啊。他们说那个戴古怪的帽子,还戴着手套的人。”“你记得?”裴青衣立即接下暂停,追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嗯,对,就是那一年。”方天鹰继续说道:“我刚搬来那一年,也就是那起案子发生的时候。那一天,我看到一个男人,在走廊上走过。我之所以特别注意他,是因为当时他檐着一顶帽檐上有一道长长裂缝的男人,并戴着一副棉布手套。当时已经是五月了,可是他又戴手套又戴帽子,实在非常奇怪。不过,让我印象那么深刻,到现在还记得他的原因是因为,他的面孔。
“面孔?”裴青衣放缓声调,紧张不已的问:“他的面孔,怎么样?”
“怎么,怎么形容呢?”方天鹰歪着头想了想,说:“那张面孔,太可怕了。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双眼也没有任何神采,面部好像完全僵死,而嘴巴则也是好像冻伤一般显出紫色。怎么看,都好像是一个死人!”
这一刻,走廊上的气温好像也降低了好几度。
“你,你当时……确定看到了?”裴青衣继续追问:“你确定?”
“当然了!”方天鹰毫不犹豫的说:“那时候我被吓了一大跳,印象太深刻了,所以到现在我都还记得。”
与此同时,在六楼。郑健的家中。
郑健此时躺在沙发上,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儿子郑大虎。郑大虎现在都没有找到工作,成日在外游手好闲,怎么不让他心焦如焚。自从妻子死后,他悲痛之下,将所有心思都花费在这个儿子身上,只希望他能成器。可是,郑大虎却实在不是读书的料,加上他本身也不勤奋,现在依旧是家里蹲,没有工作。而他却还是厚着脸皮,问父亲要钱。
“大虎!”郑健看着眼前这个儿子就是心中一阵绞痛,语重心长的说:“你现在二十多岁了,不是小孩子了!可是至今为止,都没有找到过工作,以前做临时工,都因为打架被开除了!你说我怎么办!你倒是给我个说话!”
郑大虎此时也是满脸愁容。最后,抬起头来说:“爸,我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你再给我点钱吧。”
“你回来就是问我拿钱的?”你当我是提款机吗?”郑健勃然大怒的站起,痛骂道:“我到现在还要养你不成?你整天在外面瞎混,和一帮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你知不知道这样子死去的妈会多难过!你爸我也干不了多少年就要退休了,到时候你该怎么办?”
“爸!”郑大虎连忙辩解道:“你别着急你也知道,我现在在外面,总得认识点人,才好办事嘛。你,再给我点钱吧,上次的钱都用得差不多,我,我这次肯定会找到工作……”
儿子这般执迷不悟,让郑健怒从心头起,他狠狠的站起,说:“你……你想气死我吗?
你妈死后我就誓,一定要代你妈,让你成才!可是你现在算什么?穿耳洞,纹身,抽烟,你到底在外面做些什么!”
郑大虎看父亲还不肯给钱,也是口气硬了起来,他立即站起,说道:“别老是提我妈,你不嫌烦日嗣?今天你给不给我钱?给不给?”
“不给!”郑健也是下定决心:“你休想再从我这拿走一毛钱!”
“你不给,我自己拿!”郑大虎说完就冲入后面的卧室,然后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赌博,但是始终输多赢少,现在已经欠下了一屁股债,但是还是死不悔改,只打算多拿点钱,去翻本回来。毕竟,他自认为自己很难找到工作,不如去赌桌上搏一搏,大家机会均等,说不定就能发了!
他翻开抽屉,不断的寻找有没有钱。郑健也是冲进来,抓住他手问:“你这个混蛋!我的钱都是我攒下来准备养老的,你休想拿走!有本事自己去赚!”
“你给我放手!”郑大虎却是狠狠的推开郑健,然后拉开整个抽屉,倒在了地上!
一堆东西洒落,而其中,就有一本黑色封皮的笔记本但是郑大虎看也不看那本笔记,只是在里面搜寻有没有钱。
那本笔记掉在地上后,窗外的风吹起,然后,笔记一页一页翻过去。
郑健冲了过来,刚想要继续痛骂儿子,他的目光却是锁定在了笔记本打开的一页上,整个人都是停住了动作。
“这……这是什么?”
第二十卷 后面是谁? 第二十章 谜底和生路
“这是什么?郑健抓起笔记,揪住郑大雳的衣领,说——你这画的是什么东西?”
郑大虎却是只粗粗看了一眼,却依旧是去翻抽屉,嘴上随便应付道:“小时候随便画的,怎么了?”
“你在哪里画的?画出这种东西?”郑健将那笔记丢过去,怒骂道:“你给我回答!”
“你烦不烦!”郑大虎怒气冲冲地回过头,吼道:“是我初中的时候,弃一次在五楼楼梯间上看到的一个画架上面挂的一幅油画,随手临摹下来的?怎么了?”
“五楼楼梯间?”
“对啊!怎么了?那时候那幅画盖着画布,我就走过去拉开画布看了看,感觉很有意思,就随手临摹了。这又怎么了?”
“这是……这是……”郑健抓着那笔记本,此时也是糊涂了。
“对了!”郑大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补充了一句:“我记得那一天……”
而在下两层,四楼。
战天麟抬起头,看着头顶的天huā板。
这上面的皇甫壑,只怕眸多吉少了。他一死,也可以省去他不少力气。
但是,重点是生路是什么呢?
虽然制作毒药上,他颇有心得,但是,现在,面对的,却是这吉凶莫测的血字指示。即便是第一次执行,他也感觉到了真正的绝望。
对,绝望。
就和那时候一样。
已经那么多年过去了,战天麟直至今日,还是没有放弃。杀人魔这个名号,他也毫不介意地背起。
在制作出那个毒药以前,他还不可以死。至少在那以前,他要不择手段地活下去。所有信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