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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说得不错!”石义高兴的道。
正在这时,宫人来报,“启禀王上,右丞相许令明、礼部侍郎费明求见。”
“哦?他们回来了?召他们进来吧,”石义道。
“是!”宫人领命下去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反目成仇
“郑爱卿,你猜他们此次结果如何?”石义笑着问郑文录。
“必定是败兴而归了,”郑文录毫不犹豫的答道。
果然不出郑文录所料,许令明和费明两人阴沉着脸从殿外走了进来,到了石义座前,跪倒行礼,“臣许令明(费明)见过王上。”
“两位爱卿平身,不必拘礼,坐下说话吧,”石义摆了摆手,有宫人拿出两把椅子,放到了许令明和费明身后。
“谢王上,”两人谢过恩,分别坐了下来。
“两位爱卿辛苦了,此行如何啊?”石义笑着问道。
两人互相看了看,似乎都不想说的样子,最后还是许令明开口道,“启禀王上,臣办事不力,还请王上责罚。”
费明也急忙站了起来,“臣请王上责罚。”
石义看了看郑文录,意思是“你猜得不错啊”。
“哎,罢了罢了,都坐下吧,怎么回事,说来给寡人听听。”
许令明看了一眼旁边的郑文录,苦着脸将自己的西凉行说了出来。这次的西凉之行让他无比郁闷,本来还以为是大功一件呢,以为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必定能说得马云动心,但是到了西凉之后才发现远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要说心高气傲,许令明可算的上是大成第一人了,身为大成右相,对于比自己高了一级的左相郑文录,他一向是不服气的,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比郑文录差,因此处处都争着想要压过郑文录一头,可惜郑文录却不跟他相争,以致于他每次都像是重重一拳打在了空出,难受非常。
郑文录深受石义信赖,这是他十分嫉妒的,但是又没有办法,他知道比起郑文录来,自己对于大成的贡献还是不够,但是他也只认为这是自己时间尚短而已,为了对抗郑文录,他在朝中竖起了一派自己的力量,这其中还包括吏部尚书袁文定这样的重臣,身为传统文人出身的他,对于以杜绍权为首的将领们也不甚友好,双方时有争执,当年王颍犯错的时候他还落井下石来着,只是可惜并未成功。
许令明不是没有才能,相反,他是一个才能卓越的人,否则石义也不会将右相这样的重要职位交给他,只是此人太过自负,而且心胸狭窄,容不得人。这次出使西凉,可算是大大的丢了一回人了,更是让他尴尬不已。
刚到西凉的时候,马云亲自接待了他,美酒美食美女伺候着,显得十分殷勤,这让他有些飘飘然了,但是每当提到正经事情的时候,马云便三推六阻,假装自己年岁大了,体力不支,或者是脑子糊涂了,总之是嘴里从来不说一句准话,虽然从马云的口气中他听得出一星半点的意思,但是这种国与国之间的事情可不能靠猜啊,总不能回报石义的时候就说“啊,我猜马云是愿意的”怎么怎么样,这样还不被石义一掌打死才怪。
不过比起后面的事情来,这还算是好的了,自从魏剑、方云接连封王并且得到了大梁和大周的承认之后,马云的态度又变了,接口身体不适,许令明是再难见他一面了,顶多只能见到世子马冀越,但是马冀越每次都是向他不断的诉苦,说是父王年纪大了,糊涂了,但是手中的大权还不放,自己虽然身为世子,但是什么决定权都没有,这么一来,许令明反而成了他诉苦的对象了,把许令明听的头都大了,还不好意思说什么。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了好几天,随着魏剑、方云遇刺的消息传来之后,马云又奇迹般的恢复了健康,再次出来不断的宴请许令明,把许令明的话套的差不多了,但是每次要他决断的时候却都仍是推三阻四,就是不肯说一句痛快话,许令明如果会武功的话,早就抄起一把剑逼着马云把协议签了。
就这么拖下去也不行啊,虽然还没有得到马云的准话,你也不能在西凉长期住下去不是?虽然马云是表示欢迎的,于是许令明只得这么灰溜溜的回来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是不想见石义,丢脸呐,没想到竟然还遇到了郑文录在这里,在自己的对头面前把自己的失败说出来,简直对他就是一种煎熬。
听完许令明的讲述,费明也把自己的事情讲了一遍,两人大同小异,结果相同,三秦兄弟中秦龙、秦豹是好摆平的,他们本来也知道自己没有得天下的本事,因此对于石义许诺的一字并肩王也是心向往之的,但是秦虎却不是那么好摆平的,而秦龙、秦豹却偏偏就是听秦虎的话,因此费明也只好灰溜溜的回来了。
两人说完了不敢抬头,只是偷偷抬眼看着石义的表情变化,等待着一场暴风骤雨的到来。
没想到石义只是淡淡一笑,道,“哦,原来是这样啊,两位爱卿不必自责,那马云和秦虎狡诈如狐,想得到他们的承诺,原本就不是那么简单的。”
郑文录也在一旁帮腔道,“王上所言极是,是臣想的太简单了,马云也好,秦虎也罢,他们现在都是待价而沽,自然要将自己卖一个好价钱才行,现在形势混乱,他们对大成信心不足也是正常的事情,不过也不必担心,他们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现在不说什么,也只不过是为以后留下一条退路罢了,与大成联手,是他们最好的选择,卫景、聂智远容不得他们,等到我军在西线的战争中取得了优势,这两人自然就会主动来投了,他们只能锦上添花,指着他们雪中送炭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是臣之失。”
许令明奇怪的看了一眼郑文录,心道,“他竟然帮我说话?没有落井下石?难道是有什么企图?”
