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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贯的威严突然得到挑战,小方一脸愠色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长得很帅,帅得起泡泡,所以我才对你客气。我只对美男温柔。”
小方的脸一下红了,他想不到这个衣着端庄的女人说出的话竟如此赤裸,变脸的速度之快更是让他目不暇接。这边杨小玉像是看穿他的心事似地,“这不叫赤裸,这叫坦荡。所谓君子坦荡荡。”
“你是君子?”小方盯着对方问,他实在看不出此时的杨小玉有什么地方像个君子。
“就算不是君子,也绝对不是伪君子。好色就好色,从不隐瞒。你们公安局的墙上不是贴着一个大标语──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我坦白,难道不对吗?”
倒是有些道理,小方一时语塞,但他实在无法接受这种“坦荡”。这时庄美容走过来,他看着杨小玉,杨小玉笑一笑回避了。
庄美容见她走开,才说:“方队,我认真查过了,电梯没有任何人为的破坏痕迹,看上去只是一时失控。”他的口气吊儿郎当,对这种小案子,他有点漫不经心。
女警上官文华也过来说:“死者身上除了砸伤,再没别的伤痕。”
“那结案吧!”小方手一挥,“收工。”
案子就这么简单,一个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倒霉蛋,在一个倒霉的电梯上被意外地砸死了。
“可是……“上官文华张了张嘴,脸莫名其妙地红了,她是警官学院的高材生,在基层派出所工作了一年,刚调上来。她长得秀丽挺拔,浓眉大眼,看上去英姿飒爽。
“说!”小方不耐烦地命令。他最讨厌手下的人吞吞吐吐。
上官文华的脸不红了,而且话语果断,她应该算是个有两年警龄的警察了。她说;“我认为有疑点,第一,这个人很穷;第二,他没有穿内裤。”
噢!原来她在为这个脸红,虽然她是警察,却也是个很年轻的姑娘。
“这是什么意思?”小方其实已经听出点意思了。
上官文华开始侃侃而谈,“龙琪大酒店是个高消费的场所,而这个人衣着普通,所以他在这里出现本身就是个疑问。再则,他没有穿内裤,扣子也扣错了眼儿,这说明他走得很急,急急忙忙来这里应该是想见某一个人。他来见这个人,他却死在这里……”
上官文华的话,像黑屋子里渗进了一缕光线,小方脑子里突然灵光乍现,对呀!
“还有,”上官文华得到鼓励,把手中的一个工作证递给小方,“这是从死者身上找到的。”
小方打开工作证,上有:“文室,男,40岁,汉族,户籍警……
他也是警察?小方心里大动,他来酒店做什么?他要见的人是谁?
小方俯身看着死者,发觉这人的五官并不难看,不过凑在一起却有种说不出的琐碎小气。他深深皱着眉头像打着一个死结,诉说着再也说不出来的什么隐秘心事……
小方心中的疑云在渐渐扩大,他觉得事情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他又下意识地将鼻子抽了抽,一股淡淡的奇特的香味若有若无地被瞬间捕捉到又倏忽飘远了……
“你见过他吗?”小方本来只是随意地问一问旁边的杨小玉。
杨小玉说:“他是我们总裁的丈夫。”
什么?小方差点儿跳起来,“你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你没有问。”杨小玉口气淡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视。她的面孔又换了一副。
“那现在你怎么又肯说了。”小方加重语气。
“因为你问了。”杨小玉扬了扬眉,顺便将那份隐藏的傲慢也带了出来。
小方气结,谁敢跟他用这种口气说话,他怒道:“你们总裁呢?她人在哪里?现在最应该在这里的是她!”
“她有事,她要去参加一个宴会。”杨小玉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丈夫死了,她还有心去赴宴,真是活见鬼了。”小方愤愤地喊。
“丈夫死了是私事,出席宴会是公事,我们不可以因私而忘公。文革时期不是有句著名的话叫──狠斗私字一闪念吗?”杨小玉笑了笑,死一个人好像对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少来这一套,”小方十分痛恨对方的态度,就算一个不相干的人死了,也不应该笑容满面,何况还是她老板的丈夫。他顿起雷霆之怒,平常他则很温和。
他瞪着杨小玉,严厉地命令,“带我去见你们那位龙总裁。”
“不行,她忙着呢!”杨小玉断然拒绝,“有事跟我说,我可以全权代理。”
小方不理她,直往12楼去。杨小玉一闪身挡住他,小方伸手一拨,杨小玉纹丝不动,小方吃了一惊,要知道,他这一拨至少有几百斤,不要说女人,就算是一般的男人也受不得。他手下不由又加了几成力,杨小玉依然稳如泰山,小方突然警觉,这个龙琪大酒店,不简单。
“杨小姐,请你不要妨碍公务。”小方的话中带着严厉警告。
“方队长,你也不要妨碍我们的公务。”杨小玉的话中则充满了威胁。
“我是警察!”小方点明自己的身份。
“我是纳税人。”杨小玉也在强调自己的身份,“你们这些警察吃的、穿的、用的,全是我们纳税人供给的,我们是你们的衣食父母,所以──”她突然笑着斜睨了小方一眼,“你可得好好孝顺,作个乖儿子哦!”
