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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她应该已经出事了。”乔烟眉淡淡地。
噢?上官再次吃惊。
“她是‘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所以她对人没有防备之心,而她偏偏又身处一个需要处处防备他人地方,你想──”
乔烟眉将“无忧无虑”四个字咬得格外清晰,上官心惊,她已经听出点儿意思来了。
“你……”
乔烟眉微笑,“有人叫我女巫。我并不反对。”
上官不相信巫术,她是唯物论的现代警察。但,如果乔烟眉做了警察,说不定会作得很好。她有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第六感,可以穿透纷繁的世相直达本然。但上官宁愿她是错的。因为她才是警察。她多少有点不服气。
“再见!”
“对了,”正要走下安全岛的乔烟眉停住脚步,“你们方队怎么不亲自去?”
“他是个工作狂。”
乔烟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许是,但爱情也是一种职业,他是敬业的。通俗一点说,你们方队他是个情种。”
上官也笑了,方队会是个情种?女巫也会出错的。“你不了解他。”
“我见过你们那位方队。见过两面。”
“我认识他两年,做同事半年。”
乔烟眉则说:“了解一个人跟爱一个人一样,只需要一秒。”
上官心里一动,再一抬头,乔烟眉已经走远了。背影飘忽,恍然是游荡于俗世的一个谜。
“你知不知道是谁想杀你?”欧阳明问小方。他已经亲手给这位爱将倒了好几杯水了。“嗯,阴谋袭警,太恶劣了,一定要严办、重办。”他很少这么正言厉色。
小方心里也没有个明确的目标,干他们这行的,难免不与某些人结怨。他想了想后,说,“想让我死的人恐怕为数不少吧。”
“可是能让你死的人却不多。”欧阳明语意深长。
小方心中一动。应该不会是黑道杀手,这些人有行规,替人消灾为求财,所以轻易不与警方正面冲突。至于街头的小毛贼,吓破他们的胆。难道,是龙琪?她故意杀他再救他?不对,她是那种坐看风云的人物,不会演这种捉放曹的小把戏,她一出手,那可就是大手笔。再说,她有必要讨好他吗?
小方摇头,他只是个小小的刑警队长,说穿了也就是给老百姓看家护院的。龙琪她没必要,如果为了文室的案子,他小方死了,还会有人来继续办下去。而且她确实是救了他,冒着极大的风险,万一法院量刑说她防卫过量,她就完了。他又想起刚才录口供时她的态度,既不因救人而得意,也不因撞死人而后悔,平平淡淡,好像是吃了一碗老豆腐,抹抹嘴,没事了。
这就叫大家风范吧。
他接着又想起刚才杨小玉的态度,几乎是疯了般地要为龙琪顶罪,作为一个秘书,未免太敬业点儿了吧?她几乎是忘我,见了龙琪,就把自己忘了。她好像一个人,像谁?噢,对,就像那个《东方不败之风去再起》中的雪千寻。雪千寻对东方不败就是那个样子。可是雪千寻和东方不败是“那种”关系啊!还有,她叫她“爷”,是“龙王爷”的简化,还是在她心里,龙琪就是个“爷”?
小方用手指蘸水在桌子上画了个“?”。这时,彪哥的一句话从记忆中闪出来──杨小玉是个同性恋。
小方想到这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下,而且撞疼了。
他不愿意想下去了,但思绪如潮,不愿意想的事偏偏就在脑中盘旋。
他又开始想龙琪,想她的第一个孩子文欢,那孩子死得可真冤枉。冤枉!脑中刚闪过这个词,小方蓦地站起来,动机,对,上官文华曾问他文室如果是龙琪杀的,那她的动机是什么?这不就是明显的动机吗?──文欢因文室而死,作为母亲,龙琪会有多伤心,她的伤心多半会化作力量,为她的儿子讨回公道。可是为什么会拖这么长时间?其实也没多长时间,自古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如今恰好十年。
难道真的是她?
一想到这,他突然感到全身的筋骨都有点发软,扑一下,他又跌坐在椅子上,电话铃“吱”一声炸弹般响起,真是破胆惊魂。
“是谁?”小方抓起电话,“局长?”
他抬起头,他刚还记得局长跟他在一起坐着,不料早就走了,什么时候走的他竟然不知道。“有事?明天上午?行,我去。”
他放下电话,看到上官文华给他留的条儿:方队,下午我不回来了,有事呼我。
有事呼你,你在哪儿?小方这时挺有点儿想上官,他想借她清晰的大脑替他好好想想这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她在哪儿呢?小方想给她打个电话,拿起来又放下了,已经很晚了,明天吧,他没想到,一个晚上,足可以发生很多的事情……
上官带着一种不祥的预感走进红月亮,今天她特意换了件漂亮的裙子。她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这里边的套路她熟,所以一进来她直奔吧台找到值班经理,向对方说明:“我是coco的房东,她欠我半年的房租,整整2000块钱,她说好这两天给我的,却一直没见人影,我想找她问问,她要不想住了,把钱给我,我租给别人,我下岗了,就指着这两钱过日子呢?”