这却是他冤枉郑文录了,郑文录向来就对自己人的争执没什么兴趣,虽然知道许令明一直针对自己,但是他却也不怕,因为他知道石义对自己的信任,如果想要反击的话,早就做了,何必等到今天?现在大成正是多事之秋,郑文录想稳住朝中局势,不想自己人内部在这个时候还起纷争,因此说话也确实是对理不对人。
“好啦好啦,寡人也没有说要怪谁,你们就不要争了,两位爱卿远行辛苦,还没有回府休息吧?今天就不说了,都回去吧,寡人也有些累了,有什么事情,明日早朝再说,都下去吧,”石义确实有些疲倦了,摆了摆手,示意三个人退下。
“是,臣等告退,”三个人起身朝石义一恭,转身退下了,走到殿外,许令明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
“大人,石义派人来了,要不要见他一下?”范仲逸的幕僚沈元小心翼翼的问道。
“哦?现在我还不想见他,就说我生病了,给他找个地方先住下吧,”淮东郡守范仲逸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大咧咧的道。
“是,”沈元应了一声。
“嘿嘿,石义又派人来是为了什么事情,你们猜猜看,”范仲逸冷笑数声,向下面的属下问道。
“肯定不会是同意了大人的条件吧?”范仲逸最为倚重的幕僚钱铭钧嗤笑道。
“当然,石义要是那么好打发,也就不会拥有天下第一强国长达十数年了,有郑文录帮他出主意的话,我想,他现在应该是想一边着手说服本官,一边在东部四郡散播谣言吧。”范仲逸是一个难得的文武双全的将领,武功高强,熟知兵法,并且对于一般的将军所不熟知的政治也是颇有见解,所以才能在魏剑手下得以重用,将淮东这样一个重要的地方交给他来把守,并且将近一半的兵力归他调拨。
“大人英名,”钱铭钧一记马屁送上,“据属下得知,最近有很多陌生人出现在了东部四郡的各个地方,想必就是石义的人吧,要不要将他们抓起来?属下掌握了其中一部分人的行踪。”
“不必了,”范仲逸笑着摆了摆手,“费那个力气干嘛,若是石义的密探能够被你抓住的话,那大成早就亡国了,让你看到的,只是他想给你看而已,真正发挥作用的还是那么你没有发现的躲在暗中的人。”
钱铭钧脸上微微一红,作范仲逸的幕僚着实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因为很多事等他想到了,范仲逸早就已经想到了他的前面,作为幕僚,最为痛苦的莫过于此了,主子比你还高瞻远瞩一些,你的作用就不是那么容易体现出来了,因此,范仲逸手下的幕僚往往地位都不是很高,饶是钱铭钧作为其中的首席人物,其地位也不及武将。
“可是,大人,这样放任他们,不会…”钱铭钧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道。
“放心,石义的计策不会奏效的,”范仲逸神秘的一笑,肯定的道。“我们现在要采用一个拖字诀,任石义去折腾,我们就是不去跟他拖延,我知道石义是绝对不肯向我们退步的,因此如果想要真正夺取东部四郡的控制权,就必须拖,现在阮雷和黄远光联手,形成了犄角之势,我们的胜算就小了很多,但是他们同样也不敢来打我,我们就这么拖下去吧,拖到石义不耐烦,对东部四郡用兵。”
“什么?”众人一惊,拖到石义用兵?这是什么意思?
范仲逸得意的看了一眼属下们,笑道,“就是拖到石义的耐心快完用完的时候,我们便假意同意投靠于他,借他的十万边军进入东部四郡…”
“大人是想要借石义之手除掉阮雷和黄远光?可是那为什么要拖到那个时候?”钱铭钧不解的问道。
“嘿嘿,这其中自然有道理了,”范仲逸再次神秘的一笑,“到时候你们自然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