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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乐来兮很是羡慕眼前的这个男人,以及这个男人心里的女人,他们心中有彼此,天涯咫尺,只留心间。这份情,这份痴,让她动容,向往。
乐来兮承认,自己在感情上是一个失败者,也许是因为曾经的经历,她对自己想要靠近的人总是小心翼翼,她不敢不顾一切失去理智的将自己的一切付出,因为她怕,假若有一天,她的心遭到背叛,那将是万劫不复。
可是她一面拒绝那样轰轰烈烈的感情,一面又极其的渴望,所以,她羡慕独孤穹与南荣富娴。
可是如今,眼前的这位苦尽甘来。却不知妻子的心愿。
或者说,他知道,但是他不顾。
为何男人都这样?喜欢自作主张,喜欢将自己喜欢的强加给爱人,然后爱人还要装作欢喜的接受?
“可富娴却告诉我说。她最喜欢的地方,便是这里。”拆墙脚就拆墙脚吧,总好过某一天富娴坐在空旷的田野中发呆。
独孤穹不信,“娴儿真的是这么说?娘娘……臣知道您与娴儿姐妹情深,但是,娴儿如今已经是臣的妻子……”
乐来兮笑了。更加失望,“是富娴亲口告诉我的,你们要走的消息也是她说的,富娴是你的妻子,只是你的妻子。她不是你的附属物!”
独孤穹被指责,浑身颤了又颤,良久,他承认,“是,我明白娴儿的心思,她表面上娴静,其实。我懂得,她心里比谁都喜欢热闹,喜欢自己在乎的人围绕在身边。不如此,安乐、安康也不会成为她永远无法释怀的坎儿,对于离去之事,的确是我的决定,既然娘娘已经把话挑明了,那今儿我也把话放着儿。这件事,我会一意孤行下去。没有商量的余地!”
“请娘娘看在富娴身受重伤的份儿上,放手!”独孤穹跪了下来。乐来兮退了又退,“独孤,你这是做什么?”
独孤穹双膝下跪,挺的笔直,“臣不想再让娴儿生活在尔虞我诈的争斗之中,臣只是想让她生活的世界干净一些!仅此而已!!”
“她是如何受的伤,想必殿下已经告诉了娘娘,既如此,为何娘娘还不肯放手?”
他什么意思?乐来兮心绪打乱,听独孤的意思,富娴受伤,没那么简单。
“是,殿下已经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但是,他也不想那种事发生不是?谁又会料到……”
“事到如今,莫非娘娘也认为那是个意外?若不是殿下不信任我,拿娴儿做筹码以便挟制我而将她囚禁在逍遥山庄,她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出逃,最后也不会滚落山谷,以至于头部受伤,到现在还淤血未散尽,时不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乐逍遥从未在乐来兮面前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他铁青着脸,冒着丝丝怒气,眉头皱的发紧,因为愤怒,胸脯一凸一凸的喘着粗气。
而这个消息,把乐来兮彻底惊住了,她只是试探着一诈,真没想到能诈出这般让人难以置信的……事实!
富娴的伤,是这样来的……可是昨天,北冥即墨却说,她只是玩耍时不小心跌落假山,碰到了头,并且,已经大好。
又是欺骗!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没完没了的欺骗!!!
猛的,乐来兮歪倒了身子,幸亏身后是软椅,独孤穹心下大惊,忙上前与乐来兮搭脉,“娘娘,是臣冒失了,请娘娘恕罪,娘娘要打要罚随意,可千万别动气伤着小皇孙!”
听了这句,乐来兮不由自主的抚上小腹,孕期已经有三个多月,微微显怀。
刚才那一瞬,小腹确实疼了一下……
“独孤,怎样?孩子有无事?”
乐来兮将所有的情绪忽略殆尽,此刻,眼里只有孩子,她唯一的依偎!
独孤穹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对不起,娘娘,臣该死!”
沉默许久,乐来兮终于将气息调顺,“独孤,你无需自责,我不怪你!我只是从未见过这样的你,难免惊吓了,你说的对,其实说来说去都是我太自私了,富娴是我唯一的朋友,好姐妹,我只是舍不得她,但是,你考虑的很周到,你放心,我会劝富娴,尽快与你离京!”
“说了这么些话,还真有些疲乏,我要去歇了,你,你自便吧。”
说着,乐来兮起了身,定了定神,不自然的撑着腰肢,又重新踏上了厚厚的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与来时的云淡风轻,形成对比!
只觉心里“咯噔”一声,独孤穹暗道,坏了!
☆、第200章 礼佛
望着越来越蹒跚的背影,独孤穹懊恼的要死!他一心只想着南荣富娴,却没想到中计了!
眼下,他顾不得钦佩乐来兮的智谋与聪慧,只觉自己要大祸临头,北冥即墨好不容易圆的一个局,竟让自己这般轻易的给破坏了,而且无法再圆。
怎么办?自己将一切都和盘托出,就差暴露殿下的另一个身份了……殿下若知,会对自己、对富娴如何处置?