“你──”小方给气坏了,但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他意味深长地,“看来,我是非得见见你们的那位龙总不可了。”
他扫了个眼风,庄美容和上官文华过来一边一个把杨小玉挟持住。
“杨小姐,你最好乖一点,否则我告你袭警外加非礼。”庄美容嬉皮笑脸地。
“非礼你?”杨小玉看着庄美容,笑,“先去整整容再说吧。”
“谢谢,敝人的名字正是叫美容。”
“那我告诉你,你的名字算是白瞎了。不过──”杨小玉又扭头对着上官文华,朝她脸上轻轻吹了口气,“我对这位警花比较有兴趣,你长得很爽,我也不瞒你,敝人是同性恋。”
上官吓了一跳,赶快松手。杨小玉哈哈大笑。
小方走到1208室,正要推门,龙琪拉开门出来了。她穿一款黑色的晚礼服,肤光容色如千年冰川上泛出的湛湛蓝光,清丽夺人。小方不由地退了一步。
龙琪也看见小方,怔了一下,“找我?”
“我是市刑警队队长,姓方,想跟你聊聊。”小方尽量客气地。
“我没空。”龙琪毫不客气地拒绝了。
“你丈夫死了。”小方压着怒火,大声强调着,他真奇怪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冷血。
“那就让死者安息吧。”龙琪淡淡地。
“我认为他死得很可疑。”小方刺激龙琪。
“那是你们警察的事。”龙琪又把矛头打回来。
“我要你配合。”小方终于发火了。
“我纳税给你们发工资,还不够配合吗?”龙琪居高临下。
“你──”小方的眼里喷出火苗。
“小伙子,制怒。”龙琪说着,冷冷地盯着小方,目光寒森森的,小方不由地又退了一步,龙琪轻轻走过,一股奇特的幽香淡淡地散开……
小方抽了抽鼻子,盯着她摇曳生姿的背影,心里只有一种感觉──恶妻!
他再一回过头,杨小玉在背后对着他冷笑。
(三)
作者: 金英 (公共作品)
凌晨,零点50分。
富人们就像蛰伏的酒虫,在沉沉夜色中纷纷张扬开来。
陈白露说:太阳出来了,但太阳不是我们的,我们睡觉吧。
太阳是普通人的,而富人们则属于黑夜,他们把夜色打扮得富丽堂皇,于是人间有了两重天。
龙琪走进灯火辉煌的大厅时,庄竞之笑吟吟地迎上来,“小师妹,你是不是吃了什么长生不老药了,永远都这么年轻漂亮。”
“是啊,我正打算审请专利,开一家美容院,专卖长生不老药,名字都想好了,叫进去80出来18美容院。”龙琪微笑道。看来她也不全是冷漠的,她有时也会开开玩笑。
庄竞之笑得更厉害,“什么是个进去80出来18?是不是说女人进去时80岁出来已经变成18岁了?”
“NO!”龙琪摇头,“我的意思是凡进我的美容院美容的,口袋里必须有80万块钱,而出来时口袋里则只剩下了18元。”
“你也忒黑了吧,不过为什么还要留下18块?给人家回家打车用啊?”
“不,是下次来美容院时打车用。”
“不对吧──”庄竞之作深思状,“揣着80万来美容的人会没有私家车?还用打车?”
龙琪微微一笑,压低声,“他们的车已经抵押给我作美容费了。”
庄竞之大笑,“我说小师妹,你干脆不如提着刀拦路抢劫算了。你那哪叫美容院,简直就是屠宰场。”
“拦路抢劫何如守株待兔,我一个女人提着把大刀,何其不雅。我可是淑女哦,就算抢劫也一定要抢得有格调有品位!”龙琪笑道,她服饰高贵,气韵凝重,的确一副淑女的派头。
“哎呀,我今天算明白淑女是怎么一回事了。”庄竞之大笑。
龙琪笑道:“师哥聪明,成则为王败则贼,抢多了就是绅士淑女,抢少了就是寇。”
庄竞之再次暴发出一阵大笑,他一向是个快乐的人,他嗬嗬笑着,拉出他身后的一位女郎,“来,小师妹,介绍一下,这位是骆如桃,我的红颜知己。”
又是红颜知己,一听这四个字,龙琪不禁菀尔。庄竞之有财有貌,一向自命风流,从16岁开始,便红颜知己满天飞,婚后这些年也不知道被他的妻子程淑惠打翻多少醋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