经理是个高个子女人,很冷,很艳,她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上官,只短促地“哦”了一声,然后对吧台的男侍应做了个手势,“去,去把玛姬找来。”她对上官解释说,“玛姬是coco的姐们儿,你问她吧。”并指了张桌子让上官坐下。
不一会儿,玛姬扭扭达达地走过来,看着上官,表情很勉强,显然,对上官的兴趣没有对小方那么大。
“你找我?”她斜乜着眼,眼风飞了一下,娇滴滴地说,“我好渴。”
上官闻言,要了两杯鸡尾酒,玛姬装模作样地啜了一小口,“唉,有什么话快问吧,这年头,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
上官正要开口,玛姬说,“你找coco啊?怎么老有人找她?”
上官闻言吃惊,“还有谁来找过她吗?”
“一个男的。很帅很年轻很可爱……”
听玛姬这么一描述,上官就知道是小方来过。“那你没跟他说什么?”
“我为什么要说?我喜欢那个帅哥,所以我就不告诉他coco去了哪里,这样我才会有机会。这年头讲竞争,他说他是coco的表哥,我才不信呢。”
哦?想不到方队还挺有吸引力,上官有点好笑,问:“那你总可以告诉我吧”
“那当然,她好几天没来了。”
“你一定知道她去哪儿了,是吧。”上官常常这样套口供。
果然,玛姬有点得意地,“那还真没准儿。”说完暧昧地吃吃笑着。
上官看着她的样子,皱眉,陆薇怎么跑这儿来跟这种乌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方队是怎么想的。
玛姬两杯酒下肚,话开始多了,“coco刚来,就被一个男人看上了。说起来,那个男人也算是熟客,不过他每次来,都是在等一个位姑娘,那位姑娘一出现,两人就谈事,一谈完就走。对了,每次都是那位姑娘买单,在这种地方,好奇怪的喔!”玛姬耸了耸她俏丽如狐狸般的肩,“这个男人见了我们爱理不理的,对coco可就不一样了,又是买她的钟点,又是给她送礼物,还常常约她出去吃饭。coco还说那个男人要娶她,那个男人的老婆死了,留下一大笔钱,还有一处别墅,那个男人还对coco说,要带她出国。唉,真叫人羡慕,对我们这种人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从良嫁人,飞上枝头变凤凰。女人嘛,不论良家妇女还是坐台小姐,都想嫁人,想嫁个好人。coco才做了几天,我怎么就没那个好命?”
玛姬一个劲儿地怨天怨地,感叹半天后,才想起来问:“你是coco什么人?”
“我是她的房东,她欠我房租。”上官说着,心里的那种不祥,越来越浓。
“哦?”玛姬打量着上官,“她租你房子?没听她说过。”
上官闻言有点紧张,马上以攻为守,“你不也租房住吗?人又不是鸟,可以睡露天。我又没要你替她付钱。”
“你别误会,我不是不信你。”玛姬笑容可掬,“我的意思是让你放心,coco肯定是跟那个人去哪儿玩了,过几天就回来。我们干这行的,不会赖这种小账的。”
“真的吗?”上官不相信地问。
玛姬的脸一下憋得通红,“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们,觉得我们逢场作戏,嘴里没一句真话,可是你想想,我们只跟有钱人逢场作戏,像你这种下岗没工作的穷人,没必要浪费表情吧!”
这回轮到上官脸红了,不过她会忍,她今天是来找人的,她耐着性子说:“我这不着急吗?我家就指着这点房租过呢。”
玛姬的脸色和缓了许多,“唉,都不容易。算了,不如这样吧,我跟coco相处一场,她欠你多少,我先给你点儿。”
上官惊讶,这地方还有这么讲义气的,“算了,既然她钓到了金龟婿,我还是找她要吧,这才多大的地方,不信等不到她。你先跟我说一说找她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玛姬撇了撇嘴,“可不是这一点让人闹心。实话跟你说吧,那人长得忒难看,小个子,瘦瘦的,平头,脸上的五官都挤一块儿,活像是他妈还没把他整好他就蹿出来了。“
这家伙嘴巴够刁的,上官不禁菀尔。
玛姬神秘地凑近上官,压低声,“我还知道他是个警察。”
这回上官可真的吃惊了,“你怎么知道的?”
玛姬洋洋得意,“咱是干什么的呀!不是我吹牛,三教九流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家伙每次来都穿一条绿裤子,就警察那样的。还有他那气质,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