扑通一声,独孤穹瘫软在地上,深深的埋下了脑袋……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独孤穹内心无比煎熬的时候,冬雪突然轻轻走来,搀起了他,“将军,太子妃娘娘让婢子告诉您,今日之事,她权当没有发生,今日之话,她权当没有听见,娘娘答应您的事也会尽力帮您办到,请将军宽心。”
她真的这么说?独孤穹眼眸睁的大大,忽而动容,激动的不知说些什么。
冬雪点头,给予坚定眼神,又道:“娘娘还说,南荣夫人身子不好,这几日便不要进宫了,待夫人身子好些再来陪伴娘娘也是好的,请将军好好照顾夫人的身子。”
“是!臣遵旨!”
“娘娘还说,若殿下问起今日之事,将军只需答,娘娘只是询问南荣夫人身子的真实状况等云,总之,到时请将军酌情回答便可,将军可懂得?”
“臣明白,独孤穹谢娘娘一番苦心!”
“将军慢走!”
“臣告退……”对着乐来兮的寝宫,独孤穹慢慢身退,走的时候,再没刚才的惶恐与错乱。
一连几日。宫里都很平静,眼见北冥即墨也没有找独孤穹面谈什么的,独孤穹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遵照乐来兮的心意,南荣富娴一日日的在家养伤,很努力的吃药、泡澡。那积极的态度有好几次让独孤穹想妥协,可是回想之前发生的一件件一桩桩的事,却又让他狠下心来,坚定自己的主意。
眼见惜秋节又到,宫里陆陆续续的忙碌起来,东宫的一切皆由飞霞帮着料理。似锦只负责陪乐来兮吃吃喝喝,日子过的倒也悠闲。
这日突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朦朦胧胧,天地间模糊一片。刚过了午时,窗外莫名的暗了下来,飞霞与似锦只好撺掇着乐来兮去明亮的花厅,俩人闹着要喝花茶赏雨,弄得乐来兮好一阵子嬉笑。
“日子果然是过出来的,瞧瞧,就连小似锦也有了这般诗情画意的境界,不简单啊……”
见乐来兮打趣儿。似锦撇嘴,“长姐不是常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此时我有这般境界。长姐可不要问我!”
飞霞笑了,“瞧她,不仅嘴上功夫伶俐了,就连马匹也拍的比往日好听。”
“哈哈……”乐来兮呷着芙蓉糕,饶有兴趣的看着二人互相斗嘴。
转眼望向窗外,忽然出神。“记得去年,我们六人一起在王府的蜿蜒廊里赏雨。喂金鱼,看大雨打的荷叶啪啪响。时间过的可真是快!”
六人……飞霞与似锦同时想到了安乐、安康,纷纷垂下脑袋,见二人如此,乐来兮顿时换了种轻松的口吻,“你们不是要诗情画意吗?我加点儿气氛……”
“哈……”似锦大笑,转而问道:“南荣夫人好一些了吗?”
“好多了,派去的人回话说过两天富娴就可以进宫,这个惜秋节,我们要好好的过!”
气氛又被乐来兮带动起来,飞霞与似锦相视一眼,同时想到了去年的惜秋节,不约而同道:“当然要好好的过!”
记得去年的惜秋节,因为节礼的问题,乐来兮成为王府嘲讽打击的对象,过的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一想到这儿,飞霞就咬牙切齿,今年定要帮娘娘过的风风光光!
“娘娘,江美人在宫门外求见……”冬雪突然匆匆走进花厅,小声禀报。
“她又来做什么?真是恬不知耻!”似锦登时横眉怒目,气的面色发红,手里的帕子几乎被绞烂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飞霞纵是沉着冷静,也被激的起身,语气饱含愠怒,“殿下已经将她禁了足,谁放她出来的?”
冬雪小心的抬头,仍看向乐来兮,“江美人乞求殿下去闲云峰的白水庵礼佛,为陛下、皇后娘娘祈福,殿下已经答应了,按照规矩,此刻江美人来与娘娘拜别。”
“传她进来吧。”
乐来兮淡淡的说了句。
飞霞、似锦异口同声道:“长姐!!!”
乐来兮摆了摆手,飞霞、似锦二人立刻禁了声,见一抹素白身影在雨中渐渐清晰,纷纷望去。
素雅的白纸伞上映着淡淡的雏菊,伞下,小婢女搀着那抹白影,走的蹒跚。
饶是最熟悉江蒂娥的人,在看清了她此时的模样,也大大的吃了一惊。
原本白净柔和的脸上,此刻多了几道细细碎碎的肉疤,那疤痕曲曲扭扭,顺着左额往下延伸,一直到眼角下方才消失不见。因这疤痕,致使眉角都变了形。
江美人?哼!似锦冷笑一声,好一个江美人!这封号,殿下给的可真是恰当!
江蒂娥似乎没有看见房内的人的吃惊表情,也没有看见似锦的不屑与愤怒,只是一如既往的掂着碎步,慢慢朝乐来兮走来。
“拜见娘娘,三王妃!”
“江美人免礼!”
江蒂娥淡淡的见礼,乐来兮淡淡的回,乍一看之下,二人之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似锦仍坐着,没有起身,更没有行礼,“听说江美人要去闲云峰为陛下、皇后娘娘祈福?”
“是的,炙夫人。”江蒂娥回的不咸不淡。
“这是好事呀!”